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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梦蕊全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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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看书是很辛苦的,可美人伴身侧,也让炎舞心情好了很多,又何况恋尘比她文学造诣高出不少,尤为对上古的东西很有学识,不得不让炎舞佩服,还曾问过是不是祭祀家族遗传的,听得恋尘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刻苦努力几日,炎舞自嘲,前世若也这般努力,那早就升职涨薪了,可惜这次自己可输不起,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这天到了午后还未见恋尘送饭来,炎舞觉得奇怪,正念着呢,就看恋尘拿着食盒进来了,头低低的,炎舞察觉出一丝不对,上前拿下那食盒放置一旁,走近恋尘,炎舞这身体的年龄是13岁差点,可恋尘已经18岁了,比炎舞要高出一些,炎舞抬头就看着恋尘脸上红红的巴掌印,顿时火就上来了:“她又怎么折磨你了?”恋尘捂住脸摇摇头,也没哭泣,却让炎舞觉得眼酸,无意间一瞄,恋尘白玉的脖子上一颗颗红的发紫的草莓,一下就让炎舞明白过来了“她又找人欺负你了?”“还没,不过明天就要来了,只不过……”恋尘依然低着头,可后话没说出口,“只不过那选上的急色鬼,今儿个来预备着了。”炎舞眯着眼咬牙道。恋尘不答,便是默认了。

  “好,好,日子也差不多了,我的及笄也就在后天了。”炎舞淡淡说道,一旁的恋尘听不出喜怒,只是疑问的看着她,“呵呵,这楼里,我们还有机会来,恋尘,你可有把握把重要的法术今儿个记下?”炎舞看向恋尘,恋尘意会到,激动得直点头,迅速走到书架前找书去了,没看到炎舞一脸阴郁的看着通往下面的结界口,冷声到:“严家……我们后会有期……”

  谁也不知道这天发生了什么,只道是皇宫里到处在搜人,具体丢了什么,也无人知晓,只是到后来连花都的各个通道都给锁了,老百姓还以为又是什么改朝换代的事儿,要么就是太女党的旧臣?吓得好几日不敢出门,不过这天东城也发生一件小事,据说一个陈家别院里的药罐子小公子突然没了,怎么找也找不着了,后来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间陈家也消失不见了,街坊邻居都估摸着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上面的人,要么就是和这次变天儿有关,全家潜逃了,这事儿也就做个闲余饭后的消遣,传了几日,也就无人记起了……

  事情发生第三日,天意阁厢房中一对主仆正隔着窗户往下观瞧,看着一队队女兵四处搜查,当主子的嘴角微微翘起,喝着玉杯中的酒水,好不惬意。

  “主上,这样好嘛?”灰布袍的仆人站在一旁有些担忧。

  “挺有意思的,搜不到,过几日也就没事了。”主子丝毫不担心。

  “奴婢是说那个人……”仆人皱眉。

  “呵呵,不怕,就算她回来,也不是找我的。”主子自信满满的,毫不考虑仆人的感受。

  “可是……”仆人还想说什么,被主子止住“别操那份心,该担心的是严家,我乐得自在。”

  “走吧。”主子见仆人一脸不解吩咐道“开始准备吧……”

  “什么?”仆人有些发傻。

  “登基典礼!”主子敲了下仆人的脑壳,心想:这个仆人虽然忠心,可惜太过愚笨,要不要换个好呢……

  真的如那位主子所说,慢慢的,没过几日,城里也就不在这么明着搜索了,可城门虽然打开,排查却很是严密,不过到是让百姓松了一大口气,总算是过去了,于是晚间的活动也开始出了苗头,未受牵连的大家女人们也悄悄地玩乐上了。

  夜幕星辰闪亮,静默的月光照在一处荷塘旁,不似墙外的吵闹繁华,更显冷清沉静,一位白衣的少年坐在假石上,不知是看着塘中破败的荷叶,还是看着那平滑水面上一勾弯月,毕竟已经是12月了,虽然不是很冷,但深夜还是有丝凉意,从后面有一人给这少年披上披风,少年未动,只是轻颤,依然看着水面。此时那人在背后低低的叹息:“哎……我不曾怪过你。”说完坐在少年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水面。

  好长时间,少年终于开口:“我没守诺。”“不怪你,我一直都知道这个结局,若我与你一样,我也会这么做。”抽动红色的衣袖,遮在自己腿上,天儿果然还是有些寒阿。少年突然侧头定定的看着这人,目光灼灼,可那人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你娘他们……还好吧。”少年面无表情道:“好,无罪。”那红衣之人突然笑道:“好,极好,不是嘛。”说完也转头迎上那双眸子,那双冰冷的眸子,只不过此刻从里面能看到深深的愧意,不舍,还有别的什么复杂的东西,“恭喜你了……”那人笑着说道,“我是自愿的。”少年遮下眼敛,似乎在躲避什么。那人听后,果然顿了一下,声音中含着酸涩:“人各有志。”

  而后两人无话,又是沉默,突然那人利索地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似是要回去了,没走几步,就听那少年喊了一声:“和鸣,我不会还你的。”那人停住,听不出感觉“好。”慢慢的身影如烟化了一般,变的模糊起来,那少年一下起身跑了过来,却未上前,只是站在那里,黑暗挡住了脸庞,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红色烟气被风儿吹散,吹过少年的耳廓,绵侬的声音直达少年的心底“莫要哭泣……别了……”池塘里依旧一片寂静……

  同年,三皇女花惜情篡位成事,以奇人祭天,告慰上天,太女无德,吾国不幸,皇室三女,取而代之,望上天怜悯,宽恕其罪,日后定当兴国安邦,不辱使命。祭天之后,随即举行登基大典,各位辅臣论功行赏,念及风家四少虽嫁与先皇,但因才德兼备,风采卓越,风家大功,特准无需陪葬,并允其改嫁,赐位弦卿君,因无惜后,弦卿君暂管后宫。

  右相仍为原定,不做更改,左相再议,慕容家虽为太女一党,但其儿献奇人有功,免其死罪,又因其儿贤良淑德,深得皇宠,赐位霜侍君,慕容家不升不贬,仍居原位。太女及其其他党羽以及家属一并处死,旁支亲属,凡受牵连者,女子充奴,男子充伎。惜皇写完诏书,本欲盖印,后又想了什么,笑着提笔又书:梦氏一家,虽为乱党,但念其四女与朕颇有渊源,改判充军,男子为奴。

  此后,开创惜朵国除了开国后的又一盛事,却不知背后又要发生如何难解的故事,风起云涌,三国皆在其中……

  番外一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诞生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在我有意识开始,我的世界就很空洞,也很虚无,能注意到的只有太阳每天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而后取而代之的是月亮和星辰,没有任何想法,也没有什么志向,直到某天一只蝴蝶飞到我的头上,

  不知为何叹息了一阵,就再快要飞走前,幽幽传来了一句:“取天地之精华,炼花身之内丹。”我那时还不会说话,也不能有所表示,虽然觉得狐疑,但花身却有反映,当时不明所以,可后来看的书多了,也曾猜想过,那蝴蝶会不会是位散仙阿。

  后来的日子,没有迟疑,开始修身,其实以我的性子,若有别的事情可干,估计我是不会挑拣那么费力的事情,后来也有想过,如果知道后面的事情,恐怕当时我是肯定不会修什么身了。我花身所在的地方,以我看应该是个偏僻的大山里,在我修成人身之后,便开始漫无目的在山间游荡,看过动物,也看过路过山道的行人,可惜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朋友,也没有一起修身的同类在身边,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从未渴望过山外的世界,因为无知,也因为懒惰,可有的时候,我不向往,不代表它不会向我展现,大山里不知什么时候通了公路,很远的山上也盖了房屋,这一切不得不逼迫我面对这个世界,于是在什么概念都没有的情况下,我决定踏入红尘。

  红尘,是一个很大的染缸,而我空白的灵魂也将在此染上不同的色彩,我对这个世界的历史完全没有概念,只有通过法术寻找谋生的道路,我是一个很怪的人,哦,不,应该是一个很怪的妖,我以成人的形式去谋生,却又幻化成幼童去参加那压抑的九年义务教育,因为我无知,我需要从头学习,我开始租的公寓的邻居都以为这个家里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但其实,只有一个人,那全部都是我。

  我不愿意靠近别人,也不愿意和人交际,因为我总觉得我和他们是不同的,我总害怕有一天被人识破,毕竟我是异类,于是我沉默,我尽量不崭露头角,不争风头,我的淡然和故意的隐藏,真的让人不在注意我,直到我顺利毕业,拿到人间所谓的学历,就搬到另外的城市,开始真正的生活了,我再也不用因为什么都不懂,而去做些苦力的工作了,那一年,我头一次感到对未来的生活感到兴奋,我做的前提准备,终于可以得到回报了。

  也因此我交上了这一辈子第一个朋友冰染,冰染和自己都属于很奇怪的人,也在一家动画公司上班,只不过一个负责绘画,一个负责脚本设置,我很喜欢描绘物体,也喜欢工业造型,所以我选了这项比较辛苦的工作,而冰染文笔很好,往往写出的剧本很吸引人,做出的动画也卖得不错,之所以说她奇怪,就是相对她的好友,应该说被她圈入自己人范围的人她还是比较好相处的,而其他人她总是冷冷冰冰,不爱搭理,还很傲气,在公司人缘很不好。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她成为了朋友,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是不同意义上的异类,不爱社交,不合群,也许是经常同时遭人排挤,被上司训话或者抢功,于是在个记不起原因的情况下,我和她成为了朋友,成为了她在这个公司唯一的朋友,而她则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朋友。

  冰染有双冷冰冰的双目,公司里的人都称她为冰山美人,是的,她很美,她是我从到尘世间开始遇到第一个我觉得美的人,那种古典优雅的气质,又透着不可侵犯的气息,我常常想如果她生在古代,一定是那种烽火戏诸侯那类的祸水女子,为博得她一笑,可是难上加难,其实我也很古怪,我虽然不遭女子喜欢和注意,可身边从高中开始就不缺乏追求者,我长得不美,真的,和冰染比起,我太普通了,也不知谁说的,化妖之后就倾国倾城的,实在缺乏考量,以前在没有冰染的情况下,我都以无视的态度对待那些男人,可自从和冰染成了朋友,以她冷冽的眼神成了我扫清困扰的利器,当然这项利器也同样受用于追求她的男人,直到那人的出现。

  柏树,是我在这家动画公司工作第三年认识的,绘画的能手,并不是他能比我画的好很多,只是他绘画的速度和突然迸发的灵感很让人佩服,他人很和煦,对谁都是一副腼腆的样子,很得公司适婚女子的喜欢,而我,很不幸,因为工作关系,经常和他一起讨论,也把自己从那隐藏的角落被拉到了人前,以至于天天要受到那些女人嫉妒目光的凌迟,这些,对于一个躲了很久的人来说,实在是痛苦万分,可又不愿意放弃这份工作,大概也更不想失去的是和冰染白天一起工作的那份快乐,冰染对柏树态度和一般女子不同,和我对柏树的态度也不一样,她老是喜欢冷冰冰的挑剔他的毛病,而且不留口德,对于冰染的这种态度,我一直很纳闷,以至于后来我都替柏树觉得可怜,经常背后安慰他,柏树也只是苦笑。

  本身日子可以无所顾忌的过下去的,我依旧快乐无忧,以为又有了一个好友,柏树也应该算一个吧,至少对他,我的防备心理要小些,也许是因为他暖暖的笑意,像极曾经山里每日目光中追逐的太阳,温暖而舒心。虽然他们两个很不对盘,但是三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舒服的,冰染也不再那么冰冷了,其实我如果当时明白,就会早早离开他们,即使暂时失去白天一起的快乐,也不想永远失去那两份沁心的暖意。

  很自然的,有一天,柏树和冰染对我说他们订婚了,我对人类的这种婚姻方式只存在于书本上的认识,非常感兴趣,还嚷着等冰染结婚的时候,我能成为她的伴娘,冰染也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娇羞的模样,让我调侃了好久,就在我幻想着这对俊男美女结婚典礼上,我如何体验伴娘乐趣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开始困扰了我们三个人,冰染开始和柏树吵架,虽然每次都是小事,而且因为柏树很会哄人,所以这些小事就这样顺利过去了,但是我总隐隐觉得不对,柏树总在我绘画的时候,用一种忧郁的眼神看我,我不明白,我确实不明白,因为,我不是人,我还依然以为三个人可以永远在一起,依然觉得冰染会照顾我,可那场庆功宴后的闹剧,彻底打破了我的幼稚。

  那天,我看着喝醉的柏树,脸色难看,以为他透不过气来,正准备叫冰染扶他出去,可被柏树拉住,柏树笑着对我说:“扶我很难堪吗?不用叫冰染了,她去给我买药了。”我左右看看,确定冰染真的不在,就扶着他来到酒吧的后门,让他吹吹风,散发些酒气,我看着他红的像猪肝一样的脸,戏谑他:“你今天喝那么多干什么啊,这套动画卖出去了,又不是我们涨工资,你兴奋什么啊,喝成这样,小心冰染嫌弃你。”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腼腆的反驳我,可是这次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我不曾看过的苦痛,“那,你会嫌弃我吗?”他一直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只是他的目光看的我非常心虚,突然,他猛地把我抱在怀里,喃喃的嘀咕着:“言幽,言幽……”我开始从来未有的害怕,不知道害怕什么,就是非常恐慌,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变化了,而这个变化我却是承受不起的,我怕的颤抖,怕的浑身发冷,怕极了。

  当然,我后来知道我怕什么了,因为我透过柏树的肩膀看到冰染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手上拿着一盒刚买的护肝药,很明显是给柏树的。我尴尬的从柏树怀里逃了出来,逃命似的跑了出去,经过冰染的身边,透过寒气,我苦涩的说到:“你的男人喝醉了,自己照看吧,我可不想帮你。”说完大步流星的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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