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结婚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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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我木讷的望向她,耳边回荡着她的话……
“妈的,我懒得管了,以后你要是再摆这副臭脸对着我,绝对报以老拳伺候!”
她狠狠的呼喝之后消失在门外……这样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我不觉突兀,反而很适应她标新立异的作风,也只有她认定的生死之交才如此对待,不做作这才叫“真性情”、“真君子”!
我继续躺回床上,手枕着头想:怕是我这几天低落的情绪影响到她,让她感同身受;所以不得不出马跑来对我软硬兼施一番,末了还因为发现自己真情流露而恼羞成怒的大发雷霆,耍了一套“虎头蛇尾拳”……
开解别人不是她的优势,不过,还真是难为她了……
只有遇到了,你才知道这颗地球是多么小;只有逃避了,你才知道感情是多么的深厚——是这样的吗?我真的爱着那个人吗?我还要拿自己所剩不多脆弱的真心去冒险吗?
隔天,头昏脑涨的从床上爬起来,时间直指中午12点一刻,我搞不清自己是被什么东东吵醒的,不过就周末来说就算睡一整天也不会碍到谁?
当我还找不着北的时候,门铃声再度魔音穿耳般传来,我终于找到了把我耳朵叫醒的“主犯”。
“来啦!就来啦!”
我匆匆打开大门,原来是房东太太。
“我说小汤,你才睡醒哦!”中年欧巴桑带着浓浓江浙口音,象蒲扇似的手掌直在鼻尖前面挥动:“年轻轻的,老睡老睡对身体不好啦。”
“是,那个我昨晚没睡好,您进来坐。”
“啊好、好、好。”她走进来,身后毫无意外的跟着她念小学四年级的儿子。
“叫姐姐好了没有?”
“姐姐好!”
“啊,小孩子就要有礼貌。”
我堆满笑意的皮相下面是说不出来的苦……
“那个,我就去做我的事情去了,拼搏就交给你了啊。”
“您好走……”
送走房东太太才想起今明两天是收租日,唉,对于“无壳族”来说这个周末意义深远……钱袋血流不止。
“造旧,先作语文,数学书给我。”
取名“拼搏”的男孩很快的把数学书递给我,说:“我今天有一篇作文,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把书上的公式弄懂。”
“噢。”只怕很难。
“堃姐姐不在吗?”他见我滴得出黄莲汁的脸色后问。
这种时候她通常是在网吧里混,不过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免得教坏小孩子。
“她今天加班。”
拼搏了解的点点头:“那我不打扰你,老师说了要是不懂作就空着,不要乱在作业本上写东西。”
面对他老师的忠告,我连忙点头,用书遮住脸偷偷的吐了吐舌。
记得上次我写在他作业本上的答案是:小明逛街时在地上发现了一百块钱和一根骨头,他捡起了骨头放弃了一百块钱,问为什么?你要是答不上来,请给我分;回答小明是条狗,请给我一把‘×’。
数学的深奥是我一直无法踏进的,从学到“X+Y=Z”时,我就开始怀疑以前老师所教的“1+1=2”是不是晃点我的?既然都是加法,为什么“X+Y”会等于“Z”?数字和英文字我该相信哪一个?老师说“X”是假设的,那又谁批准的呢?凭什么是“X”,而不是“A、B、C”?“A”要是代表“1”、“B”代表“2”,那“N”拿去代表了次元的话,本来就少于数字的二十六个字母岂非又少了一个代表?
——这数学倒底要怎么学呀?!
我看完了拼搏圈出来的题目,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拼搏,你不会都不会作吧?”
他理所当然的答道:“要是会,我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真是问得够蠢!
“那……”
“你如果要写什么此题有违环保事业等等的话,下次家长会你和我妈一块去,老师非常高兴能和你面谈。”他把我的想法完全考虑到了,所以不紧不慢的说。
“可这是事实,哪有一边开着进水管一边开排水管来计算时间的?国家水资源这么紧张,不是有违环保事业还能是什么?”我挫败的拍着书本申辩。
“我妈在看题后至少会说‘让珏姐姐教你’,而你只会推卸责任。”他人小鬼大的教训起我来。
我要是在他妈之前看题,我也会说:“让你妈教你!”……XXOO!
“我知道啦,我会想办法的。”我合上让人伤脑筋的数学书,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只怕找来堃她的答案和我也差不离,所谓物以类聚,她的数学水平比起我来——不差毫厘!
那找谁呢?
我脑袋里浮现的是那个人的脸,但我是绝对不会去请他来帮忙的,即使他是工学院的研究生。
“喂,阿伦吗?”我惟一能求助的人就只剩他了。
虽然他有些勉强,但在我的苦苦哀求下还是决定前来救场,谢天谢地……
一小时后,我拉开房门,看到外面站着的庞敏,才在脸上升腾起的笑容立马僵成了铁块。
“怎么是你?阿伦呢?”
“他临时有事不能来了,我应该还能应付小学四年级的数学题吧?”他笑得很奸的说。
“珏姐姐,是不是救星来了?”
在我还来不及送客的时候,里头的小家伙却先声夺人的嚷了起来。
“是!小朋友,你珏姐姐叫哥哥来帮你来了!”
他恬不知耻的越过我,如入自家大门般再自然不过了,嘴里还热情洋溢的回答着拼搏。
看他们一大一小的伏案研究学问的模样,完全不象初次见面那么陌生。
我眼不见为净的退避到厨房里,拿着电话拨给阿伦,我要好好的质问他不可,什么时候他也学会“偷龙转凤”这招损招的?
“不在服务区?!”我瞪着话筒,不敢相信憨厚的阿伦给我玩失踪?
“你恐怕找不到阿伦,我早就说了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他吓了我一大跳!
“是你让他‘临时有事’的吧?”我翻了一个白目,这是向堃学的。
“我和阿伦住在一起,当他对着话筒叫出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他最好是‘临时有事’的好,要知道‘英雄救美’的对象是宝贝你,舍我其谁?”
亏他在这边大言不惭的,象条蛇一样卑鄙!
我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脾气:“请问‘英雄’,你不去教小孩写作业跑来找我闲磕牙干嘛?”
“以我的功力还用得着时时刻刻盯着吗?”他笑:“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数学能力和你的语言能力怎么成反比?是不是通常一方面太突出,令一方面就相行见拙?比方说失聪的人视力由为敏锐的道理一样。”
哼,居然敢指槡骂槐?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是不是数学能力好的人特别会算计人?”
“哈哈哈……真是令人怀念呀。”他露出温柔的笑容,“即使岁月改变了容颜,却依然改变不了你古玲精怪的脾气、嘴不饶人。”
“谢谢夸奖,好了,废话少说,别忘了你跑到这里来的目的。”我意指客厅里正在为一大堆数字伤脑筋的拼搏。
“我怎么会忘记,我不正在为达成目的而努力吗?”他理直气壮的答道,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突然明白过来此“目的”非彼“目的”,这人简直无可救药,算我一时失策,被他占了先机……
“你到底想怎样?要不就老老实实的去辅导拼搏,要不就马上给我滚!”
“宝贝,你何苦距我于千里之外?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心平气和的解决掉,非要你来我往的互相伤害?我们的年纪已经过了你跑我追的时代了。”
瞧他一副很委屈、很无奈的样子,我生气的告诉他:“你说到年纪那正好,就请你成熟的面对,只有你我距离维持在千里之外,我们才有可能心平气和,世界太平。”
“我做不到,即使让你觉得烦也好,觉得我无赖也好,总之你休想把我从你的生活中剔除掉。”
“你!”我不懂他为什么非要如此不可?怎么说都不听,欺负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就这么有成就感吗?
他毅然决然的盯着我,吃了称砣铁了心一样,直到我有点经受不住他的视觉轰炸,快要弃械投降之际,拼搏的叫喊声如同救命铃似的救我于水火当中……
“我们还没完!”他抛下战帖离去。
我腿软的倒退一步,倚靠在流理台边,捂心喘息……要是我真如昨天堃所说的那样,仍然爱着他……那,我该如何是好?
017
稍晚,拼搏被他妈妈接回家,临走前和自作主张的他立下约定,每周末他都来辅导拼搏数学——在我家里。
房东太太减免了一些租金做为报酬,并眼神暧昧的来回扫视了我和他,笑得神神刀刀的走了,我根本来不及解释。
“谁给你的权利随便答应人家?你想赚外块不会上门服务,干嘛要到我这里来?”
“这还用问?当然是为了方便见你嘛。”他倒是直言不讳,“而且这外块不是通通给你缴了房租费,一举两得多好。”
“我不要你的钱,我会跟房东太太说你以后直接上她家去教拼搏。”
现在已经够乱了再扯上金钱更乱,在一切还未明朗前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吧。
“你住在这里离公司够远的,差不多有一小时的路程吧?”他不理会我自顾自的说。
“不要转移话题。”我用脚尖点着地板。
“为什么不申请单身宿舍?住公司里比这边便宜很多,上班也方便些。”
他象来串门子的,到处闲晃,就是不理我。
“姓庞的!你在那边啰嗦什么?大门开着还不快滚?!”我们既然无法沟通那就886,否则把他当沙包时别后悔莫及。
“哇,这里面全是泡面!”他拉开橱柜惊呼:“不要因为图方便不做饭,吃这么多泡面对身体不好的。”
“庞——敏——!!”我现在是磨刀霍霍,理智已趋向崩溃边缘!
“铃铃铃——铃铃铃——!”
“接电话。”他指指大声作响的电话。
呆会儿再收拾那家伙!我气鼓鼓的走过去——
“说话!”
“干嘛?吃炸药啦?”
“堃,什么事?”
“今天我不回家吃饭了。”
“为什么?”开玩笑,我还指望她回来帮我赶走那个白痴呢!
“因为我现在在火车上。”
“啊?你去哪儿呀?”
“上山礼佛。”
“耶?”她不是无神论者吗?礼什么佛?
“反正明天我就回来了,乖乖的哦,拜!”
搞什么?还说我是她的死党,跑去玩也不叫上我,害我独守空闺被人欺负!
“谁是堃?”
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的他突然间出声,惹我惊跳起来。
“你神经病!吓死我了!”我大口吸气兼拍胸膛收惊。
“谁是堃?”他又问道。
“和我住一起的呗。”我脱口而出。
“你和人同居?”他正色说道,一脸的凝重。
“同……”我还没说完就明白他误会自己了,堃这个中性化名字把他给蒙了。
“我不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才对。”
我将错就错的答道:“我是和堃同居来着。”
这应该不算撒谎骗他吧?我的的确确是和堃“同居”!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年多了。”
“你……”他有点将信将疑,面无表情的瞪着卧室的门。
“要不…参观参观我们的单人房双人床?”
闻言他死瞪向我——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他还真以为我和男人玩“同居”?太可笑了吧。
他吸了一口气:“我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毕竟我们分开有两年之久了,不是吗?我还以为什么都没改变。”
是什么都没改变!我好想大声的告诉他,只是我对他的不确定让我咽下了到口边的话。
“他…对你好吗?”他犹犹豫豫的问,镜片后的眼睛阴沉沉的。
“很好。”我小声的答复。
“噢……”他点下头,说:“那我先走了。”
我小心的跟在他后面,听见他自语般的低喃:“他是幸福的……”
看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孤零零的,居然被他弄得有点内疚了起来,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
莫名的感到一阵感伤……
在风平浪静过了几天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自觉地担心起来,上次的事让他学乖知难而退,是不是从此便这样不再出现?
我真的很奇怪,这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吗?为什么还会感到难过?
“曾经有一份爱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程如此;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对他说:‘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段感情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闪开,拳头不长眼!”我怒喝道。
“哈哈哈……害相思病了吧?”堃扭着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放羊的小孩。”
“是他自己白痴,好不好?”我气闷的拍了一下抱在怀里的沙发靠枕。
“我真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冒牌的研究生?读那么多书都读傻了,这么容易识破的谎言他居然会相信。”她舔着手里的雪糕,想到什么似的说:“不过,爱到深处假亦真,唉,原谅他啦!”
“你一个人自问自答的,发神经啊?”我发现她真是热心过头了。
“哎,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这趟上山礼佛替你求了支姻缘签,解签的说了,只要你愿意,理想的对象、美满的婚姻就有了,真的很灵验,我想你的情形就是这样。”
“是谁说自己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已经跨世纪,没事泡网吧的一代潮流女性’的?你这‘潮流女性’还搞封建迷信活动呀?”
“靠,好过你在这边唉声叹气的,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她又翻了个白眼。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败给你了。”
“我才给你打败了,所以佛祖说:菩提本无树;平镜亦非台;两者皆无物;何处惹尘埃?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