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色授魂与.重生之媚授魂与 作者:九月轻歌(晋江vip2014.03.08正文完结)-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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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告:请大小姐安心在家静养,他没事,不会有事。”
叶昔昭沉默片刻,颔首道:“知道了。”
尧妈妈又道:“相爷、夫人也说了,尽可能厚葬二姨娘。”
“那就好。”叶昔昭叮嘱道,“告诉夫人,不要为此事忧心忡忡,外院的事有相爷与大爷呢。”
“奴婢谨记。”
尧妈妈离开之后,叶昔昭情绪陷入茫然,来不及生出真切的感触,便又听到了朝堂中事——皇上罢黜了五军都督府掌管军令调遣军队的权利,日后,军令、调兵皆由皇上亲自掌管。
叶昔昭没记错的话,五军都督府左右都督是乔宇年与虞绍衡一同向皇上举荐的。
昨日才出了萧旬被赐妾的事情,今天又出了这桩事……
看起来都是针对萧旬,可是,皇上在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真的还只是有些忌惮虞绍衡而已么?
午间,虞绍衡回来了。
饭桌上,夫妻两个轮流喂忻姐儿吃饭。饭后,又哄着忻姐儿去睡午觉。之后,叶昔昭携了虞绍衡的手,“陪我去后花园走走吧?”
“不乏?”
“晚一点再睡。”
“好。”
又是一年春,后花园的桃花依然开得娇柔悦目。
途经莲花畔的时候,叶昔昭笑道:“今年……”
虞绍衡柔声将话接了过去:“今年不来此处住了。忻姐儿正是淘气懵懂的时候,不宜离水太近。”
叶昔昭眼波流转着无尽柔情,“看你这样子,日后我说话只需开个头就好。”
虞绍衡勾出个浅淡的笑,之后问道:“相府、朝堂的事都知晓了?”
“嗯。”叶昔昭侧目凝住他。
虞绍衡对上她视线,“相府的事,不需我说什么。朝堂的事,其实不想让你知道,怎奈如今什么都瞒不住你。”
叶昔昭轻柔笑道:“谁叫你教我懂得了那么多。”
“我怎知你会悉数学了去。”
叶昔昭吩咐随行的丫鬟止步,与他走出一段路,才问起最关键的事:“你告诉我,皇上是不是连你一并怀疑了?”方才他已算隐晦地回答了她,可她还是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虞绍衡微一颔首。
“可是他怀疑你与萧旬什么呢?你们若是……”说到这里,她将语声压得很低,“你们若是有做佞臣的心思,还需等到如今?”
“此一时彼一时。”虞绍衡唇畔依然有笑容,眸光却因着言语变得冷凛,“所谓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之后现出一点为难,“日后如何筹谋……”
“我们要看绍筠。”叶昔昭替他将话说出,“绍筠是为了侯府才进宫的,我们理应为着她的心迹而筹谋。”
虞绍衡眼中有着因为她的理解、支持而生出的感动,亦有着一份歉意,“我总想让你无忧无虑,却总是不能做到。”
叶昔昭由衷慨叹:“人世没了烦扰,也就不叫人世了。”
“的确是。”
行至竹林,叶昔昭缓步走向林边圆几一旁的座椅。
负责打理竹林的小丫鬟见了,快步过来,行礼之后,询问要不要上茶点,见两个人同时摆一摆手,这才悄然退至远处。
虞绍衡悠然观望了片刻竹林迤逦之景,问她:“是不是有话与我说?”
叶昔昭笑着反问:“这都看出来了?那你看不看得出,我想与你说什么?”
“看得出就不问了。”虞绍衡的手在圆几上摊开来。
叶昔昭就将手交到他掌中,这才道:“我两次有喜,你都是喜忧参半。”
“……”虞绍衡一时竟有些无措,垂了垂眼睑才道,“怎么会。”
叶昔昭用手指挠着他掌心,神色随之变得有点调皮,“其实,我偶尔也会心烦——肚子里的这个,如果生下来还是个女儿,该怎么办。甚至于,这孩子是我强求来的,我身体再次变得虚弱不堪,又该怎样,是不是还要重复这遭遇。”
虞绍衡随着她的言语,目光一黯。他最怕就是她这些设想变成事实,怕她依然不甘,依然不能承受这种缺憾。
他凝视着她。
第一次,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脆弱与无助。
“昔昭,”他清朗的语声融入了太重的担忧、感伤,“在薄暮岛上,我也许让你懂得、学会了很多事,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没能让你明白……”
叶昔昭对他绽放出一抹笑容,“我已明白,为了关心呵护自己的人,活得平安如意,最为重要。”
她明白这些……虞绍衡反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叶昔昭语声变得甚是平和缓慢,“对于我来说,不能再孕育孩子,与不能孕育男丁不同,这是两回事。”她将心绪坦诚地讲给他听,“前者就是一丝希望都没有了你知道么?我不甘心。忻姐儿便是个男孩儿,我也不甘心。我不想让孩子一个人孤零零长大,将来没个一母同胞的人扶持自己——你该比我更明白手足亲情有多重要。”
听到这里,虞绍衡隐隐猜出了她心迹,星眸有了光彩,眼底有了一点点期许。
叶昔昭被他这变化感染,唇角微微上扬,“这么久了,你待我如何,我若是还有一丝不信,就真不值得你这般相待了。但是我总不能因为你的态度就放弃争取那一线希望,我总要试一试。我也知道,身体底子不好,不会一而再地为着子嗣的事涉险,害得你担忧,甚至于噩梦连连。”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她明白他的恐惧何在,这也是她开诚布公与他谈及此事的原由。
叶昔昭语声变得很轻很柔软:“我懂得适可而止。第二个孩子出世之后,不论是儿是女,都是你我最后一个孩子。至于其他,就需要你谋划了。我已尽力,天不遂人愿,任谁也没法子。但是不曾尽力的话,我无法原谅自己。”
凝聚着释然、感动的笑容,在他唇畔蔓延开来。他很想抱抱她,眼下却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出声询问时,语声略显沙哑:“实话?”
“实话。”叶昔昭是打趣他,也是在自嘲,“你班师抵达京城那日,是被我吓坏了吧?那时我消沉又消极,身子也不舒坦,时日久了,难免就钻了牛角尖。从你回来之后,心结已慢慢打开了,到了如今,凡事求个尽心、无悔,也就心安。”
虞绍衡真正放松下来,“这就对了。”
“其实,能与你安安稳稳在一起,不让你担心就够了。”叶昔昭语声极轻。
**
过了几日,虞绍衡告诉叶昔昭,虞府与萧府大可一如先前一般密切来往。
与这同时发生的是,萧旬变回了那个不近人情的暗卫统领,除去虞绍衡、叶舒玄、岳父乔宇年,谢绝任何人登门。
随后发生的,是虞绍衡、乔宇年开始频繁来往,与各地封疆大吏、手握重兵的将领书信来往。
最后算作一件反常的事,是康王与秦安槐、罗元华偶有来往。
于是,这几个朝堂重臣,在皇上眼里,是哪一个都不能信任了。
叶昔昭知道,虞绍衡与萧旬做出这些决定,必然已询问过虞绍筠。虞绍筠的态度已不需说,朝堂连番的风波已说明一切。
叶昔昭唯一烦恼的只有一件事——因为头三个月至关重要,太夫人除了让她在院中走动走动,哪里也不愿让她去。
这是老人家一番好意,叶昔昭自然是满心感激,却偏偏赶上了这种时候,挂念乔安,更挂念在宫里的虞绍筠。
进宫短期之内是不可能了,也只有命人去请了乔安来说话。
乔安听人传话之后,当日就过来了,一进门便歉意笑道:“早就该过来,却是一直忙于安置新进府的那个,到今日才算踏实了。”
叶昔昭理解地点头一笑,“我也晓得,否则也不会等到此时才命人去请你了。”
乔安坐到叶昔昭身侧,轻拍了拍她腹部,笑道:“平日里听稳婆、医婆絮叨,知道了不少事。你这一胎啊,一定是个儿子,想想你娘或是太夫人就知道了。这生儿生女,有不少就是随了上一辈人,只是次序不同。”
“没个正形。”叶昔昭被引得直笑,“别说这些没用的,说说你今日过得怎样吧,没因为那个侍妾不悦吧?”
“没有。初时是惊掉了下巴,想不通皇上怎么做出了这等荒唐事,之后便是与萧旬商议着怎么把那女人弄出府去,倒是也有些意思。”
乔安啜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继续道,“幸亏我姐姐信佛,我呢,每月初一十五也会去寺里转转,识得一些法师、师太,如今就派上了用场。今日请了位师太去家里看风水,又给瑜哥儿看了看八字,师太说那个女人与瑜哥儿八字相克,若是她留在府中,谁克谁可就说不准了。”
叶昔昭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笑起来。
乔安也是满脸的笑,“皇上赏赐的人,命金贵;我们瑜哥儿的安危也是不能不顾及的——便是这样,今日已将那女人送去了别院,给她锦衣玉食、踏实勤勉的下人,这样一来,也不能有人说我们亏待了她。”
叶昔昭为她松了一口气,“人打发出去就好了,不然你可就没个安生日子过了。”
乔安点头,之后笑意渐缓,“这件事到了眼前,已是小事。大事是这些男人算是与皇上杠上了,虽说也将秦安槐、罗元华拉下了水,我这心里始终还是不踏实。”
叶昔昭叹息一声,“谁又不是呢?”
想也不用想,皇上如今必是恨毒了虞绍衡与萧旬。
若非虞绍衡告诉她,虞绍筠在宫里安然无恙,甚至比以往过得更舒心了些,她怕是每一日都要提心吊胆。
☆、124
人间三月;梨花如雪,柳色如烟,春风带着无尽温柔;恣意徜徉。
二月将尽。
叶昔昭与三夫人去了二夫人房里,一面享用茶点,一面商议晗姐儿的满月酒。
二夫人道:“只将洗三礼那些亲朋请来;摆三五桌酒席就好了。”
三夫人却是不认同;笑道:“依我看,满月酒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昊哥儿满月时;也是按照府中的前例办的。”说着话,想起了忻姐儿,看了看叶昔昭,又道,“要说有特例,就是咱们忻姐儿了,那时大嫂还在外面,没能回来。”
二夫人点一点头,“我知道这些,可如今这当口,诸事还是从简吧。”
“什么当口?”三夫人心说我刚才不就隐晦地说了这层意思,这人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抿了抿唇,又道,“侯爷与二爷、三爷,一切如常,太夫人闲时也是如常出门走动,内宅什么事也该如常才是。”
二夫人却终究是因着听到的那些事有所不安,求助地看向叶昔昭,“这件事,还是问问太夫人与侯爷吧?”
叶昔昭则是笑着去抱了晗姐儿,柔声道:“我们晗姐儿虽然还小,可也不该委屈了她。”之后才答二夫人的话,“太夫人已不管内宅的事了,凡事让我们三个商量。侯爷清闲时,偶尔会管一管内宅的事,眼下却有些繁忙。”
委婉地告诉二夫人,此事依三夫人之见就好。如今的确不需谨小慎微。这也就是二房的事,若是换了长房的事,依着虞绍衡的性子,说不定就会大张旗鼓地操办——他的性情,她如今已很是了解。说到底,明知被皇上视为佞臣都无所谓,他还会顾忌什么?
二夫人却又道:“那……大嫂,能不能容我与二爷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叶昔昭失笑。
三夫人抚额,“我说二嫂,你也太贤惠了,这顺理成章的事,你怎么还要夫为妻纲呢?大嫂若是你这性子,那侯爷可就有的忙了,在外忙碌整日,回来后还要事事帮你做主。”
二夫人隐晦地道:“可是诸事都不问夫君,也是不行的。”
三夫人听得出二夫人话中深意,无奈地笑,“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那些事也随人怎么说怎么想,我也不会不承认。瞒着夫君去做什么事,自然是不对,可满月酒这种事与我之前的过错是一回事么?”
二夫人没想到三夫人会这般坦然面对以前的过错,一时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思忖片刻,明白过来,“我听你们的。”
“那就好。”叶昔昭笑道,“我与三弟妹已吩咐了针线上的人,给你与晗姐儿做了衣服,明日就送过来了。到时候你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是。”
二夫人笑着道谢。
三夫人则道:“晗姐儿满月酒之后,二嫂就开始与我帮着大嫂一些吧。”
“我记着呢。”二夫人嗔道,“你一定要过来一次提一次么?”
三夫人戏谑地笑。
叶昔昭与三夫人又逗留片刻,起身道辞,去往花厅。
路上,叶昔昭笑道:“你日后也别凡事与二弟妹较真儿,她就是温顺的性子,将话掰开揉碎了说。”
三夫人先是点头,之后又道:“我就是觉得她有时候太没个主心骨,就想逗逗她。话说回来,内宅的事以往与太夫人商议,如今与大嫂商量就是,总惊动几位爷实在是没必要——凡事都要他们管,还要我们做什么?”
叶昔昭认同地颔首一笑。
二夫人与她与三夫人都不同,她是尽量不让虞绍衡理会内宅的事情,一是不想夫妻两个被人非议,二是为了避免夫妻两个意见不一致,弄得其中一个朝令夕改。
三夫人其实也是要强的性子,别说内宅的事了,就是外面的事,在以往都是瞒着虞绍桓,如今改了不少,但是对于房里、内宅的事,态度自然还是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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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虞绍衡回来的时候,叶昔昭正坐在寝室的书案前,聚精会神地作画。一旁的小几上,放着酸笋、山楂马蹄糕、辣味香糕。
他看着几碟子东西就笑了起来,俯身过去,夺下她手中画笔,又托了她的脸索吻。
“嗯……”叶昔昭没发现他走进来,此刻便有些惊讶又有些嗔怪,手就握成拳,捶了他胸膛两下。之后,随着他一味攻城略地,身形慢慢酥软。
良久,虞绍衡才放开了她,“又是酸的,又是辣的,”手拂过她腹部,语声变得甚是温柔,“这孩子也太调皮了些。”
叶昔昭随之笑起来,“是啊,这几日一时想吃这个,一时想吃那个,忻姐儿那会儿就不曾如此。”
随即,虞绍衡又责怪道:“没事看看书赏赏花就好,别做耗神的事。”
“作画时心境特别平和,”叶昔昭站起身来,“你别管我,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