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蕊全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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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金豆又要掉,炎舞赶紧劝:“人死不能复生,而且她应该早不在人世了,如此正是解脱,节哀顺便吧。”“那我娘的尸首呢?”鼻音浓重,释语拿着帕子照顾着,“已然装了棺,就等你去最后探望一下,好下葬了。”炎舞自己说的都觉着难受,香茗果然又开始发大水,哭得不可收拾,赶紧让释语给顺着气儿,可不能哭昏了过去。
“嗯……其实,今儿个吧,不但你娘的事儿,还有别的事儿,要征求你的同意。”炎舞舌头发硬,这雪上加霜的事儿,死命也要说出来,不然往后收的尸更多,“仙女妹妹,有话直说,别担心我。”香茗抹抹泪,用那让人怜惜的眼睛看着炎舞,“你那宅子再不能用了,只能用火烧了,浊气太重,往后有人住,怕还会有害,而且浊心的花儿太多,不能留了。”这死了娘,又要烧窝的事儿确实残忍,“但凭仙女妹妹给我做主,你是我家的恩人,我什么都听你的。”香茗忍着又要涌出的泪,把希望都寄托在炎舞身上。
“哈,哈”炎舞偷瞧了下恋尘,假笑两声,“那赶紧去你宅子里看有什么可以拿的物件儿,以后也可以当个生活的依靠。”这边刚应下,就听见橙从外面冲了进来:“主子,不好了,那舒氏不见了。”“什么?昨日没有看护吗?”炎舞拍桌而起,“炎儿,你别气,昨日他回来应该还虚的紧,谁也没想着会跑,而且也没有理由,疏忽是难免的。”恋尘拉着她拍红着的手,轻轻的给揉着,“糟糕!!备车去舒府!!”炎舞眼珠一转,心下叫坏了,赶紧吩咐,其他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恋尘第一个反应过来吩咐橙道:“赶紧去吧。”
一行人快马加鞭的飞奔到舒府,发现大门敞开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炎舞冲进大堂看了看,又去了后院的厢房,发现都被翻过了,而且很多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一下就泄了气,心情极度恶劣的回到前院,正好看到释语几个翻身从香茗的庭院过来,炎舞用眼神殷切的朝他看去,释语满脸的遗憾,摇了摇垂下的脑袋。
“混蛋!!!”炎舞手抽双藤鞭重重拍在水榭旁的假石上,轰!一声巨响,硕大的假石从中间被劈开,石灰和烟尘高高扬起,周围没有人敢说话。
“主子,这宅子地下室里发现了些东西。”橙不知道情况,快步来到炎舞身边,拿了几个药箱,却发现炎舞脸黑沉着,“那地下室里恐怕关过那些大夫,就是不知道现在去哪里了。”
“看来他们也够厉害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那么多人从我眼皮底下跑了。”炎舞越发阴冷的脸看得橙舌根冰凉,“现在连个小小的舒氏也跑了。”炎舞挫败的又是一鞭子,另外一块小的石头遭了殃。“要属下派人去抓吗?”橙大着胆子问到,炎舞刚想说什么,香茗走了过来,说道:“不必了,后爹恐怕也是不容易,嫁到我们家,还遇上这种事情,我们舒家欠他的,至于我,我自己在想想办法吧。”香茗楚楚可怜的像只小兔子,红着眼睛看着炎舞。
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扭头瞧见释语双眼跟闪光灯一样,狠狠地闪着自己,本来想答应香茗让他自立的话语只好咽到肚子里,苦着脸求救的看向恋尘,不负所望,恋尘金口一开:“这样吧,不如先跟着我们,释语也好照应着,反正舒公子一人留下也太不安全了,释语也不会放心,等往后事情结了,回到叶都在做打算吧。”说完以后,两人如同小狗一样,感激地瞪大水汪汪的眼睛。炎舞知道恋尘肯定心里不愿,可这事儿只能这么办,苦了他了。
心里的大石一放,心情也好了些,拉着众人离开舒府,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直到看到紫另外一边挥了挥手,炎舞才在恋尘耳边悄声说:“我的夫,听说过太祖女皇火烧千里的故事吗?”恋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好奇的点点头,“那为妻,为搏夫婿一乐,火烧舒府,可好?”俏皮的眨眨那双魅惑的杏眼,故装天真的模样,确实逗得恋尘小小的愉悦。“看好了噢。”炎舞不顾一旁的人,踮脚在恋尘的额头上一吻,恋尘就觉得额心一热,三瓣花纹明显一亮。
炎舞早已一身红衣,跳至舒府门前,手抬与双目平齐,红光浮现,一朵罂粟花开,从手心旋转舞动而出,炎舞回头嘻笑的看着恋尘,恋尘也目光灼热的回望着自己心爱之人,炎舞一个舞袖,干净利索的从手心拔出罂粟,艳光顿时照亮了舒府的匾额,缥缈赫然在手。
“夫君,为妻给你变个戏法可好?”炎舞柔腰扭动,双臂后转,几个剑花相继翻出,舞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刹是好看,就不知道有何用处,“好。”恋尘眼光一刻不离炎舞,浑然没有发现周围的不同,“嘿嘿。”炎舞前一刻还在傻笑,后一刻脸色一沉,突然把缥缈扔与空中,大呵一声:“缥缈!!”那缥缈的剑身忽然软若蛇身,又不停的伸长,时而如烟,时而通透,在未落时炎舞旋身去接,等待站定时,已是烟如绸缎,环绕在炎舞双臂后,好似唐朝仕女的画帛,红衣飘逸,缥缈随起,似梦如幻,炎舞脚下生烟浮在舒府屋檐之上,调皮的左右摆动着缥缈,而后手高高抬起,诡异的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天上突然好像下雨一般,一点一点的掉,等落到视线中,才发现,片片红瓣,朵朵泣血,罂粟的花瓣似天女散花到处飘动,洒向整个舒府。
炎舞什么都没做,只是从这个屋檐飞到另外一个,孩子气的玩耍着,还玩弄着红色的缥缈胡乱的挥,当红色铺洒满地之时,就见炎舞已然到了舒府的最高处,坐在那突出的花台之上,红色的瞳孔,看着那落下的花瓣,纯真的笑容伴随着炎舞轻轻一吐:“火来!!”缥缈从炎舞臂膀之上抽出,如同有了生命,有罂粟花的那头滑入手中,炎舞只是坐着,手臂缓缓摆动,姿势柔软,仿佛将要起舞,就见那花瓣变得更得红艳,而后火辣辣的燃烧起来,不管地上的,空中的,还是落在花木上的,一切变得疯狂起来,一片片的火焰,互相拉拢,互相吸引,互相抵触,花瓣中燃着火,火焰吞噬着花瓣,火与火又连成一片,顿时舒府大火四起,浓烟滚滚,炎舞玩心又起,脱了鞋子,捏在手中,缥缈一缠,鞋子也跟着烧着了,潇洒一扔,鞋子堕入火海,炎舞赤着脚,一边抽舞着缥缈,一边飞快的避开空中的火焰和房顶的塌陷。
火光冲天,只有炎舞满不在乎的穿越其中,脚不停留得的跳着,宽袖舞着,身子还时不时旋转着,眼睛也闭上,享受着这一曲炎之舞,嘴角近似残酷却又满足的笑意,深深吸引着看着她的恋尘,红衣飘缈,浴火凤凰。
第六十四章
火焰燃尽,浓烟笼罩着原来的府第,挡住了所有的视线,恋尘有些慌张的寻找那抹红色,突然发现在那烧塌的半倒墙壁上,正调皮的踢着莲藕般雪白双脚的红衣女子,冲着自己咯咯乐着,脸上身上毫无损伤,没待一会儿,浓烟又过,挡住了视线。
恋尘睁大眼睛,来回张望,“寻什么呢?夫君?”腰上被人环住,熟悉的香味让恋尘放弃寻找,猛地伸手紧抱过她,“太危险了,下次别这么做了,万一烧着怎么办?”“夫君放心,为妻招来的天火可不比一般,什么浊气都能化为乌有,却伤不得我半分。”炎舞笑他明知实情还在这里穷紧张。“我知道,我知道,可……”即使如此,也不愿看到她靠近一点危险,恋尘把炎舞从地上抱起,自己坐在一旁石头上,从怀里拿出手帕,握住那只白嫩的脚,擦着上面的灰尘,“好好的,也跟这儿疯,鞋子也给你当火点了。”“嘿嘿,感觉也要跟着烧起来了,人就有些迷糊。”那鞋子可是恋尘给做的,不过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想。炎舞忽然就觉着身上紧的难以喘气儿“又怎么了阿?”“别离开我……别……我什么都依你。”恋尘被她刚才说的跟着烧了,吓得浑身哆嗦,生怕她也跟着化烟飞了。
“莫慌……我……”炎舞正要安慰,橙在一边说道:“差不多了,主子可以撤了结界。”炎舞让恋尘把自己抱起,得意地看着释语呆滞的表情,手抓一把罂粟花瓣碾碎成末儿,随风而去,炎舞不想高喊,只懒懒的缩在恋尘怀里,说了一句:“散~”恋尘觉着奇怪,旁边突然有了大街的各种声音,好像炎舞烧府的时候什么都没听见阿……
“啊???”恋尘旁边响起香茗的叫声,“房子??”香茗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已然成了废墟的舒府,“怎么会这样?刚说要烧,就烧没了?没见着火啊!”
恋尘和释语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炎舞神秘的说道:“烧掉就好,管它如何烧掉的。”恋尘不语,只是自己看了看房子周围,虽然不太明显但是还是有人工绘制的痕迹,而且丝毫没有烧到圈外,“你用的结界可以停住时间?”恋尘新奇的问炎舞,“嘿嘿,不亏是我的夫君,虽然停不了太久,不过烧个房子应该够了。”炎舞很不老实的舔着恋尘的嘴唇,这次恋尘也是学坏了,竟然也伸出舌头缠上了炎舞的,炎舞明显身子一疆,愣住了,只剩下恋尘放开她的舌头,自己个儿闷笑。
“主子,烧过的花木之处,显现些字。”紫查探过后,回来禀报,“说。”炎舞有些倦了,估计是刚才消耗太大,“说……说边城见。”紫声音不大,却明显震到在场两人,“好,真是极好,这都部署好了,我不去岂不是对不起他?”炎舞感觉这次被人牵着鼻子遛儿,羞愤交加,胸口起伏的厉害,看见另外一个还在愣神儿,叫道:“橙,你可有问题?”橙背部一挺,有些僵硬的回答:“橙已经抛弃姓名,抛弃过往,只要主子去的地方,属下万死不辞。”“很好,下一站边城!”炎舞压低了火气吩咐众人,恋尘听她说完便抱她回车,其他人也各就其位,只留下满脸疑惑的香茗和不知道想什么的释语。
香茗站着发呆,清醒了才发现其他人都回马车上了,自己也要跟着上,忽然发现身边少了个扶着的,转身看见释语还站在那里,便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说道:“释语,你怎么了,还看什么,已经成灰了。”释语还只是傻傻的看着,“我知道很怪,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不知道是不是仙女妹妹的法术?”香茗歪着脑袋,抿起嘴唇,小梨窝若隐若现,听到仙女妹妹,释语才有反应,像要掩盖什么,急急扶着香茗往车上去,可是脑袋里依然满是那在火海中穿梭的红衣,如同接受火焰的洗礼一样,让人看得痴了,那如此遥不可及的仙子……
“主子,去边城路途遥远,要多备些物品。”橙似乎很熟悉这一路,“这里去边城要多长时间?”炎舞坐在凳子上,恋尘跪在一旁为她试鞋。“最快20日,长了也许一个月。”橙很准确地估算着,“怎么那么久?”惜朵从南到北再远也不过10多日,这朝叶怎么会那么长时间,“回主子话,要去北方边城要翻山,不能直达,若是直走无需几日,可是走那山道可不容易。”橙也有些担忧,“知道了,你准备去吧。”这朝叶可真是地理位置不好。听说边城还很穷困,最靠近冰墨国,所以山峰连绵,哎~希望自己一时赌气不要换来灾祸阿。
“尘,你做什么跪着啊。”炎舞遣走了橙,才发现恋尘单跪着腿,安静得给自己试鞋子,“呵呵,没事儿,这样方便。”恋尘扬起脸背着光看着炎舞,有些难睁眼,炎舞却瞧着清楚,那动人的相貌,那恋慕的神情,这个绝世的男子此时正无名无分的跟着自己,心里一疼,手随心动,手掌贴上那无暇的脸颊,恋尘只是跪着,痴恋的感受着这有些微凉的触摸,炎舞的拇指移到他白皙的下颌,轻轻拉动嫩肤,花瓣般娇嫩的唇口打开,小小的露出口中洁亮的贝齿,“你后悔过吗?”炎舞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什么?”恋尘保持着动作,“这么危险的事情,还带着你,日日与你纠缠,却不娶你。”炎舞没来由的开始恐慌,她在怕,自己一直依靠着他给的爱情,却好像从来没有付出过,没有保障,甚至连娶他的时间都没有,万一……万一有一日,他倦了,他要离开自己,怎么办,到时候怎么办?
恋尘感觉到唇下的手指更加冰凉,伸出手来,又准备像平时那样给她捂手,却让炎舞把手猛地抽回,恋尘不解的看着她,炎舞没有看他,只是站起说要出去一下,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而恋尘却在她回身的刹那看到那双平日淡然的眼睛里,露出恐慌,伤痛的神情……他的炎儿怎么了?
炎舞并不是想逃跑,只是想自己单独找个地方想想,怎么做才能让恋尘觉得自己很爱他,不能失去他呢,虽然自己说过爱他,可是恋尘有说过爱自己吗?当然,自己肯定恋尘是爱着自己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决绝的把身子交给自己,可是这个不懂爱的自己能给他幸福吗?炎舞开始自我厌恶,那么好的男人抓在手里,却不能给与最好的东西,还不肯放手,自己真的很可恶。
“喂,你干什么呢?”背后一个男人靠近炎舞,“你管我。”炎舞神情淡漠的望着远处的车水马龙,“我是不想管你,可你躲在房顶上也不是办法啊。”男人坐到她的身边,和她一样躺了下来,“喂,海岚,你说你们男人最想要什么?”炎舞没有看他,依旧看着对面熙熙攘攘的大街,多少男女来来往往,从不停歇,“我啊?”海岚心里有些开心她问自己,“我想要一个爱我的,听我话的妻主,可以疼我,陪着我。”“听你的话?美的你不轻。”炎舞顺手拍了他脑门一下,让他清醒清醒,“为什么不行啊?”其实海岚真正想说的是如果妻主像炎舞这样也算不错,她肯定会对自己好的,就如她对恋尘那样。
“你脸红什么啊?”炎舞看他闭眼,还莫名其妙的红了脸颊,“哪……哪有?”海岚窘的撇过脸去,“喂,此去边城,路途遥远,还很危险,你真要跟去?”炎舞看着他的后背,“去,当然去,你可不能丢下我。”海岚一下坐起来,拉住炎舞的衣角,震的房上的瓦片,哗啦作响,“你慢点,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