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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阿爹的饭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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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不过对我来说,你不只是我的儿子,也是住在我这裡的人。」牵起儿子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说着心裡话的君仔没看见儿子脸上的惊讶和喜悦。

  「如果你不喜欢父亲把你放在这个位置,和父亲说一声,以后父亲就只把你当儿子,你也不用一直躲着父亲,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大手压上少年的头,不再像从前一样有着宠溺的搓揉,有的只是长者对幼者的安抚。

  被压着头的少年没看见男人脸上的苦楚,压着少年的男子也没发现少年的慌张,只顾着调整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男人和男人相爱原本就不合理,更何况他们还是父子,这传出去要怎麽见人呢?他老了,名声对他而言没什麽差别,但儿子的人生才刚起步,他啊……不想误了他一生。

  意外地有了这个孩子,从小就让他跟着他吃苦,让他被其他的孩子嘲笑他没有妈妈,让他跟着他一起在乡下生活,到了其他地方还让他被人笑是乡巴佬,他给这孩子带来的苦已经够多了,他不能再继续安扰他的人生。

  让他陪着他这麽多年也够了。

  孩子大了,就让他自由飞吧。

  他的嘴角仍带着笑,掌心在抚过儿子以后紧紧收起,试图留下些什麽好让自己收藏,想留些东西放在布包裡等到老时再拿出来回忆品尝,但让指甲压伤的掌心用疼痛回报着今晚的一无所获。

  缓步走向房门,衣服却让人紧抓着不放,绑着他的人支吾着,想说些话却怎麽也开不了口。

  「你可以多想几天,之后再告诉我。」笑着安慰儿子,拉开儿子的双手努力漠视在心裡淌着的血与泪,撑着笑容欲走出房间,但微笑和泪水却在儿子的拥抱裡溃堤。

  「干嘛抱着父亲?我要回房间睡觉啊!难道你不用睡吗?」

  「不要!」哽咽地吼着,不愿放手。他有预感如果现在他放了手任父亲走出房间,他的手就再也不能牵着父亲,无论是哪个父亲都不能。

  「乖,我只是要回去睡觉而已。」

  「我不放!父亲是我的,我绝对不放手!」

  「你不是不要了?不要就放开。」使劲掰开儿子的手,但颤抖的手却怎麽也敌不过少年的束缚。

  「我要,就算父亲是个胆小鬼我也还是要,你是我的父亲,就只能是我的!」

  紧抱着父亲不让他逃走,他学着父亲的方式点点地吻在父亲的脸上,哽咽地吻去父亲的哽咽。

  关上被打开的房门,慎重地将锁全部锁上,他转过父亲的身体,这次换他以自己的身体扣住父亲,也换他来对父亲进行盘问。

  「父亲,你怎麽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判我死刑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我都还没回答你就先逃跑了,这样算什麽?父亲你根本就是个胆小鬼!你真的把我放在你的这裡吗?」

  任儿子戳弄着他的心,在儿子紧迫盯人目光下他试图掩盖自己的脆弱。

  是,他是个胆小鬼,不敢面对只会退缩的胆小鬼。

  害怕失败、害怕被拒绝、害怕他爱的人不爱他,在儿子面前他没了平时坚强的伪装,用赤裸裸的心等待别人的答桉,又因为太害怕、太渴望爱,连一点点的迟疑、一字半句的否定他都不愿承受,只能在儿子拒绝他以前先拒绝儿子,率先逃离爱情的战场。

  仗都还没开打,他就先逃了。

  狼狈地让儿子抓了回来,弱点被儿子识破让他只能低头轻轻地道歉,但除了道歉他什麽话也不愿说了。

  「现在我要回答父亲刚才的问题,父亲要坐好仔细听清楚,不能再逃跑了。」犹带了些气愤他压着父亲的双肩,凝视着父亲的双眼。

  哭过的眼睛闪烁着,想盯着他的眼睛看却仍左右游移。

  父亲还是很怕他拒绝他,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相信他。

  那天他在旅馆所说的话都是他的真心话,一字一句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那是他曾对父亲说过的,裡头还有他给父亲的承诺,他说过他要给父亲幸福的,但父亲却不敢也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气嘟着双颊他决定豁出去了,反正父亲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他所真话说假话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不管是那一种答桉都无所谓了。

  「我不想住在父亲的这裡。」

  听见少年的话,被压制的人明显想挣脱逃离,但少年四肢并用地绑住他,努力想让他冷静下来。

  「父亲你冷静一点我话还没说完!」生气地一吼,男子的动作逐渐缓下,任少年抱着不再动作,不挣扎也不反抗,但也不期待。

  「因为父亲在我心裡住很久了,所以我不想住父亲那,我想和我心裡的父亲一起住,可是如果都住在我这裡了,父亲那就都没人住了。我又想不到有什麽好方法可以让我们的这裡都住了我们……父亲不只是我的父亲还是住在我这裡的人,刚刚骗父亲说没有了是我不对,父亲对不起……」

  歉疚地低了头为自己的谎言和短暂的迟疑道歉,知道自己该放手让父亲决定答桉,但握着那人的双手就是不愿放开,即使脸上流满了泪他也不愿抽出一隻手去擦拭。

  睁着红肿的双眼,君仔眨也不眨地看着儿子很久,来回检视着少年坚定的眼神,想在裡头找些东西好让自己相信儿子所说的话,也好让自己有怀疑儿子的藉口。

  良久,他开了口。

  「所以……你刚才是在想这问题?」哑着喉咙,君仔的声音有些低沉。

  「嗯……」诚实地回应,结果却是让君仔捏了好几把做为报复。

  「翅膀硬了敢吓父亲了是吧?」

  抹去儿子脸上的泪痕也抹去自己的,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在面对感情事时这麽脆弱,原来自己真的如儿子所说的是个胆小鬼。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啦,父亲。」揉了揉被捏疼的双颊,看着父亲的眼睛,眼裡的波光摇曳着他的身影,他欢呼着扑进父亲怀裡拥抱专属于他的「父亲」。

  从今以后,真真正正只属于他的父亲。

  那晚,他们聊到了很晚,讲开了心裡话,或许是男子开导少年,或许是少年开导男子,经过一夜的长谈,两人确定了彼此的感情。相繫的双手、相拥的他们心裡对这新关係更加确信,心裡也更加踏实。

  就和房门外默默隐去的脚步声一样的踏实。


  开始


  在那之后,他和父亲之间的关係有转变吗?

  有,却也没有。

  在那天以后,每天的英文课从原本的两个小时延长了更久,这段时间裡他们不一定只是念英文,有时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暑假休息閒来无事的吴若杰没事便抓着家庭代工窝在床上赶工,将书桌留给喜欢阅读的父亲,只是他这样的美意父亲却不怎麽喜欢。

  比起正襟危坐地坐在书桌前读书,君仔比较喜欢靠着儿子的背,和他一起半坐在床边共处。背上多了个人,这让吴若杰动作豪迈的手收敛许多,支撑着也享受着父亲的重量,他的动作越发小心翼翼,就怕打扰了正在阅读的父亲。

  让父亲靠久了,渐渐地他也会将头靠在父亲的肩上,歪着头做着家庭代工,而父亲的也会微微地靠了过来,此时有时他会听见父亲的窃笑,扁着嘴赌气地想将头移回正轨,但这时父亲就会伸出手将他的头移回他的肩上,看也不看他一眼地摸摸他的头,便继续看自己的书。

  等过了很久再回想,他才发现那其实是父亲的一种坚持,也是父亲对他的宝爱。

  在无外人的地方,父亲只要能牵手便牵手,能拥抱便会紧紧抱着他,往往一牵了、一抱了,不到没办法时父亲是不会放手的。虽然父亲从不对他说「爱」、「喜欢」之类的话,但从父亲的动作裡他听到了,一字一句、每个音色都藏在父亲的动作裡。

  发现了父亲的坚持,他没告诉父亲,将这发现暗藏在心裡当作自己的小祕密,放在心底处藏妥了,每天每天他都试图在父亲的一举一动中发现属于父亲也属于他的更多秘密。

  而最近,在观察了很多天以后,他又有了新的发现。

  望着身旁的父亲,吴若杰抿起的双唇藏不住笑意,有些得意地放下手中的物品,轻手轻脚地抽走父亲手裡的书,将父亲放倒在床上并替父亲盖妥棉被。

  见父亲熟睡了,他也悄悄地关了房裡的灯,翻开棉被也窝了进去,侧着身看着父亲的睡脸,确定了自己的新发现,他既得意又开心。

  这几天父亲都睡在他的房裡,总盖着未看完的书睡倒在他的背上,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有时父亲的脸上会带着微笑,父亲那让轻浅笑靥牵起的嘴角常让他想在上头浅尝一口。

  刚开始以为父亲是装睡他总不敢动作,但久了,偷吃了几口、熟练了,他也放胆去做了。有时在替父亲盖被子时,他会将被子拉到父亲的下巴,用盖被子的动作隐藏即将要做的坏事。

  观察了好多天他发现不管父亲再怎麽累,他都不会在他人面前打瞌睡,更别提熟睡,就连在祖母身旁父亲也是如此。但现在,父亲却会在他身边熟睡,有时还会拖着他一起睡午觉。而且在那天以后,父亲几乎是每天都睡在他房裡,除了工作以外,他都陪在他身边。

  是因为他吗?他可以这麽想吗?

  望着父亲熟睡的侧脸,吴若杰的眼神裡充满希冀、喜悦和不敢置信,而扬起的笑靥更藏着一点点的甜味,澹澹的却在嘴裡流连不去。那滋味就像从前父亲给他吃的金甘糖一般,有着澹澹的甜味,很澹很澹,却能在嘴裡久久不散。

  在昏暗的房裡,他的眼眸闪闪发亮,似乎带着点点水光。

  抱着父亲的手,一手攀上父亲的胸膛,他情不自禁地在父亲的唇上烙下一吻。和前几晚蜻蜓点水般点在嘴角的吻不同,抚着父亲的胸膛,让突然涌上的情绪领导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地加深了今晚的「晚安吻」,吻着熟睡的父亲,在一股气结束后,他喘着气结束了睡前的「宵夜」。

  红着脸在父亲的怀裡找了个舒适的位子,替两人都拉好棉被以后,有了人生第一个「长吻」的少年带着诡计得逞的可爱笑容睡去。留下被吵醒、被勾起慾望,也被突然丢下而再也睡不着的某人,独自好眠。

  手让人紧抓着,抓着他的人还是他的宝贝儿子,他不能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个动作便吵醒身旁的少年。

  不过心裡想是这麽想,他仍是伸出另一隻自由的手捏了捏儿子的脸颊,听见儿子微弱的抵抗他才放手。

  这孩子……竟然趁我睡着时……

  抿了抿双唇,手在仔细抚摸过少年的唇瓣后抚上自己的。

  看着少年、看着自己良久他才发现自己在做什麽,连忙用手遮住嘴巴隐藏无法控制的笑意和浮上双颊的红润。

  他还真没想到儿子竟会对他做这种事……以儿子那个性来看,这次大概也不是第一次了吧?睡在儿子房裡的日子多了,或许也给了儿子偷袭的机会。

  不过这种事似乎……还不错,如果是在他醒时发生的话,大概会更好些。

  手枕在额,他仰头看着蚊帐菱形的纹路,想着这漫漫的长夜他该如何熬过,还有身下不停传来热度、被某人不停地以膝盖蹭着而略微的部位他该如何解决。

  凝视着儿子安详的睡脸,他叹了口气,在儿子的唇上偷了个吻,捨不得吵醒少年也不愿让少年离开自己身旁的他只能无奈地呆望着房内的事物,清醒至天明。

  等到让外头的喧哗声唤醒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在无意间睡着了。

  揉了揉双眼,睡眠不足的眼睛有些酸涩。轻手轻脚地将手从儿子的束缚裡挣脱,在离开房间前不忘替儿子拉好棉被,见床上的人安然地熟睡,他才带着放心的笑容在儿子的颊上偷了个吻,这才满意地走进浴室盥洗。

  今天早晨他的心情特别得好,或许是因为偷了个吻,也或许是和儿子一起睡了,君仔就连刷牙时也带着微笑。

  出了浴室,他拍拍脸颊振作精神,带着连他自己也没发现的笑容,他转身走进厨房准备早点。

  只是当他一转身,他看见了母亲,杵着拐杖、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妈……」一句早安还没说出口,他就看见母亲走到大厅,坐在神明桌旁的「大位」,而后仍是不发一语地看着他,用拐杖敲了敲地板。

  看见母亲的动作及眼神,他明白了母亲的意思,顺从地走到母亲跟前,跪下。

  做为吴家的二房,他们没有祠堂,也无法到吴家祠堂祭拜历代祖先,更无法在清明时扫吴家祖先的坟。在没有祖先牌位、没有祠堂的吴家,理应没有所谓的「大位」,但他们却有。

  一张老旧的藤椅默默地被人放置在角落,只有在以前他做错事时,才会让人移出来,父亲才会坐在那张藤椅上看着他跪在祖父母牌位前忏悔,才会对他训话。

  在吴家人的心目中,那张椅就是他们的「大位」,更可说是他们的「家法」。

  以往都是由父亲对他训话,总是顺从、总是坐在一旁看着的母亲一次也没坐上那张藤椅。

  但今日,母亲却坐上了。

  正跪在地,他凝视母亲想知道母亲要对自己说什麽,而自己又哪裡做错了。但等了许久,母亲却未曾开口,只是一直看着他,眯起的双眼不若往常的温和,有的只有严厉的审视。

  「知道我为什麽要你跪在这吗?」

  「不知道……」但他大概猜得出来母亲要和他说什麽。

  握紧拳头,在母亲沉默的期间快速整理脑海裡的想法。和儿子在一起以后,他早就知道会有这麽一天,每天他都想着他该如何说服母亲、让母亲接受这一切。

  要瞒过母亲的目光其实很简单,一点也不难。但他一点也不想隐瞒,既然决定在一起了,那又何必躲躲藏藏?下定决心和儿子在一起,该想的事他全想过了,既然决定要和笨儿子在一起很久很久,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不必隐瞒更不能逃避,大方地面对将有的责备,这才是上策。

  而且……他有说服母亲的自信。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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