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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重生之将门弱女+番外 作者:俺也试试.笑声(晋江非v高积分2015-03-05正文完结)-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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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扶着丁内侍的手臂站起来,也行礼,丁内侍把叶大公子送了出去。
  等丁内侍再回来,发现四皇子腿脚利落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叹息道:“瘸腿的感觉真不好。”
  丁内侍暗道人真是能惯出毛病来,四皇子真的假的瘸了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可自打从外面旅游回来,就再也不想瘸腿了,平常出去遛得瘸腿,就总要抱怨,可今天才走了两步就不高兴了,简直称得上娇气。
  丁内侍把那个写了人名的字条拿去烧了,四皇子自问道:“我那笔迹是仿刻印所用之字体的,三皇兄不会看出来吧?”
  丁内侍撤去给叶大公子的茶杯,准备拿出去洗,四皇子又自答:“三皇兄现在根本不读那些文字的东西了,大概看也不会看的,只要叶大公子看得过去,印了就行了。”说完,看丁内侍:“你说呢?”
  丁内侍点头:“是的是的!”他觉得还是月季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奇闻、山里的鬼故事之类的好玩,虽然他也知道把四皇子偶尔的自言自语和月季满嘴的胡说八道相比很对不上,但是他有时会不自觉地怀念月季在这里天天给他讲故事的日子。
  叶大公子回去后细读“路人谈古”,才发觉这些文字别有含义。每个小故事,都与权谋或者阴谋有关,先是讲了下史实,然后以旁观者的角度,分析这些当事人的考虑和利益冲突,并从最后的结局评价这些人物的得失,和其对国家朝代的影响。
  借古讽今本不是个新鲜事,只是这位路人的角度很刁钻,对各个人物的点评也透着以往无人能比的犀利和冷酷。他不再局限在过去人们所谓的仁哪义呀,失道或者得民心之类的空泛道德标准,而是从个人的私心权欲出发,点出他们行为的合理和不可避免,以及他们的所作所为对朝廷和民众所造成的不可估量的伤害。
  叶大公子一口气读完,只觉得心中寒凉:这些故事,表面看着相互没有联系,可连起来看,却隐隐约约地指向太子:襟怀的狭隘,下手的毒辣,对人的猜忌,品行上的无所顾忌,置亲情于不顾,罔视人命的可贵……按照历史的轨迹,这种人日后就是祸害黎民亡国灭祖之人。虽然叶大公子现在知道了太子的险恶,可许许多多的民众怎么可能看得清楚?这本书启迪了人们的观察力,让人们在看到相似的行径时,就不会再以为只是皇家内部的争斗,而会联想到更加可怕的结局……
  再一比较,三皇子在古往今来的种种黑暗争斗的反衬下,简直有一颗纯洁的心:爱惜民众,顾念手足,待人诚恳无伪,虽然失去了母亲,被太子刺杀过,却没有对太子下过手……
  次日,叶大公子赶快就将这本手稿给了叶中书,叶中书看了,也同意叶大公子的看法:此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虽然是在讲历史故事,却是在揭露当今太子的阴暗。这种书,要赶快印出来,读的人越多越好。
  至于这是谁写的,叶家父子都怀疑是四皇子。可是这文稿的笔触十分狠辣,切入点格外奇特,一向温和不争的四皇子该不会有这么深刻的见解。大概是四皇子通过蒋家找到了个支持三皇子的写手,要贬低太子,为三皇子造舆论。现在先不必追究这么多,反正这些都是经典史籍中的节选,评点也十分贴切,说出天去也抓不到把柄,先印刷发行吧。
  不久,《路人谈古》就从叶家书局印发,因其思路新颖,很快就成了读书人喜阅的时髦书籍。
  
  沈汶和苏婉娘及笄礼后的第二天,杨氏才看到了柳氏呈上的各府的礼单。她一读到蒋府的礼单就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忙把礼单递给了老夫人,说道:“娘,您快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夫人接过来,仔细读了,说道:“这是四皇子想娶那孩子。”
  杨氏大瞪眼睛:“是这样?!”
  老夫人点头:“得叫她过来,问问她愿不愿意。四皇子虽然是个皇子,可是腿脚有毛病。那孩子若是不愿,咱们府里就出面帮她把这礼退回去。”
  杨氏让人去把苏婉娘叫了来。
  苏婉娘是和沈汶一起来的,双双进门行了礼,杨氏对沈汶说:“你先到旁边那屋里去,我和你姐有话说。”沈汶乖巧地答应了,去挽了老夫人的手说:“祖母和我一起去走走。”
  老夫人叹气:“人老了,懒得动了。”
  沈汶撒娇:“陪我走走嘛!”拉着老夫人出门了。
  杨氏对苏婉娘说:“四皇子让他的外家给你送了重礼,老夫人觉得,是他想日后求娶你,你……”杨氏说话鲁莽,可是现在也不能直接说“你愿意吗?”,只能点到为止。
  苏婉娘脸涨红了,小声说:“都凭义母做主。”
  杨氏叹气道:“四皇子有残疾,你可介意?”
  苏婉娘深垂了头,摇了一下头。
  杨氏说道:“你这孩子一向懂事,千万别怕侯府不给你做主。你若是不喜,咱们府绝对能退了这礼。”
  苏婉娘不敢抬头,小声说:“义母,四皇子没有什么恶评……”这话就是同意了。
  杨氏说:“那就收了这份礼。这是给你的,礼单你自己拿着,日后出门时,都带着……”
  苏婉娘哭了:“义母!侯府待我恩重如山,我不想要……”
  杨氏说:“咱们府虽不是国中鼎富,可也不缺吃不缺穿的,怎么能贪你的东西?这礼非常贵重,可见是四皇子的真心。你好好留着,以后就别出门了,安心等着皇上赐婚吧。”
  苏婉娘知道皇上是不会赐婚给镇北侯府的,四皇子送这礼也是一种政治手段,同样没有指望皇帝赐婚,就很不好意思地说:“义母别这么说,这事还不知道会是如何呢,我现在还只想帮着小姐。”
  杨氏又发愁了:“你有空一定要问问她想找什么人家,这及笄礼之后,就该有人来提亲了。大小姐我就不管了,可你……义妹,性子好,该寻门好亲事。”
  苏婉娘忙点头:“好,义母,我一定问问她。”不用了,她早就有人了。
  沈汶搀扶着老夫人在庭院里走,见周围没人,小声说:“婉娘姐姐日后的婚事就是四皇子了,您帮着看着点。”
  老夫人有些咳嗽,沈汶停步,为老夫人捶背,老夫人咳后点了下头,低声问:“那你的呢?”
  沈汶也小声回答:“来求亲的都不会是好东西,您千万别同意任何一家。”
  老夫人现在算是知道这个小孙女的厉害了,嗯声道:“只怕你娘又要添许多烦恼了。”
  沈汶吃吃地笑了,对老夫人说:“您去对她说啦,等我姐姐先嫁人呗。”
  老夫人也笑了:“可不能这么说呀,你娘要恨死我了。”
  沈汶轻摇老夫人的胳膊:“怎么会呀,我娘可依赖您呢。”
  柳氏两个男孩子追逐着跑过来,沈玮问道:“四叔什么时候回来?”
  老夫人叹气:“你早上刚问完。”
  沈瑜又问:“那四叔什么时候回来?”
  老夫人摆手:“去玩去玩,他得在外面多住些日子。”
  等两个男孩子跑开了,老夫人小声说:“我真想强儿。”
  沈汶看这老夫人纯白的鬓发,突然心酸,小声说:“那让他回来一趟……”
  老夫人忙说:“快别快别!让他好好在外面,还能学点东西。”
  沈汶扶着老夫人走回去,苏婉娘也完成了与杨氏的谈话,沈汶和苏婉娘一起回院落,沈汶对苏婉娘说:“你找人去严敬的书院去一趟,给小哑巴传个信儿,告诉他你被认了义女,和我一同及笄了,蒋家送了极重的礼。”这是向严敬那边的人直接传了话。
  苏婉娘虽然不好意思,可还是点头同意了。
  十几日后,在严敬的书院刻苦攻读的苏传雅就得到了苏婉娘的信,把她被认成义女、及笄礼以及收到蒋家的重礼说了一遍。苏传雅气得在书院里就跳起来了:“这,这……”他顺礼成了义弟了,他还怎么娶小姐?!苏传雅又惊又怒,想立刻回京。
  学后,他气呼呼地出了书院,见到来接他的施和霖,就将书信塞给了他,说道:“我要回京!”
  施和霖读了信,笑得眉眼挤在一起:“这是好事呀!都是好事呀!可你正在读书呢……”
  早就预谋来“偶遇”施和霖的老道士遛达过来:“什么好事呀?”
  施和霖对着老道士说:“我这位小徒的姐姐被镇北侯夫人认为义女了,还有了及笄礼。”
  老道士的心狂跳起来: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不,或者踏破了铁鞋,才能不费功夫?……不管了,先证实一下:“哎呀!这可是大好事!他的姐姐原来就是镇北侯府的?”
  施和霖小心地看了眼苏传雅不快的脸色,迟疑着说:“这个……这个……原来就是吧。”
  老道士不敢多问,嘿嘿笑着拱了下手:他已经向前走了一大步!那个逆天之人是镇北侯府中的!一个府中,有几个少女?这个学子的姐姐现在和谁在一起,那个人就该是自己当初见到的那位逆天者。自己只需见面点出她的身份,求她帮忙就行了!
  老道士的想法瞬间走了几个来回,对施和霖说:“我最近要回京城了,你可有要带的东西?”
  施和霖马上说:“哦,若是如此,就烦劳道长……”可以让老道士帮着给自己的师弟秦全带封信。于是就和老道士约好明天见,把信给他。
  老道士真是高兴极了,与施和霖拱手作别,见他走了,才回头对躲在一边的小道士使劲招手,小道士挪着脚步过来:“师父,他方才看着很生气的样子,我没敢过来……”
  老道士笑着说:“不用你去找他了,我们就回京城,我知道咱们要去什么地方了!”
  小道士也乐了:“太好了!”两个人差点儿手拉手回破道观。
  第二天苏传雅再来学上时,就有小师兄弟们过来开玩笑了:“哎,师哥,听说你姐姐要成王妃了?恭喜呀!”“你姐姐是镇北侯夫人的义女,你就是义子了吧?”“是不是得称你小爷了?”……
  苏传雅知道施和霖大概把这事告诉了别人,四皇子的外家在她的及笄礼上给了份天价礼单,这么明显的寓意,大概没有人猜不出来。
  在学子们的起哄中,苏传雅对夫子说:“我要退学!”
  夫子横眉厉目,抄起戒尺,啪地打在苏传雅的上臂:“你这个不成器的!自己的姐姐成了侯府的义女,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难道还真想去当纨绔子弟了?我原来看你聪敏异常,要早日下场,还对你寄予厚望,可你!你姐姐熬出了头,你就想放弃学业?!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真瞎了眼!你要是我儿子我非打死你不可!算你幸运,只是我的学生,我没动那么大的火儿!再说退学我把你的手打烂!屁股打烂!腿打烂!脑袋打成西瓜!看你还想去哪儿!……”夫子狂妄地漫天挥舞戒尺,苏传雅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痛苦地捂着胳膊退回自己的座位,继续为科举做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笔仗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圣诞快乐!新年好!
  我得请假一天!!!年底太忙了,请大家原谅啦!!!再更是下周三。
  不久,老道士和小道士踏上了回京的路程。他们到了京城没有别的地方去,只好又去了霄云观。霄云观现在可不同凡响了,门前香客如云,道士们个个衣着簇新,面带喜色。
  老道士去求见茅道长,虽然他知道茅道长现在常驻宫中,不回道观了。接待他的道士认识这位在这里白吃白住了许久的茅道长的落魄师兄,一点都不惊讶这两位竟然无耻地又回来了,说了几句刻薄的话他们就是不走,只好又让他们住了下来。
  安顿了住处后,京城就开始下雨了,越下越大,连续不断。老道士先庆幸了一下,觉得自己回来得及时,不然在路上可不惨了?然后他就有些焦灼地等雨停的日子。
  等来等去,雨总不停,老道士就选了雨小点的一天,打着个破伞,与小道士一起进了京城。对面一有人,老道士就放低伞,挡住自己的脸。小道士在他身边被淋得肩膀都湿了,对他抱怨:“师傅,这路上没几个人,不会有你给看过相的吧?”
  老道士也小声说:“我现在看谁都眼熟!可不能大意!被人叫破,说起我算的命不准了,我这老脸哪里放?看看,前面就有一个,快快低头……”老道士压下了伞。路边,叶中书从叶家书馆里出来,叶大公子和几个人打着伞,叫来了车,扶着叶中书上车,冒雨远去了。
  老道士在一边瞟了他们一眼,等到看不见他们了,才小声对小道士说:“我原来算那个老者后代无继,子孙都是一事无成。可你看那个青年人,肯定是他的儿子,有上卿之相,位极人臣,我这不是自己打脸吗?太受不了了,我没法见人,日后我再也不给人算命了!”
  小道士只好拉着老道士的胳膊,两个人躲躲闪闪地走了大半个城,问到了秦全的所在,找到了门上。老道士叩开门,对门内的中年人说:“我有施郎中给秦官人的信……”
  门里的人大喜,“师兄有信了?太好了!”
  秦全将老道士让入客厅,老道士给了他施郎中的信,秦全读了,对老道士说:“师兄过去来信对我说会留在严氏书院,来信我还以为他要回来了,结果还要继续留在那里!他这是不管我了!我是他的师弟呀!”  
  老道士说:“施郎中是大好人,肯定不会不管你的。”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要师兄养活?可一转念想起自己现在是靠着师弟养活,忙说:“同出师门,会一辈子相互帮助的,你是不是需要钱两?”
  秦全叹气:“我不要钱什么的,师兄不在,我就没法给人看病啦!有他在,我看错了,病人还有救……”
  老道士忙死盯秦全的脸,然后捻须道:“官人还是不要给人看病了,卖卖药就行了。”
  秦全有些失望:“我师兄也这么说呀……”
  老道士想知道逆天之人的下落,话题转了个弯,说道:“我在书院时听说,施郎中的徒弟苏小公子的姐姐被认为镇北侯夫人的义女,真是好运气。”
  秦全点头:“是呀是呀,她原来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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