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生死一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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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小心点好。”
任菲点点头,马上开始收拾衣服,河水已经完全染成了暗红色,阵阵血胜气闻者欲呕,河里的东西越来越近,杨威凝神举枪瞄准了河里的东西。
只要它一有向河岸上走的意思,杨威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河水里漂浮的尸体不知道被河底哪颗石头挡住,慢慢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接着向下游漂走。
尸体的后脑勺上开了个拳头粗的窟窿,这是子弹从额头打进头部造成的伤口!
子弹打中人体,绝对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只是两头钻一个眼就完事,子弹的震波旋转都会对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严重的甚至于击中头部的时候能直接掀开三分之一个头盖骨!
杨威就收枪关了保险说:“不用着急了。”
任菲刚收完一半衣服,身上的干衣服都被打湿了,她捋捋耳边的碎发说:“怎么了?”
杨威下巴点点河水说:“都是死透的,看样子在水里泡的时间不短,看不出是活死人还是正常人,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正常人,就算在感染区里,应该也不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搞大屠杀。”
随着河水的流淌,越来越多的活死人从上游冲了下来,密密麻麻地盖在河面,甚至有堵塞河道的趋势。
无一例外的,每具尸体的头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创口,感染区里活死人横行,得多大的势力用多少人才能把这样多的正常人集合起来一个接一个枪毙?这么大的动作这么大的动静,加上所有的尸体都没有被绑的痕迹,杨威才做出了都是活死人的判断。
任菲撇开视线,轻轻地说:“咱们还是上去吧。”不管是正常人还是活死人,死了,就只是人的尸体而已,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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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桥毁路断
远方的夕阳正在落下,血河中聚集的尸体在路基下挤成一团,血河两岸郁郁葱葱,成片的庄稼地里长满了杂草,到处是过熟的小麦。
高速公路的护栏上,一溜内衣一字排开,晚风轻吹,飘飘荡荡。
虽然杨威揪着衣服充当人体甩干机抡圆了使劲甩了半天,可衣服上的水还是太多,他们俩个不得不暂停行程等待衣服干透。
任菲无聊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敲着挡风玻璃,时不时地斜睨杨威一眼,偶而对着红热的脸扇上两下,虽然刚从河水里出来没多久,可天气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血河里全是死尸,杨威坚决不允许开车窗,为了省油又不开空调,这才没多一会身上又汗湿了一层,上半身穿的衬衣打着半湿,贴在身上粘乎乎的腻味……杨威则坐在驾驶座上举着望远镜盯着血河看个没完。
血河里全是死尸,根本没什么可看的,可不看血河就得看任菲,她穿的那么少,满眼全是胳膊大腿,这不是引人犯罪么?而且河水中的每一具尸体都是死于枪击,难道国家已经开始清理感染区的活死人了?不然光凭感染区里剩下的那一点武装力量,还不够活死人塞牙缝的。
十几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感染区每一个仍然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幸存者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意味着生与死的煎熬,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杨威放下望远镜说:“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吧,天快黑了。”他有些心不在焉,这条河的上游在什么地方?如果这是军队清理某个感染区城市后扔进河里的……情况有些不对,把尸体扔进河里,岂不是要污染下游?他们知道河水流经的地方都是感染区么?这更像是一种便捷的处理手段而不是有计划的清理!
活死人毕竟是病毒携带体,处理的最好办法还是一把火烧个精光,以免造成再次感染――吞噬病毒绝对不可能在高温的燃烧下还能继续存活。
难道说感染区已经出现了有组织的武装团体?他们会不会当国家已经全面崩溃,正梦想得征服世界?
军队和警察毕竟只占了总人口的极少数,像白费那儿一共就剩下三个人,估计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取得武器根本不是件困难的事。
杨威心浮气躁,这离B市才多远一点?出城时一路畅通真是运气。
任菲扁扁嘴儿,推开门下车,一股清凉的风吹到她的身上,瞬间带走了混身的燥热,任菲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舒爽得不得了。
幸亏现在刮的是东南风,血河里的气味飘不到上面来。
想到血河里大片的尸体,她就心情低再也爽不起来,一件件收起晾晒的衣服,小件的已经干透了,可大件的仍然半湿不干,潮得厉害。
她把收好的内衣衣在车座上说:“那几件衣服还没干透,要不再等等?”
杨威摇摇头说:“不滴水了就收回来吧,我不想再看到这条河。”想到身后的B市,或者其它什么地方有一群手持武器无法无天的暴徒,他就觉得混身爬满了蚂蚁一样不自在。
任菲无奈地歪了歪头:“听你的。”她收回所有的衣服,随手放在后边。
杨威摸了摸衣服,直接拿起一件就往身上穿。
“喂,还没干透呢!”
“我知道。”杨威解下腰带穿在裤子上,“穿身上一会儿就干了。”
任菲轻轻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他爱穿穿他的去吧,反正她是绝对、绝对不会把潮乎乎的衣服往身上套。
杨威其实挺想让任菲也把衣服穿好,省得他的眼睛老是不由自主地往她胳膊腿上瞄……看她细滑的皮肤,让人有一种很想上手摸一摸的冲动。
她不是大街上着装清凉随处可见的妙龄女郎,这儿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杨威是个正常的男人,问题是他同样是个传统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都像是一种强迫和压迫,而不是两情相愿。他只能不停地在心里念叨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借此警告自己。
杨威熟练地启动了越野车,因为他的技术实在不过关,为避免出事故必须集中注意力开车,有效地将乱飘的思绪收归一处。
越野车缓缓向前,任菲开车的时候还习惯于固有的规则,一直在右侧的路上开,杨威则随意得多,要是看左边的高速路上障碍少些,就会撞开紧急调头用的通道开到左边逆行一段。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血河流向西方离开高速公路,再开半个小时,太阳已经接近了地平线,杨威集中精力注视着前方的路面,突然间发现前面一条黑色横向贯通路面,他赶紧踩住刹车,一阵剧烈摩擦的尖啸,车向前冲出十多米才停住,杨威往前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看得不是很真切,他原本还当是哪台车里的机油漏了一地,小时候看动画片总有机油滑倒的镜头,他不想让车胎沾满机油打滑才踩的刹车,没成想等车停下来才看清那是一段塌陷的路面!
幸好车速不快,刹车也及时。
任菲早跑回后车厢躺着去了,她翻身坐起来问:“到点做饭了吧?”她还以为杨威是饿了。
杨威一语不发跳下车,小心地往前走几步,这才发现这是一段大概长三十米左右小型高速桥,裂缝横贯桥面,从左到右逐渐扩大,完全切断了从南向北的右车道,右面最宽的地方大概有四米,两辆车大头朝下栽在桥下的河水里……河里的水腥臭刺鼻,竟然就是那条洗衣服的河。
裂缝从高速公路中间的护栏下穿过,两小段护栏扭曲着悬在半空,裂缝差点劈开左面的高速公路,只剩下最左边大概宽两米左右的桥面还连在一起,但那一点桥面也块块崩裂,倾斜着露出水泥里面的钢筋。
杨威拧着眉毛回到车上,沉闷地说:“前面的路断了。”他挂上倒档把车向后倒上一段距离,再斜着开到紧急停车道上停下,车头几乎和护栏贴在一起。
一路上七扭八歪的车多,正了八经停在路边的车却没几辆。他这样停车就是为了打个马虎眼,让万一经过这里的人看不出车里有人。
任菲直到他把车停下才问:“你想怎么办?”她知道杨威绝不会坐以待毙。
“这台车开不过去,但是人能走过去。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再找一台车。”杨威根本不等任菲回答,直接拎着警棍下车。
任菲张了张嘴,很想说我和你一起去,可杨威没给她机会。她看着杨威跨过两条路中间的护栏,突然想那离开A市的那个雨夜,他也是一个人跑下车,试探被水流淹没的小桥。
既然不能一起去,那就做好后勤保障吧!任菲高高兴兴地翻出罐头还有饭盒开始准备晚餐。
太阳正在下山,留给杨威的时间不多了,他一路小跑着赶到仍然连接的桥面处,这一块桥面虽然没塌倒,但七八米长的桥面裂得成几大块,不过看上去还挺结实。他扶着桥面的护栏,看准脚下的情况挪向对面,高抬脚轻落地,每走一步都要先试探两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几块桥面晃晃悠悠的,踩上去像一堆棉花一样让人的心悬在半空放不下,平时十几步就能走过的长度他足足用了一分半钟才走过去。
脚踏实地的杨威长出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冷汗,浅灰的天光下,只能看到近处的几辆车,这边是几台横倒竖卧,看不清牌子的轿车,其中一辆还撞开了护栏,半个车身悬在桥外;右边的公路只停了一辆中型豪华客车,隐隐约约地看不清车里有什么,但是想来除了活死人也不可能再有其它什么东西。
他身边的两台开着窗户的轿车里,几只活死人一个劲地冲着他呲牙咧嘴,另外几辆完全封闭的车里却只有腐败的残尸,看上去让人心惊胆战。杨威的心里突然冒出个问号,这几辆车的前后都没损坏的痕迹,一点也不像车祸造成的惨死,吞噬病毒不是非致命么?他们怎么死里面的?
倒是那台冲出桥面的轿车车窗大开着,一只活死人从车窗里探出半个上身张牙舞爪,轿车架在桥边摇摇欲坠。
杨威嘴角勾了勾,大步上前,一脚踹在车尾,“嘎嘎”两声钢板凹陷的声音响过,轿车慢慢向前倾斜,底盘从桥边咔咔地蹭下一层碎屑,带着活死人不甘地一个倒栽葱掉进河床,激起大片大片地水花。
身边这几台轿车应该都是完好无损的,但车里的活死人虽然好对付,可他不想开一辆装了十几天活死人的车。
而且轿车内的空间有限,他需要一辆空间大一点的车,至少得把现在车里的物资给养装下吧?可近一点的地方看不到一辆符合条件的车。
杨威不由地后悔为什么不先用望远镜看看再说,眼见天色渐暗,那一段连接两边的桥面并不安全,他只好重新挪回来,还是过一夜,等天亮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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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推荐票。呵呵,书友说离开的是因为一直没看到转变,其实转变确实有,而且马上就到……但不是**和异能。
九十八 突如其来
杨威早早地睡下,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就爬起来,摸索着把衣服穿上,再摸索着带好装备。
以前老是听说部队晚上紧急集合什么的,这天都亮了,他穿这么一回还挺费事,人家黑灯瞎火怎么起来的?还得打个背包?让他睁着眼睛开着灯他也打不上。
任菲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睡眼惺忪地咕嘟一句:“这么早?”
“睡你的吧,”杨威把自己的背包找出来,装上水和压缩饼干,“一会起来之后把车开回去,找个地方调头开到那边的公路上去等我回来。”想了想,他又带上两瓶酒精。
杨威自己也说不准在哪边找到合适的车,但能过人的地方只有那两米宽,不管从哪边的公路上找到车,他都会想办法开到左边的公路上去。
“行,我知道了。”困倦的任菲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脑袋一偏又睡着了。
杨威吃不准她到底记没记住,干脆从手扣里翻出笔来,扯一条卫生纸小心地一点点把他想告诉任菲的内容写上,沾点口水往挡风玻璃上一拍。
他拿着望远镜,背上背包下了车,车外的冷风灌进车里,任菲本能向睡袋里面缩了缩。
杨威深吸一口气,迈开大步走向断桥,清早的空气不冷不热,正好捂着他这一身劣质迷彩,要是等到六七点钟太阳出来,走不了几步就得出一身的汗。
路过那几台轿车的时候杨威突然间灵机一动,有尸体的车与有活死人的车表面上唯一的区别就是开车窗和没开车窗!就是说开车窗的轿车里是开放的环境,车里的空气一直与外界相通,可以说活死人一直处在自然环境里;而那两台车里的……不管是人也好活死人也好,一直处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白天太阳一晒,车里的温度能达到四五十度!高温和尸体腐败速度成正比,等于说高温导致了那两台车里活死人的“死亡”和快速腐烂!
杨威的目光从那两台车上一扫而过,不用说别的,凡是门窗封闭的车一律不列为目标!高速公路不是城市街道这里的车都是高速行驶中受到了感染,哪台车里可能没人?
车里仅仅是活死人的话,弄出来消消毒还能一样用,可车里坐个高腐的尸体算什么?据说尸体完全液化后根本臭不可闻,就算戴上三层胶皮手套,臭气仍然能沾到手上,甚至连颜色也能沾上,洗都洗不掉,必须用化学药品除臭脱色!
光是想想杨威就觉得脑子一阵阵的眩晕。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开始觉得脚掌酸胀,再走十多分钟,连腿也开始疲劳不堪,他不得不放慢脚步慢慢走,时不时地坐下歇一会,一个小时之后,他的两条腿就像灌了铅,脚掌一阵阵地酸麻,每落地一步都像有千百根针扎在脚底一样难以忍受。
远路无轻载,他原本不至于累得这么③üww。сōm快这么厉害,但他的背包重量增加了脚的负担,偏偏包里的东西都是用得上的,而且数量并不多。
出发前他根本没想到走出这么远还找不到一辆合意的车,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随便找一台先对付着用……
步行一个小时,普通人能走出六七公里就算不错了,六七公里的距离对一台车来说能跑多久?
高速公路最低限速六十公里,也就是说,杨威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只相当于一台跑得最慢的车六七分钟的车程,开快的三分钟不到就能越过去,两者相比,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再者凡是在这条路上的车都是高速行驶的同时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