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香艳激情电子书 > 入门江湖 >

第40部分

入门江湖-第40部分

小说: 入门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压制我,放我们自由!” 

想当然耳,最后和大师兄谈的这笔交易没理由达不成。 
大师兄可能认为他挺赚的,本来他还防着相思给他来个黑吃黑,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能把小怜剑捞到手,交换的代价居然只是放弃对我的所有权,怎么想怎么划算——反正他本来就没对我能帮上多大忙寄以厚望。 
——虽然必须放弃“师兄”的特权让他有点点不甘心,但左右权衡,当然还是小怜剑实在。 
他没有注意到,由始至终,阿姨都是醒着的。 
打小怜剑主意的是谁,计划制定者是谁,迷药提供者是谁,小怜剑最后落到的是谁手中,阿姨一五一十地听入了耳内。 
——没理由不烙进心里。 
而且,真相,我和相思之间所谓的“真相”跟我们编给阿姨的那个版本也许多少存着些差异,但大同小异,“为了爱情拼死去完成一件不可能的任务”这一主题到底没有发生改变。能不能为我们赚到些同情票我不知道,但可以预见的是,阿姨找我们麻烦之前,首先应当想法子对付可恶可恼可恨可气的大师兄和呆头鹅吧? 
我就乐见其成、坐收渔翁之利好了! 
不顾相思在一旁为我今天这样、那样一共犯下九十八条错唠唠叨叨,我倦意浓浓地打个呵欠,蜷进由冰怀里阖上了眼…… 
——为什么不是相思抱?哦,他嫌我重。 
——为什么由冰不用背的?哦,我怕趴他背上弄坏了那幅牡丹图…… 
——我还指望着靠它卖钱哩! 

感谢忍受着我的罗里八嗦、无病呻吟看到最后的大人,又到了“本单元结束”时间,谢谢^^ 

等我醒来时,发现全身被洗涮得干干净净、光可鉴人,气得我一个劲地骂娘。 
“如果想十天内开口说不了话,你尽管骂。”相思阴恻恻地威胁。 
——我自骂我娘,和你相关? 
愤慨归愤慨,我先识时务地收了声,绕着卧室转了一圈——没有,哪里也没有,我甚至连衣橱都细细撬过,没有相思。 
——那他究竟躲在了哪儿……啊,不好,我被偷窥了! 
我立时铺纸研磨,写了数十张“偷窥者长针眼、生天花、变猪头肥”的字条,密密贴满了屋外的墙壁,然后窝回床上痛痛快快地睡了一个饱觉。 
第二天起来,不出所料,屋外的纸条全不见了,地上疏疏密密布着一层纸屑,风一吹打着旋儿飘,令我想起“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的名句,颇有些燕赵悲歌的感慨。 
一路寻去,照旧不见相思。不过既然一早没人从被窝里揪我起来喝令我给他调制一份不甜不腻不糊不烂的甜品做早点,说明相思确实不在客栈。 
——或者在但已摆出架势不想和我打照面。 
更好。 
这家客栈的小二办事利索得紧,我差他去买宣纸,不到一刻纸便抱了一大卷回来给我。我告诉他,买宣纸和颜料的钱记相思帐上。 
——对了,承诺给他的一吊钱的小费也记相思帐上。 
小二的脸色刹时晴转阴——啧,性格真怪,怪不得这家客栈苍蝇比客多。 
我挟着宣纸哼着小调前去找由冰,乘着不必看相思脸色,快点着他给我画上几百幅画,可以的话最好在我胸上再画一幅,不过不要牡丹,画只猛虎,着色成刺青的样子,等我上街拉开架势上光膀子一亮——咳,那个威啊,准引来很多人驻足围观。等打出名气后再兜售那批画,财源广进的前景已经活生生摆在眼前。 
我听到了铜板入袋相互撞击的“丁丁当当”声。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一脚踹开由冰的门,高高兴兴、大大声声地朝他打招呼:“由冰,早——” 
房里空的,被子叠得整齐得没点人气儿的模样。 
——由冰不在? 
奇怪了,怎么他和相思同一时间玩失踪……私奔!? 
……终于私奔了啊…… 
私奔……就象大师兄一直怂恿呆头鹅做的那样,只要私奔了,便可以摆脱来自师门的各种束缚、各种麻烦、各种包袱,两个人自由自在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有人管……哦,好象大师兄的意思是只有对方可以管对方——呆头鹅有那本事管住大师兄么?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所以,立志私奔的大师兄是很幸福滴。 
——可是大师兄是因为师父管得他严才想私奔啊,由冰没事干和相思玩什么把戏?这儿又没他师父管他——难道他们把我当成了大包袱?他们认为我妨碍了他们?他们终于厌倦了我这个拜把兄弟和仆人?他们终于决心手拉手地去寻找两人天地…… 
什么嘛,说出口我会祝福你们的呀,一个字都不留,躲人家象躲瘟疫一样,讨厌! 
我以为相思离开了我会兴奋得一蹦蹦到屋顶上头上撞出个大肿包,梦想成真、事到临头了,却发现心里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我想,那是因为我还没吃早点,肚子饿了,空了。 

我从客栈看似随意地慢步踱出,心中却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我担心相思他们走的时候恶意欠下一屁股债,店老板若死缠着我付店钱,别才出狼口又进熊窝,才离了一个美人儿主人又给自己套上一个黑瞎子主人。 
幸好,店里打算盘的打算盘、抹桌子的抹桌子,没人对我的离去加以额外侧目。 
顶多是我支使他帮买纸墨的那名小二凶恶地多横了我几眼,看得我膝盖一个劲儿的发抖。 
好在到最后他也没说什么。 
一出店门确认离了那店里所有人的视线我大步发足疾奔,我连替换衣服都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怀里那锭一两碎银子——那是前四个月相思给我买菜的钱,我活省死省、虚报实数、抬高定价好容易才从牙缝里省下来的。 
眼下,它已是我唯一所拥有的东西。 
我要想法子让它鸡生蛋、蛋生鸡、鸡再生蛋、蛋再生鸡……生生不息地生下去,确保我自己衣食无忧、左拥右抱、妻妾成群…… 
而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吃早点填肚子。 
正想着,不提妨当头一个黑影罩下,“哎哟!”我被撞得头昏眼花、满脑金星,跌了个仰天八叉。 
岂有此理!哪个王八蛋吃饭准噎走路定跌眼儿白长屁股上敢来撞你小爷大用我——我还是不要骂了。 
我撞上的是一顶八人抬大红官轿……最前面左边的那名轿夫。 
俗话说,宰相家奴七品官。我没见过官,所以也就不知道现在撞上我的这位官居几品——但不管几品,哪怕只有一品,都比我大得多得多得多得多多多。 
俗话还说:交官贫,交商富,交着村人不着数。鉴于此,我从没计划要交名官爷来做朋友。 
而且从师父到相思,从师兄到宝小美人,个个提起官府全都一脸不齿不屑的神色,要我真勾搭上了哪位官爷不被他们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再再说了,撞上我的那名;轿夫整个横眉怒目、膀大腰圆,从脸膛到胸膛,处处饱绽着黑炭一般的肌肉,两个我加起来腰仍旧没他粗,和他硬碰硬没我好处。 
我头一缩,打算息事宁人,也不向他讨什么跌打费、误工费、医药费那类补偿费,自认吃亏,走人了事。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那黑炭大手一抓,已拎着我的衣襟将我整个人提起来:“大胆刁民!竟敢擅惊巡按大人的驾——” 
——私心里我挺佩服他的,居然能左肩将轿扛卸下、右手来抓我。 
我很想告诉他,他这句话与事实出入极大,而且自相矛盾之处极多。故且不论是我撞他还是他撞我,首先我不是擅自——因为假如我是“擅自”的话那就意味着应该有“不擅自”的存在,我实在想问一问他需要经什么人的批准我才可以“不擅自”地去惊动这位什么巡按老爷的驾……对了,通常似乎戏文里是常听到皇帝老儿说“摆驾回宫”,这位巡按老爷官再大,也比皇帝老儿小吧?他在这里使用“驾”这个词儿,算不算是一种僭越?那要追究起来可是以下犯上、抄家灭族、株连十族的重罪…… 
可怜我空有文章满腹、锦心绣口,脖子被衣领卡着、双腿乱蹬始终着不了地,憋得满脸通红,才挤出一句话来:“救……命,……杀、人……了呃……” 
“大虎,放手。” 
“砰!”不用怀疑,肯定是屁股先着地。黑炭重重将我往旁边一掼,我估计,屁股大概被摔成了两瓣——不,三瓣甚至四瓣还多。 
好痛啊,我抚着伤处呻吟,心里颇昧“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的浓黑与悲凉。 
而更令我痛心的是,眼看我身陷囹圄、倍受欺凌,相思和由冰居然谁都没露脸! 
……原来,我真的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眼睫毛一眨,再一眨,大大的泪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有几颗流经唇角,我不经意中伸舌头舔了一下——咸的。 
这种味觉让我联想到了从起床念到现在还没机会入口的早餐,眼泪滑落得更密了。 
黑炭反而有些无措了:“喂喂,你,你哭什么哭?喂!不许哭!——” 
“大虎……”略带几丝倦意,却是异常清雅沉着的嗓音,我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罢了,不要再大惊小怪了……” 
“可是大人——” 
“他只是个孩子,不过无心之失……我们还是赶路要紧,走罢!”这种嗓音,呃,该怎么形容呢?这种嗓音令我想起二师兄,总是微微笑着,办事沉稳、大度又宽容,无心谷中唯一能包容下我全部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我从没在他的定粮中故意错放佐料的人。 
假如这样的人不是美人,简直天理难容! 
黑炭凶恶地瞪我一眼:“今天大人好心,暂时先放过你,以后你要落我手上……哼!” 
“大虎!” 
“——是,大人。大夥儿注意了,一、二——起!” 
那一行前护后拥的人,吆吆喝喝地去远了。 
那顶大红轿子与我擦手而过时,一只手略略挑起了窗帘,一个人从里面深深望了我一眼。 
我看不见从轿里的是什么人,我只看到一只手,瘦削,苍白,却又非常的坚定。 
——好象二师兄。 
忽然间,我迫切地希望见到二师兄了。 
——哪怕只听一听象二师兄那般沉稳温厚的声音都是好。 
我的脚不自觉地往大红轿子消失的方向一寸寸地挪。 
这时候,肚子又在“咕咕”叫了。 
——早点怎么办? 
先填肚子的话,美人铁定追不上。 
早点…… 
美人…… 
美人…… 
早点……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我决定了! 
美人,我来了! 
主意拿定,我撒腿拼尽全力朝大红官轿消失的方向跑去。 

怎样接近那位官老爷,我早计划好了。我一路远远蹑着那顶大红官轿,耐心地等到停轿、掀帘、官老爷探身出轿那一刹那,我再以迅雷不及掩耳、老鹰抓小鸡之势扑上去——“二哥!” 
整个计划非常完美,可惜操作当中出现了小小的偏差——我用力过猛,将那位官老爷一头又撞进了轿子里,两人摔作一团。 
淡淡的檀香入鼻,我用力抽两下鼻子——不是二师兄,二师兄用的不是这款香型。 
二师兄用的是我们无心谷独家出品、我专门为他配制的“无情”。 
可是,却是清雅得让人身心为之放松的香氛。 
从现在起,我喜欢檀香了!^^ 
这时,有道大力从拼命扯我后背的衣服:“兔崽子,快出来!”我大惊之下抱着那位官老爷的双臂收得更紧:“二哥二哥二哥二哥二哥——” 
我对上了一双疲惫的眼眸,静静的,在一片喧嚣中凝注着我。 
这双眼眸的瞳仁部分非常之浅,甚至略有些带琥珀色,和平时四师兄教育我的“美人以目如点漆为上品”的一贯认知完全不同。它是这么淡淡的,疲惫从内心深处挥发出来,从灵魂深处散逸出来,我有种感觉,这双眸子的主人竟似已经厌倦了这人生似的,可又为着某种不得已的理由没有选择离去。 
落花人独立。 
对他来说,“活着”是一件最痛苦的事儿么? 
否则为什么会这么淡淡地看着这红尘万丈,淡淡地看待与自己生命有关或无关的一切? 
淡淡的,漠然的。 
完完全全的疏离。 
我知道,我哭了——咳,我又哭了。 
这一次,不是为了演戏。 
我紧紧拥抱着怀中的生命,充满怜惜地轻轻吻在他眼帘上,任身后的人怎么使劲拽我也不放手。 
他的眸中终于掠过了一丝情感波动,然后又沉于淡漠的深潭中。我听他淡淡地道:“大虎……罢了。” 
就这样,我以一种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方式,获准留在了这位官老爷的身边。 
本来我打算扮演一位失忆的孩子,一口咬定官老爷就是我失踪已久的二哥,死乞白赖定要跟“二哥”在一起。 
我想,根据戏文中常演的,假如这位官老爷是好官的话,一定会因同情心泛滥而把我留在身边;如果官老爷是贪官性格大大的不好的话……那也没有强赖在他身边的价值。 
我却怎么也想不到,我碰上的是一位连自己都不放在心中的人。 
所以,他也不可能把别人放进心中。 
几天相处下来,看着他手下人对他的崇拜,我觉得他似乎是个很有能力的官,是非分明,绝不徇私。 
——这是好事儿么? 
他甚至连我的来历都不问一句,有时候我真有些儿怕,怕他那双淡淡的琥珀色眸子早看穿了一切。 
可我想和他在一起——就算他不是美人。 
他不属于倾国倾城的那种美人,五官长得中等偏上,实在要说的话,便是那股子沉静的气质牢牢地吸引着我。 
——同样吸引着我的还有免费的三餐食宿。 
他的手下因而对我很不满,老咬定我是小瘪三骗吃骗喝来着(插花:实际你就是),百变花样准备将我赶走。对此,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实在被逼急了,我就——装傻。 
正常人能拿个傻瓜怎么样?何况还是一群自诩为奉公守法楷模的官差。 
虽然多少影响了本少爷的光辉形象,不过,就这群粗人,用我的花容月貌、冰心玉质来使美男计那不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么?实在过于委屈我自己。 
不上流的人只能用不上流的计,这道理跟破锅配烂盖的道理是一样的。 
我有一次无意中听到黑炭极力怂恿官老爷赶我走,说什么“大人此次前去淮南西路巡察,路上山贼出没,这小子来历不明、行动诡秘,为防有失,大人应速速打发他离开为上策”,还说什么即使我不是山贼那边的卧底为了我的安全也该让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