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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重生之良人 作者:暖荷(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8-23正文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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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安珩摇头道:“这也没什么,虽连着亲,你家到底也管不了他。”

    “原先还好,他在家中住着,父亲一生起气来,把他关在自己院子里就好。现在可倒好,老家的老太太给他撑腰,让他搬了出去……”韩笙无奈摇头,“就只怕事后惹了麻烦,还得找到父亲头上去。”

    白安珩苦笑了起来:“可不是么。”心中却道,要是二房家的那个弟弟跟这位遇上,到正好是一对儿——狼狈为奸,都是一个德行的!

    看着下面走远的马车,五皇子方含笑走回桌边。

    姜哲仍是那副浪荡模样,歪坐在椅子上,行动间都带着万种风情:“今儿个可合了你的意?”

    五皇子抬头笑道:“多亏先生的主意。”

    “你就不怕那小子性子没个深浅、再坏了你的事?”

    五皇子摇头道:“先生的表弟是个聪明人,不然先生也不会同我提起他来,我自信他能坐得好那个位子。”

    姜哲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只盼着皇上的身子骨更好些。”

    五皇子眼中一沉,长兄比自己年岁大,因自己是嫡出,文臣中呼声向来很高。可大皇子的母族却在军中颇有威望……不然,如瑾也不会因此六年前执意去往边关,现在,也不必非让才刚十八岁的韩笙去兵部。

    自己手中虽有不少文官,可偏偏武将这里……实是太少了!

    抬手在五皇子肩上拍了一拍,姜哲笑道:“莫想那许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只想着下下个月娶我那表妹的事就好了,赶紧再生出几个嫡子嫡女来,才是现下最大的事儿。”

    五皇子不由得哑然失笑:“先生只说我,如何不想着自己也尽早娶上一房妻氏?”

    姜哲脸色一变:“停!我到京中,就是烦有人念我,要是这会儿连你也念叨起来,我这就出京!”

    “不念、不念,只这一回,再不敢了。”五皇子连连摆手,姜哲这人,不细交时根本不知他胸中竟有如此丘壑。要不是那日自己忽然兴起的停轿同他走了一路,哪能得此帮手?

    如此看来,还要多谢韩、白二家的联姻之事呢。要知道,自己身边谋士虽多,可能如姜哲这般一针见血,又无所顾及恣意直言的人,实在太太难得了!得其所助实为大幸,这才以“先生”称呼。

    ——————

    在一旁递过巾子,韩筃关切道:“喝了多少?胃里可难不难受?”

    白安珩回来时身上就带着些酒味儿,韩筃只一想起新婚那日晚上,这时再闻了那味儿,就觉得背上有些发凉。之后这些日子,哪一日可都没有头一日那般的……肆意,自己的衣裳也没再被扯坏过。

    白安珩接过巾子擦了把脸,呼了口气,倒没想跟韩筃想到一处去,把巾子递给丫鬟,笑着对韩筃道:“今儿和你二哥出来时遇上你的表哥了,我们几个同五殿下一处略用了些吃食,没吃多少酒。”

    韩筃心中稍安,自己当初在家时,也从没听说韩笙哪回跟人交际后大醉过,至于姜哲跟五殿下……想必五殿下定是个稳妥的人,哪里会烂饮?

    略过自己那个没谱、且时不时抽个风的表哥,韩筃接过丫鬟们递来的醒酒汤,送到白安珩面前:“好歹用点子,省得明早头疼。”

    白安珩五观略扭了扭:“今儿个真没吃多少酒……”

    眨眨眼睛,韩筃忽然心中冒出个想法来——他……莫非怕吃酸的?

    韩家白家用的睡酒汤都是酸口的,这一碗下去,胃口且要翻腾一阵。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韩筃忍不住低头一笑。

 第五十三章 怒

    面前女子笑靥如花;在昏黄的灯下更显娇媚,让白安珩心中不由一荡。这几日;二人几乎夜夜恩爱;只自己不敢太过劳动她了;生怕让她次日不好起身;到底没敢太难为她。这会儿又喝过了酒,心中那股燥意哪里还忍得住?

    刚想抬手去拉她的手;就见她侧转过身去,把手中的睡酒汤交给丫头;又吩咐道:“让厨房备些蜂蜜水来。”这才回过头来道,“家中父亲若是吃酒吃的不多;又怕次日起来头疼;便让人预备些蜂蜜水来;相公试试可好?”

    “好。”忙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压下心低的燥意。这会儿外面天还没彻底暗下来呢……到底,不大合适。

    转身坐到窗边炕上,见雪团儿又团成了一团儿,正仰着身子,怀里还抱着个不知什么做的圆滚滚的东西,白白的大毛尾巴正一甩一甩的,见自己过来,方歪着脑袋,就这么仰倒着看着自己。

    白安珩不禁失笑,抬手就去摸它。雪团儿还当有人要跟自己玩儿呢,四爪松开,一把抱住白安珩的拳头,依旧仰着身子在炕上扭来扭去,就是死活不肯起身。这时方看出,它刚才抱着的原来竟是个洗干净了的桃子。

    “这小家伙别是不会走吧?就懒成这样都不肯起身的?”一边拿手在它怀里抓弄着,一边看着扭得跟条活鱼、外加撒娇耍赖的小白猫,白安珩不由得笑出声来。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倒是三妹妹那儿的雪球好动,可每天都少不了要打些东西,桌子上都不敢摆精细的玩意儿了。我出门子前,那只猫已经上房了,轻易不乐意在屋子里面窝着。”正说着,见外头的蜂蜜水兑来了,韩筃接了过来,送到桌榻上面。

    知道是蜂蜜水,白安珩方一口喝了个干净,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见手还被雪团儿抱在怀里不肯松开,又笑道:“那还是雪团这样的好,乖巧。”要是跑到房顶子上,一日一日的见不着影儿,只等着吃饭时才下来,那哪里还能给人解闷?倒成祖宗了。

    “今儿母亲叫我同大嫂过去,说是不日二叔一家就要进京……”韩筃话未说完,就见白安珩抬起头来,眼中露出诧异神色,忙关切道:“怎么了?”

    白安珩抿抿嘴唇,轻叹一声:“等他们来了,那几个姐妹倒还好,没事时就是一处说说话什么的也不妨。我那二婶……”抬起另一只免糟雪团毒害的手,在头上轻敲了两下,苦笑着叹了口气,“我那二婶心里眼里只有我那堂兄弟,那孩子刚十四,当年我们进京时,便已是霸王似的性子了。”

    韩筃一愣,莫非,又是个韩笵那样的人物?

    没想到,她这里刚想到韩笵,白安珩也想起了刚刚在酒楼下头遇上的人的事儿,本不想说,可到底是妻子家的亲戚,让她心里有个数也好,低声道:“刚才同五殿下他们一处用饭时,在酒楼那遇上了你家的那位堂兄。”

    韩筃心里一跳,诧异看向白安珩——怎么这么巧?自己才刚想到,莫非那两人性子真有几分相似不成?

    白安珩苦笑了一声:“你二哥气得当场就要过去动手,叫姜表哥给拦住了。”

    “他……又做了什么?”

    听她说了个“又”字,白安珩便知,她定是多少知道了些韩笵那人的性子,只外头的肮脏事不能拿来污了她的耳朵,只得道:“倒也没什么,只似乎到处嚷嚷的叫人知道他是韩家的人……”

    韩筃苦笑一声,低头也摸着雪团儿的小脑袋,心不在焉的捏捏它的耳朵:“我那四堂兄就是那个性子,相公便是不说,我也是知道的。他人在京中,这里又不像汾安老家,只怕出门在外,打的还是我父亲的幌子……”可说又不说得,骂也骂不着。

    韩笵被老太太撑腰,自己单住了出去,这一下子可不就没人再拘着他了?韩朴家一系连问都不能多问一句,不然再被老太太大帽子一扣,谁吃得消?可要是韩笵真出了点什么事,老太太责问的还得是他这个二叔!

    白安珩宽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总归会有办法的。”看他不顺眼的可不光是韩笙一个,姜家三爷也显然看他不顺眼,只一时懒得理会罢了。至于其它……若他真挑火挑到了韩家人身上,那是自己妻子外家,自己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说道了几句,二人便洗漱休息下了,*几度,自不必细说。

    ——————

    韩筃每日里除了给婆婆请安,同长嫂说话,再就是偶尔同亲戚间的交际走礼。又有九月长兄娶妻、十月自家三妹出嫁、嫁的又是皇子,自己这边必要打点一二儿。

    再有,听说白家二房家中姐妹不少,忙叫夏荷几个翻出些东西来,预备表里。

    “听说那两位都是二爷的堂妹?”夏荷得先问明白了,才能去按给着晚辈的礼准备东西。

    韩筃点点头,想了想道:“把给二房大爷的礼也提前预备出来,听说是独子,上头三个都是姐姐,礼怕是不能轻了……再多预备出两份来吧,免得临时有什么,倒不方便。”

    家中偶有亲戚往来,若是有晚辈,这些东西最好都要提前准备好,免得到时缺了礼数。

    夏荷应了一声,又多备出了两份来,拿给韩筃过目。

    外头夏蝉回来,进门儿便道:“小姐,外头又出新鲜事儿了!”

    “怎么了?什么事值得大呼小叫的?”韩筃点点头,让夏荷把东西拿走,才看向夏蝉。

    “听说今天敬王府派车到了宋家,把县主接回去养身子了呢!”

    韩筃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以宋家那位老太太的性子,敬王府这么做虽是打脸,却也真真能镇住她了。那是县主,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更不是他宋家想祸害就能祸害、想糟蹋就已能糟蹋的。更不是她宋母想休便能休得了的人。

    心中刚惆怅了两分,就听夏蝉凑到自己身边儿,低声道:“小姐,还听说,宋家有两个老太太给那宋探花的妾,说是有了身子,叫今天过来的敬王府家的人过来,一碗汤药灌了下去,当时就落红了!敬王府的长史说了,我们家嫡出小姐的孩子还没下来,哪个小妇养的敢生在前头?!那宋家的老太太听了,连声儿都没敢吭出半声来,躲在屋里半丝声音都不敢出呢!”

    韩筃又是一愣,诧异抬头看向夏荷,上辈子在自己生出珍哥儿前,宋家的妾可哪个都没有怀过啊,莫非是宋母看那赵茹岚太不顺眼,才偷偷让那些丫头停了药?

    倒也是,赵茹岚是什么身份?且之前又有那克夫的名声在外,宋母知道了后,想要故意恶心她、让庶出的孩子先生出来也是有的。

    ——————

    躺在床上,赵茹岚脸若枯槁,面色蜡黄。这是她掉了的第二个孩子了……是她无能,没能保住它……自己明明已经多加小心了,吃食上头也更为细心,平时能不轻易动弹便不动弹。可哪想到,过去给那老太太请了一回安,就摔了那一脚……

    敬王妃进了屋,见到的就是自家女儿直愣愣的睁着眼睛,半点活气都没有了。心中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床边儿坐下,也不劝她,只道:“宋裕慈那两个怀了身子的妾已收拾干净了,孩子拿掉了。”

    那两个妾的事她知道,是她觉着自己有了身子,她们又是婆婆送来的,方停了她们的药,好做那贤良大度的人……

    “从没听说过哪家的嫡长子还没正经落地,就叫小妾也开怀生孩子的。”不理会自家女儿的神色,敬王妃一股气的说道,“那探花郎若真是个真性情、真心疼你的,就是出于孝道,又哪会一口气收上十四五个妾、还个个都睡过?!”

    赵茹岚身上一震,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

    “如今虽是以仁孝治天下,可愚孝之人,就是再有本事,这辈子也没大能为。还能家中老母说什么就真听什么?要是他家那老母说皇帝不是个好的,他还敢因为老母的话去弑君不成?!”

    说着,又瞪向赵茹岚,看着这会儿顺着她眼角流下来的泪,强忍着心疼,硬撑着又道:“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咱家再看不上他那个风流浪荡子模样,你既然已经出了门子,我赵家也绝不会让你被人休弃回来!

    “今儿个我们做父母的能为你出这一回头,等哪日我们闭了眼睛,你再受上天大的委屈,难道就能仗着你那些兄弟们给你出头了不成?你是县主,就是皇上恼了他宋家,也绝计不会动你半根手指头!他宋裕慈要真是爱你重你,哪会让自己母亲如此作践于你?!

    “他既这般待你,你现在这自轻自贱的是贱给谁看?无非是拿刀子戳我们父亲两个的心窝子罢了!想想你以前,再看看你现在,我看你以后也别再让那宋裕慈进你的屋儿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哪里还配当个母亲?!”

 第五十四章 螃蟹

    听着母亲的话,赵茹岚身上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泪水越流越多;心也是越来越冷。是啊;他若是真心爱重我的话;怎么不管是从哪儿来的、由谁给的,哪怕是自己给他做主开了脸的,怎么那十几个妾他都挨个睡了个遍?!竟连个样子都不肯做!

    有些事;没想明白前,心里总是抱着丝盼头。现在,这盼头的画皮被自己的母亲生生撕扯了下来,丢到她的脚边;直白让她看个清楚;便再也躲不过去了。

    一边抽噎,一边窝在母亲怀里哭泣着,好半天,才哽咽道:“母亲,我知道了……”我是县主,是皇上御赐亲封的县主!便是哪一日他宋裕慈登阁拜相了,自己也是皇家的血脉,再断不得的!

    ————————

    站在小厨房的门口儿,韩筃指使着厨娘丫鬟们团团转,好容易得了,几个丫鬟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摆着七八个碗,送到了她的面前。

    拿着勺子,接过了一个,尝了一小口,品品滋味,拿清水漱过口后又换了另一碗。

    最终,指着其中一个道:“这个味道还可以,还有这个。这个的药味重大些,大夫也说药性更烈,等哪回爷醉得厉害再给上这个,平日里就用这个便好,时常吊着高汤备用。”

    “是。”下面厨娘们齐齐应声。

    头天晚上发现白安珩于那太酸的东西吃不消后,韩筃便惦记到了心里,今儿个起来忙完了旁事,便亲自盯着厨房,让他们找了十来个方子,从中选了七八个平常家里容易做的醒酒汤来,尝过味道,选出不那么难以下咽的来给他备着。

    搁到以前,上辈子她是没法子了,才会下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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