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8-穿越千年轮回的诅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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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终于超出左根忍耐的极限。
……
能把左根逼开口,这几个人着实不简单。我心中暗笑。同时我也感觉得到,左根是哭笑不得,却并没有真的生气。
变了,变了,都变了,若在一千年前,看到这样的情景有谁能信?
******
“你终于回来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厅中回响。
雪影垂手站在厅下,脸上仍然没有丝毫表情。
如同密室一般的大厅静的可怕,四角的魔法光灯反而为大厅增添了几分阴森。厅上,一个黑衣人负手而立,背对雪影,旁边立着四个彪形大汉。
“任务怎么样?”
“失败了!”清冷的语声没有半点退缩。
“规矩你是知道的吧。”阴冷中没有丝毫圈还的余地。
“知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既然任务失败,按规矩我没有什么话好说。二十件任务我只完成十九件,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雪影从未低头,而现在,明知道一死却仍然赶了回来,无非就是心底唯一的谜团没有解开,挂念不去。
“哦?”黑衣人转过身,看着眼前桀骜不逊的半精灵少年。这个少年,是自己亲手栽培起来的,无论什么样的惩罚什么样的折磨都折不去他的锐气,也许是流淌一半精灵高贵的血液的原因,那不起一丝波澜的双目,永远带着讥讽的笑容,无论沾染多少的鲜血都如同初生的婴儿般的干净。黯翼的头号杀手,若不是当初答应那个人,真想就这么放他离去。
“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一,可以没有痛苦的死,当然你不会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咄咄逼人的目光紧盯着雪影脸上的每一丝变化,似乎要把他完全看穿看透。“二,我给你解开封印,你会知道当年的真相,但是,按照规矩,废除武功,调教成娈童。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可抑制的,脸变得煞白。死亡,自己渴望已久,没有人知道自己多么希望离开这个没有半点留恋,而全是痛苦的世界。但是,那个在梦中反反复复出现的温柔妇人,时时刻刻回响在耳畔的叮咛,腕上明显自残过的痕迹,一无所知的过去是多么大的诱惑。不想死,不能死的活着,不就是为了知道真相。可是,附带的条件,让人生不如死的条件……
汗水不受抑制的从额上滚落。黑衣人不动声色的看着雪影天人交战的样子,看得饶有兴味。
“后者!”
“嗯?”黑衣人眉毛一挑,这个选择和他的预期不附。
“后者。”
“你决定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告诉我……真相!”我是谁,我父母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缓缓抬起手,一把锋利的短剑出现在掌心:“好,我成全你。”言罢,寒光一闪,雪影的腕部和踝部出现一点嫣红,然后迅速扩展开来。雪影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双膝着地。手筋脚筋皆已具断。
“再给你一次机会。”黑衣人心中竟出现了一丝不忍。知道了真实又怎么样?你只会更痛苦。
雪影昂首直视黑衣人的面孔,不言。
寒光再闪,肩部和大腿的筋脉也断。雪影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趴在地上。
“好,我告诉你”黑衣人的手缓缓的抚上雪影的前额,无数残忍的影像在雪影脑海中翻腾而过……
******
“就是这里吗?”站在雪雾崖前,克劳蒂忍不住左右顾盼。
我举步向断崖走去。小小幻术,尚不再我眼中。到达雪雾崖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从风之大陆到雪之大路,若不是左根,即使是最好的幻兽也需要七天以上的时间。
但,依旧晚了!
第一卷 被诅咒的神与魔 第二十七章 血阵
被血充塞的道路,就在血中开辟出新的道路;自己犯下的错误,理所应当的由自己补偿;只是我却忘记,自己早已不再是孓然一身,那么在我的身边的人,除了生与死,可还能寻得到其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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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雾崖,终年见雪见雾不见崖。
我举步向断崖走去。不理会几人的目瞪口呆。
“少主”身后传来左根的声音:“请让我跟随左右。”
突然想起来,左根已经打破了封印,不知怎的,我竟然不想切断这与过去有关的一丝联系。我没有答言,继续前行。不拒绝既是同意,跟随我多年的左根自是明白,目光中不可抑制的露出欣喜,庞大的身躯离奇的开始缩小,缩小,到最后竟只有巴掌大小,拍着翅膀落在我肩上。
破了封印,回复了原本所有的能力,能说话,变幻个体积又算得了什么?
大约是受的刺激太多的缘故,几人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看着我走到崖前。我抬手取出“恨生”,猩红的光芒似是对什么起了感应,突然大炽起来,剑周遭的空气随着吞吐的光芒打起旋,逐渐形成的漩涡向四周扩散,带起一阵狂风,狂风过后,众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骇然发现雪雾崖终年不散的雾散开了,而原本是绝路的山崖也延伸出一条通向远方的小路。
路只有半米多宽,两边就是立陡的峭壁,深不见底。
“这,就是幻术?”柯尔丝皱着眉。
“幻术?这么大手笔的幻术?”克劳蒂惊讶的道。幻术并非没有流传,但大多只是一些小的障眼法,事实上真正意义上的幻术已经大多失传。若幻出一把刀,不知情的人就会受伤出血,若幻出一湖水,掉进去就会溺死。而魔族就是最擅长幻术的种族。所以,当我看到这种规模的幻术的时候,心中已然明了,这大概又和魔族,和布瑞特脱不了干系。
“走了。”
三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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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死亡、血腥。
看着一具一具尸体在我面前横飞,心中没有怜悯,却有悲哀在弥散。不是为他们,而是为我,我知道,这些东西我这一生是无法摆脱。
在各种机关前穿越,手中的“恨生”轻易的吞噬着生命。克劳蒂把魔法杖当作长剑,纵横捭阖,那是一种不属于女子的大气,从她的身法上明显可以看出凯丽菲克森的影子。她的杖下非伤即残,大多都失去了战斗能力,却没有丧命的。我冷笑,还不过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倒是伊斯派克和柯尔丝的手下没有什么活口,毕竟是在战场和漫长的时间中走过,知道在这样的时候心软不得。有些事情,不经历过生命的教训是学不会的。
进入第二道门,抵抗明显强烈起来,开始有些魔武合技出现,是一些上得了台面的杀手,却还算不上够分量。没有惊呼,没有惨叫,从进入黯翼开始,这里就好像是一个没有语言的世界,所有的,只是利刃穿过肉体的声音,魔法爆裂的声音,重物飞掠倒地的声音。路向一个地方延伸,似乎就是为了把我们领到那里一样,用尸体铺就了一条通向那里的路。
大厅。纠缠的杀手都倒在地上,才发现周围没有了其他的影子。克劳蒂和柯尔丝抹了把头上的汗,大口喘气。毕竟是女孩子家,能不手软的杀到现在,已经可以让许多男儿汗颜了。伊斯派克俯身捏开一个杀手的嘴,果然,没有舌头。
也就是说,所有没有舌头的杀手都是从黯翼来的吧,包括在晨风之都所遇到的“七杀”。当然,雪影是个特例。没有舌头,不会说话,秘密泄漏的可能就少得多了,至于雪影,不担心失败,所以免去了这一道手续,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舌头的娈童会降低价值的。神族和魔族没有了,半精灵的娈童仍然是奇货可居,许多的贵族可以砸下大把的钱。半精灵,原本就是禁忌的存在,不是人,也不是精灵,有着人的体形和精灵的容貌身手,是任何种族都可以名正言顺除去的生命,而自以为高贵的精灵族不屑做的事情自然有别的种族可以代劳,那么雪影呢?想到这里,想到雪影隐而不露的倔强,我心中不知怎地竟有些急了,也许,当时我杀了他才是对他的仁慈。
握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感觉到我身体一瞬的僵硬,肩头的左根讶异的低声唤了我一声。
从思绪中回醒过来,自然知道此时露不得丝毫焦急和犹豫。无数刻意收敛的气息在整个大厅中弥漫。当真没有人么?
缓缓举起“恨生”向气息最淡处望空劈去,墙壁上瞬间出现一道深深的划痕,同时一道身影如电光火石般扑面而至。不闪不避,举剑护面,两力相撞大厅中响起惊天动地的爆裂,待气流消尽,他退两步,我退一步。
黑衣、银发、中年、目光如电。
“不愧为‘红榜’百年排名第一的‘黑衣’!”平静中有一丝激赏,竟寻不到杀手应有的暴戾。“游戏这么快就玩腻了?我以为你还能再多玩几年。”
难道他已经知道鲁西夫会来找他?伊斯派克心中一动。竟然不知何时周围出现五个白衣少年,而且都是红发,紫檀色的眼眸。禁忌之子?怎么会这么多,而且还都有着非常深的魔武修为。
“大王子说,怕你在下面无聊,就让我们找几个人给你解闷,怎么样,玩的还尽兴吧。”他一脸淡然的说着,仿佛只是一个游戏的组织者,在询问玩家的满意度。
果然又是布瑞特!
“你们怎么能把人命当游戏来玩?”克劳蒂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感觉她不断攀升的怒气。
“小姑娘,你告诉我,人命不是用来玩的,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克劳蒂竟然张口无言。人命当然不是用来玩的,那么是来做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一时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不要天真的告诉我说人是要活的。”
“那有什么不对吗?”
“哈哈,这样的答案在这位只把生命当数字的魔族二王子面前不是太好笑了吗?”他张狂的笑着,似乎算定我们不会出手偷袭。
又是这样,布瑞特,你打算还用这一招打击我吗?你忘了我身体里流着同样的魔族的冷酷的血吗?没有温度的血,我是冷血的。
不知不觉间,我的嘴角竟浮上一丝微笑,像是在看一出闹剧。
肩膀突然一轻,一道黑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黑色的魔法聚集在口中形成紧紧压缩的小球,向对方射去。黑衣人来不及躲闪,只好双臂护住胸前,把斗气运及全身,紫芒与黑芒在空中碰撞,一阵剧烈的摇晃之后,黑衣人蹬、蹬、蹬退出七、八步,衣衫破碎,口角中淌下血来,目光中充满不可置信。而左根早已回到我肩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少主出言不逊者,死!”冷列的话语从左根的口中吐出,如同生死宣判。不错,这才是魔族真正的实力,而我所展露的不过是一个千年修行的人族的力量,魔族的力量作为压制诅咒的最底层的生死封印。可笑的人类啊,你只不过是布瑞特的一个玩物,同样是游戏盘上的一个角色罢了。
感觉到他眼中的神色由不可置信变得怨恨,再转为绝决,我不动。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我拭目以待。毕竟接近了游戏的关底总该有些出人意料的东西在,否则不就太无趣了吗?
“鲁西夫……”伊斯派克话还没有说完,黑衣人手中的剑猛的插入脚下,另五个禁忌少年同时行动,把剑插入地下。与一般不同的是,几人双手握的不是剑柄而是剑刃,血很快就顺着剑身淌到地上,渗入地底,地面血光大炽,一个猩红的六角魔法阵出现在我们脚下,而我们就站在阵心。血光中无数只手从地下伸出,抓住我们的脚,手在攀升,进而露出胳膊,伸向我们的大腿,胸腹。
我心头暗叫一声不好,是我自己托大了,是我忘记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我身边还有……
“啊~”克劳蒂和柯尔丝不可抑制的惊叫起来,想跳开,可脚像生根似的动不了,用法杖和魔法打断这些手,可是很快又有无数只手伸了过来。伊斯派克用剑劈了几下,然后脸色惨白的看着我。
“暗魔血灵阵!”左根大叫起来。
“我不知道你是谁。”黑衣人抬眼看我肩上的左根,“但是,你们绝对逃不出去的,我们,地狱中……见……”声音逐渐低微,身体向前顷,握剑的双手仍未松开。
“快!”左根急道,我未动,“已经迟了。”
我心一沉,其余五名少年也倒在地上。
血阵已成。
我知道破阵的最佳的机会已经过去了。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而且是两次。若不是想看他们最后能玩什么把戏,我不会给他们布阵的机会;若不是一时的疏忽,我更不会给阵完成的机会。只要在他们还有气的时候杀掉任何一个人,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
魔力和斗气在迅速的流失着,从地面探出的手臂已经够到几人的胸腹,当头被没及的时候,也就是生命终结的时候。克劳蒂和柯尔丝已经摇摇欲坠,仅凭意志支撑最后一缕神志,伊斯派克也好不到哪去。这种恐惧,濒死的和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已经牢牢的掌控了他们的心志。
暗魔血灵阵,以血布阵,以血破阵。
“少主,我来。”左根飞上空中。
“不要插手。”我沉声喝道。
“少主!”左根急了。
“如果你还承认我是你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