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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梦蕊全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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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的转个身如风般的出了窗口。

  “谈完了?”一阵百合花香散入了房内,炎舞点头,拿了桌上的瓜子开始磕,“还说紫儿,你自己都爱吃些零嘴,她还不都跟你学的。”恋尘拿过炎舞手上的瓜子,开始帮她拨,炎舞笑嘻嘻的吃着瓜子仁“还是恋尘好,知道我老把瓜子咬烂了,好仁都吃不到嘴。”“你呀,只有在我跟前还和孩子似的,却在木伯伯面前都装老成,你才13岁。”恋尘那双如湖面般柔和的眼睛担忧的看着炎舞。炎舞没有避讳,像是很久前就这样熟悉了一般,把头枕在恋尘肩上幽幽道;“爹爹,见识不多,说多他会害怕的,他把我宝贝了那么些年,也该让他放心了,如今他的小舞儿也快能独挡一面了。”

  “紫怎么说……”恋尘听后,叹了口气,才又问,但还让她靠着,如同习惯。

  “严家有参合……”明显的感觉恋尘身体一僵,炎舞有些不自在,“我想私下去会会那个花神,既然有驭花者,那么可为我所用者的范围就大了。”

  “若他们不从呢?”恋尘感觉到炎舞说话呼出的暖气抚过脖子,不由得感到一阵燥热。

  “若他们不从??呵呵,就算严家我没法动根,但若是一般人物……”炎舞此时已双目发红,一脸的邪气,说为妖孽再合适不过,“若善者,只要不与我为敌,我放过便是,若是恶者,又知好歹……”炎舞用红目对上恋尘黑亮亮的眼睛,媚笑到:“你说让一个驭花的能者变成普通人的惩罚,如何?”

  恋尘毫无惧色,也不移开眼,坦然的看着那双红目,温婉一笑,如沐春风,可说出来的却是:“如此甚好。”

  炎舞收了红目,会心低笑,好似累了般闭上眼眸,头依然靠在恋尘的肩窝里,放弃了刚才的话题,“呐,我说恋尘。”

  “嗯?”

  “你能不能再晚几年嫁?”

  “怎么了?”

  “我还想靠你久点,我还不够坚强。”炎舞低声叹息。

  “我老了,又没了清白,不会有人娶的。”恋尘也闭了眼睛,不知何时,对炎舞身上的味道,开始闻上瘾了,连老辈教的男女大防都撇在脑后了,罢了,反正已经不干净了,还在乎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会有的,你好的都没缺点了。”炎舞浅笑道。对于每次揭自己伤疤的恋尘,炎舞从来不用同情的眼光和口气,因为她知道,恋尘不需要,他有他的骄傲,即使没有清白,又是弃夫,他还保有自己的自尊,这个是炎舞从心里佩服的,同情只是在侮辱他而已,她理解,所以她不同情他,就如他了解自己的孤独一样。

  “只有你才这么想……”油灯座上的油已经用完,坚持了没一会儿的那点烛光,终于灭了,恋尘感觉到肩膀上的炎舞呼吸均匀,好似睡着了,于是慢慢站起,小心的抱起炎舞,放在床上,仔细地盖好被子,又站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推门出去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一双眼眸睁开,还好房内漆黑,不然就让恋尘看到自己面上带赤了,刚才那种情况,如果不是装睡,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太过暧昧,连自己那么迟钝的都感觉出来了。

  赶紧把这想法抛到脑后,转而又想到明天,炎舞躲在被子里笑得猖狂。严家阿,呵~我让你无人可用,无事可成。

  第三十九章

  蕴潭县的花神庙本是不那么受人关注的,反而这县里的变色潭是个吸引人的地方,一到换季,颜色会由蓝色变成绿色,再由绿色变为黑色,以此循环一周,是和惜朵国的烟云湖齐名的景点,而今花神庙的人却比游潭的多了数倍,除了上香许愿瞻仰花神的,卖符咒,香品等等的小贩都来了,最后连卖小吃的都占了位置,可见这位“花神”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尘,你说上香求的最多的是什么?”炎舞看着穿流的人群,很自然的拉着恋尘的手,因为怕被人认出来,自己和恋尘换了身很普通的衣服,炎舞脸上还被蓝易了容,恋尘则还是带着面纱,炎舞很不喜欢易容术,总感觉皮肤不能呼吸,可惜修为不够,想要变身术还时候尚早,何况应对高阶的驭花者,易容和变身术根本没有用。炎舞自信严茗婷和那帮高阶的人物没有来这穷乡僻壤,现在的惜朵国正处在新王登基刚过,很多事情需要她们去处理。

  “应该求姻缘和求子的比较多吧。”朝叶的科考刚过,求功名的应该会变少。

  “那尘想求什么?”炎舞故意取笑他。

  “求平安吧。”恋尘看着炎舞,坦然地答道,炎舞收起皮笑,避过恋尘的视线,点点头。

  一路走来,很多涂脂抹粉带面纱的男子都往炎舞身上扔香囊,炎舞不解,打开一看,是和鸣的种子,回头看看恋尘,恋尘却扔了那香囊,拉着炎舞走了,炎舞更加糊涂,再看那给她香囊的男子脸色更难看。

  “尘,你别走那么快啊。”炎舞没有恋尘高,加上缺乏锻炼,跑上几步,已是有点累了。

  “那东西,你别拿。”恋尘见炎舞头上果真冒了些许薄汗,有些歉疚的从怀里拿出帕子,一边说一边给她擦。

  “我没想要,就是看着新鲜,打开看看。”炎舞闭着眼睛让恋尘给她把鼻梁上的汗也擦擦。

  “那叫接喜袋,你接了把里面的种子拿回去种,而后等和鸣冒了头,就可以去男方家里提亲了。”恋尘把帕子收好,很严肃的说。

  “朝叶的男子也真开放,不像惜朵国男子矜持,只在家等着收和鸣,当初霜的那盆……”炎舞说到这儿,一下停住了,“没,没什么。”而后苦笑的拉着恋尘往前走。

  慕容霜和炎舞的事情,恋尘听亦涵从木绝彦那里得的故事,也很为炎舞不值,听到这儿,恋尘握紧炎舞的手也跟了上去。

  越往庙前走,人越是多,已经可以称为人山人海了,不管做生意的,膜拜的求神的,还有看热闹的都堵在那儿,再走也走不动了,炎舞也怕恋尘被人挤着或者被人占了便宜,于是就停在外圈了,不过还是叫了一旁的行人问个明白。

  “大婶,这怎么回事儿,今儿个不给进庙了?”炎舞好声好气的问旁边炸煎饼的大婶。

  大婶也是个爽快人:“丫头,你外地的吧,今天花神娘娘要跳祈神舞,保佑我们朝叶国国福民强,听说朝廷都来人了,就不知道是哪一个。”

  炎舞和恋尘交换了个眼神,又向大婶道了谢,还买了个煎饼才走,“祈神舞哪里是一人可跳得。”炎舞好笑。“嘘,这儿耳目众多,回去再说。”恋尘在炎舞耳边提了个醒,炎舞也觉不妥,拉着恋尘准备回马车上,晚上再来查探,哪知突然人群骚动,互相拥挤,炎舞一急,半环着恋尘就往回跑,背后传来刀剑相碰的声音。炎舞更急,顾不得许多,脚下生烟,飘然而去,找到自己的马车,扶着恋尘钻了进去,此刻就听外面高喊:“有人要杀花神,被神降罪了,大家不要偏袒,快把人找出来呀!”炎舞连忙叫车夫驾马回去,一路奔跑,可走到半路炎舞却让马车拐进了路过的密林。

  到了密林之后,炎舞扶着恋尘出了马车,站在一旁,车夫也觉得不对,过来护住二人。

  “不知哪位姐妹,可否出来一见啊。”炎舞声音平缓,却说不出的威严,等了一会儿还没人出现,几乎让人觉得炎舞是自寻烦恼,恋尘也往炎舞身后站了站。“再不出来,别怪木某不客气了。”炎舞让车夫护住恋尘,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此刻就听一声闷哼,一个人从车底落了下来,慢慢爬出,炎舞松了口气,却没放松:“不知这位姑娘,为何要藏于我家车底呢?”那人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身上像被利器捅了个洞,噗噗往外冒血,脸上却干净的很,长得还十分好看,和恋尘的貌美温玉不同,也和炎舞阴柔娇艳不同,更是阳光,灿烂的很,气质到是和莹火有几分相似,眉清目秀的。

  “莫要紧张,在下只是躲避一时,不会伤害你……”又看了看炎舞后面的恋尘,有些嘲弄的笑笑“还有你的家眷的。”炎舞看到那丝嘲弄虽是不解,但也不快,皱了皱眉头后又舒展开,耐着性子,施了一礼“如此便好,那后会有期。”说完转身拉着恋尘就准备上车回去了,谁知扶完恋尘,那人竟然站不住脚倒在炎舞背上了,糊了一片血迹,炎舞心中更恼,想也不想就要把这人扔在地上,恋尘看炎舞还不进来,有些迟疑,探了头出来观瞧,见炎舞要把那人推在地上,忙出声止了她的动作:“算了吧,若你不救她,她肯定没命了,不如治好了伤再撵她走吧,何况我们还有惑需要她解。”炎舞想想也是,让车夫把那人送进车厢,自己也上去了,关了车门,就往客栈的方向去了。

  一路颠簸,下车的时候炎舞出手去抱那人,总觉触感不对,对上恋尘的目光,二人了然,换了恋尘去扶她,自己在旁协助,磨磨蹭蹭可算是下了车了,炎舞怕外人看见,自己脱了外袍,把外袍给那人披上,自己只穿中衣,又把面皮给扯了,进门见着掌柜的满脸惊讶,炎舞装的不好意思的说:“我家二房见我带着正夫出来游山,脾气上来了,结果闹个小产,赶紧得上去歇着,要是弄脏了地方,你别见怪。”掌柜的开门做生意,见识也多了,估计这种情况见着不少,还特殷勤的问道:“要不要给请个大夫啊,小产可不是小病啊。”炎舞苦笑:“好好的孩子没了,是钻心得难受,还好自家学医的,不用劳烦大夫了。”说完带着那人和恋尘上了楼去,掌柜的还是个热心肠,吩咐小二给送热水去了。

  让那车夫给看着房门,自己和恋尘进了房去,把那人平放在床上,车夫又把小二送的水让恋尘给拿了进来,此刻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恋尘上前给那人扯开袍子,露出那个窟窿,周围的烂肉冒着白烟,还好此刻边上的男子是恋尘,怎么说人家也杀过人见过血,这个场面顶多也就吓愣一下,若是一般男儿,想是早就昏死过去了,炎舞也看到伤势,心中很不甘愿,这人素不相识,自己对外人本是冷性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看着恋尘那能掐出水儿来的眼神,摇摇头,自己对他总没办法。

  于是伸手就要为那人治伤,可不想猛地被那人抓住了手,“你要做什么,看着清清秀秀的,哪知一样是个色胚。”见恋尘欲要解释,那人看着恋尘满脸的鄙夷:“事上真是怪事多,自己家妻主抢占别人清白,还在一旁帮凶的,下贱!”炎舞越听越火,听到那人骂恋尘下贱,又见恋尘脸色一白,知道这词勾起不好的回忆,气的抡起臂膀,鼓住了劲给那人一个特响的耳刮子,“你这不知好歹的,我家尘是看你快死了,求我救你,我本就想把你扔在地上,现在看来如今救你却是错了。”炎舞一般懒得恼怒,可火起来,可不是一般可以消得下去的,作势就要喊车夫把那人扔出去,又被恋尘拉住了“这次我不是为他说话。”恋尘见炎舞张口要说自己,忙开腔道“他如此没有眼力神儿,我却是没有想到的,早知如此,便听你的话了,但如今他已是进来了,兴许还有人看到了,若不从他这里讨得我们想知道的,还被他连累上,那岂不亏了自己?”炎舞听了觉得有几分道理,压着火儿道:“那让他死那儿吧,我没力救他。”

  恋尘拉着炎舞坐下,又拿了杯茶给炎舞喝着消火,随后来到床前,看那人脸肿得老高,手正抚着,眼里起了薄雾,却倔强的忍着不让流出来,恋尘见此情景叹了口气,说到:“你又是何苦,我本想是救你,你却自个儿作死,连个看人的本事都没有,还倔的跟头驴似的。”那人见恋尘未生他的气,转过脸来看着恋尘,满眼的不信任,炎舞放下杯子,几步走了过来,伸手扯了恋尘脸上的面纱,恋尘一惊,一张白璧无瑕的面庞露了出来,如星子般闪耀的双目滑过流光,如叶般香软的嘴唇正因惊讶而微开着,而原来那长长的伤口早已不见踪影了。男人也因恋尘的容貌而眼露艳色,炎舞看着那人的眼神轻蔑道:“有着倾国倾城的不要,要你这次等的?我又不瞎子!”这句话着实伤人,也确是刺激到那人了,那人因为失血已没了力气,抖着嘴唇道:“你这不男不女的,你……”恋尘看着那人都要昏了,赶紧拉着炎舞:“刚才那伤口因冰过失血少,现下已是不行了,再久,恐是要死了,万一他死了,我们担上了责任,可就麻烦了。”

  炎舞无奈,让恋尘按住这个泼男,自己挥舞双臂,引出双藤纹,手心一翻支出一朵罂粟,把那罂粟放在烂肉上,闭上双目,嘴唇微动,额上忽隐忽现的出了一个花苞似图案,随着双藤纹爬满全身,额上的花苞已然开放,如血般灿烂的罂粟,仿佛活得一般,红光乍现,而后红光被吸入伤口上的罂粟中,伤口上的罂粟慢慢缩于肉里,填补了那个洞口,只留下淡淡的痕迹,炎舞吐气,双目轻开,红目的颜色也渐渐淡去,一切如常。

  第四十章

  炎舞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冷冰冰的看着那已经昏过去的人儿,转身回到桌边的椅子上,拿起茶杯却被恋尘拦下了“你这懒丫头,这茶已是凉了,小心喝了肚子疼。”说完就倒了杯热茶给炎舞,炎舞冷着脸,不吭气。“好啦,小受气包,我都不气,你气什么,等我们把事情问完了,你丢他出去便是了。”恋尘笑得温柔,也让炎舞的脸色缓了不少,“那还等什么,把他弄起来。”“他是失血过多,现在叫他,未必清醒,你明儿个再叫他吧,我今晚在这儿挤一宿,也好看着他。”恋尘也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可不成,这疯狗可得谁咬谁,万一伤了你怎么办。”炎舞听了拧了眉头,满心的不愿,恋尘想要坚持,被炎舞打断了“现在两条路,一,给你要间房自己睡或者去和亦涵睡,二,我现在就把他扔出去。”恋尘无奈,芊指在炎舞鼻子上点了一下,便往外走去,炎舞回头恨恨的看了眼床上昏死过去的人,跟着出去了,到了门口,和自家的车夫使了个眼色,那车夫点头,随后下楼去了。

  “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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