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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作者:悠然世(潇湘高收藏vip2015-03-16完结)-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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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俸禄,比许多无宠的太妃都还要高不少,日子过得也算是滋润悠闲,每次齐怀恩过来时,妙儿也会叫郑华秋将他叫进来,与云菀沁交换一些彼此的近况。
    瑶台阁偏冷,与都是寡妇的太嫔所离得近,都是后宫的深伏地,平日没几个人过去。日子久了,妙儿瞅着机会,也会时不时带着郑华秋,过来瑶台阁与云菀沁见面。
    用兴趣爱好打发光阴,有小元宵和初夏、齐怀恩陪着的日子,偶尔也能与妙儿见面,时光过得也算是飞快。
    另外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云菀沁当时一听,便心中咯噔,隐隐发喜,特意叫齐怀恩找宫里人打听。
    那日齐怀恩从外面回来,报了信儿,红胭被赦了监禁,放出刑部大狱,此刻已经回了香盈袖,另外,皇上与往日新任天子一样,大力犒赏和擢升登基之前的近臣,一众太子门客和近臣都加官进爵,鸡犬升天,听说皇上正派旨前往岭南,将原先的门客许慕甄召回京城。
    也算得上双喜,云菀沁想着舅舅得知,应该更是喜上天了,算日子,红胭应该就是这一两个月就要生了,等表哥回来,正好跟她母子团聚,倒也算是花好月圆的结局。
    想着,她又有些失神,手覆在肚子上,腹内的小元宵似是得了感应,似是伸了伸臂,弹跳了一下。
    初夏见她脸色先喜后忧,读懂她的心意,将脑袋贴在她的肚子上,小声甜道:“小主子也迟早会跟爹爹见面的。”
    ——
    大行皇帝的新年还没满,皇上戴孝即位,无心选后,此刻后宫无主,暂时由升为太皇太后的贾太后打理,蒋惠妃和原是东宫徐良媛、后来册封为康妃的徐氏共同协理。
    云菀沁也用不着挺着肚子每天去给上面请安,只是依照规制,在封了美人以后,跟着一群后宫嫔妃,浩浩荡荡去慈宁宫给贾太后请安过一次。
    那日,在一群后宫的新鲜血液中,贾太后一眼看到了云菀沁,请安完毕,叫马氏私下将她叫住,单独留了下来说了几句话。
    贾太后早知这皇帝孙儿将云氏放在心里,没料到头来,竟还真的借着这生死一线的机会,将她纳进了后宫。
    不过既是新皇帝喜欢,也是没法子的,哪个天子不多情呢,虽说弟纳兄妻,叫人背后指点,可全天下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别说叔嫂,便是翁媳父女也不是障碍。
    何况,总算能叫她活下来,贾太后到底还是舒了口气。
    凝视云菀沁肚子时,贾太后的眼光中却又闪过一丝疑,将她喊过来,轻轻撩开她外面的大袍,手贴在她小腹上,脸色一紧。
    云菀沁知道贾太后的怀疑,姚光耀记录的后妃孕事簿,足足报少了两个月,刚好能与自己封为美人后才怀胎吻合,不引人怀疑,可这肚子,少两个月的身孕和多两个月的身孕,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平日蜗居在瑶台阁,大门不出,并没人有机会看过自己,今儿出来,也是大袍加身,让人完全看不到她的肚子大小,无奈贾太后心细如针,如今一看,怎么会不猜疑。
    那浑圆凸起如小山的小腹,怎么可能只有四个月?
    “妾身孕期贪嘴,日食多餐,又特别嗜好肉荤膏油之类,”云菀沁跪下来,“今后一定忌口,免得继续发胖,误了皇嗣。”
    初夏心头砰砰跳,也搀着她一块儿跪下来:“是奴婢没有督促好美人主子的饮食,求太皇太后责罚!”
    气氛一时僵持,慈宁宫中在场的宫人都望过来。
    沉默半晌,在两人的屏住呼吸中,贾太后终于开了口:“既然知道错了,就要记住。孕妇不可太瘦,却也不能太胖,都会影响生产。你们这些伺候的,也要长些心,怀孕时嘴馋是正常的,哀家年轻怀孕时,肚子就像塞了几十条虫儿,怎么吃也吃不饱,不到五个月就胖了足足好几十斤。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能胡吃海吃,你们主子没经验,你们却不能一味放纵,主子吃多了,你们还是得劝阻。”
    初夏一听,松了口气,忙应道:“是,太皇太后,奴婢明白了,回去后也会告诫瑶台阁的其他人。”
    “好,回去吧。”贾太后轻缓道,“既然身子不便,怀孕期间,就免了宫内的所有请安,不要再出瑶台殿了。”
    免了宫内的所有请安,不要出瑶台殿。云菀沁螓首一抬,明白了,贾太后已猜出几分了,却在装聋作哑为自己在打马虎眼儿,还免了自己今后孕期的请安,避开与人接触。
    她喉咙一涩,感激道:“是。”
    贾太后让马氏将两人搀起来,送出了慈宁宫。
    马氏送完了人,匆匆回来,见太后面上若有所思,屏退了下人,不自禁凑近前:“太皇太后真觉得云美人是发胖?”
    贾太后瞥马氏一眼:“你觉得呢。”
    马氏为难,却不得不说:“光是肚子圆圆挺挺,隆得似座小山丘,脸蛋儿和四肢倒是跟以前一样纤细均匀,没见一点儿肉啊,倒不像是吃多了发胖。”
    贾太后叹息一声:“这话你跟哀家说说就行了,再不要对外说了。”
    马氏登时明白,太皇太后也是心清明得像面镜子呢,却又心中咯噔一响,声音压低:“可……这样真的不要紧吗?云氏肚子里若真是秦王的……”
    “连皇上都没做声,甘心认下这孩子,你担心什么。先帝殡宫前,秦王被人说是外来孽种的事儿,难道在这孩子身上又要重演一次吗?”贾太后一锤子定音,“这孩子,只能是皇上的。这宫里,谁若捕风捉影,拿这件事儿借题发挥,不管是谁,哀家定不得好饶!”
    马氏连连点头,再不提。
    ——
    金桂隐约飘香的时候,大比之年的秋闱也快到了。
    新帝登基,除了大赦天下,还加开了恩科,明年二月的春闱也移到了今年秋闱之后,两场考试前后近乎同一时刻进行,也就是所谓的恩正并科。
    云锦重也是恩正并科的受益学子之一,若两场全过,比那些考了今年还得回去等明年的学子节省不少光阴,秋闱放榜后,若中举,就成了候补官员,再直接考下一场的春闱,若是杏榜提名,那就是不折不扣的贡士了。
    早在秦王阖府领兵离京之前,云锦重被高长史送回了云府。
    高长史遵照三爷的吩咐,特意留了两名王府亲卫下来,同云少爷一块儿回父家。
    云玄昶和白雪惠看着两个孔武有力,肌肉贲张的王府侍卫,当场就呆住。高长史只说云少爷在王府时,这两人负责云少爷的进出护行,已经熟了,今后干脆便也留在云家贴身保护云少,只当秦王的临别礼物而已。
    云玄昶哪里又好拒绝,只得让这两名皇子侍卫住进了西厢,贴身跟着儿子。
    本来为姐姐殉葬的事儿,云锦重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后来听爹回府说了宫里发生的事儿,姐姐已封了美人位份,他虽然一时有些惊愕,得知姐姐性命无忧,总算也放心了,在蕙兰饮食起居的照顾下,云玄昶潜心闭在西厢院子里攻书,不理外事,埋头钻研,一心应考。
    关于弟弟的近况,云菀沁是从沈肇口里得知的。
    那日天气晴好,云菀沁窝了好些日子没出门,想要出去放放风。
    正巧,妙儿看她快临产了,又带着郑华秋过来私下看望,云菀沁便披了件斗篷护住肚子,与她在瑶台阁附近的无人小花园走走。
    绕过长廊,经过鹅卵小径,两人遇见了沈肇领着几个侍卫在巡守宫闱。
    一声大内侍卫装扮的年轻男子站在面前,熟悉面庞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嘴角却一扯,露出温暖的笑,让云菀沁心中感触阵阵,若现场没有人,只恨不得扑上前去叫一声大哥。
    妙儿也早就有几分猜测,沈肇当初甘冒罪责放秦王进宫城,十有*是为了云菀沁,而自甘降职受罚,进内宫当侍卫,只怕多少也是想方便看顾着她。
    知道两人怕是有话要说,妙儿善解人意,只望了沈肇一眼,沈肇会意,动容她的细心,柔声道:“多谢莫太嫔。”妙儿微微福身,心中却未免有些感喟,眼前伟男子鼻正口方,伟岸英魁,心中却自有一片柔软田地,从云菀沁没出阁起就默默无闻伴在身边,每次都是云菀沁有事时出现,却从来不说一句话,能得这么个亲哥哥般的异性兄长,当真是人生大幸。见那素服美少妇回过头多望了自己几眼,沈肇鼻梁微微一赤,云菀沁看在眼里,心思不免叹了一下,沈大哥这年纪也早该娶亲了,本来年纪轻轻就成了指挥使同知,不知道多少千金小姐抢着求,可因为自己和秦王的事儿,又贬职进了宫廷当侍卫。等妙儿和郑华秋走在前面,两人在后面慢慢踱步着说话。
    一路慢行中,她从沈肇口里知道了弟弟那边的近况,学业上倒不大担心,就只怕弟弟重回云府被爹和白氏怠慢了,自己这会儿又不在宫外,就算有什么事也不好插手,再得知三爷安排了两个亲卫留在京城跟在弟弟身边,才放了心。
    沈肇猜到她担心什么,天下有几个继母能对继子好的,道:“放心,除了两个亲卫进府护着锦重,你家中的那白氏夫人,目前也没功夫对锦重不好。”
    云菀沁一疑,望向沈肇,只听他瞥了一眼自己肚子,道:“云夫人也有了身孕,似是比你还大些月份,听说因为之前流过过一次产,年纪也不小了,刚怀上就有些见红,大夫说有可能会小产,云夫人现在每天躺在房间里保胎吃药,拜神问佛,这会儿,哪里有功夫去跟锦重较劲儿耍心眼?云尚书难得再得个子嗣,一听说夫人怀孕,高兴坏了,紧张得不得了,有几日云夫人腹痛见红,云尚书告假在家,连公务都不顾了,如今眼里就顾着云夫人那一胎,没什么闲心思看别的人。”
    云菀沁不禁心中一嗤,看来爹还真是想儿子想到疯了,将这一胎看成了宝贝。
    前面几步之遥,妙儿听到沈肇最后一句话,却脚步一滞,偏过半边脸,娥眉拧住,目色黯然下来,还捏了一捏拳。
    云菀沁眼神一动,将妙儿的异态尽收眼底。
    沈肇说了几句,不方便多逗留,领着侍卫先退下了。
    云菀沁跟妙儿并行,发现她不大说话,比刚才安静了许多,轻声道:“你放心,他同白氏的好日子也差不多了。”宁熙帝提携云府,将爹这个不知名的兵部官儿拉上来,全是为着遗留在云家的血脉,今年宁熙帝没了,那云府再没人照应,如风中沙堡。
    妙儿见她猜出自己心意,眉眼忽闪,有些激动,也不掩饰情绪了:“他虽是给了我性命的人,却也是害死我娘的人,每每想起我娘年轻时为他做牛做马,到最后被他丢弃在乡下不闻不问,还为了荣华富贵将我娘害死,我就受不了。可现在,他不但当了尚书,还又要有儿子传宗接代……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传宗接代?”云菀沁唇角沁出一丝笑意,“还不知传的是谁的宗,接的谁的代,你就让他高兴吧,这会儿越是高兴,以后待那孩子出生,他越是要呕血。”
    妙儿心中一动,却见她凑耳过来,轻说了一番。
    利用高利贷怀疑她勾结外人贪钱庄的银子之后,她怎会没叫人盯着接下去的好戏?还等着看高利贷如何惩治那白氏!
    能让别人代自己完成的事儿,又何必自己动手?脏了手还费力气。何况,谁都比不上黑社会治人的手段。
    没料竟是——
    好好一个娇娇贵贵的官家夫人,竟成一群黑道打手蛮子胯/下取乐的泄欲工具,还不能告诉任何人,更有了脏胎,就算想打掉都不成,云玄昶知道了家中要添子嗣,喜疯了,白雪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将那父不明的野种保着生下来,便是想找个机会故意装作失误流产都不行,一旦没了这胎,老爷得大怒,自己因为赔钱给高利贷,经年的积蓄全没了,已经是穷光蛋一个,若真是被遗弃冷落,最后一个退路都没了。
    上一世,白雪惠生下了云府的二少爷。
    这一世,生,还是继续让你生。生了以后,大戏开锣,玩你个够本儿。
    “可……那肚子里的孩子,你又怎么确定一定是孽种?”妙儿不敢相信,刚才的愤怒却已经消失,到底是爽快多了。
    说到这里,云菀沁倒是有些感概,轻叹:“你应该知道,咱们那个爹一贯有些暗疾吧。”
    没错,妙儿记得很清楚,云玄昶是有些顽疾,尤其每次生气更严重,疼得厉害的时候,捧着腹,连腰都直不起来,不禁道:“不是说是胃疾么?他为升级,长年在官场上讨好献媚,陪着上级进出娱乐地儿,吃酒饮食都不节制,落下这毛病也不奇怪。”
    原先云菀沁也以为是胃肠上的毛病,出嫁前有次在饭桌上,云玄昶因为生气发病,云菀沁记得自己还给他递了杯温胃的花茶。后来跟着姚光耀学了段日子的医理,云菀沁却觉得有些不对头,云玄昶每次犯病捂的地儿,不像是心下处的胃腹,再趁机搀扶的时候把了把脉,云菀沁才清楚了。他那病,胃肠上的病是有点儿,主要却还是肾上的病灶,才疼得这样厉害,每次疼得直不起腰,其实是典型的肾亏严重造成的腰膝酸软。
    看这情形,应该是年轻时不节制房事,一点点地积攒下来的,那白氏从年轻到现在都是个不安分的,全靠床帏间的那点儿本事将家主缠得紧紧,更促进了他肾脏的亏损。
    随着年龄的增加,云玄昶的肾病也来越严重,他应该是早找大夫暗中瞧过,只是男子肾病,就像女子不能生育一样,不大说得出口,所以瞒得紧,只对外说是胃肠方面的疾病,云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
    难怪云家几个孩子,都是云玄昶青年时生的,十多年这么长的时间,再难得诞生一个子嗣,后来将瘦马馆的三个年轻瘦马收用了,三人的身子也没半点儿音讯。男子肾精一衰,生育能力减半,怕是早就不能生了。
    妙儿听完,舒一口污浊气,只再想到冤枉死了的娘,终归还是有些眼色黯然。
    云菀沁看透她心思,也知道她心中还有些不大痛快,给别人养儿子,绿帽子戴得全身发光,又怎抵得上她娘一条命,只将她手儿一抓,握了一下,自然不会就这么完了。
    ——
    秋闱转瞬即到。
    每一闱考三场,每一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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