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信来年别有春(出书版) by 林寒烟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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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褪了安风的裤子,用手指蘸了床头放着的药膏,药膏并不黏腻,味道也极清淡。
他对安风道:「你自己张开腿,免得我再弄疼你。」
安风趴卧在床上,不肯开口回答,也没有动。李昊远见安风没有反应,握住安风的脚踝将他双腿拉开。臀瓣间的小穴露了出来,因为冷和疼瑟缩了一下。颜色比昨晚红的多,自然是因为自己蹂躏了安风的缘故。
李昊远手指缓缓的探了进去。转动手指,将药涂在他的内壁。手指接触到安风体内有许多细碎的伤口。他不敢用力,极缓慢细心的向内涂抹。
安风疼得不住哆嗦,用了小半个时辰药才涂完。安风身下已被汗水沁湿一片,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楚。
李昊远将他慢慢抱起,拿丝巾擦了擦他身上的汗,再慢慢帮他把衣服穿上。安风像个孩子似的靠在他怀里,面上神情委靡。
李昊远想起昨夜那玉器似的嗓音喃喃求饶,担心自己把持不住伤了他,守了安风一会,回书房去了。他打开卷宗,却没有心思看,身上衣服似乎都有安风的香气。
安风是个奇怪的存在。他的心不肯折服,可是他的身体痛苦,于是肯被自己抱着安慰着。安风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时是多么的乖巧,怎样才能让他的心也这样柔顺呢?奇异的矛盾着,反而更加吸引自己。
次日,秦涛已取了药回来道:「太医说这药共三丸,隔天服下,六天之后,伤者内息会完全被压制,与不会武功的平常人无异。只是这药本是治疗走火入魔之症的,患者会有些气血翻涌,又或呕血,但均无大碍。」
李昊远接过药来。
秦涛道:「安公子早午皆未用膳,膳房熬了几样粥,他都喝不下。」
李昊远道:「不用勉强他,你让流光到李全处取我带回的东西。你也先下去吧。」
秦涛出去之后,李昊远打开那装药的木匣,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他静静的坐了片刻,又回了几封公函。
料得流光已随秦涛出去一段时间了,拿起一丸药一个人绕去了安风处的晚雪楼。
远远见门上的帘子半卷,十分慵懒的一种感觉,似未梳妆的美人倚门而立。李昊远暗笑自己真是疯了,不过是个竹帘子罢了。因为里面住的人,好像就沾了仙气似的。
他的童心忽起,蹑脚走了进去。安风正半倚在枕上,长发披垂下来直到腰际,看起来是刚刚洗过,气色已较昨日好了许多。床前的矮桌上放着一碗白粥,几样小菜,却是动也没动。
李昊远在他床边坐下,抬起他的下颌,安风顺从的任他摆布。
李昊远笑道:「怎么今天这样乖?」
手微一用力,安风张开了嘴。李昊远捏破药丸外面的蜡衣,放在安风口中道:「咽下去,这是当朝第一名医为你所配,你的面子真是大到家了。」
安风心知无法反抗,还好那药并不苦,没太费力便咽了下去。
李昊远将他抱在膝上道:「这熬粥的厨子是李全在江南请的,真正技冠全行。」摸了摸那碗,想是最后一次换上的,仍颇温热。
安风摇摇头道:「我没有胃口,吃不下。」
李昊远道:「你既不愿意吃饭,那是想做点别的了。」手自安风的衣服边绕进去,向上摸索碰了碰安风的乳尖,那敏感的小东西让他的主人害羞。
安风身子轻轻向上一跳,强笑道:「我好像是有些饿了。」
李昊远拿起那碗,看了看那几样菜,用筷子夹了些樱桃肉放在自己嘴里,嚼细了又吐在勺子里,在上面舀了一勺粥,安风张嘴将那勺粥咽了下去。
李昊远喜欢安风的乖顺。可他心思极细,知道安风绝非轻易服软之人。
待把这碗粥喂完,李昊远解开他的衣服,拽过枕头,让他卧在上面。
安风忽地回头攥住了他的手,没有说话,目光中露出了求恳与害羞之意。
李昊远按住了他道:「你别怕,太医说这伤药只需上个三、四次,之后静养就可,否则发起炎来,你害羞的日子还在后面。」
安风转过头去,柔顺的伏在被褥上,双手抓住被角。
李昊远见他做了一副忍痛的准备,心里好笑,拿了药过来,分开他的双腿。
先在他的臀瓣上揉捏一阵,才将手指探了进去。感觉手指所触都已收口结痂,暗赞郭太医医术高明。见安风的身子仍不住颤抖,故意拖长时间在里面抚弄。直到看安风抓着枕头的双手指节已泛白,才涂抹好药膏,将手收了回来,把衣服逐件套回安风身上。
李昊远扶安风翻身躺下,打量了一眼这屋内的布置。
他府内有风花雪月四楼,这晚雪楼为了映这雪字,布置多以白色为主。长长的窗帘直垂下来,细看才能分辨出上面的苏绣纹样,着实价值不斐。
窗前置着一楠木书桌,上面放着一幅未完的画卷。李昊远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画中人形神俱备,却是安风的侍女流光。
他对安风笑道:「世上无人了么,做主子的这样费心为仆人画像。你有这样的手段,若去作画师,宫内那些白吃饭的可要羞愧死了。」
安风正要回答,觉胸腹间气血浮动,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李昊远走上前来,搭住他的手腕,察觉他脉象平稳微弱,几乎探不出真气动向。
安风自己也有察觉,心中惊惧交加。用力推开了他,手掌做势,虚空击了一掌,却连床帐都未飘动一下。
李昊远第一次看他用的招势,手指若礼佛状,自食指以下略略弯曲,侧面看似一朵花苞。真不愧醉花之名。
安风又试了两次,已心知肚明,怔怔看着自己的手。
李昊远握住他的手道:「你那功夫好看不好用,是与自己作对。你在我身边,自然也无人敢欺负你。从此后省了这个麻烦不是更好。」
安风也不答话,闭上眼睛。他早就料到这可能的结果,等真的发生仍旧觉得悲伤。他是旧香教送给李昊远的报答,可并非没有自己的血肉思想;他不是一块石头,可以倍受折辱而无动于衷。
安风的反应永远出李昊远的意外,换一个人这样违逆他,李昊远一定会大加责罚。可是安风不同,他的反抗让人无力。他像孩子一样倔强委屈的流泪,李昊远这样精悍的人也觉得束手无策,拿丝巾给他擦了眼泪。
安风躺下合着眼睛,把被拉起来盖在头上。
李昊远轻轻隔着被抚摸他的身体,安风起初微微颤抖,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带欲望的抚摸,让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的孩子感到温暖和安静,可以暂时忘却一切苦恼;不轻不重,像是充满怜惜。
李昊远轻轻吻他的额头,安抚的一遍遍抚摸他,直到安风合上眼睛睡去。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关系。李昊远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安风;安风不是那种烈性的不从。事实上如果安风像那些所谓的贞烈之人,一面知道自己的身分和立场,一面又横眉立目的反抗,李昊远倒不会对他有太长久的兴趣。
李昊远欣赏知趣的人,他厌恶那种横生出来的麻烦。可是安风,他总是温柔顺从,甚至被废了武功,也不开口说一个字的埋怨。
他甚至像个孩子一样的依赖自己,因为他不舒服,自己是伤害了他的人,也是唯一能给予他温暖的人。
安风温顺冷漠,他的身体承受着来自自己的伤害和温柔,他的心高傲而冷漠;他不屑于毫无成功可能的反抗。会不会发起突然一击?
这是李昊远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一种人,李昊远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在安风的额头上亲了亲。
第三章
转眼过去了十天,安风已能下地走走。他身体不好,也不过在晚雪楼附近转转。暗地里试了几次,真气是一点也调动不起来,渐渐的也就绝了望。
李昊远四天前出门去了江南巡视筑堤工程。当今皇帝纵情酒色,估计支持不了多久;太子与雍王各成一党,已是人尽皆知的事。
李昊远此时去江南,明为巡查水利,实为安抚江南兵营。安风从前并不关心政局,这些内容倒也是知道的。
安风在晚雪楼的园子里散步,走得倦了,在假山的凉亭上坐了下来。
远远听见流光的声音在喊:「公子,公子,我给你带了客人来。」
安风心里讶异,他在这里会有什么客人?流光已带着一位女子走了过来。那女子一身粉衣裙,身形极快,看见他,一闪身便飘了上来,轻功实在了得。
安风见面前人杏眼桃腮,双靥生春,的确是他认识的,正是武林如今的第一美人柳盈霜。
柳盈霜是江湖儿女,也不拘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安大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王爷骗我呢。」
也不等安风答话,柳盈霜又叽叽喳喳道:「安大哥,你知道么,上次在江南见面,娘临时有事叫我立刻回雍京。后来江湖上传得好不象话,都说我是嫉妒你长的美貌,你再美也是男人啊。
「不过没关系,我也不生气。因为你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又美丽又斯文。」
安风奇道:「妳怎么会来这里?」
柳盈霜在他身边坐下,将腿搭在另一张石椅上道:「我常常来这里,爹爹和王爷很早就认识。」想了一想,又道:「安大哥,我爹虽然是七派之一,当初却不赞成围剿旧香教的,你不要怪我们。他不能不听七派联盟的话。」
安风道:「我自然不会怪妳,也不怪妳爹。」
柳盈霜闻言松了一口气道:「我可害怕得很呢,那些师叔伯们不讲理,非说你们是魔教,说你长成这个样子,是妖孽。我只好一个人偷偷跑来求王爷救你。」
安风浑身一震,看着她道:「妳说什么?」
柳盈霜道:「爹爹那天回来说,朝廷和七派连手,恐怕你们大多是逃不回去的。我溜了出来,求见王爷。跟他说你绝不是坏人,是世上最美丽的人。
「王爷不信,还问我怎么个美法。我和王爷说,形容不出的,只有他救了你,亲眼看见才能知道。
「两天前王爷到了江南,和我说你在王府,我立刻跑来看你了。」
她一个人说了半天,看安风没有反应。摇着他的手道:「安大哥,安大哥。」
安风脸色惨白道:「原来是妳。。。。。。原来。。。。。。」
流光拿手帕擦了擦安风头上的汗,对柳盈霜道:「柳姑娘,他最近身体不好,别提那些过去的事了。」
柳盈霜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放开了手,又说道:「安大哥,李家姐姐和你解了婚约,你不要怪她。她也是没有办法。若是能的话,天下的女孩子谁不希望。。。。。。」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道:「谁不希望嫁给你。」
她虽然生在武林世家,一派天真烂漫,毕竟也是女孩儿家。见安风没有接话,又道:「我去看过李家姐姐几次,每次她都在哭。」
安风叹息道:「我从未怪过她的。」这句话的确真心真意。
柳盈霜道:「你永远这么体谅别人么。」默默低下了头又道:「我们这样的女孩子,生在世家,外人以为如何幸福,其实全不由自主。
「爹爹说要把我许给王爷做侧妃,我家把持铜铁矿藏,早为人所忌。我虽然尊敬王爷,却不想嫁给他。你。。。。。。你明白么?要是我。。。。。。我遇到我真心喜欢的人。。。。。。」
安风道:「我胸口有些闷,改日再聊好么?我是一直在这的。」
他语音温柔,却不容人拒绝。柳盈霜面上露出失望神色。流光将她送了出去,再回来看安风。见他面色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不快,也就放下心来。
第二天安风竟画了一幅画,嘱她送给柳盈霜。柳盈霜再来时,却又称病不见。
流光不知他的心思到底是如何,想来他那样七窍玲珑心肝的人做事,只怕自己过个十年八载也是想不明白。
匆匆十余天又过,一日府内隐隐传来喧哗声,想是李昊远回来了。
流光催安风换了一件银白的袍子,领口、袖边、衣襬处都绣着极精致的兰花。又给他把头发仔细梳了,用一只银冠束在顶上。
他不打扮已是人间无双,这番精心收拾,流光天天见他,也不由看得痴了。见他并不反对,以为他想通了,心里好生为他欢喜。
傍晚时分,李昊远处理完府中所积事务,屏退左右,自己去了晚雪楼。他这些天也很思念府里的这关人。
走到晚雪楼近前,李昊远鼻端闻到一阵花木香气,空气中传来婉转琴声。
安风正在弹琴,焚着一炉香。流光正闭目凝听,满脸陶醉之色。听见开门的声音,流光慌忙行了一礼,笑着退了出去。
安风也住了手,跪在地上。
李昊远扶他起来道:「今天精神看着很好,柳盈霜那妮子说你总生病,也不肯见她。」
安风道:「我病早已好了多日,只是不愿意与人说话。」
李昊远拉他在床上坐下道:「我就爱你这个脾气,不过总闷着也不好。偶尔见见客人无妨。」
天色渐暗,李昊远想起初次在这里见他,也是这样一轮朗月。心中一动,将安风压倒在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安风也不躲闪。
李昊远将他的外衣、袍子、衣带一件件解下,笑道:「你穿这件衣服可真好看。」
把衣服搭在床头的柜子上,打开柜门,李昊远将郭太医送他的那两瓶药膏拿出来一瓶。回到床上,把帐子放了下来。
安风始终乖顺的躺在那里,只用一双眼睛看着他。李昊远知他害羞,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才宽了他的裤子。两人身体相贴,李昊远觉他肌肤温热,轻轻揉弄他的乳头,捏着那可怜的小东西不放。
安风任他摆布,只偶尔微微吸气,发出一两声细碎的呻吟。李昊远并不急着要他,只是耐心的抚摸,让安风慢慢熟悉自己对他的亲密和占有。安风觉得他手过之处,身上像着了一把火,忍不住舔了舔唇。
李昊远笑着吻住他,手悄悄的将床头的瓶子打开,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