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风华无双 作者:万千风华(潇湘vip2013.12.20完结)-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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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景硫一拂衣摆,在石床的边沿落座。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在石壁四角燃烧的烛灯、洒落的光芒下,泛着一丝琉璃的剔透光泽。
“留在这里陪六皇子?恕本相愚钝,听不懂六皇子话中的意思。”
云止皱了皱眉,隐约中,自然不可能不明白北景硫的意思,也听说过北景硫有喜欢男伶的‘嗜好’。只是,她乃堂堂的‘东清国’左相,他怎么敢?
“本皇子的意思,是要左相留在这里。从今往后,乖乖做本皇子的禁脔。”
北景硫心情似乎不错,耐心的解释了一遍。话落,一手捏住云止的下颚,一手直接将自己饮了一半的酒给灌入云止的口中。
云止摇头挣扎,想要避开。
最后,那半杯酒,酒水全都洒落在了云止的颈脖间。
北景硫看着,一刹那,原本和润含笑的面色,俨然如夏日之天气,骤然转为阴沉。
“本皇子喂你酒,是看得起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捏着云止下颚的手,伴随着话语,猛然一下子用力收紧。似乎,想要狠狠的惩罚一番云止刚才的所为。
云止恼怒,“六皇子,别忘了,本相可是‘东清国’的左相,你若敢动本相一下……”
“你不说,本皇子差一点还忘了。”北景硫听着,俊美的脸庞,阴沉的面色一下子又转阴为晴。变化之快,恍若翻书。随即,唇角勾起,慢慢的俯下身去,在云止的耳畔落下‘温柔’一吻,音出阴声,“可是,本皇子今夜费尽心机想要的,就是你——‘东清国’声名显赫的堂堂左相,云止。”
“六皇子,本相与右相为两国和平,亲自前来致歉。你这么做,是成心想挑起两国战争麽?”
云止面色冷沉,话语尽是冷冽。同时,衣袖下的手,在这一过程中,始终暗暗运功,企图压制住体内那一股不熟悉的毒素、提起一丝力气来。
“左相这话,算是说对了。本皇子,就是要挑起两国战争。”
北景硫依然贴着云止的耳畔,说话间,舌尖有意无意的舔舐上云止的耳垂。气氛,不觉染上魅色。
云止对于北景硫的触碰,只觉说不出的厌恶。但奈何,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着他……一瞬间,一双睁大望着上方石壁的眼眸,眸底闪过一丝冷翳的杀气。而,北景硫刚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一直以来韬光养晦、闭关自守的‘北堂国’,竟有意向外宣战了麽?
“左相,喜欢本皇子的这间密室麽?为了左相,本皇子还特意重新布置了一番。”
北景硫并不急着马上占有云止,在细细的舔舐了一番云止的耳垂后,不徐不疾抬起头来,示意云止望向四周悬挂着的那些刑具。相信,有同等嗜好的她,应该不会陌生才是。
云止一点也不想看,冷静道,“‘北堂国’此次要本相与右相亲自前来,是早有预谋?”
“是。”北景硫坦然应承。随之,放开云止站起身来,去石壁边挑选刑具,“听说,‘北峰寨’内,邱霸天因为拿左相来要挟右相,右相一气之下便灭了整一座‘北峰寨’。如今,若是本皇子囚禁了左相,四哥再以父皇之名拿左相来要挟右相,左相,你说右相会怎么做呢?”
言外之音,右相宫宸戋会不会一气之下,如在‘北峰寨’时一样,动手杀机呢?
云止一怔后,眉宇紧锁,竟是完全拿不准宫宸戋会怎么做。毕竟,两国发不发生战乱,对宫宸戋而言,都有些无所谓。到时候,若宫宸戋真的先动了手,伤了北堂帝,那么,所有的事情前后加在一起,‘北堂国’只要遮掩了掳她威胁这一件事,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东清国’出兵。
火光电时间,忽的,云止蓦然想到什么,忍不住脱口道,“你们,想要篡位?”
正在挑选刑具的北景硫,闻言,转回头去。片刻,笑道,“你很聪明,只言片语便被你给猜出来了。”
母后之死,是一生难以磨灭之痛。那一个人,他以为,他只要施舍的补偿补偿,一切就可以不复存在了么?笑话,绝不可能。当年的仇恨,始终铭记于心。篡位?那还是轻的。
想到此,北景硫的面色,徒的再次转为了阴沉。甚至,周身都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森阴之气。
云止明显感觉到北景硫周身气息的变化,不觉微微一惊。对于北景硫与四皇子北景兆的身世,也略知、早听说了一二。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四皇子北景兆与面前的北景硫在暗中搞鬼。最后,四皇子兆,更是可以名正言顺登基为帝。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北景硫在云止思忖间,已经取下一条短鞭折身返回。
阴翳的面色,展现在俊美的容颜之上。在明亮的烛光下,尤显得可怕,还带着一丝扭曲。
·
皇宫内,北堂帝虽不算太年迈,可多年来一心操劳政务国事,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再坐了一会儿后,对着下方的宫宸戋表示了一声歉意,便起身先一步离去。同时,吩咐四皇子兆,好生款待,不得有误。
北景兆抬头,冷眼看着北堂帝离去,复再望向对面的宫宸戋。
宫宸戋的心底,隐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担忧着云止。这些天来,虽有些气她的所为,可……
“右相,这么久也不见左相,可是左相先出宫、回去了?”就在宫宸戋担心之际,北景兆不紧不慢开口。饮酒的薄唇,似乎闪过一丝轻微的弧度。
宫宸戋淡笑以回,将北景兆的神色,丝毫不漏尽收眼底。
这时,只见一名小太监,快步而来,在北景兆的身侧对着北景兆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只言片语的断字,宫宸戋隐约听到‘云止’、‘左相’几个字。看得出来,这些字,是对方有意让他听到的。
北景兆在听完小太监的禀告后,对着宫宸戋歉意一声,表示失陪,有事要先离开。离去之际,吩咐在场的文武百官要好生款待,不得有误。
宫宸戋眉宇半蹙,面上却未露半分,等着派出去的影卫查探消息回来。
·
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内,北堂帝粗粗的翻阅了几本奏折。酒劲上来,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感叹自己真的是老了。众多儿女之中,被贬的被贬,被杀的被杀,病逝的病逝,留下的,也不过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而已。当年,他对不起皇后。可,想要弥补之时,人却已不在,他甚至没有机会见她最后一面。
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如此,而他,在失去之后,夜夜难以入眠,脑海中全都是那一个人的音容笑貌。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么,他一定不会再犯当年的错误。当年,他只是被蒙蔽了而已,他只是一时错信他人误会了她而已。
“皇上,夜已深,是否早些休息?”
伺候北堂帝多年的老太监,见北堂帝面露疲倦,不由小声开口。
北堂帝挥了挥手,示意老太监退下,道,“朕没事,朕再批阅一会奏折,莫要打扰。”
老太监领命,去到软榻上取了一件厚衣袍回来给北堂帝披上后,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回身,合上房门。
北景兆站在御书房外,漆黑的夜空之下。也不知,已经来了多久?又站了多久?老太监在合好房门回头时,一眼看到,险些吓了一跳,急忙迎上前去,行礼询问道,“四皇子,你可是要见皇上?”
“退下吧,本皇子想一个人在这里站一会儿。”
挥手让老太监退下。音声中,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还有复杂,一如脸上的神色。
老太监犹豫了一下后,躬身退下。在渐渐走远之时,忍不住回头望去。那一扇紧闭的门,严严实实阻挡住了那一对血脉相连的父子。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北堂帝是何等的思念已逝的皇后,又是何等的悔恨?而北堂帝的身体,也是从那个时候一点点垮下来的。
书房内,北堂帝翻着奏折,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抬头,望向那紧闭的房门。
书房外,北景兆独自一个人孤身站着,望向前方紧闭的房门,又像是透过那房门望向遥远的他处。脑海中,全都是那一个已逝之人的身影。
一句被蒙蔽、一句误信他人,难道,一切就可以磨灭了麽?
母后的绝望,母后痴呆呆坐在冷宫门口的等待,母后空洞的笑容,母后无力垂落的手、闭上的双眼……
不,他没有父皇,也没有父亲。此刻御书房内的那一个人,他不是他的父皇,更不是他的父亲,不是……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然后,眼底如火苗助长、愈演愈烈的那一丝杀意,若乌云笼罩天空,慢慢吞噬殆尽眸底深处最后残留的那一丝不忍。
书房内,望着紧闭的房门发了一会儿呆的北堂帝,最后,忍不住黯然一叹。悔这一字,腐心蚀骨。
·
六皇子府的密室内,面色阴翳的北景硫,周身携带着一股仇怨。那仇怨,显然不是针对云止的。可是,扬起又落下的鞭子,确是一鞭更重一鞭的落在了云止身上。
“要不是你,母后也不会死。”
“要不是你,母后也不会常常一个人偷偷的哭。”
“你以为,我那么想叫你‘父皇’麽?你以为,你配麽?你配麽……”
刚才那一番对话之下,徒的让北景硫陷入了仇怨的疯狂之中,不可自拔。而,眼下的这一切,云止并不是第一个残遭对待的。几乎,北景硫先前的所有男宠,都遭遇过这般不尽相同的经历。很多,更是在这样的蹂躏之下,最终丧命。
云止咬牙,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北景硫一鞭又一鞭的挥打着,不知疲倦,俨然在发泄着心中那一股沉压的怨恨。
密室之上的凉亭内,将写好的信函放入信封的那一袭妖冶红衣,悠然落座在石凳上,慢慢品起茶来。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这般喝茶、望月了。
冰冷的冰棺,她一睡便睡了那么多年。冷却的,不仅是身,还有心。
三年,她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布下了眼下这一切。早在三年前,她便已经醒了。只是,那个时候,醒来的时间,少得可怜,不如现在这般可以长时间的醒着。好戏,从邱霸天的那一试探后,正式拉开帷幕。她等这一天,等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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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夜渐深,文武百官都有了离去之意。以往的宴会,也从不没有到如此晚的。只是,那一袭端坐的金丝绣边白衣,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右相,‘北堂国’皇城夜晚的街道,甚是热闹,不知,一起前去看看,如何?”
官员之中,许久许久,终有一人率先一步、婉言开了口。而,虽是婉言,话外之音却很是清楚,那就是——可以出宫离去了。
宫宸戋坐着,似未听出那一层意思。
官员们看着,不免有些尴尬,可又不好直接起身、丢下‘客人’自己走了。
又一片刻,只见一名侍卫急匆匆快步而来,对着宫宸戋小声禀告了几句,“右相,左相他,被北堂帝给扣押住了。如今,下落不明。”
音落,宫宸戋端着茶盏的手,倏的一紧。
下一刻,放下手中的茶盏,不理会在场的所有官员,便起身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文武百官怔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要追上前去。毕竟,夜已深,皇宫不留男人,宫宸戋没有得到宣召便自己一个人前往御书房,不合礼数。
“各位大人,是皇上要召见右相,你们都且先回吧。”
就在文武百官要抬步一起追时,一名小太监突然走出来拦道,面不改色开口。
文武百官听着,不疑有他,纷纷转身离去。
御书房外。
北景兆站在那里,听到脚步声,回头望去。脸上的所有神色,早在脚步声传来的那一刻,完美的掩藏。
宫宸戋到来,夜空下,白色的衣袍随风扬动在身后,丰神俊美的容颜紧绷成一片,面无表情。
“右相,你来了。”
北景兆先一步开口,声音神色中,似在特意等着宫宸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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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内,云止咬紧牙,恼怒不已。今日的一切,终有一日,她会加倍的还回去。到时候,北景硫最好祈祷自己有九条命。
北景硫渐渐的打累了,手中的鞭子一丢,俯身挑起云止下颚。
那遍体鳞伤的柔弱感,能带起人怜惜的同时,也能越发带起人蹂躏的成就感。而,对于北景硫而言,更偏重后一种,“左相,今夜,本皇子让你尝尝在下面的滋味……”
“北景硫,有本事,你就动本相一下试试。本相,定将你剁碎了喂狗。”疼痛席卷全身,却始终未脱口一声痛呼。冷厉的明眸,眸光寒如冰箭。
“那就要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本相先前喂你喝的药,可以让你在十天之内连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着,利落的解开云止腰间的那一条腰带。手一扬,便挥了开去……
☆、风华绝代东清相 第二八章
挥扬在半空中的腰带,在烛光下,翩翩然飘落下去。
云止的心,一刹那,随着那飘落的腰带而猛然往下一沉、微慌,“北景硫,你……”
“嘘,这个时候,比起唤本皇子的名字,本皇子更想听到左相的……”就在云止开口之时,北景硫忽然一手轻轻堵住了云止的嘴角。最后两个字,舔舐着云止的耳畔,如一道阴柔之风吐入云止耳内。同时,另一只手,顺着那解开的腰带抚摸上云止的腰身。
云止厌恶不已,可却又动惮不得。眸色,不觉越来越冷。
北景硫在说完后,顺势就沿着云止的耳垂亲吻上了云止的脸。手,穿过里衣,一寸寸抚摸进去。
云止闭眼,衣袖下的,愈发收紧起来。顷刻间,指尖已深深扣入掌心之中。缕缕艳红色的鲜血,便透过指缝渗透了出来,连同先前遭鞭笞受伤流出的鲜血一道沾染身下铺就的白色丝绸。望去,尤显触目惊心。
……
“北景兆,左相如今在哪里?”御书房外,宫宸戋站定脚步,冷声开口。
“右相,‘北堂国’其实一早便已有攻打‘东清国’的打算。只是,父皇忌惮你与左相二人,以至于,一直未曾下定决心出兵。如今,左相已在我‘北堂国’手中,只要右相你,愿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