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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与君aa 作者:末果(起点高推vip2012-06-21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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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听到‘银狐’二字,不由的认真听去,可是他们声音太小,风向又不合适,实在难以听清,正想把耳朵再竖一竖,听得明白一些。
    对面少年不耐烦的开了口:“你娘叫我来陪你说话,你说吧,我听着。”
    被他这么一打岔,那边的声音更听不见,无忧暗暗有些着恼,不过听不见了,也只能作罢,把心思收回来,又开始研究对面趴着的人。
    这人长得确实相当好看,他所站的位置,面庞正好对着阳光,正对强光的脸,最容易暴露缺陷,显得苍白,而他那张脸对着阳光,反而象是吸收了太阳光一般耀眼,吸人眼眸,那头乱蓬蓬的头发丝毫不觉得邋遢,反而将他衬得神采奕奕,随意而不羁。
    只是这张好看的脸上每个角角落落都写满了对她的厌恶。
    照王妃见他爹的情形看来,两家关系还算不错,为什么他会如此憎恶兴宁,而且憎恶的程度已经到了在身为公主的姨娘也不加以掩饰,或许他不是仗着有个和王妃关系不错的爹,只怕早被砍了十次,八次。
    无忧慢慢挑了眉,挤了个笑:“你是我的夫郎吗?”
    “现在是。”他懒洋洋的半眯着眼将她看着,没因她的话引起任何激烈反应:“不过或许过些日子就不是了,这种事,谁知道呢?”
    “你姓什么?”无忧笑嘻嘻的用手撑了下巴,照他这态度,确实不好说,没准什么时候,姨娘忍不得了,就把他踢出郡主府。
    他闲懒得象是快闭上的眼瞬间睁大,继而又再眯窄:“你是不是想找事?”
    无忧一眨眼,她是真不知他姓什么,只不过是半玩笑,半真的顺便探点口风,免得一会儿姨娘问起来,自己说不出来。
    然而一个姓能让他这么大反应,倒是有趣,眉稍又是一挑,沿着窗台向他凑近些,接着笑问道:“你姓什么?”
    开心脸色顿时黑了下去,撑起头,眸子里已燃了两撮小小的怒火:“你再问一句?”
    无忧哪能怕他,正要开口,一个妇人声音传来:“小白,你娘在家吗?”
    开心裂了嘴角,偏头低骂了声:“该死。”
    “小白。”无忧笑得有眉没眼,向他趴近些,故意拖着声音:“白……白……”
    开心一张脸乌云滚滚:“你敢叫出来试试。”
    “不就是个白开心吗?这字挺好啊,白开心……你爹可真会取字……”
    “你……你这该死的丫头,你等着……”开心怒不可遏,跳出起来,要去车里揪无忧,无忧忙向后缩开。
    他手刚动,一个大巴掌在他头顶盖下,开心的头顺着巴掌的力道往下一磕,在车窗上碰的‘砰’的一声:“怎么?老子给你起开心,想你一辈子开开心心,还错了?”声大如雷鸣。
    开心‘哎……呀’一声,小声嘀咕:“什么爹嘛,开心固然好,也不想想自己姓啥。”
    捂着额头抬起头,对上无忧幸灾乐祸的笑眼,怒气上涌,眼里顿时喷了火,又要伸手入窗去拽无忧:“你这死丫头。”
    还没来得及发作,又是一个大巴掌扣了下来:“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凶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开心的头在车窗上又是一磕,不过再抬起头时,眼里已没了之前的吊儿郎当,除了怒还有惊人的冷,一指无忧,声音冷如寒冰:“就凭她?就是掐死她,都不为过。”
    说完狠狠的剜了无忧一眼,转身对上王妃的眼时,脸上怒气才略退了些,垂下眼,避开王妃的目光,大步离开。
    他突然如此,无忧一时间反而怔住,有些不知所措。
    “开心……”阿福追了两步,开心已转出前面竹丛不见人影,长叹了口气,转过身,扫了眼愣在那儿无忧,神色间有些尴尬,再看王妃时,又多了分歉意:“这孩子被我宠坏了,怪我这做爹的没教好他,不过他也只是说说,不会当真的。”
    王妃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不怪他,如果不是无忧当年……哎……我们回去了,你也别再打他,你越是如此,他越是跟你离心,不肯好好本事。”
    阿福点了点头,帮她撩起车帘:“你不怪他就好。”
    车帘落下,王妃见缩在车厢一角的无忧神色间有些殃殃的,又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转身坐好,吩咐启程。
    无忧向王妃挨近些,抱了她的手臂:“娘,开心他爹到底是什么人啊?”她有失疯症的前科,就算以前兴宁知道白开心这一家子的底子,也可以当作是失忆不记得了。
    能与平阳公主直接你我相称的人,实在叫无忧压不下好奇心。
    不过问是问了,并没指望姨娘能告诉她。
    不料王妃想了一阵,竟开了口:“你也大了,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一些。”
    无忧即时来了精神,两眼铮亮的将姨娘瞅着,静等下文。
    “在银狐现世以前,白福是天下第一盗。不过他与别的盗贼不同,并不随便出手,但凡出手,必是与人有交易。世间想与他做交易的人多如蚊虫,但并非谁都能与他做上交易,只有他投放了牌的人,才有资格与见面,他看人顺眼,才能谈交易一事。报了东西,还要看这样东西,他愿不愿意偷。也就是说,想请得他出手,比摘天下的星星容易不了多少。”
    
    正文 034 特殊嗜好
    
    无忧瘪了嘴,这个天下第一贼怕是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接上几次买卖,不知这个贼和那个色贼谁更穷些。
    王妃思绪飘远,回想往事,沉吟了一阵,才接着道:“如果没有接到过他的牌的人,顶多只是听过他的,根本无法见着他的人,我有幸成为他的一个主顾。后来他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恰好有一批难民要安置,我就借这机会,建了这个小镇,小镇的居民都是各地转来的难民,所以他过去的身份便从此被抹去。”
    无忧听到这里也算是回过味来了,既然将过去的身份抹去,那么姨娘就不该告诉自己这些,现在告诉自己,说明并不想将他过去的身份当真完全抹去,只是由公用转为私用罢了。
    但白福这个人毕竟不是自家的人,想用就用。
    为了他,不惜建这么大的一个新城,又将开心收在府中,哪怕开心做出再过份的事,也是百般迁就,图的就是给予白福半恩半情的情份。
    有来有往,当真有事相求时,白福想着这些情份,自然不好推辞。
    想明白了这点,无忧不由的心叹,姨娘实在是个有手段的女人,即下得起重本,也沉得住气。
    “那银狐是谁?”
    “说起银狐,当真邪门,最近两年突然出现的一个飞贼,神出鬼没,将北齐官家搅得人心惶惶,官府也没少派人去抓,两年来硬是连相貌都不曾见过,别说抓到。”
    “他平时都偷些什么东西?”无忧开始后悔当时没把他的面罩扒下来。
    王妃秀眉微拧:“没人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凡有稀奇的东西现世,他总是会光顾一下,至于要不要,又是另一回事,全凭他心情办事,如果不要,他也会在东西旁边做上记号,表示他到过。如果取去了,绝大多数第二日就会送回来,不过回来的东西,很难再完整,总要少点什么。就连齐皇的玉玺都被他拿去过,三日后又平白挂在了金殿上。”
    “那玉玺少了什么没有?”
    “玉玺上的龙角被雕成了猪耳朵,龙爪变成了狗脚。”王妃想着前次进宫,齐皇的新玉玺还没雕出来,齐皇拿着猪耳狗脚的玉玺盖章时的黑脸,仍忍俊不禁。
    无忧‘扑哧’一笑,这个人倒是有趣:“钱财,他偷不偷?”脑海里晃过他掌心中的三个铜板。
    “他出没的地方,从来不见少钱财。”
    无忧奇了:“难道他有专让人心里不痛快的古怪嗜好。偷东西的目的就是叫人不痛快?”
    “叫人心里不痛快的古怪嗜好?”王妃想了想,笑了:“还真象这么回事。”
    “他可有光顾过我们王府?”无忧偷看着王妃脸色。
    “岂能没去过,你爹都亲自带兵捉拿,可是鬼影子也不曾见着。”
    “可少过什么?”
    “这到不曾。”
    无忧挑了挑眉,不再多问。
    回到王府,千千已随着无忧的护卫队从另一条路到达王府,在二门口巴巴的望着她。
    无忧领着千千回到寝院,下意识的抬头瞥了眼屋门口的桂花树,树梢上果然挂了块手帕。
    手帕挂的位置有些损人,家中普通的梯子绝对搭不上去。爬上去吧,如果不能身轻如,保证还没靠近手帕,就能将那条树枝压断,然后再和手帕一起跌下来,虽然可以拿到手帕,却免不了要接接手骨,或者撑撑拐杖。
    这院子里固然不缺有轻功的人,但如果对方当真就是银狐,那她和银狐有瓜葛的事扬了出来,被官府定为捉拿银狐的线人,以后去哪儿,都少不了被人盯哨,自己以后的行动也诸多不便。
    暗骂了声:“见鬼。”
    思量着以自己的本事,爬上树取到那方手帕,不至于压断树枝,但一个郡主爬树,目标着实大了些。
    而且兴宁虽然箭术好,但并不会武,她这一爬,可就漏了馅。
    不动声色,等晚膳后才拉了千千,问道:“你能不能带根竹杆爬树?”
    千千迷茫的点了点头,不明白爬树为什么还要带竹杆。
    无忧隔着窗格,将桂花树上的丝帕指给她看:“你爬到那树杈上,把那帕子给捅下来,不过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千千一整衣裳,转身就走。
    到了门外,打发了院子里的下人,又闲晃了一阵,确认院子里再没有别人,蓦然向桂花树,跑冲几步,单脚在地上一点,身子便飞向树杆,半空中一旋身,双脚在树杆上一蹬,借力向上斜飞,伸手间,已经那块手帕摘下,轻飘飘的落地,动作干净利落。
    无忧在窗后看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千千还有这么好的轻身功夫。
    直到千千进了屋,突然感到院子一角的有些异样,寻着方向望去,只看见树梢上只得一处树叶轻摇。
    千千取下的手帕果然是那夜所见,上面绣着的白狐憨态可掬,极是可爱。
    帕子中另裹着一张草纸。
    无忧无语的望了回天,这贼当真是寒酸了些,虽然不是传递情,却也不至于节约到用草纸传。
    以他的吝啬,让无忧甚至担心这张草纸是否做过某种用场,两根手指拈着草纸一角翻来覆去的细细看过,确认没有异常物体沾付在上面,才放心往上面的图案看去。
    照图案线条粗细来看,应该是用千千的那只小炭笔所画,不过画出来的东西如同小儿涂鸦,完全看不得了。
    一个圆不圆扁不扁的太阳爬过一座山,又爬过一座山,在第二座山脚处的树林边有两个更夫,正在打更,更夫更是被他画得人不人,鬼不鬼。
    其中一个更夫的眼睛大得出奇,眼珠子斜挑挑的望着某处,那处有扇门刚刚开启,有小鬼探头。
    千千看了半天,没看懂什么意思,点评道:“这人想人浪漫,以绣帕、诗画传情。苦于不会写字,所以以画代字,偏偏又不是画画的材料,画出来的东西,不但画功上委实丢人,就连审美和想象力上也是属于下下下三滥。”
    点评完了才想起,这些东西是无忧叫她去取下来的,眼珠子转了半圈,定在了无忧脸上,忙捂了嘴:“他该不会是郡主的地下情…人?”
    无忧横了她一眼,找情…人也不能找他那样的,嘴上莫的一麻,象是那日被他咬过的感觉,脸泛了红,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这仇不能不报,凑到千千耳边吩咐了几句。
    千千一脸迷惑的去了。
    无忧笑嘻嘻的看着那方草纸,“后日吗?后日子时就可以得到三百金珠。”
    这幅图画的虽然丑些,意思却是不难猜。
    太阳连爬了两个山头,也就是两次起落。更夫只有夜间才会撞鬼,这更自然是打的夜更。而小鬼刚刚探头,那门自然是鬼门关,而鬼门关是子时方开。
    第二天去和神棍凤止相亲,意外的还见到了另一个人……常乐郡主的五夫—惜了了。
    这是无忧第一次正式与惜了了见面。
    与一个男人相亲,却带着另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跟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无忧觉得很匪夷所思,不过这么做,纯粹是姨娘为了投凤止所好。
    凤止明明是个神棍,却有个很风雅的爱好,就是品茶。
    只要爱茶的人,就不会不知道婉城‘一品香’的茶最好,作为‘一品香’的老板惜了了的茶道,就可想而知了。
    虽然惜了了这个灯泡有些不合适,但风雅的气氛熏一熏,凤止或许便只看到杯中的茶,稀里糊涂的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说直白些就是王妃对无忧的个人魅力没什么信心,反而觉得惜了了的茶道比无忧的个人魅力更容易取得凤止的欢心。
    而无忧也希望凤止把惜了了看上,二人去唱一出郎情郎意,进了郡主府直接搬去跟鸟鸟绑一堆,她就此向姨娘交了差,以后也无需和那神棍有太多纠葛。
    所以对由惜了了陪同前往是一叠声的称好。
    不过想着那日街上的事,脸上仍是个‘囧’字,好在照着兴宁的习惯,出门仍是面纱遮面,能少几分尴尬。
    惜了了有自己的马车,但王妃的意思,他与无忧同乘,再邀凤止一起,三人在车上,饮饮茶,观观风景,气氛和情调也就有了,处得融洽了,也好办事。
    于是惜了了被迫捧着茶具上了无忧的车,和她一人坐了花几一头。
    无忧虽然蒙了面纱,但惜了了上了车仍径直将脸别开,绝不多看她一眼。
    他不看无忧,无忧却毫不客气的看他。
    惜了了垂着眼,齐眉的留海下,细长眼线如墨笔勾画出来,显弧线斜斜上飞,再压上小扇子一样的长睫,鼻梁挺直,唇艳红欲滴,配上那张白玉般的瓜子脸,真是媚到了极处。
    无忧看一眼,感叹一次,这般容貌怎么却是个男子,叫天下女人情何以堪?
    他穿的也是一身深蓝的阔袖长袍,简单的款式,只在领口和袖口绣着重重叠叠的番红花,在常人看来毫不起眼的衣裳,被他穿得明艳照人。
    
    正文 035 五年之约
    
    惜了了别着脸,仍能感到无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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