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穿越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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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下脸来。
“不高兴?”本应磁性的声音为何如此冰冷?
“我本想早去早回,途中生出变数,才这么晚回来……”虽然变数均为客观因素,还是主动认错为好——我低眉顺眼伪装乖巧。
“你——”听闻他一声长叹,我满心不解,抬眼望去,他却避开我的眼神道:“我还有事,你进去休息罢。”说完,不等我反应过来,便匆匆离去。
“莫名其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喃喃自语,缓缓踱进屋子。
“溪姑娘,您可回来了。”才一进门便有只鸟雀扑腾过来,嚷嚷道,“二少爷等您许久,刚才离开。”
“他有没有交待为何找我?”我皱眉问道。
丫环儿指指桌上一精致小盒:“特意给您送来富贵楼的糕点。”
叶辰——送点心?我抚额大笑,还真是有创意。顿时将刚才的疑惑抛之脑后,我乐滋滋的打开食盒捏起一块点心细细品尝,随手拉过小丫头一起享受。
她满脸羡慕,继续叽叽喳喳,什么富贵楼的点心如何如何特别,二少爷待我怎么怎么有心,听得我哭笑不得。
接下去又是颇为无聊的几天。
叶辰每日都差人送各色小吃点心过来,却消失了身影,便是特意跑去找他也扑了空。莫姐那边也无任何反应。倒是杨之潋每日必来报到,就算总被我堵在门外却乐此不疲,害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溪姑娘,门外来了位韩先生……”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赶走赶走——等等——韩先生?”顿时目光炯炯,一反颓废样飞奔出去。
“原是韩先生,小溪有失远迎,请多包涵。”我笑靥如花,举止温婉得体。
“姑娘客气。那日一别,竟忘了问姑娘的住所。今日猛然忆起姑娘也应在山庄作客,托人询问下果真如此,便不请自来了。”
两人寒暄着走进屋内。
刚落座奉茶完毕,便听他问道:“当日相约游湖,不知姑娘还记得否?”
如此开门见山——我稍稍一愣,随即微笑回道:“自然记得。先生有何建议?”
“不如今日?”
“好,请先生稍候,待我略作准备便出发。”我略一欠身,微笑退场。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下了马车后,我们漫步湖畔,聊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风土人情,倒颇为小资情调。
四周人来人往相当热闹。小贩们满脸堆笑沿街叫卖,平民布衣观湖赏景自得其乐,大家贵族自是不屑闲杂人等——他们有他们的气派。
湖面粼粼闪耀,荡起圈圈涟漪。湖中船上人观湖,湖畔人望湖中船。
待行至泊船处,上了一尾小船,老渔夫手握浆杆用力一摇,小舟便缓缓离岸。
泛舟湖上,我同他并肩立于船头。湖光水色映入眼中,清风拂面衣袂轻扬。如此闲情雅致,不由感叹人生惬意。
舟行徐缓,我俩只顾赏景谈笑,不觉夕阳斜下。薄雾四起,烟笼湖水。环顾四周,离岸已远,游湖之船稀稀落落,散点各处。
“不如调头吧。”猛然泛起寒意,我心头一颤,便失了兴致。
他随即吩咐老渔夫调头回岸。
天色渐晚,薄雾转浓。我略为懊恼:“这般结尾,倒扫了兴致。”
“隐隐错错,似有似无,姑娘不觉颇有仙境之意?”
我望着前方朦胧,微笑不语。
又行了片刻,突见前方出现大船的身影。老渔夫停住浆橹,起身观望。“老人家,为何止舟不行?”我有些不解。“雾大,怕有闪失,让它先过。”老渔夫和善笑道。
涟漪渐密,大船缓缓靠近。
定睛看去,便见船头立着一位素衣女子,婷婷而立笑意盈盈。
只有水波破开的流动声。
我漫不经心地望着两船擦肩而过。
“王爷,让奴家等的好苦~”凭空传来娇媚女音,老渔夫猛一起身,手握浆橹横扫而过,同时大喊道:“王爷,小心暗器!”
水花四溅,伴着几声铁器入木的闷响。
“大胆妖妇!”老渔夫跃至我与韩先生之前,一手握浆怒骂。
响起诡异笑声。大船甲板上瞬时闪出一排衣着华丽的少女。素衣女子扬眉冷笑:“无耻小人,今日取你狗命,以祭主人在天之灵!”话音刚落,长袖飞舞而来。
老渔夫足尖梢点,迎面而上。
两人瞬间便斗得难分难解。
从一开始,我便呈痴呆状,眼球无意识跟着乱飞的身影转动。
那厢才刚进入白热化阶段,那排少女便齐刷刷地一跃而下,将我俩团团包围。
韩先生将我拉至身后,侧头低声问道:“水性如何?”
我盯着满是杀气的少女们,哭丧着脸回答:“我不会游泳。”
他面露难色轻微叹气,复又望向正前方,语调严肃沉稳:“你等可知刺杀皇亲贵族的下场?”
“废话少说,拿命来!”其中一少女柳眉稍扬,挥剑而来。
某人呆若木鸡,全身僵硬大脑混乱——谁说美女遇到危难关头只要闭上眼便会有帅哥出来相救?问题是第一我根本来不及完成闭眼这个动作第二我也不是美女!
然而本着穿越女主不死定律,若此刻仍无救世主从天而降,便表示我已经被某个无良作者残忍抛弃了!
叮当——兵器交刃的声响——
我蜷缩在韩先生——啊,不,是王爷!普天之下能称之为“王爷”的,唯晋亲王尔——的身后,泪眼婆娑的望向战斗中的某个身影。
场面一片混乱……
丝萝只依真乔木
白袖飞舞,剑光交错,杀机四伏。
从天而降的蒙面人显然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一柄薄剑,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并非生死打斗。那些少女似是颇为急躁,轮番进攻,却被一一挡了回去。看来大局已定。
我欣赏着眼前的“龙飞凤舞”,原本紧张的心情也开始松懈。
剑花一挑,又一个少女俯地呻吟。高手握剑而立,稍稍侧身望向船头的我们。蓦然察觉那身形颇为眼熟,当下心惊,不觉脱口而问:“你是谁?”
他迎上我打量的目光,眼神冰冷犀利。
心头一颤。脑海里闪过的竟然是“慕寒”两个字。
稍稍挪前,转而望向身旁之人。
却见晋亲王剑眉紧蹙面容肃穆。
如此僵持。
突闻老渔夫一声惨叫,惊得众人均转头望向大船。
我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被人拽住,随即双脚离船,点着湖水一路滑去。
不消片刻,小舟便消失在迷雾里。
某人茫然张望后,终于惊恐发现——自己被绑架了!居然又被绑票!
啪——
顺着惯性,我狠狠地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全身骨头震颤。
勉强撑起上身,我环视四周——颇为阴冷的大殿正前方围坐着几位老者,均是一幅冷漠神情。两侧立着数位拿着兵器的青年男子。
猛然感到,这次怕是当真身入龙潭虎穴了。
素衣女子甩甩衣袖,表情相当恼怒:“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我的大事!”
“沉不住气!”大殿回响起一声怒吼。
“师父——”素衣女子满是吃惊的语调。
“闭门思过三日!”
我循声望去,便见正中坐着的那位银须老者一脸怒容。
素衣女子怔住片刻,终硬生生点头称是,随即离开大殿。
“来人,把她带下去。”老者挥挥手吩咐。我便不由分说地被拖出了大殿。
双手撑着脑袋,我坐在桌旁,无聊地盯着前方。
某人又一次被软禁。待遇上自然是比不过王府的。衣食住行我还能将就,但就这般将我锁在房内,什么娱乐资源都不提供,岂不是要让我活活憋死?
长叹一口气,我百无聊赖地拨弄起茶杯,正愁着如何折腾时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正是昨日所见之银须老者。
我慌忙起身,略略手足无措。
“姑娘不必害怕。”他抚须笑道,表情颇为客气,“请坐。”
两人对面而坐。
我勉强微笑,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大约是来审判的,这若是一不小心,便是“要命一条”的事!第一原则:彻底撇清与晋亲王的关系。话说回来,我怎么都没料到那厮竟就是传说中的晋亲王。那是否表示,我的行动其实一直在韩戟的掌控中?如此胡思乱想着,竟未曾听闻眼前之人的询问。
“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他倒是好脾气,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唤我小溪即可。”我赶紧收回游离的思绪,专心应付这个关卡。
话音刚落,便见他神色稍稍停滞,谨慎问道:“你,可曾有拜师?”
瞬间便听出话中隐意,我暗中思付,犹豫点头称是。
“你师父姓甚名谁?”观察他的神色,初步判断不似与师父有仇。我微笑回答:“家师姓周,不过是个大夫。”
“竟是周老的徒弟!我那顽徒无礼了。”他哈哈大笑,貌似心情不错。
“老先生原来与我师父是旧识。”我堆起满脸惊讶,慌忙起身行礼,“小溪不知礼数,还望先生见谅。”
“不过数面之交,谈不上旧识,老夫只是相当钦佩他的为人。”客套几句,他话锋一转:“你既是周老的徒弟,怎会和韩晋那混账在一起?”
“我也是那日才知他竟是皇亲贵族。因是相谈甚欢,便约好相携游湖。”即便是事实,也须配合上实力派的演技,“哎,人不可貌相啊。”
银须老者离开后,门锁卸走,监视我的人也随之消失。表闽此话究竟是褒是贬,便只好胡乱应着一带而过。
“此番事关重大,你虽无端受累,也只能暂且住下。怪我那徒儿鲁莽了。”
“这……”
我刚冒了个泡,便被他无情戳破:“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随意便是。”言罢,起身,准备离席。
“老先生——”我匆忙开口,“可否派人带个信儿?我的朋友还在客栈,怕他们担心。”
“这好办。”他点头允诺,随即唤了名婢女进来。
我微笑道谢,仔细交待了婢女几句,再附上小题的住址,才略微宽下心来。
银须老者离开后,门锁卸走,监视我的人也随之消失。表面上我似乎恢复自由身,天晓得是否暗地窥探着,还是规矩些好。
傍晚时分,婢女转回小题的口信,大意是“已知晓,原地等候”。若那蒙面高手便是慕寒,他们自然会明白我的用意。即便不是,小题是个聪明之人,我托人传个如此莫名其妙的口信,她也该会心生怀疑。求救信号已发出,他们怎么行动,不是我能掌握的了。既然暂无性命之忧,不如稍安勿躁。
唯一让我郁闷的是,憋在房间里实在无事可做,只得早早洗漱完毕,躺上床翻来覆去试图找个舒努力去感觉,仍然辨不出他的存在。难道就这样走了?心一慌。
混沌中,隐隐感觉脸部有轻微磨磋感,稍稍带着点凉意。正试图撑开沉重的眼皮,耳畔传来轻微叹息。七魂六魄瞬间收了回来,意识万般清晰。我勉强压抑住睁开双眼的冲动,颇为僵硬地维持着姿势。
他轻抚着我的脸庞,缓慢而温柔。
我怎会认错叶辰的气息呢?可这完全不似平日里的他。若此刻面对面,估计两个人都会尴尬。况且,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思绪混乱不堪,纠结成团。
片刻后,他缩回手,又帮我整了整被角。
之后,任凭我如何努力去感觉,仍然辨不出他的存在。难道就这样走了?心一慌,赶紧睁开眼,直起上身张望搜索,果真不见了身影。
胸口漫起浓浓地失望,我耷拉着脑袋靠床坐着,怔怔发呆了许久,才长叹一声,重新躺下睡去。
第二日醒来,头有些昏沉,环视房间,没有丝毫叶辰来过的痕迹,我不禁怀疑昨晚不过是美梦一场而已。
无趣的一天。
临近傍晚,我反而兴奋起来,开始隐隐期盼。
努力保持头脑的清醒,却要伪装熟睡的模样,果真是高难度的技术活。
折腾许久,仿若过了前生今世般的漫长,也不见周围有异样改变。期待慢慢熬成了失望。夜已深透,不知是何时辰了。我干脆起身,踱至窗口。万籁俱静。轻叹一口气后,最终还是决定乖乖睡去。
已经是被软禁的第三天,依然是风平浪静。
老先生并未再来见我。伺候我的婢女几乎不主动开口说话。门口不曾出现其他陌生的人影。换句话说,我仿佛是被真空隔离了。
原来安静真的能让人情绪崩溃。我决定尝试用自言自语来缓解心中的压抑。从早到晚,频率逐渐增加,直至最后某人完全处于絮絮自语中。
第四日,出现焦虑症状,伴随严重失眠。天微亮,却只能无奈起床。
倚窗而立,外面飘着蒙蒙细雨,水雾袅袅,树影朦胧。不知觉间寒意浸透薄衫,身子猛然一抖,随即打了个喷嚏。用力揉搓两臂,却赖着不肯去添件外衣。
如此呆立许久,直至传来几下敲门声,才恍然收敛起缥缈的思绪。
“进来吧。”约莫是丫环儿端了早点,我懒懒地应了声,并未回头。
“妹妹好生悠哉。”
初闻此声顿觉诧异。我回头望去,只一瞬,便隐忍住惊讶的神色,坦然微笑。
进门的,是那日绑架我的素衣女子。
“妹妹这几日住的可习惯?”言行举止倒是颇为大方。
我朝她行了几步,边招呼着落坐奉茶,边浅笑回答:“都还好。”
吃了口茶,她面对着我道:“今日是特意来赔不是的。将妹妹卷了进来,实在是我的过错。”
我不由扩开了笑容,微眯着眼望向她:“既是唤了我声‘妹妹’,又何必这么客套呢?”好歹也在人前混了些时日,她眼底的那抹不屑和冷漠,我岂会看不出来?
“妹妹可是周老先生的得意门徒,自不会与我这等粗俗之人计较。”她似乎打算无视我的嘲讽,“何况,姐姐我已被师父罚了闭门思过。妹妹也该气消了吧?”
“姐姐多虑了,我怎敢生你的气?”不知为何竟是耐不住心头那股怨气,我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道,“这生死都还握在你的手中哩。”
她略微一怔。
“姐姐啊,你既能探出皇亲贵族的行迹,又怎会不知我的身份呢?”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