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甭穿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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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将小块墓碑挡在胸前,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霍去病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问:“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我的心脏抽痛了一下,再也无法用嬉皮笑脸武装自己。深吸一口气,沙哑道:“霍去病,对不起。他……是我的一个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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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攥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我似乎都能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丹青在睡梦中含糊地喊了一声“妻主”,霍去病才放开了我的手腕。
我将小块墓碑往他怀里一塞,撒腿便跑。
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去猜想霍去病此时的心情。
我是个混账!我知道。
第二十六章 男人斗艳妆(一)
一夜辗转反复不能眠。我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晨七点左右,忽然听见一声惨叫从客厅里传来,我的嘴角扬起,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醒来时,我看见一个人像只小猫咪般卷着身子,侧躺在我的身边。
他穿着浅蓝色的睡衣,衣领敞开着,露出了奶白色的颈项,和十分别致的锁骨。他的嘴唇微张,脸颊泛着诱人的粉红色。他紧闭着双眼,但睫毛却像两只蝶翼,静静的颤抖着。
我不知道丹青怎么会跑到了我的床上,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喂,想什么呢?”
丹青缓缓张开那双漂亮异常的凤眼,略带羞赧地望着我,然后像一条美女蛇那样,载着诱惑的气息,一点点儿向我靠了过来,柔情似水的唤了声,“妻主……”
我的骨头就好像被滚烫的色拉油狠狠地炸过了一遍,立刻酥麻香脆了。
丹青伸出了修长白皙的食指,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轻轻地挠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睑,一颗颗解开那浅蓝色的睡衣扣子,扯露出一只洁白如玉的肩膀。他轻颤着睫毛,微垂着眼睑,小声道:“丹青的胸口有些痛,妻……妻主,帮……看看……
我的脑袋里发出嗡的一声响,就好像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部,并在里面撞击出了无限回声。
此刻,我的鼻子发痒,眼睛发涩,喉咙里发干,手指发抖,全身上下都呈现出异样。
这……这是什么状况?
我告诉自己要理智,但偏偏我的手是个造反派,竟然背叛了我的思想,率意一步抚摸上了丹青的胸口。
丹青由喉咙里发出一声暧昧的低吟,整个身子便依偎进了我的怀里。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宁非白捧着一束蓝色妖姬出现在了房门口。
四目相对,他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我的脑袋瞬间清醒了,立刻高举双手喊道:“我强烈要求一个解释的机会!”
宁非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丹青,嘴角再次扬了起来。他大大方方的走进屋子,将蓝色妖姬放进我的怀里,然后低头在我的鼻尖上轻轻一吻,说:“懒虫,应该起床了。”
我盯着自己的鼻尖,练习着对眼。
丹青像一只愤怒的小猫,掏出手帕,使劲儿擦拭着我的鼻尖,并冲着宁非白吼道:“出去!出去!狐狸精,不需再亲我家妻主!”
宁非白似笑非笑地对我说:“你怎么养了一屋子的怪物?”
我精神恍惚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还没等抬腿下地,就见魏小侯爷从宁非白身后蹿出,暴喝道:“元宝,你丫给我盖好被子!再敢走光,小爷我扒了你的皮!”
我忽然清醒过来,忙缩回到被子里去,冲着一屋子的人嚷道:“出去出去!都出去!”
丹青马上跟着我喊:“对!都出去!都出去!”
我转头看向丹青,吼道:“你也给我出去!”
丹青缩了一下脖子,用看负心人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一咬嘴唇,光着脚跳下地,蹬蹬蹬地跑了。
我这个憋屈啊!
明明是他和魏小侯爷联合起来算计我,想让宁非白误会我,这会儿他委屈个屁啊?!
我很恼火,气恼地对宁非白说:“误会!懂吗?”
宁非白露出一副高深的表情,说:“第一次发生,是算计促使成了误会。如果第二次还发生,那就只能说明我守不住自己的女人。”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只为了那五个字——自己的女人。
宁非白并没有留给我YY的时间,紧跟着便砸来一句话,“既然你这里的不安定因素这么多,我还是留下来守着你吧。”
我以为自己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于是问道:“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宁非白挑眉一笑,解释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要住在这里,守着你,防止你被别人吃掉。”
不待我回答,门口又探进两颗头颅,与魏小侯爷异口同声道:“不可以!”
宁非白看向魏小侯爷,魏小侯爷跳脚骂道:“你凭什么来住我们家啊?滚远点!看着你就烦!”
宁非白看向杀猪大姐,大姐说:“你来了,我住哪啊?我可不想搬走!”
宁非白看向魏忠贤,魏忠贤看向大姐,说:“她不同意,老夫自然也不会同意。”
宁非白看向我,我回道:“既然大家都不同意……”
宁非白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冲着我竖起了两根手指,说:“要么,我住在你这里。要么,你搬走,住到我家。”
“不行!”客厅里同时传来两个十分坚决的声音。我能分辨得出,这个二重奏是由霍去病和丹青共同演绎的。
宁非白看向我,信心十足的等着我表态。
我想了又想,想了再想,最后毅然决定,杀他一记回马枪,指了指周围,问:“你看看这儿,哪里能住得下你这位大神呢?”我十分不想让宁非白住进我家。第一,霍去病等人的身份容易曝光,第二,新住户和旧住户之间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第三,宁非白明显不怀好意。
宁非白勾唇一笑用暧昧的眼神儿扫了扫我身下的大床。
我非常淡定的说:“如果你不怕睡到半夜被人分尸,现在就可以爬上来。”
宁非白飞出一记媚眼,“我还不想成为你的邻居。”转身,向屋外走去,“你先换上衣服,我四处转转,总能找到一处栖身之所。”
我望着宁非白的背影,觉得他此刻的行为,十分有示威的嫌疑,外加凑热闹的成分。
我匆忙套上了T恤和短裤,趿拉着拖鞋跑到客厅,正好看见宁非白转悠到了小屋门口,于是忙充当起解说员,“这间屋子里住着丹……卫青玠,他睡下铺,霍豹住上铺。”
宁非白疑惑地扫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客厅里的上下铺。
我立刻解说道:“下铺是魏小侯爷,上铺是魏贤。我和大姐住大屋。”
宁非白看向堆放在沙发上的被褥,问:“这里呢?”
客厅里边的鸦雀无声,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宁非白走到沙发上,坐在了霍去病和丹青中间,十分自然的说:“这个位置不错。我下午买张沙发床,以后就住这儿了。
魏忠贤立刻说道:“这沙发是老夫的。”
宁非白看向魏小侯爷,狐狸样的笑道:“那以后我们就是上下铺了。”
魏小侯爷十分不给面子的骂道:“一边凉快去!小爷我可不喜欢你在我上面。”
宁非白说:“你想在我下面?也不是不可以。”
听着这十分恶搞的对话,我忍不住邪恶的笑了。”
魏小侯爷冲着我吼道:“你笑个屁?!”
我回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笑个屁。”
魏小侯爷呲出了犬牙,眼看就要向我扑来。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我趿拉着拖鞋,屁颠颠地跑去开门。
第二十六章 男人斗艳妆(二)
门外,站着李青榕和另一个我并不认识的男人。那个男人大约有四十多岁,全身上下都是响当当的名牌,看起来就是一个款爷。
我虽然有些纳闷二人来此的目的,但还是冲着李青榕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进来说话。
狭小的客厅里,仍然是人满为患。除了宁非白穿着一身十分得体的名牌之外,我们这些人悉数穿着宽松肥大的廉价睡衣,如同宅男宅女般无所事事的闲置在家。
李青榕比较了解我们的待客之道,所以干脆自己动手,从客厅的角落里拎出两把塑料凳,放到沙发前面,招呼那个男人坐下。
我想,李青榕在领着那个男人来之前,一定给他打过了预防针,所以那个男人才会表现的相对镇定。但是,当他看见身穿廉价睡衣的我们,完全无视一身名牌的他的时候,终于有些不淡定了。
他皱了皱眉,不肯坐到塑料凳上,怕折辱了身份。
对此,我真的无计可施。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骠骑将军和慈国的殿下,以及向来不将任何人看在眼中的大少爷宁非白,床上,坐着魏小侯爷和杨贵妃。九千岁这样的大人物,只能斜倚在床的一边,连个座位都没混上。我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硌的屁股生疼。
你丫的来到这里,有把塑料凳坐,就已经是国家领导人的待遇了,知道不?!
很显然,他不知道。
男人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李青榕硬拉着坐到了塑料凳上。
李青榕先跟我们闲话家常,然后用眼睛若有若无的扫了宁非白,似乎在向我询问,有些话是否可以当着宁非白的面讲。
我相信李青榕可以拿捏讲话的分寸,于是点了点头。
李青榕直接步入正题,“我的这位朋友,是金融界的名家,方岩国方先生。他这次来,是想拜托各位一件事情。”李青榕环视一周,见我们无人搭话,便接着说道,“方先生想追讨一笔债务。这笔债务一共是一千万。事成之后,他会按照江湖规矩,拿出一百万,给大家当酬劳。”
李青榕见我们仍然保持着沉默是金的风格,只好再次将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用十分诚恳的态度询问道:“元宝,你意下如何?”
我懒洋洋的眯起了眼睛,回道:“不怕讨债的是英雄,就怕欠债的是真穷。”
“扑哧……”一屋子的人,除了方岩国之外,都笑了。
方方岩国似乎有些恼火,但却可以压制着。他试图用比较平缓的语气说:“我听青榕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身患绝技的能人。今日突然拜访,确实有些唐突。然而,大家在这个社会上走动,总有相互打交道的时候。互相帮帮忙,应该是一件愉快的事。我们合作,互惠互利。”
沉默,仍然是沉默。
方岩国尴尬了。
李青榕合起双手,冲着我拜了拜,苦哈哈地说:“元宝,你给个话吧,接还是不接这个活儿?”
我探头看向坐在我身旁的霍去病,丫却干脆没鸟我。我看向宁非白,丫送给我一个“你自己做主”的眼神。看向丹青,哦,不对,从我走进客厅开始,丹青便躲了起来,此刻坐在宁非白旁边的人,是卫玠!看向卫玠,卫玠压根儿就无视我!
转回头,看向魏小侯爷和大姐,前者是瞪我一眼,后者忙着拆洗枕套。轻叹一声,看向九千岁魏忠贤。
丫还算上道,在我锐利的目光下,摸了摸自己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胡须,老神在在地对方岩国说:“此等催讨债务的小事,应该不需要阁下亲自登门拜访我们“金诏书”。如果你做不到坦白,那就请回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幸好征求了一下魏忠贤这个老贼的意见,否则就得跳进方岩国的圈套里去。九千岁,果然老奸巨猾!
方岩国见我们齐刷刷地看向他,只能十分不情愿的坦白道:“其实,一千万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个多么大的数字。但是,我不想继续被他们敲诈!”
我一听有内幕,立刻来了精神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方岩国轻叹一声,说:“他们对我使用美人计,设计陷害我拍了一些照片。如果这些照片被我老婆知道,她会和我离婚,至少会分走一半的家产。更何况,我是过错方,如果走法律程序,我得到的会更少。最重要的是,我老婆家的势力实在不容小觑。我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却是,如果她恨我,想报复我,我将会身败名裂。
我不想离婚,不想让老婆知道这件事,却也不甘心总是受他们的敲诈!
不久前,他们从我这里敲诈走了五千万。紧接着,又要走了五百万。昨天,他们打电话过来,让我再给他们一千万。我厌恶这种永无止境的敲诈!我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即使要不回那一千万,我也不想继续遭受他们的敲诈和勒索!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回那些照片,并且交给我全部销毁,我会多给你们一百万。”
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卫玠竟然开口说:“其一,如果他们有钱,他们不会敲诈你。很显然,那一千万不可能全部都收的回来。其二,你说你不在乎那一千万,想拿回照片,不让你的老婆与你离婚,这才是真正的目的。那么你给我们多加一百万,与你即将遭受的损失一比,实在不值得一提。”
卫玠的一番话,让让方岩国愣住了。估计,丫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那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卫玠给训斥的哑口无言。好半天,他才回过味儿来,心虚的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卫玠用看笨蛋的目光,轻轻地扫了一眼方岩国,没有回话。
方岩国颇受打击地看向李青榕,李青榕却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了我。
我只能做出捻钱的手势,说:“他的意思呢,很简单,就是说你给的钱太少了,不值得我们出手一回。”
方岩国大概没有想到,像我们这群穿着睡衣懒散在家的男女老少们,竟然还敢嫌弃他给的钱少?!
丫,被雷到了。
我站起身,踱步走进小屋,抱出那块小块墓碑,对方岩国说:“从你的表情中,我看到了不信任。虽然我们合作不成,但来者便是客,“我们金诏书”还是要送二位一个见面礼的。”掂了掂手中的小块墓碑,“这是我们这儿的特产。你们一人一半吧。”说完,将小块墓碑递给了霍去病。
霍去病拿着小块墓碑,像是掰蛋糕似的,十分轻松地一掰,将其一分为二。
我将两半的小块墓碑分别递给李国荣和方岩国。
李青榕看向方岩国,方岩国立刻表态道:“只要各位能将我的照片悉数拿回,销毁,你们能讨回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