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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折桂令 作者:萌吧啦(晋江高人气金牌榜推2014.1.19正文完结,女追男,宫斗宅斗)-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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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折桂不知她这是紧张了,才会巴不得人陪着,不一时,就有人跟着冷氏、岑氏等过来跟金折桂说话。金折桂在家的时间不多,兼之不喜欢走亲戚,于是晕头晕脑地看了一拨又一拨据说十分亲密的长辈过来嘱咐她婚后如何“相夫教子”,一一谢过众人,偷空吃了碗面条,听见有人喊了一声“玉家的轿子来了”,就见沈氏忽地眼泪簌簌落下匆匆地在她手心里塞了个绣着妖精打架的香囊。
  金折桂才要把香囊仔细看一看,就见大红的西帕罩了下来,手指摸索着香囊,猜测着那两妖精打架用的是什么姿势。
  “小姐,该哭了。”扶着金折桂的初翠小声地提醒。
  金折桂方才对着金老夫人,眼泪自发地就落了下来,此时,被初翠这么一提醒,眼泪反而掉不下来,再三酝酿,也酝酿不出。
  “我的儿。”沈氏哭着,不由地狠狠地在金折桂的臂膀上用力地掐了掐,心想这没良心的丫头。
  金折桂再三眨眼,还是酝酿不出,只能借着盖头遮挡,呜呜咽咽地发出哭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哭不出来,咱们过两天算账。”沈氏悲悲切切地在金折桂耳边低声说道,被人拉开后,用帕子抹泪冲金折桂挥挥手。
  “去吧。”金老夫人道。
  金折桂随着人上了轿子,将香囊递到盖头下,快速地一扫,心道:女上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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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敷肚脐眼

  香囊上喜鹊、牡丹围绕着两个妖精转;金折桂在轿子里坐着;听着外头一路的鞭炮声、抢钱声,再三看了香囊,觉得自己原本就奔放了一些;待进了洞房后,最好老老实实地躺着不动弹。把香囊放回身上放好,待要偷偷向外瞧一瞧;又记起沈氏的叮嘱,强忍着不把盖头揭开。
  等又听见一群小孩儿笑声;就知道到了玉家门前了。果然轿子微微倾斜地抬进大门;略微颠簸了一下;轿子停了下来。随后又人请金折桂下轿子。
  金折桂眼前只瞧见大片的红;扶着人手走出轿子。
  玉破禅被人簇拥着过来;瞅见金折桂一身大红过来,不禁想她这会子在盖头下,是不耐烦呢,还是羞涩呢?
  “两位新人要拜堂喽。”
  听人喊了一声,玉破禅吸了口气,牵着红绸引着金折桂向喜堂去,到了喜堂里,眼瞅见玉入禅恍恍惚惚、玉老夫人并几个叔叔笑容勉强、又看玉夫人大喜大悲,最后扫向“贵客”们,见虞之洲、虞之渊都到了,心想谁今日敢找事,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一拜天地——”
  玉破禅赶紧回过神来,被傧相压着拜堂。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可以入洞房了。玉破禅叹了口气。
  “吉时未到,拜二曾祖父、二曾祖母。”
  玉破禅一怔,瞧见盖头下的金折桂明显也晃了一下,疑惑地看向傧相,又见玉家曾祖辈的长辈已经坐上去了。
  “磕头有银子拿。”玉入禅低声在玉破禅耳边说。
  “谁定下的?”玉破禅心说人家成亲不是只有三拜嘛,玉家那么多人,要一个个磕头拜见,还不知道要磕多少头。
  玉入禅也茫然了,只瞧见玉家曾祖辈的二老已经把见面礼放下,坐在堂上等着磕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玉破禅手上红绸被人扯动,见是那段的金折桂拉了红绸,会意地低声问玉入禅:“多少银子?”
  玉入禅探头去看,低声道:“两百八十八两。”
  “磕。”玉破禅见金折桂屈身,就跟着跪下磕头。
  “礼毕,起。拜五曾祖父、五曾祖母。”
  金折桂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玉家到底有多少人?咬牙忍着跟玉破禅一起磕头,又疑心莫非是他们金家轿夫的体力好,或者他们拜堂拜得快,所以吉时还未到?
  “还是两百八十八两。”
  “慢着……这银子,算在礼钱里头吗?”玉破禅低声问。
  玉入禅赶紧去问玉夫人,回头跟玉破禅道:“磕头钱算是你们自己的。”见喜堂上一群人都瞧热闹,金家、沈家几位送嫁的老爷、少爷都有些不耐烦了,赶紧离着玉破禅站得远一些,免得他又叫他在众目睽睽下问出什么话来。
  “磕头吧。”傧相道。
  金折桂、玉破禅跪下磕头。
  金折桂在盖头底下忍不住开始骂人,满心里就等着一句“吉时到”,偏曾祖、祖父一辈的过了,又有叔伯辈的,她虽不至于腰酸背痛,但心里的火气越来越盛。
  玉破禅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傧相战战兢兢,看着长长的名册,胆战心惊地想要不要接着往下念。
  喜堂上原本嘻嘻哈哈的众人,都等着看玉破禅、金折桂什么时候发作起来,大闹喜堂,毕竟传言中,这两个脾气都不小。
  “还有哪个没拜过,快把银子送上,我们等着磕头呢。”玉破禅心知他要成亲后立时搬出玉家的行事有些乖张,那些人定是一早就瞧他不顺眼,所以早早地准备银子想刁难他们,玉夫人、玉将军大概是要给他一个教训,于是答应了那些人。
  “吉时……”傧相收到玉老将军的眼色,想把人送进去。
  “把你拿着的名册念完。”玉破禅见金折桂又扯红绸,心知她不愿意进洞房,于是示意傧相借着念,看念到的长辈坐下后,银子没送上,就瞅那傧相一眼。
  “快,银子,放到八少爷跟前。”傧相胆战心惊。
  “拜见四姑奶奶、四姑老爷。”
  玉破禅带着金折桂磕头。
  原本有心要叫玉破禅、金折桂知道天高地厚,知道“家族”二字的玉家众人没了声音,看金折桂磕了半天,依旧轻轻松松;玉破禅更是不把磕头当回事,纷纷想自己花了大价钱给玉破禅、金折桂下马威,怎么瞧着,傻得都是他们。
  磕了半天,外头天已经大黑了,玉破禅问:“还有人没有?”
  “都磕过了,请新人进洞房。”那傧相也是头会子瞧见金折桂这样的新娘,看她若无其事地蒙着头跟着玉破禅进洞房,心里嘀咕着这要是换个新娘,还不知道会累成什么样呢。
  进了洞房里,几个傧相、喜娘唱撒帐歌的时候战战兢兢,跟来的几个半大小子也不敢闹洞房,悻悻地走了。
  “八少爷,掀盖头吧。”
  玉破禅方才只顾着跟玉家人生气,此时要掀盖头了,不由地回过神来,紧张地伸手撩开金折桂的盖头,见她脸庞更显得白皙,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地看他,脱口道:“桂花……”
  金折桂方才还在欲语还休地羞涩,听见“桂花”二字,只觉一股名为“俗”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等她说话,就见一群小儿女被人领着在床上滚动,不时有个笨手笨脚的小儿撞在她背上。
  玉破禅瞧见金折桂被那小儿撞得身子前倾,回过头去,就道:“怎么还叫叔叔辈的过来滚床?”
  “这是你叔叔?”金折桂伸手揪住那小儿,见也不过是个两三岁大孩子,就收回手,心想这莫非也是个老来子?见那小儿两次三番有意往她身上撞,就知这是有人存心想撩起她的火气,想瞧瞧她会不会在大喜之日发脾气?
  “好了好了,小姐、少爷们出去吧。”喜婆点到为止,唯恐玉破禅把在喜堂上积攒的火气撒在她身上,赶紧叫人带着滚床的小孩儿出去。
  “八少爷,前头还等着你敬酒呢。”
  “都出去吧,叫新娘子歇一歇。”喜婆道。
  “折桂,我去去再来。”玉破禅依依不舍地说。
  “好了好了,以后有长长久久的一辈子呢,新郎官快出去吧。”喜婆推着玉破禅向外去,等玉破禅一走,赶紧对金折桂说:“小姐,喜堂上给长辈们磕个头,算不得什么。方才那些小孩子,也不必跟他们计较。”
  “你拿的是金家的银子吧?”金折桂问,见屋子里只剩下她自己的丫鬟,心想既然玉家给她下马威,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也得还回去。捶了捶腰,亏得她还是练过的,此时也有些腰酸背痛。
  喜婆赶紧殷勤地给金折桂锤腰,“小姐有什么吩咐?”
  “不是说要闹洞房吗?”
  “……已经闹过了,够了。”方才玉破禅那脸色,哪个敢闹。
  “你们去偷偷跟玉老将军、玉将军说,就说我跑了。”金折桂捡起一枚花生,就放在嘴里啃,把壳子吐在地上,见床上还有榛子,又盘腿坐在床上嗑榛子。
  “这怎么能行?闹洞房也没有闹公公婆婆的。”喜婆讪笑道,唯恐出了事,回了金家不好跟金老夫人交代。
  “叫他们玉家闹了那么久,还不许咱们金家闹?反正你过了今晚就回金家,玉家也不敢拿你怎么着。回头,我就躲在床架子上。”金折桂站起来,用力拉了拉挂着层层锦帐的檀木床架子,见喜婆不敢,就说:“放心,祖母在家里还不定怎么气玉家呢。亏得我身子骨好,不然,换个孱弱……”
  “小姐快呸一声,这话说不得。”喜婆思量再三,依旧不肯。
  “我给你我磕一个头的银子。”金折桂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喜婆心说金老夫人素来护短,指不定金老夫人还会谢她替金折桂出气呢,于是吩咐初翠、初丹看着金折桂,就向前头去,一路过去,只听见处处都是鼓乐唱戏的声音,到了前头,就见玉破禅被人领着四处里敬酒,抽空叫人跟宴席上的玉老将军、玉将军通报一声,待走过去,就轻声道:“不好了,我们家小姐跑了,两位将军,这事,要不要叫姑爷知道?”
  “跑了?”玉老将军不敢置信,心想喜堂上金折桂不是都忍了吗?虽说是玉家长房,可其他房里也不是没人,一群人压下来,他也不得不答应叫玉破禅、金折桂在喜堂上挨个给长辈们磕头的事。
  “跑了。”喜婆道。
  玉将军顿脚道:“那丫头!告诉夫人没有?别声张,赶紧叫人去找。”
  喜婆心说一群怂货,又要拿捏着人家是新人脸皮薄给人下马威,又怕人家有借有还地来事,“还没告诉夫人。”
  “快叫夫人去看看。”若换做其他人家的女儿,玉将军是料定那人不敢跑的,可这人是金折桂,万一,金折桂当真受不得委屈,跑了呢?见有亲戚来恭贺,赶紧笑着应酬,半天听人说洞房里没人了,赶紧又跟玉老将军说一声,眼瞅着玉破禅还在喝酒对金折桂跑了的事一无所知,就与玉老将军一起向洞房去,进去了,见丫鬟们面面相觑,床上放着红盖头,金折桂人却不知哪里去了。
  早来查看过一遍的玉夫人着急道:“太不像话了,大喜的日子闹出这样的事来!”
  “别发牢骚了,赶紧找一找。”玉将军也急了,“早知道不听叔祖他们的,闹出事来,怎么收场?”
  “废话少说,赶紧去找人。”玉老将军脸上青筋暴起,对玉将军道:“我去应酬,你亲自去金家问问人回去了没有。千万别叫外头人知道了。”说罢,就向外去,迎头遇上装醉要回来的玉破禅,就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玉破禅也讶异玉老将军、玉将军竟然过来了。
  “八哥醉了。”玉入禅搀扶着玉破禅,心想屋子里金折桂在等着吧?
  “哪有这么早就回来的?快跟祖父去敬酒去。”玉老将军道。
  玉破禅越发狐疑,干脆一言不发地装作醉得人事不省。
  “送进去吧,反正,他迟早会发现。”玉夫人有点巴望着玉破禅发现金折桂跑了,这样玉破禅这傻小子就不会被金折桂糊弄了
  “也好,送进去吧。”玉老将军道。
  玉入禅眼瞅着丫鬟过来把玉破禅搀扶进去,心里晃悠悠的,忽地紧紧抿着嘴,要回自己院子里找阿烈去。
  “老九,你哪里去?”玉夫人看玉入禅脸色不对,赶紧问。
  “儿子也醉了。”玉入禅说着,转身离去。
  “这孽障今晚上也不叫人省心。”玉入禅的无礼,不亚于火上浇油,叫玉将军越发的心气不顺。只是这不顺还是个头,待他吩咐人满府里去找后,派出的人就好巧不巧地撞破了三四桩奸、情,有虞之洲趁机拉拢人,叫人替他请旨,给他赐座王府;有金家二房剪短不断理还乱地派出金兰桂来纠缠康氏;有陆繁英异想天开地要借着撮合虞之渊跟玉家一位姑娘好,来补过设计玉妙彤后,跟虞之渊产生的裂缝……
  新房里,玉破禅被人扶进来后,躺在床上就瞧见金折桂笑嘻嘻地手脚伸展开把自己架在床架子上,就好似帐顶上绣着的美人图,因有玉夫人的丫鬟在,一时不好问她干什么,等丫鬟们都出去了,才依旧躺着问她,“干什么呢?”
  金折桂伸手嘘了一声,果然,门外响起玉夫人交代人的声音,等声音没了,两只手一松,从顶上跳下来,脚下恰踩到了一枚红枣,不禁跌倒在锦被上。
  “你干了什么?”玉破禅看金折桂跪在床上,想起方才玉将军、玉老将军的神色,惭愧道:“喜堂上叫你受委屈了。”
  “没事,有银子拿就好。”金折桂忽地一按自己袖子,“不好,母亲给的香囊不见了。”
  “掉哪了?”玉破禅问。
  “你走开,我在床上找找。”金折桂摸索着把红枣、花生凑成一堆,又把躺着的玉破禅推下去。
  “算了,明儿个再找吧。”玉破禅顺势起身去拿杯子来喝交杯酒,斟了两杯酒,端过来,见金折桂还爬在床上找,此时她弓着身子,红红的嫁衣垂下来,衬托得昔日鲜少叫人留意到的臀部越发浑圆诱人。玉破禅一只手捏着两只杯子,腾出一只手,犹豫着搭上在她臀上。
  金折桂吓了一跳,连忙转身。
  “喝、喝交杯酒。”玉破禅不想显得自己太过急色。
  金折桂之所以想去找香囊,一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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