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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妖妃嫁到 作者:云笺曲(红袖vip2014-07-31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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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薇音听了男人的长篇谬论,觉得他简直就是个伪君子,遂大声驳斥,“你这该死的淫。棍!说这么多无非是为自己染。指大嫂寻找借口,你这般对不起你大哥,难道不怕他的鬼魂一怒之下回来找你吗?虚伪!无耻……啊——”
    没有骂完,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面部肌肤顿时火烧火燎的,几秒钟之后,脸庞开始肿胀,她能够想象出五个指痕的样子。
    “你以为本王屑于恩。宠你这种货色吗?在本王眼里,你连一个妓都不如!”说罢,再次将女子甩到了榻上。
    女子刚要起身反抗,就听到了敲门声,随后,祖义带着五、六个老婆子从外面走进来。
    “你们几个,给本王好好检查,如若有任何差池,当心全家的性命!”贝凌云对几个婆子说完,率先出门,祖义瞥了一眼床榻,随后跟了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鱼薇音才明白贝凌云的意思,他是要这几个婆子检查她是否还是黄花闺女,而不是他“亲自”查验。
    如此,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可是,当婆子们蜂拥着奔向她的时候,更大的恐慌和愤怒便席卷了她。





☆、管好你自己

    院子里,贝凌云来到大门口,逗。弄着开心不已的“撕夜”。
    祖义垂首而立,仿佛老僧入定,可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耳朵在微微地扇动。
    苏雪嫣虽然对整个事件不明所以,却很识趣地没有去问,她笃信,过一会,等婆子们出来,一切就有答案了。
    屋子里的惨叫还在持续,其中参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咒骂声。
    “王八蛋……谁碰我谁是狗。娘养的……”
    “你们这群更年期患者——,该死的狗奴。才……”
    “不要碰老娘的腿——”
    “臭**,你们是变。态吗?啊——”
    喊到最后,嗓音嘶哑,伴着哭音,似乎受了很大的屈辱。
    苏雪嫣瞥见与大犬玩乐的男人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心头便觉得疑惑,可当她收回目光的时候,无意间竟看见祖义在用力攥拳,因为力道大,双手有些微微抖动。
    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浮在女人的唇畔,旋即,她收起了笑意,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顾自摆弄着宽大的袖口,扬起的微风将她身上的香味散播开来。
    稍后,屋子里的叫喊和咒骂停了下来。接着,几个婆子涌出门来,然而,样子却都是狼狈的。
    贝凌云搂着“撕夜”,看向婆子们,只见她们几乎个个头发蓬乱,有两个还脸上挂彩,还有一个连衣服都被撕破了。
    “回禀王爷,检查完毕。”带头的婆子满脸的委屈,屈膝施礼。
    “如何?”男人的口吻并不急迫,他已经从女子的叫声中大致得出了一个判断。
    “回王爷的话,王妃确是完璧之身没错。”婆子说完,又嗫嚅着,眼睛茫然四顾,仿佛有隐衷,“而且……而且……”
    “过来回话。”站起身,淡然吩咐道。
    “是。”婆子怯怯地走到主子近前,竭力躲开“撕夜”,随后掩嘴对王爷密语了几个字。
    贝凌云听罢,稍事发愣,旋即做了个手势,“每人到帐房领一锭银子去吧!”
    众婆子听了,纷纷谢恩,接着便一齐离开了。
    苏雪嫣见王爷仍在发怔,便扭着莲步走到他身边,关切地挽着他的手臂,“王爷做此检验,是否怀疑谨王妃她不守贞。洁?”
    因了满城都在传扬,说恭王爷将谨王妃看做害死谨王爷的“妖孽”,加上刚刚亲眼目睹的状况,她便顺理成章地猜测了一下。
    哪知,贝凌云听了之后竟一把甩开了她,“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女人趔趄了几步,终于站稳,脸色尴尬了一阵,又趋步上前,“王爷,嫣儿只是关心您。如果王爷担心谨王妃会给谨王爷蒙羞,莫不如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一劳永逸?”男人嗤笑一声,“你又聪明了?那好,你倒是说一说,如何一劳永逸?”





☆、当作了物件

    苏雪嫣见贝凌云对她的话有了兴趣,便婀娜着凑到他面前,做出更加娇羞百媚的样子,连声音也更酥了几分。
    “王爷难道未曾听说过有一种可以随时检验女子是否贞。洁的法子?”
    男人似乎心领神会,旋即微微颔首,“很好,就按照你的意思。”
    随后,率先走出大门。
    女人瞭了一眼仍如泥塑一般呆立的黛衣男人,轻蔑地撇了撇嘴,紧跟着出了院子。
    祖义又发愣了片刻,直到管家进门来唤他,这才挪动脚步。然,耳朵却一直在微动,脸色也凝重得很。
    随着“哐当”的落锁声响过,院子里恢复了宁静,可屋子里的呜咽声却依旧凄切,听起来令人动容,让人揪心。
    鱼薇音蜷缩在榻上,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她怎么都没料到,轮回为人竟然会有这样荒唐的遭遇,——数个粗鄙不堪的婆子用强的,对她做了一个在未来世界只能由医院的医生才可以做的医学检查。
    她的挣扎和咒骂在这些老女人面前根本不管用,数道目光好似数双干枯如树皮的老手,在她白皙稚嫩的肌肤上游弋逡巡,肆无忌惮到令她想吐。
    主要负责窥视的婆子终于舒了一口气,抬起头,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就像品鉴过成色之后给做了个鉴定似的,完全把她当作了一个物件。
    当她们结束检验彻底松开她的时候,她便愤然起身,不管不顾地抓挠着但凡可以够得着的去处,直挠得她们仓惶地逃离。
    屋子里转眼就剩下了她自己,悲凉感便将她卷袭了。胡乱穿好亵裤和中裤,她便栽在床上哭了起来,随着泪水的喷涌,失了水的身子蜷成了一团。
    终于,哭声渐渐平息,她支撑着起身,下了床榻,打湿一条毛巾,绞干,来至铜镜前,仔细将脸上的泪痕擦干,然后用冷毛巾敷着肿胀的脸颊。
    “鱼薇音,不许你再哭泣!”镜子里的清秀女子对她说道,扯痛了不对称的小脸。
    驻足了一刻,她硬撑着走到桌边,将抽屉里的“叶书”全都拿出来,用衣裙下摆兜到院子里,堆放在了一个墙角处。
    随后,她又找来花铲,在相对松软的土地上挖了一个坑,把“叶书”都放进坑里,依依不舍地悉数掩埋。
    如果能够用火焚烧,想来是“叶书”的最好归宿。可她心里清楚,焚烧产生的轻烟一定会引来才走没多久的恶人们,她只能作此处理,以免再遭来无端的祸事。
    女子细致地将土坑填满、踩实,又凝望了一会,才离开了墙角。
    回房间的路上,她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停下脚步,挪开鞋子,是一方素色丝帕。
    弯腰捡起,蓦然鼻翼翕动,旋即,紧锁眉头。





☆、奉王爷命令

    翌日清早,吃过早饭,百无聊赖的鱼薇音驻足在院子里,对着满院的萧条发呆。站了好一刻,觉得身上发冷,便往屋子里走去。
    没走几步,忽然大门有响动,下意识回头望去,便看到了昨日来过的粉裙新妃。
    来人只有新妃、管家和一个婢女,并无那个一府之主。鱼薇音便迎了上去,好歹人家昨日里并未跟那“冰冻人”沆瀣一气,都是女儿家,虽然不至于太过亲近,但总要给足颜面的。
    “是恭王妃,对吗?”她微笑着问道。
    新妃回以妩媚的笑,停在她面前,屈膝福礼,“恭王妃苏雪嫣拜见谨王妃。”
    别看苏雪嫣比鱼薇音年岁大,但她是二皇子的妃子,论礼数是要先行施礼的,当然,若是将来她做了皇后,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鱼薇音赶忙将苏雪嫣扶起,“快别这么拘礼,我们之间不用这样。”
    两人又寒暄一番,管家告辞,鱼薇音引着苏雪嫣和婢女进了房间。
    “今日来叨扰谨王妃,是奉了王爷的命令……”甫一进门,未及主人斟满茶盏,客人就开门见山说道。
    女子淡然一笑,心说:若不是他指使,任何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出入“闲庭小筑”啊!
    见她不作声,苏雪嫣摸着鬓间的珠钗,眼皮耷拉着,“春枝,拿出来吧……”
    婢女听了,便将手中的小包裹放在桌上,解开之后露出了一个精贵的红木匣子。
    “这是何物?”一股腥臭的味道钻进女子鼻腔,她赶忙捂住口鼻问道。
    “将此物点在女子的手臂上,一旦与男子发生鱼水之事,印记将自行消失;若女子一直洁身自爱,这印记就会永远存在,且越来越鲜艳……”苏雪嫣打开了匣子,更浓重的刺鼻味道瞬间溢了出来。
    “守宫砂?”鱼薇音无可奈何地摇头,“亏他想得出来。怎么?用上这玩意我就不会越矩了?”
    “王爷说了,点了守宫砂,谨王妃就可以自由出入‘闲庭小筑’。为了行走的自由,做个妥协又有什么呢?难道你这辈子还想把自己交给别人吗?”苏雪嫣的态度冷了起来。
    “你是说,如果我把这东西涂到手臂上,就不用每天困在这里了?”鱼姑娘无暇顾及女人的神态,略带小激动地追问道。
    “是的。点上它之后,你的一日三餐都要去前院吃,别的时间也可以留在府院里,当然,若是王爷不想看到你,你就得赶快回到这里来。”
    “意思是说,我的自由程度还得由贝凌云的心情决定,对吗?”女子反诘道。
    “你若不点,那我就告辞了。”苏雪嫣有些不耐烦地阖上了红木匣子,做起身的架势。
    “恭王妃不要嗔怒嘛,我们好好说话……”鱼薇音假意赔笑,去拉扯女人,却拽开了她的衣领,令她雪颈上一大块殷红的痕迹暴露了出来。





☆、假山石偶遇

    当天上午,管家就牵走了“撕夜”,连同它住过的窝也一并拆除。
    下人们走后,鱼薇音来到院门口,试着轻轻推了推大门,竟然给推开了。看来,“冰冻人”的确给了她自由,真不知他是哪根筋错乱了,才会这般好心。
    小臂内侧的红点早已干涸,当时点的时候是浓稠的一块,此时却与周遭的肌肤一平,似乎完全渗了进去。更加奇异的是,之前的刺鼻味道都已经荡然无存,轻轻闻嗅,竟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将袖管放下,女子探头探脑看向大门外,确定外面没有人看守,这才小心翼翼出了门。
    王府内虽然建筑奢华,可此时已是深秋,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悉数败落,难免给人一种萧条肃杀的荒凉感觉。然而,这并不美妙的景致对鱼薇音而言已经是难得至极,能够走出那一方小院,便是足矣。
    当她信步走到一处荷花池畔的时候,蓦然落起了雨点,惊慌失措之下,瞥见了一处假山石,但见山石中间似乎有一个可以行走的幽径,便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过去。还好,她的判断没有错,虽然里面光线不是很亮,但对她而言,并不是问题。
    进ru假山没多久,外面的雨势竟愈发地大了。就在女子望着如织的密雨纠结该怎么回去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外面闪了进来。她定睛看过去,是祖义。
    “祖大哥。”她轻轻叫了一声。
    祖义刚走进假山,还没有适应昏暗的光线,经她一喊,先怔了怔,随即,往洞口退了两步。
    “参见谨王妃。”他收起意外之色,躬身施礼,即便是在阴暗中,也未有半分懈怠。
    “你们家王爷不在这里,大哥毋须拘礼。”女子上前,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往里站一站,秋雨寒气重,别打湿了衣服受了风寒。”
    男人的脚步挪了挪,却仍旧保持距离。
    只有外面的“簌簌”雨声在响,假山内没有一点声息。女子瞧得出男人的局促,不禁觉得好笑。蓦地,吸了吸鼻子,想起了一件事。
    “薇音要谢谢祖大哥的救命之恩呢!”她忽然说了一句。
    祖义惊愕地地看着她,嘴巴张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夜,薇音从‘落羽轩’越墙出去玩耍,被‘撕夜’吓到,是祖大哥将昏迷的薇音送回住处的吧?”她细声问道。
    只见男人忽然一副如释重负的神色,“这都是祖义职责所在,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怎么?还有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女子觉察有异,倏然问出口。
    “没有……”男人即刻反驳,随后望向洞外,“这雨不知道何时才会停,幽径里格外寒凉,王妃不可在此久留。请您稍等,祖义去取油伞和斗篷,很快便回。”
    语毕,不待女子有所回应,便冲进了雨幕。





☆、消失在雨中

    如同走时那般急促,祖义很快就赶了回来。
    “马上就用午饭了,王妃赶紧去前院吧,晚了就不好了。”他将怀里抱着的斗篷披在女子身上,又把手中的雨伞塞到她手里,转身欲再次冲出假山。
    然,这一次她却抓住了他的衣角。
    “一起走吧,这么冷的秋雨,打湿了衣衫会生病的。”女子将油伞递向发怔的男人。
    “不……不了,”祖义有些慌张,往回扯着衣裳,“我怎么能跟王妃同撑一把伞呢?”
    “满恭王府也就只有你把我当作王妃,任谁都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冲喜的工。具,还是个失败的工。具。”女子的口吻很轻松。
    “王妃千万不要这么说……”祖义嗫嚅着,扯衣服的手完全没了力气,整个人拘谨得好像一个害。羞的小。媳。妇。
    “你不是说快用午饭了吗?”女子抖了抖身上的斗篷,“我还得回‘闲庭小筑’去换上自己的衣裳呢!再不走就要挨恭王爷的骂了!”
    祖义见王妃坚持要跟自己一起走,没办法再推辞,便接过了油伞,撑开之后,躬身请其走到伞下。
    两人就此出了假山石幽径。然而,男人虽然打着伞,除了手臂之外的整个身子都是淋在雨中的,油伞将女子遮蔽得十分完好。
    女子只顾着低头快步前行,没有看到男人在淋雨,自然,也没有看到他那布满雨水的脸上呈现出来的神情。
    快走到“闲庭小筑”的时候,祖义不由分说地将油伞塞到女子手里,随后疾步跑开,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鱼薇音回到住处,刚换好衣服,管家就敲响了房门。
    “谨王妃,王爷请您到前院去用午饭。”管家的声音和着“簌簌”的雨声。
    女子对着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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