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罪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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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妙韵终于耐不住她的冰冷,转身离开。流锦停下手中的动作,陷入沉思。妙韵她,三番两次的替她解围,向她示好,毫无做作之气,应是出自真心的关怀吧。紧握着挂在颈间血红泛着光的玉佩,流锦低下了头,娘,我能相信她吗……
第六章 妙韵1
用力拧了拧衣服里浸着的水,松开,捻着衣领甩了甩,流锦踮起脚,熟练地把洗好的衣服晾在竹竿上。
柔和的晨曦掠过飞扬的衣角,斑驳在流锦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像这阳光一样越来越明媚。一束调皮的光照进流锦那双晶亮的眼睛,却被深幽的瞳孔折射出一片冰凉。身后传来脚步声,流锦没有回头,依旧专注的晾晒着衣物。
“咳,嗯。”原来是贺班主,“锦丫头,衣服洗完了。”贺班主走到流锦的面前,灌汤包似地脸上挤出不自然的笑:“你来到咱们云祥戏班,我也不曾亏待于你,你说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班主注视着流锦依然波澜不惊的脸,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恼意。
“不管怎样,你别总是绷着一张脸,这小脸不是挺好看的吗?下次别再得罪莫唯序,否则,外面路两旁流浪的小孩儿多得是。”顾名思义,再惹麻烦,我会再找人顶替你,路边尽是为了一口饭食,而争相出卖劳力的人,到时,你就去路边流浪吧。经营着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戏班,他必须有着非一般的管理手段。毕竟那个娘娘腔的莫唯序,就连他,都得罪不起呀,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可不能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着班主的数落,流锦恭顺的低下头,却默不作声。好像从她记事起,总是在不停地低头呢。人生有太多无奈,而她要活着不是吗?
“班主,你怎么能这样。”妙韵一向娇柔的声音尽是不满,快步的走了过来:“那粉洒的蚂蚁都能衔走,至于吗,是他莫唯序骄纵无理,总是欺负我们流锦。就看流锦老实,默不作声呢。班主你也太是非不分了吧。”妙韵竟越说越来气,拉过流锦道:“我们走,不要理他,哼。”
“哎呦,我的姑奶奶,别呀,我只是说丫头没事别总再唯序面前晃悠,省的遭骂,我可是为她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班主还真是圆滑。
可流锦却丝毫没听进去,妙韵的一句‘我们流锦’像一片洁白的羽毛,轻扫过流锦脆弱的心田,化作一股暖流,注入心扉,比这阳光更加让人觉得温暖。
妙韵用胳膊轻轻拱了拱沉思的流锦,这才让她如梦初醒。妙韵气呼呼的弯下腰,飞快的帮流锦晾完了衣物。转身拉过奇怪的看着她的流锦,毫不理会一旁尴尬的班主,大步的走了……
一张略显破旧的桌子,旁边放置着两把凳子,一张窄窄床挨墙而放。被子整齐的叠着,一个暗灰色枕头压在上面。流锦货仓改装的房间是那么的狭窄寒酸,然,却被流锦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阳光透过窄小的窗棱射了进来,被分割成几道光亮的斜线。流锦和妙韵携手走了进来。妙韵一时适应不了小屋里暗淡的光线,只觉得眼前一片浑浊,接着,渐渐隐约地看到屋里的模糊景象。
“坐吧。”流锦走向前,拉过一张凳子,放在妙韵的面前。
妙韵毫不客气,大大咧咧坐了下去。“妹妹,我比你虚长几岁。介意我这么叫你吗?”妙韵扬起一抹笑,把从鬓角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听姐姐说几句话好吗?”……
第七章 妙韵2
“其实,我一直想认你这个妹妹呢!只是你小小年纪,性子呢,有点冷。你知道的哈。可是这样的你让姐姐看着,实在是心疼。因为我想,你并没有表面那么的坚强。当然,姐姐知道你受了很多苦,这也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哎……”
妙韵长出了一口气接着道:“即使我们从不抱怨,上天却依然是那么的不公平。无论有多么的无奈,我们也不得不咬紧牙关,做着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就像我。”
妙韵娓娓道来,低沉的嗓音越来越轻柔,脸上的笑浸出一缕苦涩,像让人微醉的清酒香,散落在小屋的每个角落。妙韵,比流锦大了五六岁,出生于一个富甲一方的商户家庭,像所有的大家闺秀一样,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出落得高贵,典雅。美丽的外貌和渊博的才情更让她赢得了一桩看似美满的亲事。闺阁待嫁的妙韵,命运随着家道的中落,从此改写。曾经对她海誓山盟的未婚夫婿,并没有向她伸出援手,反而决绝的解除了和她的婚约。任凭她流落到云祥戏班,成为了一个卑贱的戏子。孤傲的妙韵,深受打击,开始迷惘,开始漠视着这个世界,分不清现实和戏台,像一尾没有方向的鱼儿在苦海中游曳,沉沦……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活着不是吗,那干嘛不开开心心的活呢?”妙韵继续苦口婆心的道;“你还太小,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世间还是有真情在的,就连我,也遇到了那个他呢。”
言于此,妙韵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浮出甜蜜的羞红。“你以后也会收获到自己的真情,相信姐姐吧。”放眼,直直望向流锦面无表情的小脸,妙韵顿时泄了一口气,满含期待的眼神立刻变成了深深地失望。无奈摇头,扭身欲走出流锦的房门。
“妙韵姐姐。”流锦心里的挣扎猛的静止,着急的呼喊而出,声音有些许的颤抖和哽咽,这个姐姐是真诚的为她好呢。也许她真的可以呢。
妙韵听着流锦生涩的呼喊,觉得犹如天籁之音,像炎炎夏日的一席凉风,浸入心扉。急忙转身,妙韵满脸喜色的看着双眸低垂,不自然的流锦,微笑着快步走向前去,拉过她绞着衣角的手,欣慰的说:“锦儿,我的好妹妹。”
流锦依偎到妙韵温暖的怀抱里,眼角微湿:“姐姐,就让我从你的这份真情开始吧。”闭上眼,面前浮现出娘亲慈祥的笑脸。娘,祝福我吧……
屋外的阳光越发的明媚,从窗棱斜斜射入,两个相拥着的身影,沐浴在斑驳的暖阳下。两颗心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太阳东升西落,扯着笑脸的月亮,奋力的爬了上来,直起腰,精神抖擞的挥洒着自己清淡的光亮。
流锦伏在桌上,手持别针,拨弄着灯芯。橘黄色的灯光照在她美丽的脸上,一股夜风从窗外吹来,摇曳着烛火也摇曳着她难得露出的一丝轻笑。她的妙韵姐姐,她有了第一个朋友呢。抬手从衣襟里掏出玉佩。血红的玉佩,发出璀璨的光芒和这烛光,月光交映生辉。寖凉的玉佩两边分别雕刻着‘流锦’,‘端木’四个字,是姐姐告诉她的,就是她的名字吧。看来,她的亲生父母定是费了一番功夫吧,上乘的美玉,精致的雕琢。可为什么,要抛弃她呢……
第八章 初见
街市,人声鼎沸。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流锦漫步在大街上,单薄的身影被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今天,她要去翰林轩买些笔墨纸砚,因为妙韵姐姐要教她读书写字呢。摸着手腕上挂着的银铃手镯,流锦不由弯起嘴角,这是妙韵姐姐送给她的礼物呢。
翰林轩在大街转角的岔口处,与热闹的市场相比,显然有些僻静。流锦转过街角,大步的向翰林轩走去,忽听一位妇人痛苦的尖叫:“哎呦,我的钱袋,来人啊,抓小偷啊。”
流锦回过头见一个中年女子狼狈的坐在地上,正挣扎着站起,想去追回自己的钱袋。看着痛苦的妇人,流锦仿佛看到了柔弱的娘亲,心中一痛,飞身向正往岔口逃窜的小偷追去。
流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脚下却毫不放松。奋力的奔跑着,想拉近与那小偷的距离。只见那小偷拼命地向一条小巷奔去,流锦在后面紧追不舍,在僻静的小巷中上演着一出人力拉锯大战。
突然之间,前面的小偷毫无预警的停了下来,原来摆在他眼前的是一堵高高的墙壁。流锦收住脚步,弯着腰,双手支着膝盖,呼呼地喘着粗气,嗓子干涩的直冒烟,心像是被巨烈击打着的鼓,扑通扑通的跳着。那小偷也不好过,同样气喘吁吁,长的贼眉鼠眼的,还真是个小偷像。
两人喘息了片刻。小偷,直起腰,一双贼眼,狠狠地剜了流锦一眼:“臭丫头,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哪!”听听,小偷竟指责起见义勇为的流锦来。说完,小偷竟然奸笑着向流锦走来:“要你多管闲事。”
流锦顿觉不妙,原来她竟追着小偷到了人迹罕至的死角,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流锦直起腰,瞪大眼睛好奇的看向小偷身后:“哇,你看那是什么。”
那小偷连忙下意识的回头,流锦得到机会,急忙转身,拔腿就往人群跑去。小偷惊觉上当,亦骂咧呢追赶。戏剧性的一幕再次上演,只不过这次是小偷追流锦。
“哎呀。”急奔的流锦一头扎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只健壮的胳膊,紧紧地拖住了她因受到撞击向后倒去的身体。一股清爽的苜蓿草香裹着浓浓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抬起头,只见一双深邃的星目正含笑的望着自己,棱角分明的脸上洋溢着儒雅的笑,坚挺的下巴挑起优美的弧线,这个男人的长相真是俊美无比,惊为天人啊。流锦不由看得呆了,直到身后响起小偷的咒骂,流锦才如梦初醒。连忙站起身,谁知脚下一个不稳,流锦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襟,挣扎站起。‘嘶’的一声,手上的银铃镯子钩住了男人的衣襟,把他名贵的白色锦袍扯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小妹妹,站好了,啊。”温柔出声,男人俊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减,如一轮和曛的朝阳,照射着众人。
流锦羞红着脸,离开男子的怀抱。回过头看着正打量着他们的小偷。小偷见锦袍男子身后,两个彪形大汉沉默的立在两边。顿觉不妙,又转身欲逃。
“抓住他,钱袋。”流锦焦急呼喊。锦袍男子剑眉一挑,向两个大汉微微示意。只见那两个汉子便敏捷的向小偷跨步追去。
“额,你的衣服破了,我……”流锦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道:“要不我帮你补补好了,你若是要钱的话,我也会赔给你的。”
“不用了,看在你投怀送抱的份上,衣服你就不用赔了。”男子一脸坏笑,轻挑的对流锦说道。笑话,他欧阳亦宗什么时候缺过钱。
流锦羞红的脸上,顿时染上一丝薄怒,刚开始他竟然会觉得这个男人很儒雅。“投怀送抱,你,切。”流锦轻蔑的呲笑,一脸的不以为然。
看着大胆直视他的流锦,欧阳亦宗笑意渐浓,这小丫头挺有趣的嘛。
“主人,这是姑娘的钱袋。”那个大汉拿着一个灰色的钱袋走了过来。恭敬地呈在欧阳亦宗的面前。
“这钱袋是前面岔口处那个大娘的,记得还她。”流锦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欧阳亦宗,轻笑着转身,如缎的黑发飘扬着被甩向身后,独独留给他一个纤细的背影。
“罗列,我要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欧阳亦宗目送着流锦的背影,深邃的眼中一片清冷,和刚才温润轻挑的他截然相反。
“是,主人。”名唤罗列的大汉,恭敬地跪了下去……
第九章 欧阳紫芋
后台,结束了演出的众人正在忙着卸妆,/炫/书/网/整理。
流锦仔细的把道具和戏服分开,分别放入两口红色漆木的大箱子里。吃力的搬起那口装满衣物的箱子,抬着沉重的脚步,向储物仓一步步挪去,纤细的胳臂就快承受不住怀里木箱的重量。细密的汗珠渗出额头,就连脊背上都沁出一丝微腻的汗意,只觉得略湿一片。
刚走到门口,流锦只觉的眼前一闪,一个人影飞扑而来,负重的流锦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听‘哐’的一声,“哎呦。”来人被撞倒在地,捂着屁股痛呼。
流锦怀里的箱子也被撞落,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满载的衣物滚落出来,花花绿绿的一片。
“小,公子。”门外一个书童打扮的清秀少年,焦急的奔了过来:“公子你没事吧。”书童连忙弯腰扶起地上那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少年。
那少年,龇牙咧嘴的站起身,一身雪白的锦袍,上面暗纹着墨黑色的竹叶,玉带束腰,腰间挂着一个绿的晃眼的玉佩,金黄色的穗絮直垂下来,让这个俊秀的少年显得越发的飘逸。这年头怎么都穿白色锦袍啊,流锦不由想起前几日遇到的男子。
“你这个奴才,走路不长眼睛啊。”书童厉声的呵斥着流锦,“撞坏了我们公子的衣服,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书童得意的撇着嘴,鼻间轻哼出声。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书童的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一下直直捅进流锦纤弱的心,五味陈杂纠结着翻涌上来,凝成一股浓烈的恼怒喷涌而出。“不长眼睛的是你家公子,让他给我道歉,顺便把我的衣服捡起来。”流锦愤怒的双眼注视着书童,毫不相让,咬着字,重重地道。
凌厉的眼神竟让书童一阵呆愣,好厉害的小女孩啊。一旁的小公子默不作声,认真打量着因恼怒而满脸通红的流锦。这个小姐姐,挺有趣的,被撞了也不吭声,淡漠着望着他们主仆二人。偏偏被说了两句就立刻恼羞成怒,应是沫儿说了什么她在意的话了吧。
三人正僵持着,这时,贺班主走了过来:“你这个死丫头,就不能少惹麻烦吗。”贺班主恼着一张脸,怒斥着流锦,转向小公子,灌汤包似地脸上立马换上了一堆讨好的笑,这模样打扮的人一看就出身不凡:“公子请息怒,等会儿我会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您屈尊驾临我们戏班的后台,有什么事儿吗?”班主极尽谄媚的本领。
屈尊,驾临,感情这班主还真是火眼金睛啊。今天她欧阳紫芋,伺月朝的四公主,好不容易趁大哥不在家,偷偷女扮男装,溜到云祥戏班游玩,好奇的转到后台,想一探究竟。没想到就与这个漂亮的小姐姐来了个亲密接触,她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欧阳紫芋弯弯嘴角,双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盛满了好看的笑容:“不用了,班主。是我撞到她的,不关她的事。你不许责罚她。”
“是,是,公子说的是,流锦,还不谢过这位公子。”贺班主挤着眼睛示意流锦。流锦却一点都不配合,蹲下身,自顾拾着地上散落的戏服。“你。”班主顿觉面上无光,连个小丫头都治不住,怒意更甚,正欲开口,欧阳紫芋摆了摆手制止了他。
“班主,这个小女孩我很喜欢,你就别计较了。”略带童气的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