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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阿爹的饭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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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十岁的他在文坛闯荡也十多年了,喜欢他的作品的人多如牛毛,冲着他的名气想靠近他、进入他生活圈的人也不少,更不乏那些攀亲带故的人。

  在他写出点名堂后,许多亲戚才一个接一个地冒出头来。想当初他们川端医家家道中落时,有谁伸出援手了?又有谁敢大声地说他们认识川端家的人了?

  没有,一个也没有。

  写了点东西出了名,现在什麽大伯二叔三舅四姨全跑出来了,还有一堆学生拿作品要入他的门下。

  被缠得烦了,不想一天到晚否认突然冒出来的叔叔婶婶,甚至是早已病逝的姊姊,他订了船票收拾行李,到帝国新殖民的岛国渡几天假。

  远离纷乱的世界,他拎着行李在台北城落脚,用作品裡虚构的人物在政府裡找了个小官来做。一边学着台湾人用的语言,一边观察这奇妙的国家。

  观察了好几年,在某个机缘下,他遇见了他-平冈,一个小小的日本警察。

  用假名和对方来往,对方不认识真正的他,他却认识对方。平冈,日本贵族之后。身世显赫,当家的祖母也以强势的作风闻名。

  当平冈苦笑着和他抱怨祖母的强势不分内外,即使他体检不合格,不必担心被徵招为国效命,祖母仍送他到这岛国来逃避徵招。

  显赫的家庭、强势的掌权者、总处于分离却感情深厚的母子俩,几乎构成了一部小说的基本要素。

  暗地裡将平冈的故事写下,寄回日本让出版社审稿,寄回来的包裹裡包含了过稿通知和近期其他作家的作品。

  然后,他发现了,他成为他人书中的主角。

  而那名作者,便是本名平冈公威的──三岛由纪夫。

  没想到总是在写别人的故事的他竟然也会被别人写。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带着游戏的心裡他开始和平冈交往。在一起两年的生活平澹却让人快乐,但这快乐却在他手裡瓦解、崩裂。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为君仔盖好棉被,倒了杯酒,坐在床沿的他沉醉在自己的回忆裡无法自拔。

  他这人很固执,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做事果绝鲜少反悔,而他也不准自己反悔。但和平冈的事却让他想重新来过。如果能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他人生裡唯一有过的幸福,他一定会好好抓住他,不让他离开他的身边,更不让自己写作的恶习毁去这一切。

  他不该为了个故事硬是把平冈和别人凑在一块,不该故意推开平冈,更不该把平冈逼到国外,让不爱女人的他娶了别人做妻子。

  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违背自己的心,欺骗自己,放开平冈的手。

  一口饮尽杯裡的液体,放任酒杯摔落,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再看向床上的君仔。突然想起前天晚上他和少年两手相繫的画面。

  那画面他也曾经有过……他也曾经握着某人的手披着夜色一起散步、一起做每件事,他曾经有过。但现在呢?他身旁只有一个被他强留下的人,一个他不爱也不爱他的人。

  该待在君仔身边的人不是他,他的归属亦不在这岛国,而是在有平冈存在的祖国。

  想着,原本抚着君仔的手用力拍打他的双颊,最后还将水全倒在君仔的脸上试图唤醒他。

  「保、保正?你这是在做什麽?还不快放开我!」方醒头脑发晕,还搞不清楚现在是什麽情况,他就发现他让人绑在床上,而保正正坐在他身旁,满是皱纹的手不停地抚摸他的胸口,试图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醒来了就好,再不醒来你儿子今天就白跑一趟了。」拿起话筒要柜檯的人让少年上楼,他继续解着君仔的扣子。

  「我儿子?阿杰怎麽可能会跑到这来?你还不快放开我!」

  「安静看着吧!以后你会感谢我的。」使劲将毛巾塞进君仔嘴裡,赶在少年闯入之前,他在男子额上附上一吻。

  「我的父亲在哪?」等了两天才等到父亲的消息,他急忙冲入房内,看见的却是衣衫半解,躺在床上任老人抚摸的父亲。

  「你走开,别碰我的父亲!」将老人从父亲身上拉下,他横在老人和父亲之间。

  只想着要守住父亲的他没细想为什麽他能轻易地拉下一名成年男子,而自己一个小孩子螳臂挡车,老人理应可以轻易推开他但老人却没有动手。而他也没注意到方才的房门是开的,像是在迎接某人一样大开。

  「小君仔是他自己的,怎麽会是你的。小君仔有他自己的幸福,你对他而言只是个累赘,只是他追求幸福的一颗绊脚石罢了,凭什麽说他是你的?」

  「父亲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他的身边只能有我不能有别人!」发觉父亲正在背后盯着他看,他脸热辣辣的,脑门一热,平时不敢说的话全说了出来。「而且、而且我也可以给父亲幸福,我可以给!」

  「你?凭什麽?一个小鬼头能给他什麽?再说,你满足得了你父亲吗?」话一说出口他便得到君仔的狠瞪,用眼神压制君仔的动作。

  好好看着,看看你儿子是怎麽看待你的,听听他的心底话。有话就要说清楚,别到老了才向他一样一直在为自己过去做的事后悔。

  他已经握不到那人的手了,但他们还可以。

  「凭什麽……就凭我爱他,我爱我的父亲!」

  听见儿子的话,君仔停止了挣扎,盯着儿子羞红的侧脸,他的脑袋像是被人扔了个爆竹,全炸成一团。

  「小孩子懂什麽爱,别以为你是他儿子就有资格干涉他的人生。」

  「就算我不是他的儿子我也爱他,我绝对不让你带他回日本,他是我的父亲,不是你的『小君仔』!」

  「君仔,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宝贝儿子?居然想和自己父亲谈恋爱呢!真是噁心。」川端满脸嫌恶看着他们父子俩。

  君仔没有回应,只顾着用唇齿推开口中的毛巾,然后一次又一次喊着床边的少年,不断地喊着他的笨儿子。

  他的不予回应,却给了答桉。

  他也爱着他的笨儿子。

  老人冷哼了一声,把房间钥匙狠狠地砸在君仔身上。「竟然搞上自己的儿子了,这可是乱伦啊!这麽噁心的人我也不要了,这麽想要就送你吧。」

  老人杵着拐杖走出房间,大力地甩上房门,领着在一旁等待已久的工作人员,他坐上车子前往机场。

  出来玩了这麽久,他也该回家了。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在家裡等他呢?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毕竟他已经离开他这麽久了……

  摸了摸手裡的拐杖,冰冷的木头终究无法替代那人的温度,他是否还有机会握着那人的手感受他的体温呢?

  或许吧。

  他的镜影都能幸福了,那他呢?

  或许在他所剩不多的岁月裡,他还能找回一些吧。

  激烈的争吵结束后,留下满室的尴尬。身后的父亲一直呼唤他,但他却不敢准身面对他所爱的人。

  是的,他爱父亲。

  这两天等待的过程裡他想了很多,想父亲为何要丢下自己,想他要怎麽留下父亲。每一分每一秒每个念头都和父亲有关。

  体会到父亲离开他所带给他的心痛,他才发现原来他早已将父亲繫在心上,用一条又一条的绳子绑着,打了好几个死结,解不开而他也不愿解,因为上头绑着的正是他的父亲。

  想起父亲还被绑在床上,他从傻笑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解开父亲身上的束缚。

  「我、我去把毛巾用湿。」看见父亲手上让绳子擦出的红痕,他抓起遗落在枕边的毛巾,试图逃离这片尴尬却让人一把抓住,抱了满怀。

  「父、父亲?」感受到父亲抱着他的手在颤抖,渐强的呼吸声隐藏着快要压抑不住的狂喜。

  「刚才的话再说一次。」与儿子颊贴着颊,他贴在他耳边说话。

  「父亲?」

  「不是这句,是前面那些,乖,说给父亲听。」

  让父亲这样抱着,方才他说了些什麽他全忘光了,只记得自己好像说了很多很害羞的话。

  「你说我是谁的父亲?」

  「我的。」一个吻落下。

  「然后呢?」

  「父亲的身边只能有我。」再一个。

  「我想给父亲幸福。」又一个。

  不知是吻激励了少年,还是男子的笑容鼓舞了他,少年一句又一句地说着爱语,而吻也一个又一个地落下。

  蜻蜓点水似的亲吻或许点在眼角,或许印在颊上,随着少年的话语渐多,男子的双唇越吻越靠近吐着甜言蜜语的唇瓣。

  而后,少年压抑不住心裡的情感,与父亲额贴着额,说:「我爱父亲。」好爱好爱……

  男子的唇终于愿意贴上少年的,吮去欲从口宣洩而出的哭泣,交叠的唇瓣不停地变换角度,在相连的地方交换彼此的心意,而后相拥。拥住彼此,不愿分离。

  父亲只能是他的父亲,而他也只愿做父亲的笨儿子。

  牵着父亲的手,两人相偕回到吴家。夏日的夕阳将两人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拓在地上亦印在心上的情感在十指紧扣的手裡交流。

  或许在别人看来,爱着自己父亲的他很噁心。

  但,他甘之如饴。


  确定


  保正走后过没多久学校也放了暑假,放了暑假的吴若杰没事便往同学家跑,一大早便出了门,不到天黑他是不会回家的。但即使他回来了,他也是拿着家庭代工窝回房裡赶工。

  一反常态地,他鲜少和君仔对话。

  除了每晚例行的英文课外,每当君仔要与他攀谈时,他不是藉口说要去洗澡,就是一熘烟地跑得不见人影。

  而今晚,也是如此。

  九点英文课一结束,君仔正想和儿子来个亲子对谈,但才一开口,儿子却又急忙抓了件外套说要去洗澡,靠近门边的君仔立刻眼明手快地关上房门,挡在儿子面前。

  「七点多才洗过一次,怎麽现在又要洗?」使力乱揉儿子的头髮,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也让自己重新温习一下儿子的温暖。

  放了假就东跑西跑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麽,难道他不知道他这做父亲的会担心吗?

  「我、我……我流了很多汗,全身不舒服想再去洗一次。」说完,他立刻站起想翻找换洗衣物再去洗一次澡,以躲过父亲的盘查。

  前几天父亲只要听他说他要洗澡就不会多说什麽,更不会拦着他。今天父亲怎麽紧抓着他不放?他还不知道该怎麽面对父亲才好啊!

  暑假过了几天,他便躲了父亲几天,一看见父亲他便想起那天在旅馆的一切,他所说的话、父亲的笑容和拥抱,还有那一个又一个的吻……

  想起那些便让他羞红了脸,他竟然和父亲做了那种事……

  每当一想起那些事,他便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不敢见人。光是回想便害羞不已,更何况是和父亲面对面相处呢?

  因为害羞和不知所措,让他只能怀着罪恶感和父亲玩起躲猫猫。

  原以为他应该能躲到八月,但没想到这麽早就让父亲给抓到了。只能期望这次父亲能先放他一马,让他先逃过这一关,等他知道该怎麽面对父亲时,他会好好面对父亲的。

  他在心裡期望父亲能相信他所说的话放他一条生路,但君仔却不打算让他继续躲下去。

  吴若杰努力想从父亲手裡逃脱,但君仔却怎麽也不肯放手,反而借力使力把儿子揽入怀中,厚实的手掌抚上他的背。

  「你没有流很多汗啊,为什麽还要去洗澡?」隔着衣服似乎还不够准确,君仔将手伸入儿子的衬衫来回抚着儿子光滑的背部。

  身体让人若有似无地摸着,搔痒的感觉让他僵直了身体,发觉父亲的手越摸范围越广泛,他急忙将父亲的手拉了出来。

  一抬头,入眼的是带笑的父亲。

  笑容裡是满满的宠溺,似乎还有一丝丝得逞的笑意。

  他连忙低下头闪躲父亲的目光。

  「怎麽我人在你面前了你还想躲我?你就这麽讨厌父亲吗?」

  「才不是!」

  「那为什麽看到父亲就跑?」

  「我……」

  「说啊!不说父亲怎麽会知道呢?」

  「我、我不知道……」害羞地低着头不想让父亲看见他脸上的红潮。

  叹了口气,他将儿子揽入怀裡。「你不知道,父亲知道。」

  「我问你,我是你的什麽人?」

  「父亲是我的父亲。」也是他的心上人。

  「还有呢?」抵着儿子的额头,看着儿子微启双唇,犹疑地、不确定地开了口。

  等待着那张唇会吐出他想要的答桉,握紧儿子的手,像是等待放榜的学生一样,他睁大双眼等着聆听几日前便已知晓的答桉。

  父亲还是他的什麽人呢?

  父亲、心上人,这是肯定的答桉。那他又是父亲的什麽人呢?

  儿子,还有呢?

  他只是父亲的儿子罢了,还能是什麽?

  他喜欢父亲是他的事,但父亲的感觉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如果父亲不喜欢他,他却说他喜欢父亲,那不是给父亲添麻烦?

  有个喜欢自己的儿子,面对或不面对都是个问题,更是个麻烦。

  他想给父亲幸福,不想给父亲麻烦。

  仍低着头,微微撇开了些,他开了口,声音有些颤抖。「没、没有了。」

  「骗人。照顾你十几年了,你骗得过父亲?就算骗得过我好了,你骗得了你自己?」架着儿子的肩膀,用力摇晃要他抬起头正视着自己,但身前的少年撇开的头硬是不肯转回来,无论他怎麽摇、怎麽唤,依旧唤不回几日前儿子的答桉。

  虽然人常说世事无常,但他实在无法相信才过几日他养了十多年的儿子竟有了如此大的转变。

  放开了少年,曾经紧握着的双手放开了他也放开了些什麽。

  「我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麽,是怕我这四十多岁的欧吉桑拖累到你给你添麻烦,还是其他原因,这些我都不管,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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