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非典型穿越)1-30-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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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平时泡夜店就是喝闷酒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娱乐啊?”我这好像也算没话找话吧。
“没应酬一般不来这么闹的地方,怎么?小孩儿不是都喜欢这种地儿吗?”
“别叫大叔你就装老,你不挺喜欢装那小玻璃屋里头让人参观的吗。”我撞撞他,用下巴指了指上回遇见时他呆过的那个玻璃门的包房。
“设计这种包房的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闷骚啊,把人放进去可以当节目观赏吗?”
司徒听了有一瞬间眼神闪烁,晕,真是杰作,我慢吞吞的滑下高脚椅子,蹭蹭的跨坐到旁边有些小小别扭的男人腿上,周围的人早就high大发了,根本不会有人注意这边儿的暧昧。我整个人窝到他怀里,把脸埋在肩颈上,闷笑的说:“该不会……,这个闷骚设计师就是您老人家吧,真是失敬失敬,嘿嘿。”
司徒伸手揽住我不安分磨蹭的身子按在怀里,恨恨的说:“你就接着气我!”
呵呵……和着震耳的音乐,我贴在司徒的胸口,很沉稳的心跳声,活着真不错是吗。
腰侧突然震动起来,是司徒的手机,他示意我先坐,自己出去接电话。我滑下他的腿,坐回自己的位置,顺手端起那杯伏特加,还好,比起国内正宗的高度纯烧酒,这点酒精含量其实很小意思的。
不一会儿司徒脸色糟糕的匆匆回来,靠在我身上耳语:
“奕奕,韶阳他们在东城SKY BAY喝多了闹事儿,我得去看看,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恩?韶阳……你弟弟?”
“是,就是那败家孩子。”
“走吧,不用送我,越快去事越好解决,我打车回去一样。”我起身同他一同挤出酒吧。
门口。
“我先送你回去,你自己我也不放心。”
“别了,你还是赶紧救你弟去吧,谁想欺负我还得掂量下自己斤两的,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快走啦,我溜达到下一个路口叫车。”说完笑着抱了抱他。
“好吧,到家给我电话。”
司徒拗不过我,开车走了,我沿着步行街往下走,午夜的商业街依然灯火通明,霓虹整夜不关,夜店永远不会寂寞,总是人影婆娑,不时有人加入进去。很久没有在这么晚时候出来闲晃了,即使出来,也用不着带保镖了呀。冷空气打在身上,穿的衣服很难御寒,可我竟然不觉得很冷,就这么几乎闲适的慢步下去。
临街的一家酒吧里晃晃的冲出来一个人,显然是喝大发了,扶着路牌狂吐,那人就在我前面十几步,风带下来的污秽气味让我皱眉。向旁边走了几步,打算绕过醉鬼。
那人踉跄着往前几步靠着路灯滑坐下来,我不经意的瞥过去,那张深醉痛苦的脸正对着我的方向,是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陈倾。
二十四(全)
看见陈倾完全是始料不及的,以至于我现在只能瞪着他傻站着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冲上去揪起这个废人抵在路灯柱子上狂吼:
“操!陈倾你他妈活腻味啦,强子和老彪呢,你一个人出来喝成这样是不是想找死?啊?”我失去理智的开骂,控制不住的一拳打在陈倾肚子上,完全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想海扁一顿这个不知死活的死小子,自己身处是非之地,保镖也不带一个就出来鬼混。
陈倾痛的弯腰呻吟,之后又惊醒一样挣扎起来死命抱住我,沉的跟灌了铅一样的身体挂在我身上,差点把我压趴下,嘴里不听的喃喃着:
“哥…哥…,你终于回来看我了?呜呜……小倾再也不跟你抢东西了,什么都给你好不好,都给你,哥…你别走啊,别走啊哥……。”
妈的,现在这是什么状况?这么个大男人抱着个少年又哭又嚎的,我也是疯了,怎么就不考虑考虑再冲上来,这回想不管都不行,把他扔下然后让有心人搞回去掐圆捏扁吗?
尽量不引人注意,我拖拽着陈倾进了走出才几百米的丽晶,在大堂翻出他钱包,还好身份证有带,开了房,又拽着他进电梯找房间,直到把他扔在床上,我才稍微恢复了点理智。
把自己扔进沙发,看着床上这个身份是前弟弟的男人,思绪飞乱。自己可以说是一直避免想到之前的种种,刻意的回避有关陈家、有关B市的一切,哪怕自己那车祸死的不明不白,也厌了回去弄明白,昨日就当昨日死,挺好。现在的日子过的挺舒心的,有对宠自己宠上天的父母,有单纯不必烦心的生活,还有个帅到爆炸的情人,身心舒畅不是吗。可这死小子都跳出来搞这种飞机了,我还怎么回避啊,真扔掉他不管又万万是不可能的,二十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啊,而且怎么算都是我欺他良多,如果不是他把我搞死的话。总之,就是烦!
我起来到浴室沾湿手巾,回到床边擦了擦陈倾的脸和脖子,扒下他的外套,解开领口的扣子,拽掉皮鞋,他迷迷糊糊的任我摆弄。我用凉手巾再次擦拭他的脸,许是凉爽的感觉让他清醒了点,猛的抓住我的手,之后缠上来紧紧抱住我的腰,将脸贴过来靠着不放。
“哥……哥……你没死,你回来了,对不对?你不会不要小倾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当自己还十几岁呢?这家伙自从十五岁认清了注定一辈子给我欺负之后就再也没跟我撒娇过,唉。
“倾,撞我的车,是不是你指使的?”我压低声音,用陈峥的语气问道。
陈倾听到我厉声责问,又使劲蹭了蹭脸,收紧了手劲儿,急辩道:
“不是!不是小倾,小倾不会那么干的,是三叔…三叔…安排,我也是后来查到的,我恨他,我恨他,他害死了哥哥,不…不…,哥没死,哥还在这,还在……”
陈景昌那个老王八蛋?我太轻视他了吗?那个偏瘫的老头,到是有个扶不起的阿斗儿子。
“强子和老彪呢?谁让你不带人自己往外跑的,不想活了?”旁边都有人虎视眈眈的你小子还不怕死的乱跑,这两年怎么混过来的啊。
“他们…他们让我甩在酒店了,今天不想让他们跟着,哥…哥…,又过一年了……,我好想你啊……”
“哥不用担心三叔了,我恨死他了,我…我废了他儿子,把他气的脑出血就剩一口气儿了,哥你跟我回家,我再也不要离开你。”
陈倾的脸就贴在我腰侧磨蹭,像小时候那样撒娇,我不禁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了我的欺压,他到底也是个强硬的人,或许我不在,他才能更好发展。唉,陈倾啊陈倾,我那么对你,还想着我干什么呢,我死了你也该偷笑才对啊。
不再问问题,轻轻拉开他的手,解开衬衫纽扣,还是脱掉衣服睡的安稳点儿。随着解开的扣子滑出襟口的链子上,吊坠竟然是我之前随身的饰物,一直戴在我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上万年的琥珀。我摩挲着戒面,那有个小东西困在里面,是种已经灭绝了的小生物,我很喜欢这个东西,到我死时,它也没离了我身,陈倾,是在尸体上拿下来的吗。
替他脱掉衣裤,我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自己窝回沙发,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是司徒华阳。
“大叔?你那处理的怎么样了?”
“还行,能控制,这帮死小子闹进派出所了,对方想讹点钱,我叫了律师,今天回不去了,你早点睡。”
“恩,有事儿给我电话,应该没大事儿,你别太烦心。”
挂了电话,想着该怎么处理接下来会出现的状况。这都遇见了,要不要认他?又该怎么认他?
再相遇对我的冲击还是太大了,也造成了我心理极度的混乱,在丽晶的房间里凝视他到凌晨,也找不到说服自己立即相认的理由,眼看着人已经进入浅睡眠,再拖下去,就势必要解释,这太乱了,我还不能理清思绪,依这小子的性格,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信我。所以,我拿了酒店的便笺和原子笔,写了几个字,留下手机号码:
如果你真想知道,如果你准备好知道。
13700003355 峥
我的字他认得,而人只要意识在,不关换了什么壳子,支配起身体来,还是原有的方式,所以说这字,不管怎么鉴定,还是陈峥的字。只是既然我的琥珀戒指都挂在了他颈项上,之前消亡的肉身陈倾应该是亲见了,至于相信不相信留言是真,我把决定权给了他,除了找到我,他找什么人都无验证这一切吧,只不过如果他找来,必是做了一番查验,那样比我空说要来得容易接受的多。
我摘下了陈倾的链子,把便笺压在了下面放在床柜上,他不可能看不见这个的。放好东西,我使劲儿抹了抹一夜未睡疲惫至极的脸,合上外衣走出酒店叫车回家。
离那天的偶遇差不多有半个月了,陈倾还没有来找我,应该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吧。期末考试一结束,我把E度扔给小何收拾收拾就回了N市。司徒最近很忙,大公司的装修案,年底总结年初计划,再加上那个以为自己很行的小P孩弟弟,不说焦头烂额也差不多是分身乏术,到是乐得我一个人跑路到杨妈这好好想想自己事情。
回到N市我一头扎进杨妈家里就不想出去了,因为我迷上两个小美女,三个多月的宝宝,笑起来比天使还漂亮。杨妈生完宝宝圆润了些,整个人看上去又年轻了,精神的很,虽然请了专业的育婴员照顾宝宝们,可她一有时间就往家跑,都有了把公司扔给纪业铭然后自己专职主妇的想法。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长时间接近如此小的小人儿,而且跟我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那种心情,说不出来。陈倾这么大时候我才5岁,5岁小孩儿知道P啊,就知道以后老爹再也不疼自己了,他们都围着那个皱巴巴的丑八怪转,也没人搭理我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了个新妈凶我,有了他之后我就从人们手心里跌到脚面上,所以我打小把一腔负面情绪都加在他身上,可怜的陈倾从小不点儿时就被我暗地里欺负,原来我小时候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坏蛋了呀。
小美女们醒着我就陪着玩儿,小孩儿到了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很会笑,还会找人了,我不在视线里会转着小脑袋四处看,看到我了就灿烂的笑一个,奶声奶气的呀呀发出声音引我注意,和她们在一起,我总是很容易就忘掉了烦心的事儿。杨妈笑我比纪业铭还像小曼和婷婷的老爸,哪有这么跟儿子开玩笑的妈呀,她还没到老顽童的年纪呢吧。
接到陈倾的电话时我还在N市,还有二十来天就到农历年,我打算留在N市过年。电话里基本没什么交流,所以听不出陈倾有什么异样,只是约了时间见面谈,地点定在N市一家茶座,我只见他一个人。
二十五
坐在茶座的包房内,我用小水壶煮着山泉水,茶壶里放好的是绝佳的洞顶乌龙,我喜欢乌龙茶的后感微甜。陈倾还没有到,我提早了半个多小时来。
茶室里响起敲门声,我放下水壶,轻道:“请进!”
是陈倾。
他一个人进来,穿着闲适,微微的皱眉,看向我,眼睛里满是疑惑和不能相信,还有一丝难掩的愁苦。谁都没说话,我比了个请坐的手势,让了他坐对面,手上继续泡茶的工序。将清澈的茶汤倒入茶杯放在他面前,我则拿了透明玻璃杯,将本该倒在紫砂杯里品用的茶水注入柱型的高玻璃杯子里,七分满,用右手三指轻轻捏住茶汤没有达到的边缘,左手托着杯底,拿起来看了看,才抿下一口,唇齿留香,是极品。
我喜欢用透明杯子盛茶水而不是传统的茶杯,因为我爱看杯子里清澈的茶水,也爱放入新细的绿茶直接冲泡,看着叶子慢慢舒展,染绿上好的清泉水。这些,都是以前的我常做的,不是亲近的人,都不会知道。
意料中的,陈倾看我的脸色又沉郁三分,可还是不说话,唉,既然都决定弄个明白,干嘛还这么别扭呢,好吧,我自己招还不行?我看我以后去研究肉体和环境对一个人精神的影响好了,现在的我,好脾气到可以随便人家任性了呢。
“告诉我,你目前都知道哪些?”我直视陈倾眼睛,问道。
“你是谁,怎么办到这一切的?陈峥死了,是我亲眼看着火化的,你也不可能是他儿子,如果你的目的是想利用他得到什么,想必你会很失望的。”
我听了一愣,到是没想过私生子这方面,因为自己心里压根就完全排除这个想法,现在听陈倾说到这,想想杨奕奕出生时候自己十五岁,还真够当爹的年纪了呢。呼而一笑,我道:
“倾,十五时候我还是处男呢,而且对女人我不举,没有性欲,也没试管婴儿,不会有人跟你抢家业,放心。”我笑了,为着他那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我不知道你对怪力乱神的事儿能理解多少,陈峥确实死了,横穿马路时被闯红灯的卡车正面撞击,身体飞出车道,绿灯方向的车反应不及直接压过。对于那场车祸的记忆,斑马线、灰色卡车、失重、迎面的车轮,还有各种声音和剧烈疼痛。以为这就是死,可之后却恢复了意识。”
我始终平静的看着陈倾的眼睛,没有移动,看得出他很乱,于是我继续我的讲述:
“我想你来之前能查的应该都查遍了,我留下的字条鉴定不出伪造吧?要不你不可能来,倾,我就是陈峥,不管你信不信,接不接受,陈峥死了,活下来的,是有着陈峥意识的杨奕奕,也可以说,是陈峥的灵魂占据了这个身体。”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不可能……哥死了,什么都没了,浑身的血,支离破碎,我想不信,可我连抱他起来都不能了,他死了!”显然,陈倾无法接受,他的眼神开始狂乱了。
“我刚醒时候的惊吓比你可甚多了,我都怀疑有人把我整形,要不是从小到大的记忆没有任何改变,要不是这身体如此真实,要不是我强迫自己接受,现在我应该被绑在精神病院里。你知道,陈峥到什么时候,也是不喜欢被控制的。”
“我肯认你,完全是巧合,本来我想把以前的事都忘掉的,陈家还有B市,这辈子我都不想碰触。可我无法抹去自己的记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