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网(君臣虐文 女王受vs帝王攻 宫廷江湖)作者:风凌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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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钱元瓘身边後的喜儿不再拥有自由行走的权力,因为他的双手双脚此时已经被铁链铐住。
钱元瓘像是对待俘虏或是奴隶般地禁锢住了喜儿的自由。
而喜儿同时失去的还有拒绝钱元瓘与他欢好的自由。
弗一被钱元瓘铐住手脚,喜儿便被他连拖带拽地丢进驿站的主卧房中。
还没等喜儿说出拒绝的话,钱元瓘已经把他扑倒在铺著厚厚地毯的地上扒起了衣服。
不想从喜儿口中听到拒绝的话,不想看到喜儿眼中的憎恶,钱元瓘点上喜儿的全身穴道,扯下他的衣带绑在了他的脸上,将他一双明亮的眼睛用衣带紧紧地遮住。
没有做多少前戏,钱元瓘扒下自己的亵裤,迫不及待地便从喜儿背後将自己送了进去。
这如同野兽般交合的姿势,让喜儿体味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羞耻,恨不得一头撞死。
迷乱而荒唐的一夜,钱元瓘极力地在喜儿身上发泄著自己心中那挥之不去的悲痛和挫败。
喜儿却是流了一夜的泪,好似要把这一生的泪都流尽。
第二日天明,独立於中庭之中的钱元瓘望著苍茫的天际,忆起昨夜那般坚决的喜儿,心中一片悲凉。
我真的能将喜儿夺回到身边来吗?
第二十折 悠悠生死别经年
“那个李尤武放过他,我钱元瓘却绝不会让他好死!让他死前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死後被後世之人唾骂为妖孽!喜儿,这便是被你喜欢上的人的下场!”
骑在喜儿身上驰骋的钱元瓘如此阴狠地在他耳边说著。
眼中全是泪水的喜儿偏死咬著唇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欺凌,心中却悲哀地想,如果我爱上的那个人是你呢?
是啊!如果爱上的那个人是他,那麽也就简单许多了吧。
我不用屈辱地被他如此对待著,怜也不用受我的牵连凄惨如此。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所以,此时我被他狠狠地侵犯著;所以,此时怜因他和那个傻瓜钱景卿的设计成了背信忘义、背德逆伦的奸邪之徒;所以,此时怜再也没有机会赶去会稽接受救治。
怜将会在众人的咒骂声中孤苦地死去,并将成为後世之人口中的妖孽。
而我呢?
怜死了,我会怎麽办?
喜儿轻轻抚上泪痕交错的脸颊,缓缓地闭上眼去。
正当钱元瓘在喜儿身上发泄得痛快淋漓的时候,忽地听到外头有人禀报:“启禀王上,微臣在太湖边上发现枯叶蝶莫怜!”
钱元瓘满是情潮的脸猛然间一片清明,用著清晰的话语应道:“知道了。下去准备一下!”
“是。”
那禀告之人应声离去。
喜儿的心狠狠地沈了下去。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吧?
喜儿卸下身上所有的力气,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就这麽死去吧!
就这麽陪著怜共赴黄泉吧!
仿佛能够感受到来自於喜儿身上的死气与绝望,钱元瓘一把揪住他飞散著的乱发,逼近自己,迫使他的脸转过来。
“喜儿,你想陪著他死去吗?那麽,就同我去太湖边上瞧瞧他是如何死去的吧!”贴在喜儿脸颊上,钱元瓘如此狠绝地说著。
这一日是初春难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阳光普照,耀眼的阳光险险把喜儿的眼给灼伤了。
手脚被烤著铁链的喜儿拖著伤痕累累的身体,在侍卫们的挟制下,一步一步地来到太湖边上。
远远地他便看到了往日里没多少人的太湖边上聚集了许多人。
自那嘈杂的人群中传来的话让喜儿的心口又是狠狠一痛。
“妖孽!快死了都还要骗人!”
“杀了他!”
那一声声的谴责好似落在了喜儿的身上,让喜儿无所遁形、痛苦难堪。
“怜──”
无法控制地,他向前扑去,却被走在身侧的钱元瓘拽住衣襟,不得动弹。
“王上~~~王上~~~求求您救救莫怜吧~~~好歹、好歹让他死得安心点啊!”喜儿抓著钱元瓘的袖子,跪下了身子,望向钱元瓘的眼中是最卑微的乞求。
钱元瓘却把他这最後一丝希望全然毁灭:“不~可~能~”
被侍卫们强行拖到莫怜面前的喜儿狂乱地扯著自己的头发大声嘶吼:“不!怜!我要陪著怜!钱元瓘,你放开我啊!”
“哈哈~~~看到你的老情人死得这般凄惨,喜儿你一定很难过吧!今天寡人便是要你亲眼见著他是怎麽死的!”站在喜儿身前的钱元瓘转过身来冲他恶毒地笑著。
“钱元瓘!你不是人啊啊啊~~~”
极力地挣扎过後,喜儿睁著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瞧著莫怜。
曾经多麽漂亮的一头秀发啊,现在已经灰白一片;曾经多麽美的脸啊,现在龟裂成一片一片的;曾经多麽温柔迷人的眼啊,现在却变得血红一片,并从里面不断地涌出更多的血来。
还有这与自己曾经拥吻的唇为何会如此殷红?那从嘴角喷薄而出的是血吧?
啊啊啊──原来这鼻、这耳,也在流著血啊!
中了“美人迟暮”死前的样子,便是如此:七孔流血!
原来、原来今日居然是怜的死期!
我竟然来得及送他这最後一程!
喜儿不知不觉间竟是笑了出来。
正在此时,莫怜微笑著纵身跳入沁寒的太湖之中。
在那一刻,喜儿觉得跳入那太湖中的人不是莫怜,而是自己。
不然,为何他能切实地感受到来自於那太湖水底冻结住人心的冰寒和难以呼吸的窒息感,而他一切身为人的感官,在那水底慢慢地失去?
喜儿缓缓地闭上眼睛,仰面直直地倒了下去。
周遭的一切已离他渐渐远去。
“喜儿──”
悲痛欲绝地一声嘶吼,钱元瓘颤抖著将昏倒了的喜儿接住。
在这太湖边上,钱元瓘彻底地尝到了痛彻心扉的滋味。
却为时晚矣。
第二十一折 夜雨闻铃肠断声
昏暗的天沈沈的欲要把人给压倒於冰冷的地上,被这天笼罩著的王宫静得连哪个宫女不小心掉了手里的绣花针都能从老远的地方听得清清楚楚。
走廊中一层层的淡色帷幕迎著风轻轻地飘啊飘。
忽然间,远远地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叮铃铃叮铃铃。
这一声声的铃响仿若招魂的符咒,将人的心慢慢地、慢慢地揪住。
忽而,一只轻柔的曲子夹杂与这铃声之中: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
缓缓地、缓缓地,那曲子越来越近: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越来越近的曲子里渗透出一丝一缕的哀怨: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哀怨之中却又如此缠绵:再捻一个你,再捻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忽地成了一声低低的哭泣: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呵~~~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走廊上,一滴水滴答落下,於地上蕴出一个浅浅的水迹,水迹前的那一双光裸白皙的脚停住了,素色的衣摆慢慢地降下来直拖到地上,一双修长滑润的手自衣袖中抽出,将一张梨花般的脸颊轻轻掩住。
“呜呜呜呜~~~怜哥哥~怜哥哥~我找不到你了~~~我找不到你了~~~”委屈的低吟从那葱白的指缝中一点点泄露出来。
却与此时,头上传来一道舒适的触感与一声温柔的叹息:“我的傻喜儿,怜哥哥不就在这里吗?”
“啊!是怜哥哥!是怜哥哥!”上一刻还在委屈地流著泪的人儿,下一刻已然喜笑颜开,也不管什麽蹦跳著起身。
“啊呀──”一声尖叫,原来是他用力过猛,险险地便要栽到了下去,却是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怎麽这麽不小心呀!”身後的那人腾出一只宽厚的手来,爱怜地轻刮他俏皮的鼻尖,那注视著他的深邃眼眸中载著满满的情意,那满满的情意中又透露出浓浓的落寞。
“怜哥哥,你真讨厌!”他轻轻地一挣,便挣脱了那人的怀抱,一低头的娇羞漾开身後层层的帷幕。
“喜儿,我们回去吧。房里有你最爱吃的糖人哦。”那人上前一步,将他的手牢牢牵住,宠溺地哄著。
“讨厌!讨厌!刚刚为什麽会离开喜儿?害喜儿、害喜儿以为你不要我了!”他甩甩手,委屈地抱怨。
“对不起!下一回,怜哥哥一定带上你,好吗?”牵著闹著别扭的人儿的手慢慢地往前走去,那人耐心地、温柔地许下保证。
“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刚刚、刚刚我又梦到你死了!跳到河里面死了!然後,我睁开眼来,你却不在,那时候我哭了好久好久、等了你好久好久,可是你怎麽都没有来!我好害怕啊!呜呜~~~你是个坏蛋!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用那只没有被牵著的手狠狠地拍打著那人,他哭得伤心难过。
“对不起,喜儿。以後,怜哥哥一定不会不在你的身边了。”
“哼!这回先相信你了!”撅起红樱的嘴,他停下脚步,抬起手来,“我们来拉钩!”
另一只手的小麽指勾住了他的小麽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嘻嘻~~~”两只大麽指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後,那张惨云密布的怜马上又变得晴空万里。
“我们走吧。”
“嗯。对了,怜哥哥,为什麽梦里面我看不清楚你的脸啊?”
“那是因为你在做梦呀。”
“哦。”
“还有、还有哦……”
……
一路下来,他有用不完的精力,他有说不完的话。
可是,牵著他的手的那人,却不是他口里的怜哥哥。
那人,是逼死他的怜哥哥的罪魁祸首;那人,是爱他成狂的可怜人;那人,是这个空荡荡的王宫里最寂寞的人。
那人的名字叫做钱元瓘。
而他,喜儿,现在的心智不过是个八岁孩童。
八岁,是他遭逢父亲含冤入狱而死、母亲久病缠身跟著父亲而死、他被卖入相公馆的年纪;八岁,是他第一次遇到他的怜哥哥的年纪;八岁,是他开始进入只瞧得见他的怜哥哥给予他曙光的黑暗世界的年纪。
然而,八岁心智的他记忆中便只有一个怜哥哥,他那故去的双亲和旁的人,他都不曾记得。
包括这牵著他手的钱元瓘。
当他睁开眼来时,他觉得这人牵著他的手好温暖,这人朝自己露出的微笑好亲切,於是,记忆中只有怜哥哥的他便认定了这人就是他的怜哥哥。
只是,他一直不明白,这个怜哥哥明明看到他时很开心,却让他觉得这个样子更像是哭。
第二十二折 就中更有痴儿女
将喜儿哄著、逗著回到了寝宫内,钱元瓘马上便从内室中端来一盆清净的水,为他细细地洗净手上的污垢。
喜儿进了房中,转著骨溜溜的眼珠子,一眼便瞧见了桌子上摆著的糖人,待钱元瓘为他洗净手後,蹦蹦跳跳地便跑过去抓在手中咯!咯!地咬了起来。
放下盆子,静静地呆在喜儿身旁,钱元瓘慢慢地回忆起两个月前来。
两个月前,一边忏悔著自己所做的错事,一边握著喜儿的手守在床头的钱元瓘形容憔悴,眼睛却是一瞬不眨地盯著喜儿,生怕喜儿有所动静,而自己却错过了。
许是上天怜悯他在这床头守候一个月,被喂下无数珍贵药材的喜儿竟是动了下手指。
钱元瓘当即便察觉到了,努力将憔悴的面容换上精神奕奕的样子,耐心地等著他自己慢慢醒来。
许久之後,久到钱元瓘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时,喜儿终是睁开了眼。
刹那明亮了的眼眸中,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仿若初生的婴孩。
钱元瓘为这眼眸有片刻的失神。
却在这时,喜儿用著欢欣的语气开了口:“怜哥哥,你怎麽了?”这纯净的眼眸中有著单纯的疑虑。
怜哥哥?
钱元瓘一愣,喜儿他该不会是……
他不敢往下想去,强挤出个笑脸来,温柔地问喜儿:“那麽,你是谁呢?”
“咦?昨天明明我有介绍我自己呀!我叫万喜儿!怜哥哥的记性好差哦!”说著,喜儿已经坐起身子,伸出自己的手来敲著钱元瓘的头,“怜哥哥的头要好好地敲敲才会灵光。”
这振振有词的样子逗得钱元瓘轻笑出来,却教他身後随侍著的宫女太监们倒吸一口气。
“好了好了!怜哥哥记得了。那麽告诉怜哥哥,你都有些什麽家人呢?”暂把心中的痛楚压抑,钱元瓘向喜儿套起话来。
据他所掌握的资料来看,喜儿是八岁遭遇变故,加入隐门。从喜儿话中,他大概猜得喜儿可能是将心智退回到了八岁左右。
却不料,因他的一番问话,喜儿刷白了脸,抱著头,大声地叫著:“呜呜~~~我不记得了。我、我到底有什麽家人?为什麽我什麽都想不起来了?”
钱元瓘强压下的酸楚齐齐涌回了心头,他酸涩了眼,颤抖著问:“那麽、那麽你有没有记得叫做钱元瓘的人呢?”
“没有!没有!我只记得怜哥哥了!呜呜~~~我把别人都忘了!我是坏孩子!”喜儿抓起盖在膝盖上的被子捂住脸呜咽了起来。
钱元瓘终是被喜儿的这一番哭叫给击败,慌忙地俯下身子,轻抚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