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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宛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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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是收藏的盛世,但不是藏书的盛世,藏书要靠乱世。”慕夜坐在梯子上,草草翻一本,懒懒地说。我横他一眼,站起身,把刚归纳好的“考古类”放进书架。《中国考古》《中国青铜器》《中国书画》,这是我们刚回国时,转机上海,上海古籍打五折时买的,其实是文物专业的教材,图文并茂,精彩纷呈。可惜没有买到《中国陶瓷》。

“还藏书?你这点儿书算什么,去看看《中国著名藏书家传略》,人层次差别的,让人都嫉妒不起来。”

“切,哪能和他们比,人家藏的都是古籍珍本,动辄宋本,现在一个宋本怕不要上百万?我们最多也只能用影印本来满足一下,铅印本呢,以品相和内容为取舍的首要条件,吓唬一下外人,虚荣一下自己罢了。喏,你一直找的《邓丽君》。”

慕夜丢下来一本书,绿色封面,有些支离破碎,却依然难掩它的优雅。我爱不释手,因为我喜欢邓丽君。

当年邓丽君用轻巧的兰花拂穴手掀翻了社会主义刚猛的降龙十八掌,那些直白的情话令当朝者张皇失措,马上组织人马创作了16亦或30首社会主义的歌曲与之抗衡,甚至四处收缴邓丽君的靡靡之音。

不就是爱情吗?一种统治要去对一个歌女大动干戈,邓丽君赶得上孟姜女了————“谁让你哭塌了我八百里的长城!?”

咳!斯人远逝,那些敕造歌曲也早就不知所终,替代了靡靡之音的是妖兽之声————邓丽君倘若活至今,可能都不知道该怎么唱歌了。走了也好,莫道君行早,早走有早走的好。

“呵呵,紫上,你又在悼念了——…”慕夜还没有取笑完,就听着门铃响了,“谁啊,”跳下来,他去开门。

是王锋阿姨。

“家里怎么搞这么乱?”

“我们在清书柜。”

“呵呵,两个懒家伙终于知道找点儿正经事儿做了。”

“什么话,我们每天都做正经事儿。”慕夜酷酷地说,王锋阿姨笑着摇摇头,坐进客厅的沙发里,手摸进荷包,找烟。她的烟瘾很大。

“我才从东京回来,你们的父亲还在香港,晚上到,不能直接来接你们了,他让我把邀请函带过来给你们,晚上,你们直接去。”烟点了,眯起眼,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非常精致的诘卡。

“哪儿的?”我陷进沙发,捞过诘卡,翻开。一下,愣住了。“路家?”我皱起眉头。慕夜从我手里抽去诘卡,看着,没做声。

“哪个路家?”我又问,

“是个大家族,咳,跟你们也说不清楚,是你爸爸将要合作的一个集团,这是个私人家庭聚会,你爸爸也是想趁这个时候跟你们聚聚。听说,对方好象也有个儿子,对了,和慕夜是一个学校的吧,说不定慕夜还认识呢——…”熟练轻轻一弹手里的烟灰,王锋阿姨微笑着说,没看出我和慕夜掩隐着的鬼心思,

“你们有问题吗?”

“没!我们会准时过去。”慕夜看了我一眼说,我含笑也乖巧地点点头,

“OK!那晚上我派车过来接你们,紫上,穿漂亮点儿,你会是那里面最漂亮的小公主。”王锋阿姨起身,弯腰拍了拍我的脸颊,我笑地更憨了。

送走王锋阿姨,站在门口关上门的慕夜,和站在客厅的我,同时望向放在桌子上的诘卡,又互相瞄了一眼。很一致,俱是精怪的笑意。

31

第八章

黑色真是令人舒服的颜色。

细密地缠绕上来,从每个毛孔侵入身体渐渐溺毙,把灵魂拖下深海,万劫不复。

背德,不洁,深沉的污秽,都可以掩盖不见。

沉进黑暗里再也不张开眼睛。沉迷。

我和慕夜都钟情黑色,俱着黑色的礼服,隐没在黑色车体里,只有窗外妖娆的霓虹照亮我们丰富的眼。

“我也试试。”微笑着从盒子里抽出香烟。点燃,掐死。

点燃,掐死。

重复着动作,却总没有慕夜那般流畅。

我们只要坐上老爸这辆世爵C8 Spyder,慕夜就喜欢提哩起前座盒子里的香烟,神经质地缓慢做着这个动作。他的手指比我的更长,所以掐死残余香烟的时候总是比我的姿势更优美,我总也学不会。纤长苍白的手指,暗红的火光在指尖绽放,雪白上凝固的血色一点。闪闪烁烁,闪闪烁烁。

“紫上,”

他在笑我,因为我的动作太拙劣。

双手紧紧捧住他的脸庞,我不满意骄横地盯着他。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少年,本身就好象黑色一样难以捉摸难以掌握,象一团迷离的水气雾霭,缭绕隐现。不过,我这样捧住他的脸,可以完全掌握他的得意。

“怎么,不服气啊。”他任我,眼睛里的笑意却一点儿也不减,

“我们玩个游戏。”我凑上去在他耳旁一阵嘀咕,想,上次裴满玩的“A罩杯”让他也试试。他却把我拉开,“那有什么好玩的,这才过瘾————”他又埋在我耳边嘀哩咕噜一番————

“停车!停车!江叔叔你在前面一点儿等我们啊,后门开着,开着!”

我兴奋地拉着慕夜就下了车。嘿!我弟弟更是个魔王。

只见,两个孩子俱是一身黑色礼服,优雅地站在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

然后,上车都不说话,

五分钟之后,开门下车。跟司机说,“我们上来吹冷气的。”

两个孩子飞快的钻进前面的C8 Spyder,跪在后座上看着计程车司机跑出来指着我们骂,“他妈的——…”后面的都听不见了,C8 Spyder的速度,C8 Spyder的隔音玻璃————

哈哈,哈哈,我们坏笑不止。

“紫上,慕夜,你们学坏了。”前面的司机江叔叔说是说,却笑地宠溺,

两个摊在后座的东西互看一眼,笑地更张扬了。

是啊,也许,这只是今晚坏的开始。

32

“这是我的孩子,紫上,慕夜。”

父亲很简练地把我们引见到众人目光下。一位中年男子和颜看着我们,“好福气啊,公憬兄,多灵气的一双儿女。”

“咳,惭愧啊,没尽到父亲的责任,长年都不在他们身边——…”无奈地轻笑,可父亲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我们身上。他想我们。

“来,大家入席吧。”主人热情地招呼进入宴厅。华丽简约的长方形复古餐桌,上面铺就着一面桌旗,雍容华贵的牡丹花就象张开着热情的双手,拥抱着每一位就餐者,长长的流苏随风轻轻摆动,优雅如斯。

“紫上,爸爸上次带给你的Prada合适吗,你们的礼物在车上看见了吗,慕夜——”相信,如果不是做客,老爸恨不得一手抱一个问个够。

每次,都这样。我们三个人见面,总是他不停的说,仿佛想要把所有积攒起来的爱语与关怀一次性给个痛快。当然,这也意味着,这样的见面是短暂的,看来,这个聚会后,他又要和我们分别。

我和慕夜已经很习惯了,有时候,我觉着父亲似乎比我们更需要这样相聚的安全感。为商者,特别作为一个超大集团的独裁者,父亲绝对有冷静的理智,精练的思维,可是,他每次见到自己的一双孩子,感性罗嗦地象个妇人,许久不见,他看着我们垂泪都不奇怪了。所以,他真是爱我们的。我和慕夜也很懂事,每次,乖巧地接受着父亲的甚至是娇腻的疼爱。

“收到了,爸爸。”两个孩子同时乖巧地点头,我们微笑着看着他,老爸眼睛都有些泛红了,幸亏,主人又说话了,

“公憬兄,听说令郎就读‘育霆’?”

“是啊,慕夜在‘育霆’。”不愧是交际场上的老戏骨,老爸马上稳住自己的情绪,微笑着回应主人,一派优雅从容。

“哈哈,真是太巧了,小犬也是‘育霆’的,看年纪,他们说不着还相识呢!诶?凯程怎么还没下来,客人都到了——…”他看向一旁的管家,说是嗔怪,眼睛里可一点儿责怪也没有哦。看来,这个路凯程在家也是个被宠上天的主儿。果然————

“爸爸。”说话间,楼梯上走下一位少年。

这是我第一次正眼看到他,是个美少年。单从眉眼的角度来看,他的细致不如慕夜,慕夜的贵族气韵,这个世间,恐怕少有。他比慕夜更冷漠,棱角分明的脸庞,形状美好的上挑的眉和睫毛下冷寂的双眸。看起来,心思深沉。

有意思的是,他一身白。

“凯程!快来,见过公憬叔叔。”他的父亲眼底是不掩饰的骄傲。我和慕夜交换了个眼神,气态优雅地随父亲起身。

“凯程,慕夜和你一个学校,你们认——…”

“我们认识。”见过长辈后,当他的父亲急于拉近年轻人的距离时,路凯程突然沉沉地开口,然后,看向我。奇异地,他的眼睛很明亮,“我还听说过紫上,她是个勇敢的女孩儿。”

锐利的光耀只在一闪。他朝我礼貌地点点头,甚至,微笑。

桌下,慕夜的食指碰了下我的掌心,我飞快地握住,紧紧地。表面上,一同礼貌地入座。

余光,我看见慕夜唇边迷人的弧度。沉静下来。

33

“慕夜,紫上,怎么只吃青菜,其它菜不和口?”大人们一直谈着自己的话题,突然,主人细心的询问。慕夜停下刀叉,微笑着摇摇头,“不是的,最近是我和我姐喜欢的一位老人的忌日,所以我们决定吃素一个月纪念他。”

“哦,原来如此。”黑道中人,重视这日子头,同时,也忌讳。主人淡淡撇下眼,看来有些扫兴。

我暗爽。

“哪位老人?”爸爸却很执着,他是要问清楚的,

“今村昌平!爸爸,他是我和慕夜最喜欢的导演。”我真挚地握住爸爸的手,眼睛里的遗憾真实而透明。

“他?紫上,我一直跟你们说,你们还小,不适合看他的电影。”爸爸蹙起了眉头。他一定在后悔,慕夜的母亲去世后,让我们接触到今村昌平的《猷山节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慕夜的母亲是此类边缘电影的忠实观众。

“不,爸爸,你不觉得今村的作品很有启示性?他认为人应当被放在与动物平等的地位上进行观察,‘生存下去’是动物们活着的唯一目的,因此,人也该如此。就象《猷山节考》里,为了村落能够长久地生存下去,对一个村民做出任何残忍的事情都是不为过的。现实生活里呢,为了自我生存,使用****轻松结束另一个人的性命,也该不为过吧。”

慕夜注视着父亲,面带微笑,温和机灵的少年。我一直垂眼,教养良好地用刀小块儿切着盘里的素干,心里暗忖着慕夜这一番状似清净的话有多精彩。这个屋子里的人都清楚,此时这栋别墅里有多少人随身佩带着枪。

这可是黑道第一家族路家的主宅。

慕夜的调侃不着声色。主人的脸色如常,可此时稍显尴尬的冷场,依然突兀。奇妙的是,老爸此时到颇象装糊涂的不发一言了,由此可知,他宠儿女的段数不比那位黑道老大少。

“说的好。慕夜,学校的同学们都说你涉猎广,看来确实如此。对了,爸爸,今天听说慕夜紫上来家里做客,我还特意准备了一件小礼物送给紫上,听说她很喜欢看电影,今天他们又这么说,看来,这件礼物我没选错。”

路凯程突然开口。我心里咯噔了下,看来,他今天也有准备。

“是什么?”大人们全好奇地看着他从容地展开手边的画轴。

我沉下脸。是Hard Candy的电影海报,这是今年最据争议的一部独立影片。Hard Candy,网络俚语,未成年少女。整部影片只有两个角色,讲述着一个14岁少女Hayley,表面如糖之甜,如水果之青涩,却能把一个32岁的男人逼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故事。

我当然看过,印象最深的却不是Hayley,而是里面那个男人睾丸被切下时屈辱而绝望的表情。

他送我这张海报什么意思?

它足有一人高,里面的Hayley,穿一身红色,红色的帽子下面是一双冷酷的眼睛。小女孩踩在巨大的捕兽器上,手插在荷包里,斜背着一个大挎包,看过电影后,你会知道,那里面是把一个男人变成太监的全套工具和步骤指南,电击器,长而结实的绳索,粘性十足的宽胶带…………

“小红帽踩在捕兽器上,我们到分不清,这个捕兽器到底是用来捕捉大灰狼还是小红帽的?”展开看后,他慢慢卷回海报,递给我。那抹唇边的淡笑…………

刺眼!

慕夜起身替我接过了海报,“谢谢。当然是捕捉大灰狼的,Hard Candy很好的告诉我们不要轻视小孩子的思维。”

“是吗?不过,我到觉得有些小孩的思维却让人不寒而栗。Hayley的残忍过份了。”他切着盘里的牛排,是那种三分熟还有血丝的肉块。看似漫不经心讨论着电影,其实,居心叵测。

我真的生气了。

可,暗里,慕夜握住了我的手。微笑着,另一只手摩挲着手里的画轴,

“小孩子是一张白纸,越小越能表现人类本性的一面,这种所谓的残忍,正是人类作为肉食动物的兽性表现,所谓悲天悯人、人道主义都是社会性的人才有的特质。一个成年人已经建立起这个社会中约定俗成的道德观,尚且依靠****的冰冷与坚硬诠释自我,残害他人,这样的残忍,连小孩子都不如,不,应该是禽兽不如!”

一桌子的大人,路凯程,…………我“扑哧”笑了出来。慕夜,你这样的指桑骂槐,绝了!

34

“慕夜,小孩子哪来那么多的启示,路先生,不好意思,小孩子的无稽之谈让您见笑了。”老爸这时出来打打官腔了,

“哪里,令郎有如此见识实属难得,我喜欢爱动脑筋的孩子。”主位上的男人到落落大方,只是,此时,我的小心思到活跃起来了,

“是啊,爸爸,你看路叔叔就比你开明,”我顽皮地朝老爸皱了下鼻头,突然扭头微笑着看着主位上的“路叔叔”,“单纯”的象个天使,

“路叔叔,能和你猜个谜语吗?”

“好啊,我们小时侯最爱猜谜语了。”一桌子的大人全愉快地笑了起来,

“上边毛,下边毛,晚上睡觉毛对毛…………”毛字还没出口,老爸突然厉声喝道,“紫上!谁教你这个,这个…………”老爸真气上了,话都接不上来,可我,一方面要装委屈,一方面,咳,是不得了,我还要瞅着缝儿偷瞄那位“路叔叔”的表情,哈哈,快闷笑出内伤了,他的表情僵硬的,尴尬的…………

“爸爸,这个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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