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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重生之娇女 作者:流光瞬息(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8-14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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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之清满脸的悲愤,手握成拳重重捶在桌上,将上头的茶杯震得一晃,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太坑人了。”凭毛赖在他们家,他跟姓王的不熟好吗?

    张之清烦躁的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赶紧的打发走了,有什么事叫她去京都找人。”她正经姑母和表哥们在那儿呢!来他这儿串哪门子的亲戚,不知道自己烦人哪!能不能有点儿自知自明?

    柳氏幸灾乐祸的瞥着张之清憋屈的俊脸,觉得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她眼眸一转,好整以暇的缓缓道:

    “怕是不成!”

    见张之清眉头夹的死紧,神色不愉的看过来,露齿一笑,温和道:

    “你那好表妹的女儿是个有才的,志向不小,想要参加秋后兖华学院中芳草帼苑的小试,以此博个好前程呢!”

    张之清眼中讶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俊脸更显黑沉,深深吸了两口气,咬牙道:“这回来了俩?”一个已经叫人受不了,竟敢一下来一双,这是要逼疯他吧?他的注意力明显被第一句吸引,至于后一句则被自动屏蔽了……顾不上啊!

    这回换柳氏惊讶了。见张之清恨恨的模样,显是不了解内情,凤眸瞪大,张口道:

    “你不知道?不是遣小厮去报信了吗?”

    “是报信了。”张之清觉得精神受打击太大,无精打采道:

    “我只听到说是表姑娘登门拜访,以为这就是最糟糕的。后面的没怎么仔细听来着。”谁晓得她又带个小的过来,饶了他吧!有个“王清怡的女儿”的头衔,他真心生不出好感,这就叫厌屋及乌吧!

    “……”柳氏很是无语,却是没想到夫君竟反感到如此地步。不过眼下情形,是有必要解释清楚。因此,柳氏将绣棚放到一边儿,轻声将来龙去脉以及未来可能的发展方向给张之清讲了一遍。

    张之清听得额角青筋暴起,只觉这辈子的霉运都聚到了今天。沉默了一会儿,张之清按着额角,脸色稍缓,慢吞吞的说道: “住到秋收后的小试?试后呢?”别是推脱之词,实际想要赖在他们家吧?

    “没说。提到以后,她就支支吾吾的,没个明白话儿。只是……”柳氏颦眉想了想,迟疑道:

    “瞧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要咱们帮着陈玉儿打点一番,好教她更有胜算呢!”

    柳氏这话说的很客气,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人家王氏想要张之清同书院打声招呼,告诉他们一声,陈玉儿是知府罩的,你们招子放亮点儿,收录生源的时候机灵一些,甭管成绩如何,人是一定要收地!

    张之清自然明白柳氏话中深意,闻言眸色沉沉,皮笑肉不笑,道:

    “怕是要叫表妹失望了!”张之清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兖华书院的庄院长为人严肃公正,最是厌烦旁门左道的鬼蜮伎俩,便是皇子皇女求学,也得照着规矩来,我一个小小知府,更是无能为力。”

    想的倒美!我都没为自个儿闺女求人,凭毛为个不相干的舍下脸面?老子真心跟你们不熟来着!

    张之清毫不心虚的忽略了那个为人严谨的庄师是他的授业恩师来着。

    “你跟我没用,说不定你家表妹还以为是我从中作梗,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柳氏不想夫君搀和进王氏的破事里,如今听得准话儿,心中难掩满意,却仍旧调笑道。

    “咱家的表妹不是姓柳就是姓沈,可没姓王的。”张之清深觉自己被误解了,赶忙澄清。这可得分得一清二楚才好。

    他老爹张大学士的原配是青州原配的王家嫡女,贵妾是王家的庶女,没见同为嫡出,这老大对两个庶弟比对他张之清亲近多了?无他,人家仨亲娘都是一个爹,王姨娘是老大嫡嫡亲的亲姨母嘛!

    所以说,他们三个无论哪个都能有个王家的表妹,他却是没有这样的福气,他娘姓沈来着!

    阿弥陀佛!这种让人肝儿颤的亲戚还是能少就少吧!张家的旧事好些不好宣之于口,然心底却是清楚。他娘沈夫人看不上他爹,不就是因着他爹张默这头拜堂成亲娶沈夫人,另一头又拖着一张死人脸声声念叨着原配大王氏,连着对同大王氏有五分相像的王姨娘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儿,当然,这还不是沈夫人离开张家的原因。最让沈夫人抓狂的是,不论她做什么,张默总拿她跟大王氏比较,嘴里念叨着大王氏原先如何如何!

    活人怎能跟死人相比?况且,观一人而知全宗。瞧着那个据说一言一行像极了大王氏的王姨娘,沈夫人对姓王的是一百个看不上!连带着对百般纵然王姨娘的张默也绝了念头。她本就是个骄傲洒脱的女子,虽然娘家势大,那俩人再怎么作也不敢在她面前过分,然到底是讨厌的很,便是看他们一眼都觉得伤眼。后来,索性出府另居。

    张之清成亲以前就是张府、别院两头跑。 他本就聪明,其中的内情除了他亲眼所见,沈嬷嬷的不忿念叨也让他心中了解大概,将旧事多多少少猜了个七八成。

    因着此中缘由,他在张府时行事颇有顾忌,母亲沈夫人也对他亲近容忍兄弟几人心存不满。原想着上一辈儿的事儿不好牵连他们兄弟,没成想人家三兄弟拧成团,矛头对准他张之清一人,如此这般,他再上杆子认姓王的做亲戚,还被曾别有居心、呃!也许不止曾经——的女人住到他家后宅。估摸着沈夫人要是知道了,保不准要拿着鞭子策马赶来兖州,抽他一顿好叫他长长记性。

    ——啧啧!那个滋味儿,他可不要尝哦!

    回想起沈夫人舞动马鞭,噌噌甩地的声音那个清脆哟!张之清隐秘的抖了抖,随即回转心神,看向柳氏,笑着回道:

    “女眷是内宅的事儿,统归你管。再者,正因为是孤儿寡母,我才更改小心避嫌才是。”要是一个弄不好被寡妇赖上,他绝对要哭死的!

    张之清一脸避之唯恐不及不的嫌弃模样,柳氏看了心情愈发舒畅:“避嫌?人家心心念念,要和表哥叙旧来着?”

    “可别了——”张之清低声叫道,浑身禁不住一抖,之后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估计上断头台也不能再比现在悲壮了。愤声道:

    “从没有旧,又有何可叙?”一个“旧”字勾起张三爷多少辛酸往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拿包药,想当年——他险些被强好么?有个屁的好叙?

    向来文雅的张三爷差点儿忍不住就要爆粗口了,顾忌着恐污了媳妇儿的耳这才忍住了。

    然胸中憋闷的紧,长长的呼出几口气,抬头不经意间瞥见柳氏双颊酡红,正拿帕子掩着嘴,笑的无声却花枝乱颤,一瞧便知是瞧他囧态给乐的。不由摇头无奈道:

    “夫人,你别吓我了。赶紧的把她们打发了要紧,要不然,我得整日提心吊胆,寝食不安……跟她们说,我是个没本事的,有心无力。反正时间来得及,赶紧叫她们朝京都求助去吧!”

    为了摆脱王氏可能的纠缠,张三爷宁愿将自己贬到尘埃里,委屈自己也无妨。反正这儿除了媳妇儿没旁人,抱怨几句出出闷气也好,丢人也只在自个儿屋里,出门后,他依旧是那个潇洒文雅、风度翩翩的张三爷。

    “噗”一声糯糯的笑声传来,张三爷身子顿时一僵,这声音再熟悉不过,然清脆稚嫩,却不是柳氏所有。张三爷脑袋僵硬的转过来,顺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赫然见到他家小闺女儿乐悠悠的趴在柳氏肩膀上,清亮的凤眼弯弯眯起,双手捂着小嘴儿,直直的瞧着他,笑得狭促。

    饶是张三爷久经官场磨练出来的坚实面皮,此时不免泛上一层绯色。心中甚是懊恼,如此不英武伟岸的一面被心肝儿看去,往后会不会对他崇拜不如往日,呜嗯~~这对一个二十四孝的父亲来说真是个沉痛的打击,张三爷满心满肺的郁闷怅然。

    沉郁片刻,张三爷眼眸一转,暗暗决定将这股子懊恼憋闷汇集而成的郁气记在那姓王的身上。当然,张三爷的心里路程是这样的:叫闺女看笑话是因为他抱怨王氏,抱怨王氏是因为她在明知不受欢迎的前提下无故登门,呃——这么一算,也就是,王氏来才导致他行为有失,才叫闺女“误会”他。

    所以,哼哼!这笔账,真真儿地!

    当然,张三爷绝对不会承认他不舍的怪妻儿,这才拉个倒霉蛋儿迁怒。

    见张三爷面露窘态,张烟忙收敛笑意。偶尔瞧瞧老爹的热闹还行,若是叫老爹下不来台,她也好心疼的说。

    到底不愿见张三爷尴尬难言,张烟支起身子,朝张三爷招手,软糯娇声道:

    “爹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你好久,都快要睡着了。”

 第30章 作报告

    “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睡?”张三爷努力想板着脸,无奈很不成功。只好假模假式的训导几句,意图维护他所剩不多的威严。脚下却顺着闺女的召唤,自觉的往床边走去。衣袍一撩,侧身坐在床沿,顿了顿,想起今天闺女去取礼物,便好奇问道:

    “烟儿等我作甚?可是虚音大师所送之物有何不妥?”

    话音刚落,张烟还未来得及反应。柳氏便噌的坐直身子,疑惑道:“是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大师叫人大老远的捎带过来?”柳氏比张三爷还好奇呢!只是刚才被满心满腹的陈醋给酸着了,暂时忘掉这茬儿。如今,自己男人跟避瘟疫似的,她可放心了,被抛到脑后的好奇心自然重又回来。

    张烟左瞧瞧,右看看。两张兴致盎然的脸齐齐盯着她,随即想到自己新得来的宝贝,便露出一个美滋滋的笑脸,得意的仰着傲娇的小下巴,神气道:

    “是个好东西哦,很难得、很难得的好东西呢!”

    柳氏笑开来,女儿的爱娇模样儿,叫柳氏心都酥了,只爱的不行。当下便搂住张烟,点了点挺翘的小琼鼻,笑道: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定是得了了不得的好处。”一副偷吃了鱼儿的小猫样儿,骄傲的不得了。

    张三爷也勾起嘴角,虽心中好奇,然只静默不语。他闺女儿臭美够了,定会忍不住拿出来显摆的,他等着就是。

    果然,同柳氏嬉闹一番后,张烟便坐直身子,将放在枕头下的荷包打开,取出令牌递到二人眼前,神秘兮兮说道:

    “喏!就是这个。”

    张三爷脸色疑惑的接过去,前后翻看一遍,眼眸微沉,若有所思的沉吟,这东西他不认识,却又觉得似曾相识,像是瞄过那么一咪半眼,啧……

    柳氏也斜着身子凑上去瞧,瞄了好几眼,也还是陌生的紧,不由暗暗撇嘴。不愿在闺女面前露怯,抬眼瞥见张三爷也皱起眉头沉思,便晓得没见识的不止自个儿一人,便很欢乐的推了推张三爷,不怀好意道:

    “爷,这有个什么说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你也丢脸过了,再丢一回也不差什么,反之自己找个博闻广识的慈母可得保持好形象呢!

    心底有鬼的柳氏眼眸带着戏谑,追问道:“爷?”

    “啊?哦——”张三爷被柳氏推搡惊回心神,又看了看心中小巧光滑的黑色令牌,诚实的承认自己孤陋寡闻:

    “看着有些眼熟,不过……”张三爷摇了摇头,叹道:“确实记不真切,只恍惚记得在老师那里见过。”

    随即抬头瞧着张烟昂着小脑袋的骄傲模样儿,不由好笑,像模像样的拱手道:

    “劳烦烟儿为我等解惑!”

    “嗯!那是自然。”张烟很高冷范儿的点了点小脑袋,继而瞬间换上一张小脸,将自己靠在柳氏香香软软的怀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令牌,笑眯眯的说道:

    “这个令牌,据说是可以自由进出墨楼的凭证。而且……”

    话还没完,张之清霍然直起身子,想都没想一把将令牌夺过来,一脸惊讶的看了又看,眼眸眷恋的细细盯着,摩挲中透着一股子教人牙酸的神情,喃喃道:“这就是墨令,啧,今儿可算是见着真的了。”

    当然,在柳氏心中就不只是牙酸了,看她时都没这么缠绵。心气儿不顺的柳氏,倏然伸手……

    “嘶!你——”张之清只感觉胳膊猛地发疼,之后手中一空,等反应过来,转头看去,便瞧见令牌被夹在柳氏指尖,而柳氏则一脸得意的斜觎着他,眉眼飞扬。

    “怎样?”柳氏挑眉一笑,见张之清揉着手臂,满脸无奈,苦笑道:“应让夫人先看的。”他还敢说什么?夫人双手的指甲可是专为他留的。

    柳氏满意的低下头去,垂眼打量片刻,便轻声道:

    “原来长这样啊!”也就是个木头刻得小牌子,没什么特别的嘛!

    柳氏也是自兖华学院里的女苑里出来的,当年还是沾了老师的光,才偶尔进得墨楼第二层,记忆深刻。入眼便是成排的书架,足有两人高;书册放置的密密集集,教人眼花缭乱。

    至于手持令牌才能进的二楼以上,她却是无缘进入。而墨楼的出入令牌有多少块没人清楚,柳氏只知兖华学院中只有有数的几个大学者手中才会有,也难怪夫君这般失态。

    张烟瞧着柳氏看着令牌怔怔出神,不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自己好容易显摆一次被打断,这种感觉尤其不爽哦。

    “咳……”张烟用力的咳了两声,顺便抽走令牌,一边儿得瑟的摇来摆去,一边儿对着看过来的夫妇俩笑道:“有了这个还可以享受格物坊的七折优惠哦!”这次是重点好么!对女人来说高级购物贵宾卡才是王道啊有木有!哈啊哈~~

    “哎呀!是么?这个好!”柳氏眼露欢喜的看过来,看小令牌的眼神都变了,透着灼热,美滋滋的捧着,笑眯眯的说道:“格物坊呢!”

    “是啊!”张烟飞快的点着小脑袋,不过——

    “娘,格物坊是卖什么的?”

    “珠宝首饰!好些从海上来的,品相好又稀少,极得夫人们的喜欢。”柳氏心思仍停留在七折上,顺嘴就溜了出来。

    张烟嘴巴张成个半圆,觉得自己这回实在是赚大了,这可能省不少钱呢!

    张之清神情微讶,有些迟疑的道:“这,也太珍贵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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