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情迷五胡乱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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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他了,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心痛的答案,或许有一天我会回去,只是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或许在没有回去之前,我早已命丧于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瘫软在他裸裎的胸膛,我惨澹低语道:“我不是兰灵…我是天雪…伊天雪!我真的不是兰灵!”泪几欲夺眶而出,却强抑住。蓦然扬起脸凝着他,而他却早已安睡…心顿时沉入谷底,只觉自己是站在了世界的边缘上,如此孤独,无所依靠…
夜,又是一个无眠的夜…如此冷清与黑暗,令人辗转无眠,但愿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二日的确较以往于不同,冉闵带着我招集所有的胡人士兵及被关押的汉族女人。场上顿时喧闹四起,众人都小声啼咕着不知道他此举何意。冉闵行迳本是诡谲难测,没有人能预料他下一个步骤,只能在事后才错愕他反常理的举动,或是惊叹于他的果断与明智,也正是如此他带兵才是百战百胜,军心归一。
而我更是摸不着头绪的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看他镇定不变的神色,也恍然猜到了什么,他是想救这些同族汉女,应该是!照理他是无法容忍士兵吃同胞,他的民族感是很强烈的,即便是身为胡人将军。
他寒冽的目光紧望着众士兵,眉宇间含蓄着无形的威压,仿佛如一个天生的王者般让人畏惧且敬仰!不竟好奇,这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如此光彩夺目,他…真的可以让人心动。
“听着,从今开始,我们只吃少量人肉,放了一半的人!”冉闵下了这道气势如宏的命令,众人震惊不已,而我的心更是十分讶然,为什么不是全部?
“将军,大王曾说过,我们早上作战,晚上就可以饱餐肥肉,只要北方有汉人,就不必担心挨饿。于是,部下们都甘愿效力,打完仗就吃人肉,吃饱后再作战,因猛异常。可是将军此举怎可行,一直以来都是以人肉做军粮,如果不吃人岂不是叫我们断粮,还望将军三思!”士兵们全都跪于地,不甘接受这莫名其妙的命令。
“只是吃少量的人肉,毕竟无法做为主食。”冉闵见他们不想听命,更加沉声道,眉尖亦衔了隐忍的恨意,却并未发作,空气中弥漫着高度紧张的气氛。
这时那独臂未走的副将更是上前道:“将军也是汉人,可曾听说春秋五霸之首的齐恒公,山珍海味都吃腻了,就想吃人肉,易牙赶紧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杀了,用他儿子的肉做成美肴,让齐恒公吃得赞口不绝,觉得人肉是世间极品。而我们胡人吃的是汉人,还未吃自己同类,这有何不可,将军是否为了身边的汉女下如此决定。”
听罢众将士的目光徐徐射向我,眼中想将我大卸八块之意更是如此浓烈,那寒意,向我横扫过来,顿觉十分恐惧,极力将惊悸之情压下,保持平静。
由于天灾或战乱造成了严重的社会饥荒,人们为了生存而被迫以同类为食。这种现象史书常见记载,每个朝代在遭逢大饥荒的年头都会出现吃人的惨象,即使是盛世也不能免,像白居易诗中所写的“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这是尽人皆知的一次,这种现象当然是违背人性的,但在那种每个人都面临著饿死威胁的情况下,靠吃人肉来活命还能够使后人理解。
可是他们这种行为我却无法理解,只能归于胡人的残忍意识和苛虐心态,如果他们有一点怜悯之心,对遇难者还有一点惭愧之心,说明他们的人性总算还没有完全灭绝。可惜他们并未有一丁点…
冉闵会怎么做,我无法得知,可是我知道他也尽力了,或许这便是汉人的命!我无可奈何,他亦如此。
“请将军收回成命吧,虽说军法如山,众人对将军亦是拼死跟随,可是此等命令却是无法接受。”副将更是决然的说着,脸色凝重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阴鸷狠毒,就仿佛紧扼住我的喉头,直叫我喘不过气来,身子亦常颤栗。
如果说,为满足暴虐欲望而吃人,那主要的是表现了人性中遗留的兽性的凶残,更表现出动物式的愚昧。这种以人肉代替军粮的行为,历史上却是很多……
这只能算是一场风波,冉闵最终也只有做罢,可惜事实好像并未此了结,更大的灾难还在后头,因为这道命令他将受更大的苦楚,而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沉默跟随着这个男人,不管前途如何,亦不管是否会葬身此地。
冉闵呆坐在床上,沉默无言,眼中的伤痛如此明显,“我做错了吗?”此话亦是问他自己,亦是问我。
我渭然长叹的挨坐着,苦笑道:“或许吧,你无法转变些什么,可是错不在你,这是命,总有一天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他转而紧搂着我,眸中掠过锐利的星火。旋即却又黯然垂目道“他们认为小孩的肉为上等,女人的肉次之,男人又次之。吃人的办法有许多种。有的是把人放在一只大缸里,外面用火煨烤,直到把人烤熟,有的是把人放在一个铁架子上,下面用火烤,像烤羊肉串似的,有的是把人的手脚捆绑起来,用开水浇在身上,然后用竹扫帚刷掉人身体外层的苦皮,再割剥肌肉烹炒而食,有的是把活人装在大布袋里,放进大锅里煮,有的是把人砍成若干块,用盐腌上,随吃随取,种种酷毒做法,难以详述,更可笑的是吃了之后美味无穷,还使人想念。”
身子颤抖着,庆幸自己并未相见,否则更为心惊,蓦地,一阵嚎啕之声如江水崩堤猛然爆发,这是一种长久的压抑到了极限,终于无法再压抑而爆发的哭声,一种痛彻心肺的痛哭,哭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本以为泪水早已离我远去,哪知穿越后却更加想哭,已不知掉了多少泪,只知道以前的自己并非如此。
他征了征,沉默地任我在他胸前抽泣,喉间只余一声叹息,见我渐渐停下,才恍然道:“你叫什么!我忘了!”言毕便温柔的盯着我,想替我轼去脸上的泪水。
我面色丕变撇开头,不愿他为我轼泪,心开始为他忘记我的名字而恼火,憋了一肚子气,温怒道:“伊天雪…”
他波纹不生的黑瞳渐露出笑意,仍是挟着一股阴郁的霸气“记住了,天雪,你出生之时天降大雪。”恍然又想起了什么,眸光迅速黯冷道:“你不是兰灵,我不会让你重蹈覆彻,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有事,很快我们便可回去了,那时再也不用为呆在军中而担忧。你不是兰灵…”
这话像是对我的无声的承诺,而我的心却更加苦涩揪心,他始终忘不了兰灵,虽然我不是她,他心中却早已把我当做是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什么时候占据他心的是天雪而非兰灵?只怕是永不可能!心更加痛不可言…
他扮正我的身子,将我双手环在他肩上,然后用温暖的巨掌轻抚我僵直的背脊,彻底溃决了我的思绪,但仍是挣扎道“放开我…我不是兰灵。”言语之意亦有恼火。
“你不是…”他轻声喃语着,而我只能随他摆布,一声极细微的呼唤传入耳“兰灵…”
虽然细微却听得真切,心莫名的扯痛,似乎支离破碎,虚弱的淌着泪,他终究还是将我当作她!而我又能怎样?
这一夜很难一觉到天明,而是整夜失眠,刚合眼,又溢然苏醒,而身旁的男人却是睡得沉稳至极,面带微笑,仿佛睡在他旁边的是兰灵般满足,而我却彻底沉迷于这个男人,沉迷到连自己也骇然生俱的地步,说不出的颤动在心中激荡着。
再次苏醒时,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胡人妇女,她今日态度不同往常,笑脸道:“你醒了,将军吩咐你用饭后,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准备穿好衣物起身吧。”
言毕,温婉的眼神掺进了一丝阴鸷的味道,显得有些尖锐,她似乎认为自己隐藏得极好,而我却看得真切,丝毫不敢忽略,她想玩什么花样我无法得知,唯有事事谨慎,规行矩步。
穿戴好衣物后,在营内找出一把小匕首藏于怀中,吃完粥后,她便再度进屋道:“将军说要你去给副将赔罪道歉,毕竟你砍了他一条手臂。”
她勉强镇定,垂目敛容,我猜她心中必然张皇不已,生怕我看穿。
“真的吗?那等将军回来,我要他一同陪我去好了。”我佯装索然无知的随意说,斜睨着她的脸色,而她却显得十分焦急不安,却又无可耐何,凝眸看我时眼中的恨意仍是如此明显,我不禁在心中啐骂道,演技真差!
“副将军已在等你了,还是去一趟吧,况且只要道个歉就可以回来了不是吗?而且我们整个军营都会原谅你,也不会说将军什么,这样不是一举数得。”她仍是笑着劝说着,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千百倍!
“噢,是这样吗?”嘴唇微微翕动,我亦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微笑,慵懒的伸了一下腰,便站起身。“那走吧,说好了只是道个歉就回来,我不会多留片刻。”
她徒地猛点头,拧紧的眉目终于舒展开,那嘴角的笑竟是十分得意,我当然没有忽视,完全可以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只是不知那副将想的是何许主意罢了,否则任凭她还是很难请动我,他们是否在筹谋什么一会便知了,在这军营里应该不敢放肆才对,毕竟我是将军的女人!
走进副将营帐我冷瞥他一眼,随口道:“我来了,有什么事就说吧。真的要我道歉吗?”
他冷眸瞬间掠过暴戾之色,却笑眯眯道:“你砍了我条手,道歉是应该的吧。”那不易察觉的冷笑却在他脸上蔓延着。
“是的,对不起…你妈(吗)…”我强抑心中狂笑的冲动,故意停顿说着,看似道歉却是在骂他,这猪头却恍然不知。
他随手倒了杯小酒道:“喝了它一切无事,从此恩怨一刀二断,毕竟谁都知道将军挺宠你的,天天留你在营中相伴。”
我错愕的看着他,天天在他营中睡我觉得是理所当然,原来并非如此,看来他心中对兰灵的爱并非我想的那样,而是更深更浓烈,失去兰灵的他应该是痛苦不堪的吧,心更加扯痛着,佯装笑脸看着副将,试图用笑掩去了眼中蔓延的伧然和伤悲,而始终也无法遮掩。
思绪一滞,不由自主的接过酒一饮而尽,苍白脸色道:“酒喝了,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吧,将军也快回来了,可以交差了。”
旋即转身想走,他却单手拦着我道:“再喝一杯我就真释然了,以后不会再为难你。”
“神经!”我心中的积怨,再度被撩起,不及思虑就骂着,他却不明思绪的看着我,恍然未听懂我的言语。
我只得无耐杏目圆瞪道:“我不喝了!让开,独臂猴!”心中痛苦不堪,出语亦是伤人,心中所有的怨恨,此时全部发泄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眸光冷黯,幸好还有奇佳的忍耐力及厚脸皮,“再喝一杯,我真的原谅你了,以后将军抛弃你了,说不定我还会收留你,这样岂不是二全其美,你说对不对?”
他愿意拨冗关照我这位未来的弃妇?疑心自然加重,只有笨蛋才会相信他的说辞,只要是人都可以看出,他对我的恨意绝对杀了我、吃了我那么简单,如果能让我永不超生只怕他都会欣然大笑,现在如此对我只怕是风雨来临前的先兆,一场躁动必然为时不远。
我毫不客气的打掉他手中的酒杯,怒焰攀升道:“不喝,让开!”口气至是极差,对这种人还需要什么好语气?
他单手攥着我的胳臂已无刚才的笑意,全身散发着冷寒森意,双眼泛着骇人的寒光,面容狰狞道:“酒里我下了迷药,你以为你逃得了吗?等一会上了我的床,将军面前自是可以说你勾引我,到时候看将军还信不信你,贱女人,以后要杀要剐都只是凭我!你等着药力发作吧,我要你不得好死!贱女人!”
听他这么说,我感觉到了头脑有点昏沉,人也想睡的感觉,整个思绪浑浑昏昏,眼冒金花,摇摇头强撑着自己清醒,从怀中抽出匕首,往他手上猛然一刺,一脚踢下他的下体,朝营外跑去。
回到营中,坐在床上强忍着弥漫全身的昏沉,我不能睡,天知道他会不会再次进来,挽起衣袖咬牙切齿朝自己手上一划,迫使自己清醒,不祥之感,顷刻间萦绕在心头,已经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拼命一刀一刀划着,虽然痛彻心扉却仍是承受着,只知道此刻的我不能昏倒,外面的人如狼似狗对我虎视眈眈。
神思恍惚的呆呆划着,不知道划了多少刀,心中千呼万唤的叫着,冉闵…你在哪,快些回来,半响终于有人影走进房间,他脚步很缓慢,慢慢的靠近我,只能虚弱无力的问道:“冉闵,是你吗?”
来人不出声,只是呆滞的看我划着手臂,一刀接着一刀,我不禁警惕起来,即刻凝目,直摇着头,却始终也无法看清他的面目,四周静得骇人,而我却更加紧张,倘若不是他,遂注定万劫不复。
来人眼神柔和,一瞬也不离我,屏息静气地望着我,似乎已经呆住,也似乎在等我晕倒。
他到底是谁,只得狠狠撑起目眶,却依然看他很模糊“你是谁?你不是冉闵吗?”
他仿若此时才回过神来,夺下我手中的刀,疼惜将我抱入怀中,泪遂然掉泪在我头上,轻轻抚摸我的手臂道:“你真傻,你真的好傻,何苦如此伤自己。这是何苦!”
他是冉闵…他真的是,恐惧之感已全无,身子虽已疲惫,笑容亦幽幽绽出,“不是傻,也不是苦,是因为我只能是你的女人,如此而已,为了你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真的值得!”
话毕,我终于不再强忍昏眩,舒适的昏倒在了他怀中,此刻真的感觉自己好幸福,一种无法言明的幸福,只为他…
翌日依然风波不断,副将另一只手也不能使用,我那刀无意插中了他的手筋,听闻已告到了皇帝石虎那里,圣旨用五百里加急朝军中送来,估计近日便到,所有士兵全部咬牙切齿瞪着我,他们不知道我是出于自卫,就算是自卫在他们眼中我依然死不足惜,或许早已想好怎么让我生不如死的方法。
副将及只要有官职的人全部在营中,商讨着要如何在圣旨来之前处罚我,他们如此齐聚一堂,想必对我十分恨彻入骨,营内的气氛迥异于以往,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