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寒门贵女+番外 作者:镜未磨(潇湘vip2012-8-7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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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点别的心思谁敢真赢秦老太太?!如今面对她言诗诗就无所顾及了,所以输了也是真输。偏偏一开始言诗诗就叫板玩大的,转眼两个钟头过去,囊进腰包里的钱就有几万块了。
庄桐转首看她,这些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一挑眼角还能笑出来:“没想到诗诗玩牌还是一把好手。”
言诗诗坐直身子悠悠打出一张,同样回以一笑:“就因为都不知道,所以才想让大家更全面的了解一下。省着出其不意的在背后摆上一道,总要惊悚到一堆人。毕竟在这种上流圈子里,我就是个十足的笑柄吧。”
庄桐面色一白,手里的一张牌也忘了打出。
言诗诗盯着她催促:“庄桐,到你了。”
秦老太太肯邀请到秦家打牌,本来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可是没想到人才一来,老太太就吵着不太舒服让言诗诗盯上去。这也没什么,倒庆幸可以赢的肆无忌惮些了,如何料到是个高手,整场下来就没有别人进钱的份了。
其中一人正琢磨找个不会显得输不起而丢面子的借口安然退场时秦夜推门进来了。
一室沉寂刹有久逢甘露的味道,顿时稳了军心,想要散场的瞬息稳如泰山的坐好,精神显见抖擞。
庄桐一将人纳进眼中,当即嗔怪:“夜,回来了。怎么办,我输了好多。”
秦夜将西装外套递给下人,径直走到庄桐身后站定。眼风扫过她整张面牌,转首问言诗诗:“老太太呢?”
言诗诗看也没看他,一心盯着桌上的牌看。半晌指了指楼上:“先去睡了。”她怎敢说是她简接将人软禁了,老太太牌品太差,留在身边只会做错误指挥。秦家下人也深知这一点,为了光明大业,也只能暂行委屈她了。
秦夜淡淡收回视线,在庄桐正要打出一张牌的时候蓦然伸手拦下,随手重新抽出一张打出去。再一看还真是妙,顿有风回路转之势。言诗诗握着牌的手一紧,严峻感如风一般扑面而来。
微微斟酌了一下,不禁跟着换了牌。偏首看向秦夜,他眼中有她的倒影,映着灯中淡白宝光反倒浑浊不清的。就是那一点微薄影象还被他一转头就略去,目光也紧跟着错开。倾身问庄桐:“谁赢了?”
另一个输得宛如脱水蔬菜的女人抱怨:“都是诗诗一家赢了。”
秦夜桃花眸子微微弯起,似笑非笑:“哦。”低头将庄桐叫起来:“我替你打几圈。”
庄桐心里乐呵,回头让下人搬来一把椅子,四平八稳的坐在秦夜身后一边吃手边的零食一边助阵。
言诗诗至始垂着眸,表情专注的样子,仿对周遭的一切变化全然不知。可是秦夜一换场,明显连幸运女神也跟着变了心,好时气频频光顾唯一的男子身上。言诗诗兜里那些钱又怎会经得起输,没多久就全部移主了。另外两家整晚都走霉运,夜深时分就实在没什么心气再玩下去了。偏偏脸皮薄,奄奄的瞅着对方又都不肯先说散局。
最后“哗啦”一声响,整桌子的牌被言诗诗一手推散了,揉着眼角叹了口气:“不玩了,都输光了,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输下去。”
秦夜定定看着她,吐出一句:“果然是这个风格。”
言诗诗抬头瞪他,庄桐已经凑上来数银子,十指染成艳红的明丽色泽,闪得言诗诗一双眼生疼生疼。一偏头避开,起身说:“你们想玩接着玩吧,我上楼睡了。”
秦老太太一见言诗诗进来,兴趣盎然的追问:“替奶奶赢回颜面没?”
言诗诗狠狠的叹气:“没有。输了。”
秦老太太转眼就蔫了,输了并不可气,可气的是竟有人利用她老太太糟蹋她孙媳妇。一巴掌拍上去,假意责备:“这回脸可叫你给丢大了。”
言诗诗低着头认命,之前想好的几件事还哪有脸跟秦老太太说。
门大敞着,张叔立在门外说好话:“老太太,其实也怨不得诗诗,之前是赢了,后来少爷一加入,才输回去的。”
秦老太太痛心疾首:“我这个倒霉孙子!”
第二十一章
言诗诗正准备换上工作服,门板一把被人拉开。接着楚信风迈着大步意气风发的走进来,黑西裤白衬衣,几天不见依旧无尽的清爽明快。却引来她一阵咆哮:“楚信风!你不知道这是女士更衣室么?”
“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楚信风抬了抬下巴,无所谓的笑着:“什么了不起的,女人哪里我没看过。”
言诗诗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主,清白在他眼中还不及大白菜。鼓了鼓腮帮子,讽刺:“是啊,你多少不起,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衣的主。你怎么不去死呢?”
楚信风已经挑过一张椅子坐下,两手插在裤袋里,半眯着眼睛打量她。这个女人有魔力,再多的负累只要一见到她就像打开枷锁释放了,不觉然的轻松。嘴角咧得更甚,就连语气都开始变轻:“怎么好像一天一个样啊。”
言诗诗抱着工作装睨他:“什么样啊?”
楚信风已经将人拉过来,手上一用力迫使她凑近些,攥着她的手腕吹口哨:“一天比一天漂亮,真的,跟仙女似的。”
言诗诗一脚踹出去,没想到他会不躲闪,板整的西装裤瞬间一个明显的鞋印子,她抬眸,他还在微微的笑着。言诗诗一把甩开他,轻啐了句:“没脸没皮。”
楚信风若无其事的挑眉:“要脸的吃不饱。”
“脸皮厚你就猛吃,撑死你。”言诗诗不跟她贫,歪着头下逐客令:“楚总,要没事您先出去可好?我要换衣服了。”
“行啊,还知道我是你老板,我真当以为你比孙悟空本事呢,可以藐视如来佛主的手掌心。”他喊过一嗓站起身,即时扳正她的肩膀,连笑都没了:“说吧,什么时候学的钢琴?什么时候会的英文?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到底是谁?”这些天他一直被锁事缠身,装着这个疑问一直没有机会问出来。今天真正能来酒店时,他觉得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言诗诗微微沮丧,看吧,起初不想锋芒太利,就怕被人一眼看出端倪,结果还是逃不过。他们这种人多在意身边人的动向她很清楚,都是妖孽极的人物,周身百厘又岂会容纳其他身份不明的人,谨慎有时对一些人的安好,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也幸好,她早有防备。再抬头,看着他的时候晶亮的眼里都能挤出水来,见楚信风不自知的一耸眉,她便戚戚诉起来:“都是自己偷偷学来的,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家里没钱,书也不让念,一些奢侈的爱好更是不用说了。不过有一个城里的亲戚,去住过几次,那家的女儿有,钢琴都是从那里学来的,英语也是。也许是感兴趣的缘故,学一点就能慢慢领会很多,进城卖猪时就去书店买几本,闲暇的时候慢慢看。”嗓子越发浑浊,挣脱他的钳制抹眼泪:“楚信风,你有过那种想得到一样东西,它就近在眼前,看着又那么轻而易举,却是拼了全力都得不到的感觉吗?”
楚信风瞳孔蓦然缩紧,定定看她良久,抿了抿嘴角沉沉道:“那种感觉我知道。”何止知道,简直太熟悉不过。满心欢喜的伸出手,明明触及得到,现实却说那人正要一点点离你远去。
言诗诗在他身上看到落寞的东西,一时间怔忡得不知作何反应,她可以理解成是她这个故事编排得太过生动了么?
楚信风将人拉近些,用指腹抹去她眼睑下的那点水渍,言诗诗眼泪汪汪的小模样让他心疼。无论这番说词是真是假他都选择相信。只因她的话触及到了他的疼,几天来混沌的思绪一下被猛烈敲醒,他没得到就是没得到,拼了全力又怎么?
言诗诗以为大获全胜的时候,楚信风又堪堪回过身说:“还有,秦夜说了,这段时间你归我管。”
沾沾自喜的人像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什么意思?”
楚信风笑得很是玩味:“多给你点差事做,他说你闲暇时间太多会在家里滋长不良风气。不是我说你,赌博可不是个好习惯。”顿了一下,又说:“玩不过就放赖更不是个好习惯。”
言诗诗几经蹂躏的上衣一下扔飞出去:“你丫的,滚出去。”
本来没什么事可做,结果有了楚信风这样一没事找事,便时时刻刻都很难闲下来了。午饭时间终于可以喘口气,一个员工叫上她一起去餐厅吃饭。刚走到半路就被迎面走来的楚信风拦下,当时身后还跟着几位高管边走边谈论事情,她一出现话题蓦然停下。楚信风还是一脸正色,下命令:“到办公室等我。”
于是在一干人各种眼光的打量下,她只得乖乖的折了回去。
之前她也想过要反抗的,可是被楚信风一句话就灭尽了胆识:“言诗诗,你敢违命不从试试看,信不信除了我这一家,整个F城就没哪个地方敢聘用你。”
她信,她怎么不信。这叫什么?资本家专权当政的时候,什么缺德的事干不出来啊。
楚信风一进来,就见言诗诗鼓着腮一脸愤青样。一听到声音,即刻情绪武装,怒目相向。那样的表情,像不良的未成年少女。难怪秦夜要将人好好管制起来,这样的人精一但坠入魔道就毁了。实质上,他深知秦夜为什么要他将人看管住。
将手上的餐盒放到茶几上:“别跟我欠你八百万似的,我也是受人所托。来,吃饱了再较劲。”说完绕到桌子后,顺手抽出一沓文件看。
言诗诗觉得他这叫非法拘禁。Boss就能侵犯人权了是不是?
“不是,秦夜凭什么让你用身份压制我啊,不想让奶奶打牌不打就是了,不就在秦家支了那么一次局么。”定然是起初嬴了他的庄美人心里不痛快了。
楚信风半晌抬起头看她,说起话来也是一本正经:“言诗诗,人要长脑子,这里的人跟你手下的那几头猪不同,不是饿了就要吃,发情了就交配,很多心思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言诗诗愣了一下,感叹着去茶几前吃东西。是啊,最难测的莫过于人心,她看不出,真的看不出。
酒店高管的正常下班时间到了,人流渐渐散去,她挨个房间进行打扫,推开老总办公室的大门,楚信风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一门心思跟她死磕。言诗诗掐着腰哭笑不得:“楚信风,你怎么那么听秦夜的话啊?”
楚信风微微一笑,抬起手腕看时间。然后指点江山:“快干活,接你的人马上过来了。”
“谁?”言诗诗一句话才问出,楚信风的电话就响了,他站起身喊了一声秦夜,然后开始交差:“人在这儿呢,你来吧,我马上下去。”
言诗诗的活干到一半,就被推着去换衣服。下楼时秦夜果然立在车前等人,难得不是西装革履的样子,休闲服穿在身上也是有型有款,引得进出酒店的人频频打量。
楚信风扯过她的肩膀,送过去:“你家的东西,拿走。”
秦夜何其流畅的接手,一把擒过后当即打开车门塞到车里,“砰”一声,再将车门关上。全没有人理会言诗诗的反抗不羁。
楚信风凑近秦夜一些,再说话声音压得很低:“确定要先出手么?”
秦夜唇角轻弯,像在高档场所浅谈无比高雅的事,悠悠道:“我喜欢先发制人,不喜欢受制于人。”不管为达这样的结果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这种残酷的生存法则他接受,并且游刃有余,甘之如饴。
楚信风当下了然:“知道了,什么时候你的人到了,我去接收。”
言诗诗一路看向窗外不说话,任城市璀璨的霓虹灯零乱的划过脸颊。
半晌,秦夜转过头淡然的瞟她一眼:“你这样子是心里不痛快?”
言诗诗猛然转过脸:“秦夜,我是没什么好习惯,可是不就打了那么一次牌,最后你也全替庄桐赢回去了不是?凭什么再刁难人?”他又不是不知她报了班,就算什么不学,也要按时报到的。
第二十二章
秦夜和绚的笑了,嘴角稍微抿起:“曾经也是这种执拗的性格?长大了都不会改一改。”笑痕如涟漪般荡开,轻叹:“这脾气还真不怎么样。”
言诗诗心头一处柔软被猝不及防戳疼,他这么说好像他们认识很久,诚然她最怕他说出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她一直踏实,每走一步都脚踏实地。可是没人知道她心里有一个比任何人都虚幻的梦境,简直称之疯狂。无法遏止的对一个死人痴迷算不算变态?第一眼见秦夜,他就以一个朝思暮想的面孔掩映在一望无际的草地里,草波晃动间整个人唯美得不似真人。她一眼便怔住,以为自己做了梦,看到逝世多年的林宿。那个场景跟几年前同林宿街头初见的感觉何其相像,花白的阳,细碎的光,洒到男子英俊的眉宇间去,就连蹙眉都有落落大方的世家气质。
他本不会注意到她,是她被他的风华惊滟,怔愣原处久久不能回神。他被盯看得久了,寻着眼风望过去,就看到那么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他更像被惊到,数秒之后拔开人群追逐她而去。后来她才知道,那人就是A城赫赫有名的林家太子爷林宿。魔性不改的时候爱上一个女人,十几年就只为那一人钟情。她翻出那个女人的资料来看,真是绝色生花的女强人,而她也终于知道他为何会当街失魂落魄。世界上竟能有两个气质如此相似的女人!
那天秦夜毫无预兆撞进眼瞳,真是种可怕的感觉!嘴巴都僵麻了,盯着这张脸颤巍巍的语无伦次,可是死了的人又怎能活过来?直到消失在他们视线所及,全身的力气一下被抽干,任那两头猪跑掉,一屁股跌坐到草地上,方觉命运弄人!
秦夜见她许久沉默,淡淡的说:“时间不会很久,等到一些事处理完了,没人会无聊到去干涉你的自由。”
言诗诗愣了愣,忽然敏感:“是上次的案子招惹到麻烦了对不对?”这种高危风险的职业不是不可能,再说那个张明一看就不是好打发的主。
秦夜也不否认:“既然猜得到就乖乖的呆着,住在秦家的人都要小心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