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色授魂与.重生之媚授魂与 作者:九月轻歌(晋江vip2014.03.08正文完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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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则笑道:“娘,您还是让侯爷跟您去吧。就不能把忻姐儿让我带几天?好歹也让她学会叫我,不然我可真是太不是滋味了。”
太夫人明知道这是叶昔昭的委婉之词,还是被引得笑开来,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下来。之后看看时辰,对芳菲道:“时辰不早了,该去桃花阁了吧?快去吧,别耽搁了你。”
芳菲便顺势道辞。之后,三夫人也随着起身告辞离开。
缓步走在芳菲身后,三夫人看着那道纤瘦的身影,想到的是丁香。
这几日,虞绍桓都留宿在了丁香房里。虽说她命人给了丁香避子的药,可是那种酸涩难忍的心绪,还是超乎了她想象,让她怒火中烧。
可是丁香刚被收为通房,她还动不得,虞绍桓又每日要丁香侍寝,一个不小心,虞绍桓怕是就会给她扣上一顶善妒的帽子。
忍,只有忍着。
丁香她能忍,此时眼前的芳菲却是让她怎么看怎么厌恶。小小年纪,心机竟这般歹毒,害得她原本平静的日子随风而逝。再加上去年夏日的事,厌恶之余,又多了一份忐忑。
两两相加,三夫人想,这颗眼里的沙子,是留不得了。筹划的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一石二鸟。念及此,她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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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前,芳菲来找叶昔昭,笑盈盈地走进来,取出一条绣着兰花的帕子,“先将这条帕子送与大嫂。”
叶昔昭看了,漾出温柔的笑,“这么快就绣好了?不要太辛苦才是。”
“没事的,每日学女红的时间有长有短,我时间很富裕。”芳菲笑道,“对了,大嫂,之然看过金师傅的绣品之后,啧啧称奇,也想跟我一起与金师傅学习。”
叶昔昭想了想,笑道:“她是想多些时间与你一起作伴吧?”
芳菲不由赧然地笑,“什么都瞒不过大嫂——前两年,就有与金师傅齐名的师傅教过芳菲了。”
叶昔昭只是为她高兴,“这样说来,你与之然相处得还不错?”
芳菲点头,“是啊,芳菲率直坦诚,是真性情的人,与我还算投缘。”
“那好,放心吧,明日你让芳菲午后就过来,等金师傅过来,我给她们引荐。”
芳菲漾出欢悦的笑容,“多谢大嫂。”
叶昔昭一双眼睛笑得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没事,快回房用饭吧。”
“嗯。”
看着芳菲第一次现出符合她年龄的轻快脚步,叶昔昭自心底地为她欢喜。在这年纪,能有个投缘的友人分享欢悲,再好不过。
虞绍衡准时回来用饭。叶昔昭对他说了太夫人要去那座庵堂的事,末了道:“我先斩后奏,让你陪娘一起去,娘也答应了,你看着办。”
虞绍衡笑出了声,“我还看什么?遵命就是。”
叶昔昭打趣道:“舍得忻姐儿?”
虞绍衡一脸无奈,“舍不得也没办法,夫人之命怎敢违背。”
叶昔昭笑嗔道:“少做戏给我看。”之后又道,“路途远,你记得多带几个细心的人过去,若是庵堂内太简陋,便就近找个地方住下,别让娘受路途颠簸之苦。”
虞绍衡提醒道:“叶昔昭,那也是我的娘亲。”
叶昔昭正色道:“不是怕你没心没肺地依着娘的心思赶路么?娘惦记着家里,少不得会急着回来,你可要好好与娘细说,打点好一切。”
虞绍衡看着她,片刻后放下筷子,恭敬地拱一拱手,“谨遵夫人吩咐。”
叶昔昭又气又笑,恨不得用筷子敲他的头。
虞绍衡拿起筷子才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三两日才会回府。我不在家中,就让长安率人留心诸事,你也不必担心。”
叶昔昭欣然笑道:“就等你这句话呢。”
这日下午,叶昔昭听新竹说,三夫人的堂弟带着两名小厮过来了,三夫人很是高兴的样子,带着堂弟去了后花园游转许久,在桃花阁附近也曾逗留多时。
叶昔昭微微挑眉,随即吩咐道:“多加留心。”
转过天来,一早,虞绍衡陪着太夫人去了京城郊野,为着避免忻姐儿万般不舍,用罢早饭没去看她。
叶昔昭将太夫人送到垂花门外,絮絮叮嘱了一番,不外乎是请太夫人不要急于赶路,且要劝着郭太夫人也要如此,大可今日午后抵达庵堂附近歇下,明日再去庵堂。
太夫人心头暖暖的,却是打趣道:“昔昭,你把我当成了忻姐儿不成?难不成我还会为了赶路惹出病痛?”说着轻轻拍拍叶昔昭的手,“放心,放心。”
叶昔昭笑着挽住太夫人的手臂,道:“娘这是嫌我太罗嗦?”
太夫人笑道:“不是,是太喜欢你对我絮絮叨叨。”
说着话已到了马车前,叶昔昭扶着太夫人上车,之后才看向虞绍衡。
虞绍衡还站在垂花门的石阶上,对她轻轻挑眉,眼神很是不满,似在无声的指责:你眼里就只有娘了吧?
叶昔昭的回应却是屈膝行礼,“侯爷路上不要辛苦赶路才好,妾身恭送侯爷。”
虞绍衡看得直挑眉,听得想给她一记凿栗,缓步经过她身边时,微一顿足,用只有她才听到的声音说道:“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叶昔昭笑着对他挑一挑眉,亦是微声道:“那是三两日之后的事了。”言下之意,是你在此时说根本没用,我才不会放在心里。
“你等着。”虞绍衡轻声说完这句已笑开来,大步流星走向马车。
太夫人撩开帘子,笑着摆手,“快回去吧,多说三日就回来了。”
叶昔昭笑着点头,轻轻摆手。看着一行人离开之后,这才返回正房。
忻姐儿因着半晌也看不到父亲与祖母,整整半天都显得很失落,好在叶昔昭、乳娘终究是她每日都要见到的人,到下午也就不再闹脾气了。
这一次,叶昔昭因为忻姐儿长达半天的失落困惑很是心疼,到下午得了闲,也只是陪着忻姐儿玩儿,不再急着哄她唤自己娘亲。
而这一日午后,三夫人的堂弟又来了,这一次,三夫人遣了丁香陪着她堂弟去了后花园。
叶昔昭不能不重视三夫人这位堂弟了,问过之后,得知他姓名是关林,十九岁,已娶妻,不是纨绔子弟,却也算不得真正知书达理恪守教条之人。
到了第二天上午,叶昔昭看着依然显得有些失落的忻姐儿,有些发愁——她在想,如果是自己离开侯府三两日,忻姐儿怕是会无动于衷,而太夫人与虞绍衡离开侯府,却是不可替代。她心里对这孩子的喜爱疼爱不输于任何人,而在形式上,三两个月的忙碌,便成了可以被取代的人。
她必须得承认,自己作为一个母亲,没能尽心竭力,她甚至比忻姐儿更信任依赖婆婆、夫君,一段时日内,完全撒手让两个人取代自己照顾忻姐儿。
所以她想,还有什么好失落不甘的?
暗自叹息之时,芷兰匆匆进门来,神色沉凝,低声禀道:“夫人,长安赶了过来,说有要事通禀。”
叶昔昭让乳母带忻姐儿去内室哄着,之后让芷兰唤长安入内。
长安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双手呈给叶昔昭之后,恭声道:“夫人,三夫人堂弟的一名小厮花了十两银子,收买了府中一名婆子,婆子要将这封书信送到二小姐手里——人进到桃花阁庭院之后,小的命人将之拿下,那名小厮亦已擒拿。”
叶昔昭打开信封,抽出信纸,敛目相看。信上开头为赠芳菲,落款为关林,信正文是一首香艳之词。
叶昔昭笑意转冷,将信纸放回信封内,思忖片刻,先将乳母唤道面前吩咐:“将忻姐儿带去太夫人房里,没我吩咐,不得回来。”
乳母称是,带着忻姐儿离开。
叶昔昭又吩咐长安,“将那名小厮交给管家处置,擅闯侯府内宅的闲杂人等,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至于那名婆子,命人拎到正房来,前院的家丁也找两个过来。”
“是。”长安应声而去。
末了,叶昔昭又吩咐芷兰:“除去太夫人房里、桃花阁的人,将内宅下人全部唤到正房。让二夫人留在房里照看昊哥儿。将三夫人与丁香请到正房,说我有事找她们。”
芷兰称是而去。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传信的婆子被带到了正房的后罩房,内宅下人、三夫人与丁香随后赶到。
叶昔昭已坐在厅堂外的抄手游廊之中,座椅旁边的黑漆小几上摆着茶点,意态与往日并无不同。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时偷眼打量着叶昔昭。
叶昔昭吩咐芷兰:“将那婆子带来。”
少卿,那名婆子被带到众人面前。
三夫人心头一紧,那是在后花园桃花阁附近侍弄花草的婆子——她希望堂弟命人收买的不是这个人。
叶昔昭拿出一封书信,命人拿给那名婆子,语声清凉凛冽似山间冷泉:“让她看看,这是不是她受人之托要送给府中人的书信。若有一字虚言,便给她记上二十板子!”
这话虽然没直接对那婆子说,那婆子却听得一清二楚。是以,被询问时,怎么敢撒谎,一味点头称是——已被侯爷的贴身小厮当场捉了个现形,夫人又放了狠话,她除非疯了,才会强撑着撒谎。
三夫人想,自己之前的猜测似乎是被证实了,虽然那婆子已是抖得除了称是已说不出别的话,可是直觉告诉她就是如此。
她猜不出叶昔昭接下来会做什么,惊疑不定地望向叶昔昭。
却不想,叶昔昭一双明眸正带着森寒,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三夫人没来由的觉得脊背直冒寒气。
之后,叶昔昭又给了三夫人一个意外——
叶昔昭漾出了灿若秋华的笑容,又轻轻招手,“三弟妹,你过来。”之后又责怪身边下人,“怎么能让三夫人站在院中,怎的这么不知轻重!”
最后一句语气加重的话,没能吓到叶昔昭近前的丫鬟,却将三夫人吓得打了个寒战。僵滞片刻,三夫人才举步到了叶昔昭身侧,满心忐忑惶恐地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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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叶昔昭命人给三夫人上茶;之后便敛了笑意,看住那个婆子,语声缓慢;透着冷冽,“被人收买,帮衬外人坏内宅人的名誉;赏二十板子;以儆效尤,”说到这里;语声一顿,视线将在场众人徐徐看过,这才继续道,“好好儿看着,看看坏了规矩的下场,哪一个心虚不敢看,不论她是主是仆,一并责罚!”
三夫人与丁香听了,俱是脸色发白。
叶昔昭语声落地,便有人搬来长凳,将那婆子架了上去,候在院中角落的两名家丁走上前去。
又有人拿出帕子,想要塞住婆子的嘴,看向叶昔昭,刚要请示,叶昔昭已摆一摆手,“不必。退下。”
三夫人不想看那样血淋淋的情形——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却不得不看——新竹、芷兰的视线已在她身上定格。
三夫人看着两名家丁一左一右行刑,下手毫不留情。
婆子只忍了片刻,便失声惨叫起来。
行刑未到一半,婆子的衣衫已有鲜血渗透出来,染红了衣衫。
三夫人死死咬住牙关,双手紧紧握成拳。唯有如此,才能继续观看这样的情形。可是过了一会儿,她看着两名家丁依然毫不留情、毫不吝啬气力地打在婆子分明已皮开肉绽的伤处,终是没有忍住,簌簌地颤抖起来。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转头看向叶昔昭。
叶昔昭神色冷漠而淡然地看着那名婆子被惩戒,甚而还不时地啜一口茶。端茶的手,镇定如常,丝毫不见茶盏抖动。
叶昔昭要侧脸看过来的时候,三夫人慌忙将视线错转,看向那名婆子。
那名婆子已不能再惨叫,已经晕了过去。
行刑之人却不受影响。
板子似是打在了死尸身上……
还好,片刻后,结束了。
叶昔昭轻一摆手,吩咐道:“将这婆子带下去。”
丫鬟恭声称是。
叶昔昭瞥过那一群面色苍白的下人,冷冷一笑,“散了吧。”
她已不需再说什么,一幕血淋淋的现状,足以抵得过千句万句训诫。
又啜了口茶,将茶盏放回到矮几上的时候,看到自己镇定如常的手,她神色微滞。
是从何时起,已不再惧怕血腥。从何时起,性情有了这样的一面。可她已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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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极力克制住微微发抖的双腿,站起身来,要步下石阶。
叶昔昭却在这时侧目看向三夫人,“三弟妹,你留下。”语声已是如常的温和。
越是如此,三夫人越是胆怯,她此刻宁愿看到一个震怒的叶昔昭,而非这般平静温和。这几乎让她觉得诡异。
叶昔昭从容起身,用闲话家常的语气说道:“去室内喝杯茶吧,今日天气有些冷。”
三夫人除了称是,还能做什么?
转到厅堂宴息处,叶昔昭优雅落座,吩咐丫鬟上茶点,又指了指近前的座椅,让三夫人落座。
三夫人没来由的想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句话,而她已没有选择。叶昔昭说什么,她就得依言行事。她知道自己是被那血淋淋的一幕吓坏了,却无法恢复平日里的清醒。她此刻只是不明白,叶昔昭——叶相爷的掌上明珠,何以对那样的一幕不为所动。在这样的思绪之下,她听到了叶昔昭在唤她,不是三弟妹,而是——
“关四娘。”
三夫人抬头看向叶昔昭。
叶昔昭在对她笑,却满含失望,语声亦是:“我为三爷再娶之事忙碌的日子里,第一次看到关四娘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了。后来,我把关四娘带到府中,太夫人也很满意。我与太夫人都觉得,关四娘是个面相讨喜的女孩子,而且带着几分纯真。”
她不像是在对三夫人说话,那般诉说的方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些,是三夫人以前无从知晓的。
叶昔昭幽幽叹了口气,“关四娘嫁进侯府,三日回门后,侯府的一番惊涛骇浪便开始了。我还想过,让这样一个女孩在这风浪之前嫁入侯府,真是委屈她了。我得知关家、侯府只是出于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