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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风华无双 作者:万千风华(潇湘vip2013.12.20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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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玄裔身体虚弱,不适长时间走路。尽管,今日的气色看上去明显比那一日好了很多。片刻,直接带着云止前往了城西的‘西清湖’。
  但见,湖内,飘荡了各色大小不一、装饰不同的画舫,美轮美奂。
  “云姑娘,实在是抱歉,我身体忽然有些不适,恐怕不能再陪你逛花灯了。那边,有一艘画舫,不知,你是要随我一道上去,还是我让小厮陪着你,你再继续逛逛?”一句话,楚玄裔微微喘息、分了好几次来说。面色中,已流露出了一丝显而易见的苍白之态。
  云止想了想,微笑说道,“我也有些累了,倒想上画舫坐一坐。”
  不一会儿后,云止与楚玄裔两个人便落座在了画舫之中。别看画舫小,可却一应俱齐。画舫上的婢女们,在两人上来之后,立即前去准备晚饭。
  一桌子的丰盛菜肴,可楚玄裔却只动了动筷子,什么也没吃,随后歉意的起身,坐到了一旁靠边的船廊上。
  云止慢条斯理的吃着,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楚玄裔。总觉今日的楚玄裔有些奇怪,她不认为楚玄裔会是那一种特地来邀请她逛花灯之人。
  这时,敏锐的察觉到楚玄裔的情绪中,闪过了一丝轻微、却明显的波动。
  云止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微微一顿。目光,顺着楚玄裔所望的那一个方向望去。但见,不知不觉已经暗沉下来的天地间,不远处水波粼粼的湖面上,飘浮着一艘精美的画舫。那画舫上,看晃动的人影不难辨出其中的热闹。只是,不知楚玄裔究竟在望着那上面的什么人?或许,今日特地前往太傅府邀她出来,不过是一个借口。
  事实上,正如云止所料,楚玄裔邀请她,确实是一个借口。八贤王担心楚玄裔的身体,不允许楚玄裔出府。于是,楚玄裔便以邀请云止看花灯为由……
  云止渐渐的看出端倪,倒说不上什么生气,放下筷子起身,往画舫的船尾走去。
  楚玄裔专注的望着不远处那一艘画舫,丝毫没有留意到云止的举动。一手,情不自禁的再度抚摸上衣袖下带着的那一条丝帕。神色中,慢慢的,闪过一丝自嘲的嗤笑。可笑,可笑他堂堂的八贤王世子,但想要见她一面,却是如此的困难。
  笑着笑着,最后,唯留黯然与叹息。
  而,这般笑间,一连串的咳嗽便压制不住的又泛了起来。
  瞬即,捂唇的手,一缕赤红的鲜血便顺着指缝渗出,衬得脸上的面色越发苍白。
  云止独自一个人,在船尾负手而立、静站了一会儿后,缓步踱回到船舱。见楚玄裔仍然维持着那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便依旧不想打扰他,只对一旁的婢女稍稍留了一句话后,直接运轻功飞身上了岸。与其在此百无聊赖的消磨时间,还不如回府看看景夕。
  繁华热闹的街道上,行人已比肩接踵。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云止不想去拥挤,便选了一条空荡荡的街道绕道回去。一相比较,尤显得暗淡无人的街道上之冷清。
  一路走着走着,云止不觉开始环视起两侧的建筑与景物来。陌生的城池、陌生的世界,却忽生一股熟悉的亲切感。如今,自己占了云浅止的身份留在太傅府内,或许,对云浅止而言,也是另一种安慰吧。相信,善良如她,定不想看到自己唯一在世的亲人——云泽天、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与绝望。
  一个从未曾见过面的女子,可是,却因重生在了她的身体内与继承了她的记忆而显得无比亲切起来。
  忽然,就在这时,只听身后的街道上,隐约传来了一道‘踏踏踏’的震地马蹄声。待云止第一时间快速的回神、回头望去之时,那迅疾如飞的马车已驶近了云止跟前。
  火光电石间,云止急忙侧身闪躲。面上的那一面纱,因着这一动作,倏然飘落下去。
  马车,自云止的身前险险的擦身而过。扬起的车帘,车内、车外之人的目光,就这样不经意的蓦然对视上。明眸皎皎、潋滟如水。黑眸深谙,如潭似墨。
  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自那一日城楼外一别后,竟会以这样的情况再相遇。
  那飘逸飞扬在半空之中的面纱,那闪躲间霎然扬起的黑发与衣摆,那微微惊诧的神色……刹那间,只听车内之人开口,沉稳的嗓音似一道优美的旋律,尽管,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停车!”
  云止惊险的避开马车、待站稳脚步时,忍不住一手捂着胸口喘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反应灵敏。不然,肯定就要被那横冲直撞的马车给撞了。下一刻,只见前方停下的那一辆马车内,缓步踏下来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浩瀚无边的夜空下,衣袂飘飘间,不论是何时何地,他都优雅如画。
  四目相对!
  白色的衣袍,在风中肆意的飘荡。
  无人幽深的街道,自他的身后无限延伸开去,亦从她的身后无限延伸。
  一刹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忽然停止。世间的万事万物,亦在这一刻统统远去。宫宸戋静静的望着对面一袭女装、白衣蹁跹之人,对于皇帝东申泽那一日赐婚之事,自然是早已经知道了的。只是,成亲,那是决不可能。倒不想,东申泽竟还来这一招。
  飞扬在半空中的白色面纱,在风力的带动下,悠悠荡荡向着云止落回。
  但,就在云止伸手之际,一阵风突然自身后拂来,立即将轻飘飘的面纱直接吹拂向了对面的宫宸戋。
  本以为,宫宸戋就算不隔空拂开,也会侧身避开,但不想,他竟伸手给接了起来。柔顺的丝绸,顿时贴拂在他的手背之上,一角,依然轻微晃动飞扬在空中。
  宫宸戋低头望去,刚才那一刻的举止,几乎是未曾多想的,也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白色的面纱,干净如许,隐约飘散着一丝若有还无的清香,一如那一日在山洞中自那一个人身上闻到的一样。
  一袭银丝绣边的白衣衣袍,束腰的白色腰带将纤细优美的身形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未施粉黛的绝色容颜,在月光下似覆了一层透明的薄纱。绾成发髻的长发,一缕两缕在风中飘逸。男装独秀,女装倾城。
  刹时,宫宸戋一贯波澜不起的眸中,竟也倏然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云止微微轻蹙了蹙眉,对面的那一个人,他不是有洁癖吗?那干嘛那样握着她带过的面纱不放?当日,城楼外,看到他没事,她确实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皇宫内,知道他为她说话……或许,那一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讨厌。
  两个人,默默无言的站在街道之上。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
  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不知不觉在宁静的夜空下流转开来。宫宸戋静静的望着对面之人,渐渐的,幽深的眸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闪过一丝轻微的波动。
  这时,只见宫宸戋刚刚下来的那一辆马车内,爬下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那小人儿一眼望去,顶多不过两岁的样子。头顶,带着一顶米黄色的小帽子,遮住头顶以及小小的额头。婴儿肥的胖嘟嘟小脸,可爱非常。樱桃般的小嘴一片水润,含着吃食。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皎皎月光之下恍若剔透的琉璃。眉毛与鼻梁,与宫宸戋有着两分相似。
  但见他,跌跌撞撞跑上前后,没有握着糕点的那一只小手,一把拽住了宫宸戋的衣摆。
  宫宸戋没有挥开,缓缓的低头望去。眸色中,流过一丝云止从不曾见过的柔和。那一丝柔和,虽然很是细微、细微至极,可云止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而云止从来不知道,原来冷酷、残忍、狠绝如宫宸戋,竟也会有这样一面。于是,话语,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宫相,你儿子真可爱!”
  一句话,将前一刻的氛围尽数打散。
  小小的人儿,奇怪的望着从不曾见过的云止。口中因含着未咀嚼完的吃食而无法开口。
  宫宸戋闻言,重新抬起头来。却见云止面上悬挂着一抹浅淡得宜的微笑走近自己。似乎,为了掩饰自己刚才脱口的那一句话中含着的那一丝有些相识般的随意口吻,她在三步之遥处站定脚步后,言谈得体道,“见过宫相。”稍一微顿,“刚才,只是宫相的儿子实在太可爱了,我一时情不自禁便说出了唐突之语,还望宫相莫要见怪。”
  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云止的心中止不住有些纳闷,既然宫宸戋已经有孩子了,那定然是身边有女人。而既然有女人,那中了春药何不直接找自己的女人?或者,直接派人将那个女人接到身边,何必弄得那么麻烦?
  不过,一切也都只能在心底疑惑而已。如今,她身着女装,身份是云浅止,云泽天的女儿。而云泽天的女儿与宫宸戋,是从不曾见过面的,“宫相,请你将面纱还给我。”
  宫宸戋望着云止,黑眸深谙,淡然无波的目光似乎想要从云止的面上看出一丝什么。
  云止凝眉,见宫宸戋半天不动之下,心下微微一横,直接伸手便想要取回宫宸戋手中的面纱,然后回去。
  可是,宫宸戋却并不放手。这时,只听身后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道徐徐的车轮声。紧接着,一袭月牙白披风的虚弱男子,从马车内下来,“宫相,请放开我的未婚妻。”从楚玄裔的方向与角度看去,竟觉是宫宸戋缠着云止的手不放。一句话,声音虽轻,却也透着一股强势。
  宫宸戋闻声,尤其是那‘未婚妻’三个字,薄唇不觉淡勾一分。
  街道上的气氛,一夕间,骤然转变……


 ☆、名动天下少年郎 邀请
  街道上的氛围,一夕间,骤然转变。
  云止拽着面纱的手,一下子松了开来,本能的快速回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但见,如水月光笼罩下的暗夜中、漫漫悠长向后无限延伸开去的无人街道上,那一个站在马车前、面色略染着丝丝苍白的虚弱男人,尽管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可却依旧给人一种单薄至极的感觉。脚边轻微扬动的衣摆,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一阵风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整个人吹走。然,也正是因为此,越发彰显了他神色中的那一抹坚毅,以及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丝气势。
  旁边,粉雕玉琢的小小人儿,在云止转身的那一眨眼过程中,已经在宫宸戋的示意下、由车夫抱入了马车。
  速度之快,使得对面的楚玄裔并没有任何机会看见小人儿的容貌,只单单望见了那一个被车夫送入马车、带着帽子的小小脑袋而已。
  望向云止,声音不变再次开口道,“云姑娘,过来。”
  云止听着,脚步,略一犹豫后,便向着楚玄裔的方向走去。今夜,她毕竟是与他一起出来的。
  宫宸戋握着手中的那一条白色面纱,那上面,似乎还清晰的残存着一丝她触碰过后留下的温度。再看着她的举动,薄唇似有似无微勾间,将握着面纱的手负到身后。漠色的黑眸,淡扫向对面的楚玄裔,言语罄然,“不想,裔世子今夜竟有此等雅兴……”
  “再大的雅兴,又怎比得上宫相深夜还去皇宫接小皇子出来。”
  楚玄裔淡言相回,说话间,捂唇一声轻微的压抑咳嗽。目光,始终望着一步步走近自己的云止。见她安然无恙,心底不由得暗暗放下心来。宫宸戋此人,位高权重,深不可测,结党营私,陷害忠良,铲除异己,手段残忍狠绝,这也是他刚刚普一眼看到她与宫宸戋在一起时,会如此紧张、担忧的原因。至于,刚才的那一个小孩子,虽未看到半分容貌,但绝对是九皇子——东炎绪,无疑。
  “这么小的孩子,总是比较喜欢玩与热闹。今夜,花灯节,本相也该抽时间好好的陪一陪才是。”
  语声略带柔和,不徐不疾,倒是丝毫不掩那一丝宠爱之意。而,话虽对着楚玄裔说,目光却是直直望向了背对自己、头也不回走向楚玄裔的云止。淡漠深谙的眸子,不含一丝温度。那‘未婚妻’三个字,从一个男人的口中吐出来,无端让他有些说不出的微恼。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向那一个男人,更是让他……不知不觉间,一丝微妙的情绪,已被人悄然牵动起。
  街道上的气氛,须臾间,几度变化。看似轻松,实则然也。
  风过,吹不散凝沉。
  云止听着身后传来的话,脚步稍一停顿。那个孩子,不是宫宸戋的儿子,而是九皇子?
  心中,顿时止不住有些诧异间,云止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在圣玄山上初遇童泊时的情形。
  那一日,圣玄山的山顶上,她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听到宫宸戋与那一个邀请他前去见花千色的百花宫人之间的对话。那一个人似乎说到了‘妹妹’二字。如此,倒也能解释的通孩子为何会与宫宸戋相似、而宫宸戋又为何会对这个孩子如此不一样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宫相的雅兴了。也希望,九皇子能够玩得开心一点。”
  楚玄裔再回以一句淡言。继而,望向已站在自己跟前的云止,“云姑娘,夜深了,我送你回去。”画舫之上,当对面的那一艘画舫渐渐远去时,他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可婢女却说,她已经先走一步了。一番思量之下,人,毕竟是他亲自接出来的,于情于理,他都该上门道歉一声。可不想,竟会在路上碰到。不过,如此也好,正好可以亲自送她回去,弥补了忽略、怠慢之歉。
  云止点了点头,如此,倒也可以省去了独自一个人回去时云泽天的询问。
  只是,不知是不是云止的错觉,空气中,似乎突然间越发笼罩下了一层微凝的低压。那低压,在刚才楚玄裔邹然唤出‘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她似乎在宫宸戋的周遭感觉到过。
  霎时,云止再迈开的脚步,不由自主微停顿下来,疑惑的回头、向着对面的宫宸戋望去。
  却听,负手而立的他不紧不慢开口,温润好听的嗓音辩不清其中意味,“云姑娘,本相也正要回府,恰好顺路,让本相送你一程,可好?”
  他言,薄唇的唇畔噙着那一抹熟悉的优雅笑容,似随口那么一说。
  云止闻言,神色中,闪过一丝掩不住的明显诧异。其实,她心中很清楚的明白,宫宸戋是断定了她身份的。皇帝东申泽那一日所说的话,一直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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