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表妹难当 作者:挽若清扬(晋江2014.01.08正文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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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人缓缓走前几步:“乾殿下,奴才实在是迫不得已,等回到南越,奴才一定给殿下赔罪,要打要骂,由殿下做主,但今日,奴才不会放手。”
冷哼一声,金陌低低的道:“未必。”那人悠闲的道:“那奴才就等着…。。”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转瞬之间便近到眼前,两匹马一前一后飞奔而来,但奇怪的是马上并没有人。
其余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金陌招式一变,剑气如虹,霎时逼近几步,那人声嘶力竭的喊道:“快杀马。”
马嘶如雷,前马被乱箭射中,疯狂的冲向众人,金陌借着混乱的瞬间,一跃而起,稳稳跨上后马,疾驰而去。
在沐南的时候,凌若曾经好奇地问过金陌:“阿默,你说同时刺伤两匹马冲敌救人,岂不会弄巧成拙,反而让追击的敌人也有了坐骑。”
“不。”金陌的话永远干脆利落:“前马只是幌子,后马才是目的,人在混乱的时候,会只顾眼前的危险,前马必死,给了后马可乘之机,所以刺马臀的时候,后马一定要有余地,而前马一击刺骨,这样才能跑的义无反顾。”
皇觉寺前,凌若站在车前,南儿疑惑的揉着脸,小声嘀咕道:“我这是怎么了,感觉头木木的,难道刚才真的撞坏了。”
白了一眼,凌若淡淡的道:“放心,既然知道头疼,就一定没事。”南儿道:“只要小姐没事就好,南儿皮粗肉厚的,磕下碰下没事的。”
虽然没有应声,但是南儿的这句话还是让凌若感到心里一暖,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抬眼望去,金陌黑衣飒爽,披着一身金光疾驰而来。
“阿若,我必须回南越。”
“好,不过先让无为大师给你诊断一下,或许…。”眼睑一垂,金陌移开目光:“不必了,其实我都记起来了。”
看着金陌平静的神色,凌若忽然有些不明白金陌瞒着自己的目的,不过还是欣喜的道:“那就好,本来我还担心。”
“阿若,这是我的信物,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事,你可以拿着到……他们都会听你吩咐的。”不容置疑的将东西放到凌若手中,金陌低低的道:“记下别忘了。”
“你现在就走。”点点头,金陌静静地看了凌若一眼,随后转身上马:“只要我离开,他们就不会找你麻烦,我一定回来,小冬的事你放心,有我。”
深深又看了一眼,金陌扬鞭而去,跑出不远,忽然转回身,远远地说了一句,凌若从口型上明白,那是“等我”两个字。
脑海里蓦然想起那次金陌在相府里的话“她是我刚娶过门的妻子”,凌若不觉怔了。
秋风吹起几片枯叶在眼前飘落,寺门前的风似乎格外凉,静静的看着已经杳无人影的山道,凌若想起当初见到金陌时的情形。
也是秋叶纷飞的季节,那个满脸苍白,在江里漂了两天两夜的人,被自己救上来的一刹那,一双淡然如水的眸子微微睁了睁,便晕了过去。
醒来后的他沉默寡言,安静不理人,没事经常望着天就是一日,凌若性子爽朗,有时看不下去,便过去陪着说话。
不过让凌若扫兴的是好像说的都是自己,而金陌只是淡淡的应一声,或者简单的回一句,平淡如水的眸子永远波澜不惊。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金陌渐渐接受失忆的事实,人也不像刚来那样对什么都无动于衷,随着凌庭出巡点军,金陌艺高人稳,深的凌庭信任,在众人的心目中,也不知不觉中将他当成凌府的人。
凌庭无长子,府里人丁简单,凌若和凌冬更是将金陌当成家人,时不时缠着金陌指教武艺,金陌虽依然冷冷淡淡,不喜多话,但基本也会答应,那时,沐南凌府,一片祥和。
只是凌若从没想过淡漠无语的金陌会在皇觉寺里说出那句话,在当时,凌若一下就呆住了,若不是因为那双淡然如水的眸子,凌若简直就怀疑那人不是他。
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微微发热,凌若情不自禁的抚了抚,一边的南儿关切的道:“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自言自语的回了一声,凌若有些自欺欺人的想,再次重逢以后,金陌似乎变了很多,一定是自己误会了,他只是太高兴自己没事。
悠扬的钟声缓缓传来,打断了凌若的沉思,看了看远处,转身道:“我们进去。”
一抹秋色让本来姹紫嫣红的御花园似乎更妖娆,微红的枫叶,暗香扑面的金桂,无时不在的提醒着秋天的存在。
凌若进宫已经十多天了,当太后的懿旨传到相府的时候,凌若虽然有些意外,但想起那日顾夫人的话,也就淡然下来。
进宫做六公主安琼的伴读,对顾惜萝和右相府来说,应该是很荣耀的事,连顾秋那几日都有些讨好的意味。
安琼看起来性子清淡安静,不喜欢多言,其实相处起来,也不是那么清冷,进宫这些日子,两人相处的一直很好,安瑶反而冷落了。
从太后那里出来,安琼的心情似乎很好:“惜萝,反正时候还早,我们走着回去吧。”
沿着曲折的石径一路走来,沁人的花香落满怀,安琼低低的道:“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
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
“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 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不知不觉有一年了。”凌若遥看着远处。
想起韶华易落,时光飞逝,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作声。
前面是一道雕花长廊,安琼拽着凌若三拐两拐,来到一片荼蘼花下:“我们在这歇一会儿。”“开到荼靡花事了”,荼蘼花好像一道屏障,隔开了夏秋。
淡淡的残花落了一地,两人刚刚坐下,却听那边传来说话声:“慕枫,天牢的事你怎么看,这么久都没事,谁知却在节骨眼上出了事。”
楚弈的声音依然云淡风轻:“三皇兄,此事说蓄意也有理,说意外也能说得过去,毕竟太医一致诊断,刘通人已疯,即使不死,他的话也不能作为陈堂证供,所以以慕枫之意,三皇兄不用在意。”
苦笑了一声,楚瑢道:“可有些人恐怕不会这么想,不过我却疑惑了,天牢守备森严,竟然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刘通毒死,这的确让人担心。”
“除了你我,能做到这一步的,满朝里不出10人。”楚弈坦然的道:“皇兄以为呢。”楚瑢笑道:“任何人我都可以怀疑,但慕枫你我却不会。”
楚弈笑声朗朗:“慕枫谢过皇兄的信任。”不知为什么,这话听在凌若的耳里,却觉得有丝难以言明的感觉。
那边楚瑢接着道:“慕枫,你让人暗中查一下,这到底…。”
“平怡见过殿下、王爷。”一声娇柔的呼唤打断了楚瑢和楚弈的谈话,随后听到楚瑢笑着道:“平怡,你怎么在这里。”
“平怡刚从娘娘那里出来,正要去落梅宫给梅妃娘娘送点东西,碰巧遇到殿下和王爷。”
温润的一笑,楚瑢转头对楚弈道:“慕枫,上次的事你不是托我向平怡道谢吗,如今人在这里,我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楚弈也笑道:“皇兄说的是。”转过头,楚弈星眸如辉:“慕枫多谢郡主的药,太妃用着很好,晨咳也轻了很多,太妃一再嘱咐慕枫,一定要谢谢郡主。”
“王爷不用客气,这都是平怡应该的。”轻轻咳了一声,楚瑢笑道:“应该的?平怡,你是不是…。。”
醒悟过来,平怡不由面红耳赤,连称呼也变了:“表哥也来取笑平怡。”
“郡主为人心细,古道热肠,不忍太妃受沉疴之苦,三皇兄,难道这也不对。”楚弈在一边闲散的道。
“好,慕枫,这人还没进门,你就护上了。”楚瑢故意恨恨的道:“真是过河拆桥,谁家包药的帕子那么精巧细致,还绣着蝴蝶双飞,我不说别以为我不明白。”
低低的笑声,带着一种不言而明的魅惑:“难怪当时皇兄把药递给慕枫的时候,脸色意味深长,原来是这样,看来慕枫还真是不解风情,竟然辜负了皇兄和郡主的美意,说不得当时慕枫连帕子一起都交给了太妃,这让慕枫如何过意的去。”
说完,楚弈还叹了口气,连绝美的脸上也涌上一丝懊悔之色,看在平怡的眼中,心里不由多了几分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
☆、同床
看了看天色,楚瑢道:“我还有事要到母后那里去,慕枫,你…。”楚弈道:“那我在肇庆殿等皇兄。”
点点头,楚瑢道:“好,平怡,你不是要去梅妃娘娘那里吗。”平怡敛身道:“是,那平怡就不打扰殿下和王爷,先走一步。”
转过身,或许是有点急,平怡脚下一歪,忍不住低低喊了一声。
“平怡,你没事吧。”楚瑢走上前,“怎么了,是不是歪着脚了。”歉意的笑笑,平怡道:“没事,刚才太急了些,让殿下和王爷见笑了。”
直起身,平怡还没说话,楚弈却在一边优雅的道:“上次的事是我辜负了郡主的美意,那今日将功赎罪,送郡主去落梅宫,权当赔罪,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平怡羞涩的看了楚弈一眼,低头道:“平怡不敢劳王爷大驾。”
楚瑢呵呵一笑:“不愧为楚慕枫,这份怜香惜玉的心思,无人能比,也难怪有人说,若论人物风流,你居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那是他们抬举,慕枫的为人,皇兄难道会不明白。”楚弈气定神闲,当先一步转过身:“何况也是顺路,慕枫一举两得,郡主请。”
舒了口气,安琼道:“我的这些哥哥们,如今恐怕只有五哥还不知心思在那里。”没有犹豫的站起来,安琼收回目光,对凌若道:“我要去娘娘那里,惜萝,你自己回宫吧。”
拂了拂落满香肩的花瓣,凌若竟然觉得心里有些堵,傍晚的夕阳斑斑点点的洒满廊道,透着几分落日的寂寥。
又坐了一会儿,凌若刚刚站起来,就见一个俏丽的丫鬟迎面急匆匆的走过来,看到凌若不由道:“顾小姐有没有见到一方粉色的帕子。”
南儿摇摇头道:“我们刚过来,没有见到,要不姐姐再去问问。”
丫鬟一边弯腰四下查看,一边自言自语的道:“郡主说刚刚就在这里坐了一会儿,怎么就不见了呢,这帕子可是郡主的心爱之物,平日里都舍不得用,就因为今日进宫见人才…。。太好了,找到了。”
花丛深处,露出一角杨妃色的帕角,也难得那丫鬟的眼尖。
捡起帕子,丫鬟刚要走,却听凌若淡淡的道:“你家郡主是哪位。”丫鬟细细的笑着道:“国舅府的平怡郡主,顾小姐不记得我了,当时在国舅府时,我还给小姐倒过茶呢。”
凌若恍然大悟的点头道:“难怪觉得眼熟,上次的事多亏郡主照拂,我听说郡主进宫,本要去见见,谁知竟然没有碰上。”
丫鬟有些疑惑的道:“没遇上?我怎么听郡主的口气,好像知道顾小姐在这里。”想了一下,丫鬟又自作聪明的道:“哦,或许是郡主又遇到别人,没有和顾小姐打招呼。”
“或许是吧。”凌若冷冷一笑:“代我向你家郡主问好,多谢她的关照。”
直到走出廊阁,南儿才见凌若的脸色缓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跟上去,南儿道:“小姐,平怡郡主是不是故意的。”
自嘲的笑了笑,凌若没有应声,只是低低的道:“我们回去。”
一下从梦中醒来,只见月光透过窗棱映了进来,在床前铺下细细的一道,而东窗,不知何时被风吹开,此时正吱吱悠悠的轻轻晃动着。
凌若揉了揉眉心,摆脱掉梦中的一切,凌若随手披衣下来,刚要关窗子,忽觉身后冷风一凛,一只微凉的手一下子掩住自己的嘴。
没有犹豫,凌若脚下使力一踩,手肘却顺势后击,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低低的闷哼声从身后传来,随后耳旁一热:“你怎么这么狠心,一出手就不留余地。”
吐了口气,连凌若自己都纳闷,身子竟然毫无由的松懈下来。
房里静寂一片,月华从半敞的窗子铺进来,在脚下泛着光晕,外面,本来隐隐的喧哗声却原来越近。
没有回头,凌若不加思索的道:“后面有个窗子直通花园,你从那里离开。”一声浅笑拂过耳旁:“这宫里的路我比你熟多了。”
挣脱开身后的禁锢,凌若没有迟疑,一声不发关上窗子,随后转过身,一双明眸静静的看着房里的人。
而此时正主却悠闲地坐下来,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不等凌若提醒,道:“我知道是你的杯子,既然已经喝了,你再说也晚了。”
恨恨的看了楚弈一眼,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凌若已经顾不得生气:“你既然敢进来,就一定知道怎么躲过去,还不快躲起来。”
站起来,楚弈邪魅的一笑:“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别说我乘人之危。”倾过身,楚弈附耳低声道:“能听到你这句话,我真高兴,原来你不像嘴上说的那么无情。”
“王爷错了,今日之事我只是还上次的人情,他能安然脱身,我知道是…。”
自从上次河边的事后,凌若虽然也遇到过楚弈,但是当着旁人,也只是见过礼后便离开。
那次事后凌若曾问过金陌,那天他是怎样离开的,金陌只说了一句:“是你提醒我的,从水里走。”
凌若是个聪明人,楚弈更是个聪明人,在知道凌若故意落水的原因时,楚弈一定明白人会从水里逃脱,他却…。
脸色一沉,楚弈忽然冷冷的道:“那是他本事大,与我无关,你不用记人情,我也不稀罕。”
院子外粗重的敲门声打断了房内的平静,凌若走到门旁,透过缝隙向外看了一眼,由于住的是侧殿,正好能看到院里的情景。
院门已被打开,禁卫军鱼贯而进,宫里的掌事太监迎上去,院里一片大亮。
转过身,却见房里空无一人,除了案几上的杯子移了移外,刚才的事仿佛只是个梦而已。
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摆设,凌若没有发现一丝异样,微一思忖,急步走到后面,却见窗子关的严严实实,不像打开过的样子。
看着空荡荡的房,无由的,凌若觉得心底深处竟然溢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