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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入门江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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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苍有好生之德,施比受更有福。 
相思不信,他明白地对我说,在我昏迷时他已给我俩做了亲子鉴定,滴血认亲的结果,我和官老爷不可能有亲缘关系。 
而且从牙口上看,官老爷不超过廿八而我二八出头,这个爹未免年轻得不合常理了些。 
还说连官老爷都不认我这门亲。 
人证物证确凿,我心里一阵阵发虚。但,相思之所以会去做那个劳什子见鬼的亲子鉴定,说明他心里不踏实。 
所以我恶狠狠地吼他,有什么不服气、不明白地找我妈去,反正我妈天天亮给我看的那幅绣像上的人儿俨然长着官老爷的模样。 
对于一个私生子而言,我妈说他是我爸他就是我爸,其他人管不着! 
至于我妈在哪里,恕涉及个人隐私,难以奉告。 
经我一阵抢白,相思默然半晌,终于告诉我,山贼头子和他的三名手下在大殿,官老爷在偏殿。 
他没杀他们。 
为了出剑前山贼头子那肝胆俱裂的一句:“他是他爹!” 
这些,相思支支吾吾、语焉不详,我听一半儿、猜一半儿,好容易拼凑出了个相对完整的结论。 
想到当时两位美人命悬一线的危险状况,我心里直打梆子鼓。 
这顿小鼓当看到山贼头子被高吊在大殿正中时敲成了咸阳鼓:咳,咳,相思下手乍就这么重哩?瞧,瞧,撕得人家衣衫这一片那一缕的,一块块饱满的肌肉全都露了出来,咳咳……有些地方被折腾得血肉模糊……不过不血肉模糊的那几块看上去依旧坚韧结实、细致有力,咳……还被五花大绑高高倒吊在半空……怎么这种姿势配上他那张刚毅的脸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似乎他天生就适合被这么捆着绑着上演乱世出英雄、清水出芙蓉咳,错了,危难见忠臣的悲剧英雄角色?造孽哟,造孽哟,我瞧得这个心啊“嘶嘶嘶”地痛 
真的,骗人是小狗,我真的听到了心痛的“嘶嘶”声啊! 
是有人嘶咬我衣袖的“嘶嘶”声鬼啊! 
我登时脚一软,要不是相思扶着,立马瘫倒在地。 
相思不满地横我一眼,冷着声道:“放开!” 
咦?他跟谁说话? 
我这才瞧清楚,奋力咬着我衣袖不放的,是山贼头子。 
“……救特(他)……救……特(他)……解……药……”尽管山贼头子神色憔悴、意识模糊,他却不屈不挠地咬着我的衣袖,吸引着我的注意力,拼命地,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性命,做着最后的努力。 
“听说你给你‘爹’下了道毒药?”相思不阴不阳的声音令我抖得更厉害,我谦虚地笑笑:“哪里哪里,牛刀小试而已……” 
“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誓,有朝一日,我会叫你一一兑现!”相思忽地凑到我耳边咬了我耳朵一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又攸地离开,“现在,就让我们去探探你父亲大人的病况吧!” 
除了苦笑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 

相思嫌我走得慢,抱着我三下两下到了置放官老爷的偏殿内。 
之所以用“置放”这个词,是因为官老爷确实是直挺挺地被摆放在供桌上。就姿势而言,他比山贼头子舒服得太多。然而单凭肉眼我无法判断,他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 
我看向相思,相思扭头去望悬在偏殿一角的蜘蛛网。 
我叹了口气:“相思,他是我爹……” 
“不管。‘毒’是你下的,你负责解。”他故意把这个“毒”念得平平仄仄,一个字变了好几个调。 
我唯有采用怀柔政策:“相思,对不起啦,确实是我不好,先破了誓,用你的药……呃,去救人……” 
相思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可是,他是我爹啊!你不知道那时候情势多糟糕,我爹他、他一门心思要自杀” 
我指着官老爷颈子上的那条疤给相思看。尽管那天没有造成致命伤,可也在颈子上划了一道弯弯曲曲的伤口,估计山贼头子被吊起来后相思没给官老爷换过药,虽结了疤,却隐约有些地方渗着血水,在白净的颈子上狰狞得叫人不忍卒睹。 
我瞧着,心真痛。 
“你当时的情势比他糟上十倍……”相思小声嘀咕,“对你下这么狠的手,连最起码的包扎都没有” 
……说到这里,我还真有点儿恼山贼头子。假如不是他那么毛毛躁躁、粗粗莽莽,何至于此?害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还得打肿脸充胖子,这笔帐,找谁去讨? 
但是,只要能钓得美人归,这点痛苦,算什么!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无限风光在险峰! 
“爱之深,责之切……”我和风细雨地做相思的思想工作,“他是我爹的爱人啊……如果你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被人……呃,那个了,你会怎么样?” 
相思猛地回头,我吓了一大跳。 
……呜,又踩到地雷了! 
“你那个‘爹’,我没对他怎么样。我只是气不过,也想让那家伙尝尝痛失所爱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时那种痛入心肺的感觉……最迟明天中午,你那个‘爹’就能醒过来。” 
“相思,连他一起放……行吗?” 
“吴大用!” 
“到!” 
“如果有一天让我发现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钓美人……你等着瞧!”说着气呼呼的相思夺门而出,乘我一个无力地倚着供桌站定,抹了一下额上冷涔涔的虚汗:明天的事儿,留到明天再说吧。 
反正,明天太阳照样升起……安啦! 

95 

第二天我从巳时直守到午时,官老爷仍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我百无聊赖地趴在供桌前,用目光一寸寸描摹完了官老爷的额头往下移到眉毛、鼻子,然后到官老爷淡色的唇,再往下,沿着那段白生生的颈子直下…… 
我咽口唾沫,又再从额头开始研究。 
相思说,最迟,官老爷午时可以醒来结果午时过了半,官老爷还不醒。 
山贼头子的眼险险没在我身上戳个窟窿来,即便他被相思点了穴动不了,我仍旧感到后背沁凉、汗湿重衣,于是客客气气地咨询相思,可不可以把山贼头子请到离我稍微远的地方方便的话挪出偏殿外则更好。 
相思寒寒地阴笑着,我抖抖地瑟缩着。 
好吧,算我考虑有差。本来按计划我将在山贼头子面前大大方方、神神气气地上演一出妙手回春之技,再挑明我对官老爷实无歹意所谓“毒药”一说完全是情急之下迷昏寻短见的官老爷后害怕山贼头子将我分尸无奈中抛出的保命之藉口,从而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一心两用,一方面增强官老爷对我这救命英雄的好感,另一方面消除山贼头子对我的戒心,以达到兵不血刃、官贼亲善、天下大同的目的。怎奈官老爷如此的不合作,这半晌午的居然还醒不过来。 
不管我怎样舌灿莲花,看不到官老爷安然无恙,山贼头子恨不得一副啖我肉、噬我血的狠厉模样。 
最后连相思也看不过去了,大慈大悲地挥挥袖子把山贼头子丢出偏殿外,我额际那滴冷汗才终于淌了下来。 
然后相思说他去弄吃的,也走了。 
偏殿内只得我一个对着睡美人流口水,偶尔抬抬头,迎上因为面部掉漆显得啼笑皆非的弥勒佛,大眼瞪着小眼。 
……好、无、聊! 
无聊的我什么事也干不了,只好继续从官老爷的额头再到眉毛,再鼻子,再嘴唇……一寸寸地扫描下去。 
我为什么会觉得官老爷好看呢?总体上说,他是个五官平淡的人。既没有相思的精致出尘,也没有山贼头子的深刻刚毅,睡着了,更是淡淡的,淡得就象墨砚洗不干净留下的那缕墨痕,即便用笔蘸了再书写到纸上,也不过淡淡浅浅的一道痕迹。 
多它不多,少它不少,可有可无的一种存在。 
我犯晕了才会将他误认为二师兄,二师兄是那种适合用拖把在雪白的整幅壁上挥洒而出的黑是黑、白是白的狂草,除了声线外,与官老爷绝无共同之处。 
不,甚至连声线都没有共通之处,一个醇醇的温厚着,一个淡淡的寂寞着…… 
我却始终放不下那抹寂寞的墨痕。 
因为,我知道寂寞的滋味…… 
所以这个时候更应乘热打铁、火上浇油攻下官老爷寂寞的心灵! 
否则,哪天我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由八抬大轿敲锣打鼓请回无心谷、师兄们问我俘获了几许美人心时,我该怎么回答? 
身为江湖人,生该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快意恩仇、色字当头! 
……说来惭愧,步入江湖这么久,我还没试过跟哪位美人海誓山盟的滋味……就让我的情之征途从官老爷开始! 
我踌躇满志意气洋洋热血沸腾胸襟广阔壮心未已 
“就算知道我在装睡,拜托你不要摆出那一副恶心的样子,行吗?” 
咦?官老爷、官老爷醒了耶!“太好了,你醒了哇噢!” 
……我不该忘形地跳了起来,牵动了全身伤口,痛得我嘴角不断抽搐。官老爷见状大吃一惊,一骨碌起身扶住我:“怎么了?” 
我很想以一个最洒脱的方式告诉他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无奈全身剩下的劲儿只够支撑我对官老爷勉强拉出半个笑。官老爷的目光从我的右臂移到我胸口、腹部,再在我脸上打一转,他的眼神微微黯了下去:“他居然把你伤得这么重……” 
我乘机紧紧挨着他胸口大口大口吸气,若有若无的檀香,清净安详,估计有滤心涤神之奇效…… 
接收到山贼头子从偏殿外投掷来的锋芒毕露的眼风,我实在想朝他扮鬼脸吐舌头以示威,但一想不行啊,争取山贼头子的好感是我目的之一,为了长远打算,只好继续装作虚弱的样子,乖巧地偎官老爷怀里,懂事地朝他笑,安慰他:“没关系……那位大哥,以为我伤害了你,所以才下的重手……” 
官老爷脸色变了又变,等他终于开口说话时,声音也变得古古怪怪的:“他……在哪里?” 
我瞄瞄隐在门后的山贼头子,拿不准该说不该。 
接下去,官老爷的声音更古怪了,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我,象在打量着一个什么异类似的,脸上充满了提防之色:“我们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那感觉,似乎在他审视的目光下,我成为了一个,赤裸裸的麻风病人。 

96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全心全意待着的人,翻手云覆手雨,翻脸跟翻书一样,刚才还称兄道弟的转个背便在后面使冷刀子乱捅人? 
我扁了扁嘴,又扁了扁嘴,倔强地从官老爷怀里挣出来,后退两步,默默与他对视。 
伤口很痛,心也很痛,可是我告诉自己:不哭,不哭,再痛我也不哭。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要在这样的官老爷面前示弱。 

……我是,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我以为你和宝小美人、杜子游大美人他们不一样……因为,你是知道寂寞的人…… 
你应该是知道寂寞的人!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喜欢你! 

“我不会道歉。”官老爷慢慢地开了口,“我很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我不会道歉。” 
“你没有资格介入到与我有关的事情中。”他说。 
“你没有插手我生命的资格。” 

“……你说得再狠也没用,就算你再怎么拼命表示与我没关系、拼命赶我走也没用,我不走。”不哭,不哭,我不哭。不仅不哭,我还要笑,快快乐乐、灿灿烂烂地笑,“我答应了他,一定帮你解毒。” 
“你曾下过毒吗?”他倚着供桌,一直如临大敌的脸上忽绽开一个微笑,恬静得有点儿近似于讽刺。我平静地点点头:“忘了吗?在你昏睡之前……” 
他的脸“唰”一下红透,狠狠咬了咬嘴唇,眼里略略透出几分狼狈。我静静地凝视着他:“所以,请你暂时不要死……即便不用刀不用绳,有我的毒在,说不定在你最想活下去的时候,你就死了……既然已经知道迟早都会死、最后都是死,所以也不用急在这一刻,对不对?不管现在想做什么、做了什么,反正最后都是一场空,对不对?既然最后都是一场空,就算偶尔纵容自己看看、想想、做做不该看、不该想、不该做的一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起?” 
“果然,”他叹,“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但很明显,他不信不信也好,“不过,说不定假如你早早死去的话,我或许什么都会知道。不仅我知道,恐怕你的百姓,你的手下,你的天子,也都有可能知道。” 
他的脸立时煞白。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答应了帮你解毒,在我帮你解毒成功之前,请你不要死。” 
看着他气恼异常都又无可奈何气乎乎撅起嘴这种略带孩子气的动作,我却没来由心情大好这样的官老爷,好象……开始沾点儿人气了! 

吃中午饭前相思帮我重新给伤口上了药,看着肚子上的一大片青紫和右手腕上那道深深的刀痕我真有点儿欲哭无泪之感。 
直到吃饭时这口气还是咽不下。 
连相思也有些古里怪气,我发现他往我这边偷瞄了不下二十次,瞄得我不耐烦起来正想大吼他一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再看我要你付费”时,相思却说他吃饱了。 
和平常从端起碗到结束吝开金口的相思完全不一样切,与我何干?! 
“大用,”经过我身边时相思不经意地唤了声。 
“嗯?”我下意识地抬起头。 
“你这儿……沾上米粒了。” 
接下来,我印象最深的,是相思笑吟吟的眼儿。 
他弯下腰,灵活地在我唇上一吮,又在我鼻尖上轻轻蹭一蹭,才乐滋滋地飘走。 
天啊,这庙里有古怪,大家都中邪了! 

夜里我将这新发现细细说与相思听,怂恿相思换个所在。相思笑得前仰后俯,给我上药的手一个劲儿地打颤,唬得我正襟危坐生怕他一个不稳将药戳到我眼里来。 
“大用,我发现你报复起人来挺有天份的……”前一刻他笑得花枝乱颤,后一瞬他却苦恼地皱起了眉,“我说过下‘牵手’前不能动情欲啊……” 
他摆出一副“怎么办”的样子看我,我比他更不知道怎么办。 
“……算了,先睡吧……你真的不喜欢这儿?” 
我赶紧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等你再伤好一些的时候,我们再去找其他地方……” 
象孩子样耍脾气的官老爷,千依百顺的相思,我越想越头皮发麻,直觉得自己掉下了什么不知名的所在。 
“快好起来快好起来呀……”相思偎在我怀里,轻轻抓起我的右掌轻轻的蹭,“很久,已经很久没吃到你做的菜了……那天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这只手流血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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