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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与君aa 作者:末果(起点高推vip2012-06-21完结)-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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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身边窗外的明月,轻吟道:

思往事,惜风月,易成伤。心已伤,眼噙笑,风华绝代,却不知最断人肠。

他轻叹了口气,她便是这样,用笑来遮掩心里的伤痛。

窗外与他一墙之隔,无忧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石墙,望着窗上的投影,随他轻念:

思往事,惜风月,易成伤。心已伤,眼噙笑,风华绝代,却不知最断人肠。

他不管何时,都是捂着心口的伤,含笑对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笑脸后面的伤有多痛。

眼睛慢慢地湿润,那声轻叹,更如魔音一般,引得她情不自禁地一声叹息。

声音极低,落入不凡耳中,却如同惊雷乍现,顾不得身上伤痛,翻身坐起,推开窗,向窗外望来。

却只得被风吹动着的桃花树影,落瓣纷飞。

四下里望了半晌,却哪里有什么人影,不由又是一叹,她怎么可能来这里。

明知她不该来,也不能来,仍有些失望。

真想……看看她,亲眼看见她好好的。

自嘲一笑,始终是放不下她。

正要关窗,见窗台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盒子,一身热血瞬间腾起,重望向远处黑幕,搜寻着来人的身影。

远处树影轻摇,知道她已经去得远了。

虽然没能看见来人,却直觉是她,心绪翻滚,久久难平,拿起窗台上檀木盒,这盒子时他再熟悉不过的,打开来,果然是母亲传给他的那支笔。

心脏砰砰乱跳,完全失了频率,望向窗外。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眉头一蹙,将笔放盒中,藏进被中。

长宁领着叶儿进来,看着偎坐在榻上仍在看书的他,眉头便是一皱,“你故意冷落叶儿?”

不凡终于抬眼扫向叶儿,缩在长宁身后的叶儿,与他目光一对,小脸煞白,连连摇头。

长宁道:“你不用看她,她什么也没对我说,是我的人看见的。”

不凡收回视线,“看来,这窗平日里得关一关,狗叫多了,也挺惹人嫌。”

长宁脸色变了一下,“我是为你好。”

不凡笑了一下,重看回自己的书卷,“宣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休息了。”

长宁拧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整整十天,有宁墨的话在前,她不敢叫叶儿在他房中服侍,但换茶倒水那些下人的活,叶儿却是一直抢着做的,可是不管她做的再多,再好,也没能在他面前得个正眼。

之前已经在朝中放了风声,要纳叶儿为妃,明天就要上路,回到京里,如果还是这般,向朝里怎么交待?

不凡淡道:“没有故意与不故意之言,宣姐许她婚事,我并没答应。”

长宁知道他不会情愿,但没想到他敢当着叶儿的面说出来,伤了叶儿的面子,也就伤了朝中丞相一派的脸面,他以后在朝中还怎么立足?

气得脸色发青,“你……”

不凡轻翻书页,语气轻松得如同在说明早不吃包子,改吃饺子,“我已有妻子,不会另娶。”

别的事,长宁可以妥协,但为他搭梯登上宝座的事,她不能让,“不管你将那丫头在心里蓄了多深,都得给我将她挖出来,丢掉。你不做兴宁的夫君,就只能娶叶儿。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母亲没了,长姐为母。这事,我订了,你不娶也得娶。”

不凡脸色仍淡,父母家事,实在没必要当着外人争吵。

长宁见他不搭理,更火冒三丈,侧脸看向身边叶儿,“今晚,你留下来服侍亲王。”

“长公主……”叶儿脸色惨变,向后退了一步,“长公主,不要再为难亲王,或许过些日子……”

“嗯?”长宁脸色一冷。

叶儿打了个哆嗦,只得闭了嘴,慢慢蹭到榻边,望着不凡怯怯道:“亲王……我……”

不凡冷道:“出去。”

叶儿吓得退开,正想往外逃走,却见兴宁冷眸横来,吓得又是一哆嗦,小声求道:“长公主……”

“给亲王宽衣。”长宁美眸半窄,就算不能房事,有了肌肤之亲,也不能容他再抵赖。

“我……”叶儿视线在不凡和长宁间巡梭。

如果强行亲近带伤的他,只会更招来他的厌恶和憎恨,以后就算退了他,也再得不到他的宠爱,她不愿如此。

但长宁公主虎视眈眈,却不容她退缩,她知道长公主要的只是她家在朝中的地位,要的只是她嫁给亲王,而她受不受宠,能不能幸福,长公主半点也不关心。

然长公主想得她父亲的扶持,父亲又何尝不想借她手中军权来保他家族的权势?

父亲要的也就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亲王,亲王在长公主的扶持下坐上宝座,父亲就是皇帝的老丈人。

她是父亲第三个老婆的女儿,只因为她长得最象常乐郡主,而模样又是家中最好的一个,才会被长宁看上。

大娘和另的姨娘们得知选中的是她,早恨不得拿眼神将她戳死。

如果她现在违逆长公主,长公主将她淘汰,自有自家别的女儿顶上,而她回到家中,可就再没有立足之地。

正犹豫不定,被长宁又是一瞪,膝下一软,跌在榻边,颤着手去解亲王的衣裳。

第383 到底欠他多少?

叶儿手指还没碰到他的衣结,喉咙一紧,已被不凡卡住脖子,摁在榻边缘上,呼吸顿时不畅,一张脸涨得通红。

长宁听见轻微的骨骼轻响,刷白了脸,正要急唤他放手。

不凡已经将手放开,冷冷道:“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碰我。念你初犯,饶你这次。”

他说着话,眼斜瞥着的却是长宁。

叶儿捂着脖子滑坐到地上,剧烈咳嗽,喉咙上火辣辣地痛,每咳一声,都象要将噪子撕破。

长宁绝色的面容微微扭曲,额头青筋跳动,他说的是叶儿,话却是对她说的。

狠狠地瞪着他,只换来他云淡轻风的一笑,那张失血色的俊容如同月华般温润无害。

长宁一阵恍惚。

如果不是叶儿脖子上两道乌青的淤痕,定会认为刚才发生的事是自己的幻觉。

不管如何,那一笑,却让她胸中怒火渐渐散去。

脸色柔和下来,“你身体不好,明天还要赶路,这件事以后再说。”

“好。”不凡淡淡而笑,看不出方才的事,他到底有什么想法,是恼?还是不恼?

或许对他而言,捏死叶儿,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放了她,也不过是放飞了一只误停在他手臂上的鸟儿,根本无足轻重。

长宁感觉久违的力不从心再次卷袭而来,就算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她仍是奈何不了他。

不敢再看他的眼,他的笑,近乎逃似地离开房间。

叶儿眼里噙着泪,又不敢哭,偷偷看了不凡一眼,后者只是重拾起身边书卷,就连眼角也不向她瞟上一下。

高贵的家世,美貌,这些从小到大所拥有的优越感在他面前一钱不是。

在见到他之前,自认凭着自己的各种条件,他定会迷拜在自己裙下,这以后的日子,便会被他捧在手心里。

有朝一日,他坐上皇位,她自母仪天下。

如今才知,这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梦,自己所有一切在他这里,什么也不是。

要想在他身边占下一席之地,得自己去争。

想明白了这点,抹去脸上的泪,颤颤巍巍的起身,腿上仍软得使不上力,却尽自己所能的保持高贵的形象,行了个半礼,随着长宁离去。

不凡眉微微一蹙,这女子不可小看。

清儿不吩咐,忙进屋关窗,门窗一合,不凡眼里的温文暖意瞬间消逝,夜幕般的眸子冰一样的冷。

☆☆☆☆☆☆☆☆☆

无忧回到客栈,见宁墨候在院中,不由地停在门口。

她回来,宁墨松了口气,也不问她去了哪里,柔声道:“回来了?”

“嗯。”无忧去寻他,结果不见他,却被不凡所绊,让他担心,心生愧疚,出去寻他的话,再说不出口,上前蹲在他身前,握了他的脚踝。

他下意识的要避,被她握实了,未能避开,感觉到她的小手在他的小腿上轻轻揉捏。

宁墨低下头,看着身前单薄身子,既心酸,又心疼,伏身抓住她的手腕,“以后……怎么打算?”

无忧手停住,以后……

这些日子,她想的最远的就是治好那人的伤,至于其他再没想过。

她也不知道,等他的伤好了,她该做什么,又该去哪里?

“你呢?”

宁墨张了张嘴,他想守护她一辈子,但这话,他说不出口。

这样肮脏的他,还有什么资格来守护她?

无忧长透了口气,看来都是没有打算的人啊……

抓住他的手,“不如起来走几步?”

他的腿渐渐恢复,已能走上几步,但是自从上次当着她的面跌倒,就再也不在人前起身。

冷不丁被她一问,有些愕然,愕看了她半晌,垂下眼,“不了。”

“来吧,我扶你。”无忧扶了他的手臂,鼓励地看着他,“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想你站起来。”

宁墨的眸子渐渐冷了下去,将她的手轻轻推开,“夜了,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自己转动轮椅进屋而去。

在‘常乐府’中的相见,是他梦想的破灭。

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尤其是她。

无忧不知他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变了脸,冲着他的背影叫道:“难道你不想站起来?”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宁墨玄青的身影在门口微顿。

这夜,无忧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蒙蒙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闻到熟悉的饭菜香,揉着涩涨的眼,偏头望去,只见宁墨儿端了饭菜进来,搁在桌上,又转身离开。

宁墨虽冷,这些天吃饭,并不回避,与她同桌,但今天的情形看来,他全然没有与她一同进餐的打算。

无忧忙翻身坐起,“宁墨,你……不一起吃吗?”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自己吃吧。”宁墨望了她一眼,自行离去。

无忧坐在床上闷了一阵,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生疏成这样。

洗漱了坐到桌边,见桌上除了饭菜,还有一个白玉小瓶。

那白玉小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如果不出意外,里面装的是一个月一次的沙华之血。

无忧拨开瓶塞,凑到鼻边闻了闻,淡淡的血腥味飘来。

往门外望去,这时绿鄂早已经去远,血液极易干,在二十一世纪时可以理解为冷藏,可是手中血瓶并没有冷藏过的痕迹,她不知他们是用的什么办法传递。

细想自从回到这里,收到的血瓶都是不曾冷藏过。

握了血瓶奔出屋。

平儿正指划着马夫装行礼,宁墨手撑着额,看着前方一片将落的枯叶,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

一只南归回来的燕儿,不知在哪儿伤了翅膀,从空中跌落下来,它的伴侣追逐着发出阵阵哀鸣。

宁墨抬眼看见,伸臂接下燕儿,长指拨开它的羽毛,抬头对盘旋在空中焦鸣着的燕子笑了一笑,那笑柔如春水,“别担心,它会好起来。”

那只燕儿象是听懂了他的话,落了下来,停在他身后靠背上。

宁墨取出小刀,金创药,麻利地为它处理伤口。

无忧依在门边看着,他本性是何等温柔的一个人,可惜人的贪婪和邪恶将他变得冷如冰霜。

想着在‘常乐府’见他所受的侮辱和酷刑,不觉间握紧了双拳,伤害他的人一个是自己嫡亲的姐姐,一个是自己的姨娘。

她脚步极轻,宁墨没察觉她站在身后,给燕儿上好药,小心地理顺它的羽毛,抬高手,将它放手。

两只燕儿绕着他盘旋一阵,才向远处飞去。

丝滑的阔袖顺着手掌滑下,露出他手腕间一小角白色的崩带。

无忧心脏骤然一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移身上前,飞快地抓住他的手腕。

宁墨惊回过头,随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腕间,那角雪白的崩带已是无处可藏,事情到了这一步,反而淡然了。

眸子里的惊乱化为平静,一如平常的淡漠清冷。

无忧压抑着胸间惊天的浪涛,慢慢抬眼,望进他澄清得一尘不杂的黑眸,“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划伤。”宁墨试图缩手,反而被无忧握得更紧。

无忧将血瓶拈在指间,“划伤后,血都到了这里?”

宁墨别开脸不言,遇上不愿说的事,他可以不答,也可以直言不想说,但说谎却不擅长。

“这血是你的?”无忧凝看着眼前白得如同冰雕般的清峻面庞,心间如同万马踏过,再难平静,原来是他一个月一瓶的血,将她养大……他到底有多少事瞒着她?

她到底欠了他多少?

宁墨望了望四周,门外行人虽然不多,但终都是外人,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眉头紧锁,抬起头,迎视向直直凝注在他脸上的视线,“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她知道,这些年来服用的血,都是从他这个肮脏的人的血管中流出来的,会不会恶心?

“我只是想知道,是还是不是?”一定是他,她不会再怀疑,但她要他亲口承认。

“这不重要。”宁墨将手腕从她掌心中挣出,拉下阔袖,掩去手背,将腕间崩带实实在捂在袖中,再不得见。

无忧突然明白,他今天为什么不与她一同用餐。

并非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而是他不让她看见他腕间的伤。

将这些瞒着她的事,继续瞒下去。

逼视着他的眼,扬手将血瓶往地上摔去。

他看着血瓶从眼前坠落,只要轻轻一动手,便能将血瓶接住,但却连手指也没动一动,只是垂下了眼睑,任血瓶砸向地面,长睫微颤,原本少血色的脸颊又白了一分。

眼见血瓶要落地,无忧脚一勾,血瓶在她脚尖上弹起,重回到她手掌中,用力握紧,深瞥了他一眼,转身回走。

进了屋,将血瓶放回桌上,重新滚回床榻,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到底不记得了些什么?

越来越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些什么。

听见宁墨进屋,也不动弹。

宁墨视线扫过桌上血瓶,眸色沉了下去,轻叹了口气。

被人欺瞒这么久,换谁也会着恼,何况是她这样的烈性子。

384 不算谎言的谎言

连着盛了饭菜和血瓶的托盘送到床边,“快凉了。” 
无忧微微侧目,望着他与子言酷似的眼,“那血……我以后不会再服用。” 
“我能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服下去。”宁墨面无表情,声如冰裂,就算他再令她不堪,要她活命,也只能如此。 
无忧翻身向里,这些年她为着活命一直喝着人血。 
但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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