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罪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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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皮肉被挫开的声音。流锦双眼通红,揪住自己有些虚脱的灵魂,硬是没叫出声。一棍又立刻无情的袭击而来,流锦‘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浑身颤抖不堪,嘴角边竟泛起一丝笑意,沫儿姐姐,锦儿来陪你了,黄泉路上,我们都不会孤单。凄惨绝美的笑,像是即将融化消逝的雪花精灵,绽放着最后一丝美丽炫目的光华。
“给我住手。”一声熟悉的却有些狠厉的叫嚣,伴着有人被狼狈打倒在地痛叫的声音,打断了流锦快要涣散的意识,她知道欧阳亦宗来了,那紫芋就安全了。嘴角的笑更加凄美,却深深地刺痛了欧阳亦宗的心。
“锦儿,丫头,你怎么样?”欧阳亦宗紧紧地抱住流锦,轻抚着她颤抖的身体,俊脸上覆上一层寒冰,双目尽赤。她通红高肿的脸,流血的嘴角,如一把把利剑,直通进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轻易地便刺出大片伤痕,汩汩流出的却是看不见的心痛,愤恨。也不知她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向厅内走去。罗列和罗云紧随而至。“主子,沫儿那丫头,已经断气了。”罗列低声恼恨的道。脚下一滞,欧阳亦宗脸上的冰层凝结的越发冷冽。妖妇!等不及下手了是吗?那我们就看看,到最后究竟鹿死谁手吧!
大步迈进门内,欧阳亦宗一眼便看到,地上抱膝埋首低泣的紫芋,心中更是悲痛,仿佛又回到了母妃去世时,紫芋无助痴傻的情景。
“罗列!”欧阳亦宗沉声示意罗列,双眼却凌厉的看向座上还在昏迷的欧阳亦宇。罗列几步跨过去,轻轻拉起紫芋,把她扶到了欧阳亦宗的身边。
“大哥,你终于来了,呜呜,沫儿她……大哥!芋儿好怕啊!”紫芋像一个坠入大海,只身漂浮挣扎着的迷途者,终于抱到一根浮木般,沙哑着声音,悲声痛哭,想让大哥知道她所有的委屈与惊恐。
“好啊,主谋都到场了,本宫看这场戏真是越发的热闹了!哈哈哈……”皇后也不再伪装,毒辣的目光死死地锁住欧阳亦宗,像是紧锁住他的喉咙一样,心中一阵快意。
正在这时,“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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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门外一声尖细张扬的唱喏,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欧阳元硕,身后跟着一行宫女太监,鱼贯而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皆跪下行礼,只有欧阳亦宗抱着流锦,冷峻的看着他的父皇,直直的站立着。元硕帝也不责怪,略显得有些雍胖的脸上,并无表情,只是那双不算大的龙目中,有些浑浊。细看下却射出一道不太明显的精锐之光。
“都平身吧!”元硕帝大手一挥,眨了下眼,说道。
“谢皇上。”众人又唯唯诺诺的起来,各自工整的站好,暗中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皇上,呜呜,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我们的宇儿差点就命丧黄泉,再也见不到您了。”皇后眼中净是委屈和心痛,楚楚可怜的走向前,颤巍巍的跪倒在皇上面前,低泣的道着,凤目中再寻不着原先的一丝狠厉毒辣。
欧阳亦宗心中鄙夷的想,哼!狡诈如你,也就只会使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吗?亏得他提前打点好了一切,暗中派了影卫保护着紫芋他们的安全。否则,他哪会来的这般快。如果他再来晚一点儿,那么这个小丫头便也会像沫儿一般香消玉殒的。思到此处,欧阳亦宗心内涌出一股后怕,如果他真的赶不及来救她,那他就会失去她的……下意识的再次拥紧怀里的小人,深沉冷邃的目光,注视着元硕帝。
“爱妃快快请起。有话慢慢说。”元硕帝眯着眼扶起皇后,含笑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缓缓地道。“李太医,太子没事了吧?”转过头,元硕帝才问起欧阳亦宇的病情。
“回皇上,老臣已封住太子各大要穴,只待太子转醒时逼出毒素即可。”
“嗯,皇后听见了吧?皇儿已无大碍,爱妃莫要如此挂心,当心身体啊。”元硕帝笑着安抚着眼前正梨花带雨的皇后。
“谢皇上体恤,可皇儿不能白白受害啊,皇上应严惩凶手才是啊!”皇后依然不依不饶。
“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上不怒自威,龙目环视着众人厉声问道。
“今日四公主奉旨进宫,到臣妾这坤宁宫来请安,亏得臣妾早早的备下贺礼,眼巴巴的在宫中候着她,我那心善的宇儿也一直心心念念的惦着她的皇妹,原本备了礼物,一心好意的来贺她的生辰。没想到竟被他们带来的糕点给毒了,可怜我的皇儿,当时就口吐鲜血,不省人事,幸亏李太医来的急,否则恐怕我的宇儿早已见阎王了。呜呜……”皇后一字一句,说的头头是道,把他们母子的冤屈,和紫芋他们的恩将仇报阐述的清晰明了。
欧阳亦宗怀里的流锦,恍恍惚惚的听着皇后的说辞,拼命扬起脸,气若游丝的低声说道:“皇后撒谎,我们是冤枉的,她,她撒谎……”
“锦儿别说话,我知道,交给我,我会处理的。”欧阳亦宗连忙制止了流锦,抱着她走到软榻旁,把她放了上去。回过头,盯着皇后嘲讽道:“接着说啊,继续,你不是最能颠倒是非,污蔑好人的吗?”、
“你放肆!皇上,你看,反了,都反了。”皇后忍不住怒视着欧阳亦宗,连忙向元硕帝举借着他的无礼。
“好了,爱妃,朕自会秉公处理。”皇上不慌不忙的道。“芋儿,你怎么样?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父皇。”
“父皇,你会相信我们吗?”紫芋未语泪先流,轻摇头,自嘲的道。
“芋儿,别这样,快把事情说清楚。”欧阳亦宗镇定自若的向紫芋低声说道。
“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第三十三章 对簿
“父皇,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绝对是无辜的,您要相信儿臣啊!可怜我的丫鬟沫儿已惨死在皇后的乱棍之下,锦儿也身负重伤,难道还要冤死儿臣不成。”紫芋声具泪下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哀求并不宠爱她的父皇,能开开眼,为她申冤。
“嗯,照此说来明妃必知其中原委,来啊,传明妃。”元硕帝没有明显变化的脸,让人看不出喜怒,一个是他同床共枕的宠后,一个是他无多疼爱的血脉,不知他会相信谁。
“四公主的意思是,明妃在糕点中下了毒,嫁祸于你喽!谁不知道她与你情同母女,对你尤为疼爱,这关头,你竟想把罪责推脱到她的身上,当真让人寒心啊。”皇后从鼻孔中哼气,痛恨的指责紫芋。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就太绝对了,情同姐妹的人,都能随意打压陷害,更何况明妃与我们本无血缘关系,当她的生命利益受到人威胁时,也难免会选择牺牲我们。”一直无语的欧阳亦宗略有所指的忿忿的道。
意味深长的话,听在皇后耳中,心下却暗自大惊,难道,这个孽子知道了我的计划?想来定我是小看他了。真后悔听了大哥的劝阻,没早日把他除之后快。
“好了,朕自会查明真相,尔等就别再吵了。”元硕帝衣袖一挥,转身坐到雕花楠木椅上,垂头眯着眼沉思着。
片刻之后,门口一个太监跌跌撞撞的滚爬进来,惊声连叫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明妃娘娘自缢了。”
“啊!”众人大惊,元硕帝慌忙站了起来,怒斥道:“该死的奴才,慌什么慌,好好讲来。”
“是,是皇上,奴才进了韶华宫,明妃的贴身丫头说她正在休息,谁都不见,奴才就在寝室外高声呼唤,却久不见动静,待奴才们撞开阁门,就见明妃已悬梁自尽,气绝身亡了。”那太监,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的说完,已颤抖不已。“对了,启禀皇上,这是从明妃娘娘身上掉下来的密信,奴才便捡了来,请皇上过目。”太监站起身,低头呈上一个信封。
欧阳亦宗深邃的星目中,掠过一丝狠厉绝然的寒光。这妖妇动作好快,连明妃都已遭灭口,看来是我太过大意了。
“哼,大胆逆子,还不从实招来,明妃以死言志,有此密信为证,说亲眼看到你暗中下毒,你还有何话说?”元硕帝勃然大怒,龙目圆瞪,用力把信掷向紫芋,还隐约泛着丝丝墨香的信纸,翩然而落,掉在欧阳亦宗兄妹二人的脚下。欧阳亦宗脸色更加冰冷,阴鹜之色笼罩着寒冰般的俊脸。罗列弯腰捡起那封信,低首恭敬的呈给欧阳亦宗,仿佛这大厅之中,只有他才是受人尊恭膜拜,至高无上的主子。
‘臣妾自知死罪,以死明志,绝无加害太子之心,只是无意之中看到四公主在臣妾宫中所出的糕点中下毒,欲谋害太子。因受四公主和茗王的胁迫,不敢将实情禀于圣上。想到太子必遭毒手,臣妾心知理亏,悔不当初,愿意死谢罪,以表对皇上的忠义之心,愿皇上明察秋毫,严惩凶手。明妃泣书绝笔。’
欧阳亦宗看后,顿时火冒三丈,这妖妇果然了得,竟布下如此狠局。字体潦草,行段斜乱,还散发出淡淡的墨香,想必定是写于不久之前。这样漏洞百出的布局,却随着明妃的死而了无对证。这就要看谁能冷静沉着,找出疑点让皇上相信了。
“儿臣觉得,此事疑点众多,不能单凭明妃的一封信,便咬定是儿臣所为。也许明妃正是被奸人胁迫,诬陷于我兄妹二人,那歹人怕事情败露,遂杀死了明妃娘娘,来灭口了事。反正逼明妃写下了密信,已经能指出儿臣是凶手了。所以明妃定然会遭此毒手。”欧阳亦宗缓缓的道。
元硕帝也不做声,目光悠远的扫过众人。淡淡的转回座位上。
“皇上,皇上明察啊,只因皇上尤为宠爱我的皇儿,四公主便心生嫉恨,竟狠心加害我儿,您要为我的宇儿做主啊!”皇后见元硕帝淡漠的坐着,心下大急,哭天抹泪的走向皇上身边,极力的鼓动着元硕帝追加紫芋的罪名。
“母后,咳咳,母后,孩儿没事儿……”
正在这时,一声低吟如炎日下倾泼而出的冷水,直窜出来,打断了各怀心思的众人。……
第三十四章 裁决
“皇儿,你醒了,觉得怎么样啊?”皇后连忙奔了过去,拉着欧阳亦宇的手,急切的问。
“皇儿醒了,可觉得身体有哪里不妥?”元硕帝亦围了过来,笑容可掬的轻声问着,用手理了理太子有些凌乱的黑发。
欧阳亦宗心下一沉,嘴角微含一丝呲笑。好一个父慈子孝的感人场面!可是,永远不会属于他。
“儿臣已无大碍,父皇母后不必担忧,儿臣相信皇妹,芋儿她定然不会加害于我。求父皇明察。”欧阳亦宇挣扎着起身,有气无力的向元硕帝解释着,却被李太医急迫的按回座上。
“太子万不可乱动,过会儿移驾后厢,待老臣为殿下排除毒素。”
“皇儿!你在说些什么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啊,人家都快要了你的性命了,你还替她求情。”皇后努力压住心中沸腾的怒火,语重心长的对欧阳亦宇说道。真是气煞我也!亏得本宫费尽心机,拿明妃娘家父兄的性命想胁,逼她在百花酿红糕中下上拒红颜。忍着伤害亲子的心痛,设计让紫芋那丫头拿给皇儿食下。好借谋害太子之罪将茗王兄妹打压肃清。以免他日会成皇儿登基的绊脚石。没想到他欧阳亦宗来的竟如此之快,那宫中定然有他的眼线。多亏我已事先解决了明妃,让他死无对证,这样,只要自己揪住不放,他们兄妹二人便脱不了干系。谁承想,我那不争气的皇儿,竟然替他们求情。那本宫的殚精竭虑的布局岂不白白做了。真是恨铁不成钢啊,皇儿偏偏生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生性纯良,仁厚,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怎能自保,怎能成得了大事?怎么就没遗传本宫一点点的机智和聪睿呢?
“嗯,来人啊,小心将太子挪到后厢,让太医诊治。其他人等一概退下,此事等皇儿转好些时再查。”元硕帝站起身,朗声说道。
“皇上,那四公主和这个贱婢可是要压到宗人府?”皇后连忙追问。
“父皇,事情没查清楚,岂能武断的把紫芋做人犯关押对待?”欧阳亦宗不等皇上开口,便接过话茬。
“那这丫头可是承认了,她是下毒的凶手,怎能随意放过?”皇后与他针锋相对,纤指指向软榻上的流锦,即使拿不下欧阳紫芋,也定让这个大胆无礼的奴婢,血染宗人府大牢。
“她是被皇后屈打成招,难道皇后还要继续纠缠下去,皇兄身体要紧啊,皇后!”欧阳亦宗紧接着道,巧妙地把话题扯到太子身上。
“你!你……”皇后气的双拳紧握,无奈在皇上的面前却不得发作,转眼看向皇上,以衣拭泪,可怜兮兮的道:“皇上,一个贱婢而已,茗王竟还要于臣妾如此争论不休,您要给臣妾和皇儿做主啊!”
“母后不要!”欧阳亦宇轻声唤着皇后,急着想要说什么。皇后走过去,弯下腰,把头贴在太子面前。太子便顺势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只见皇后的脸从白到红,又从红到青。嘴角抽搐,凤目圆瞪,愤恨,失望,无奈,薄怒,辛酸……竟一时无语,两手紧抓凤袍衣角,平定住起伏的胸膛,一字一句忿忿的道:“就听茗王的,这丫头本宫就先不予追究了,一切待皇儿康复后在说。”
众人皆有些惊奇,也不知太子说了些什么,竟让皇后如此气愤失望,放了流锦一马。
“嗯,皇后心胸广阔,朕心甚慰,四公主和这丫头从今天起,禁足茗王府,不得擅自离开,待太子康健后再行追查。赏太子千年续命丹,皇后东海紫缕八宝衣。都退下吧。”元硕帝正愁无法收场,见皇后退让,连忙借坡下驴,下旨作此裁决,一罚一赏,给足了皇后面子,堵得皇后一时也无话可说。众人也都拾了个台阶下,躬身退了出去。
欧阳亦宗抱起软榻上的流锦,罗列扶着紫芋,也出了坤宁宫。
得到片刻喘息的流锦,只觉坠入了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身上的各处伤口,也不再要命的疼。微微的睁开眼睛,恍惚对上一双担忧心疼的星目,不由心中一暖,如被注入一泓甘甜温润的泉水,晕散滋润到心扉中每个干涸痛苦的角落。
“丫头,你怎么样?”欧阳亦宗,双眉紧蹙,担忧的问道。
他的一声轻问,顿时勾出了流锦放心不下的沫儿,泪水从酸涩的双眸再次滚落如珠,像一颗颗鹅卵石砸在欧阳亦宗的心上,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