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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肯信来年别有春(出书版) by 林寒烟卿-第11部分

小说: 肯信来年别有春(出书版) by 林寒烟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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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风咳嗽了一声,嘴角溢出些血来。李昊远拿手帕给他擦了,关切道:「怎么样?」这是气血回转的必然现象,若是不吐,反而不好。

  安风脸色红润了一些,低声道:「我好热。」

  李昊远道:「屋后就是寒泉,我带你去。」

  屋后有一池碧水,李昊远坐在池边,伸手去碰了碰那水道:「冷得厉害。」

  安风解开衣服,钻进水里。看不见底的湛蓝泉水衬着他雪白的肌肤,长发黏了水,黑得闪光。李昊远看他在水里游动,抓了一把细沙扬过去,安风灵巧地钻到水下面去躲避,过了好久才浮上来。

  安风回复了活气,像一尾水里欢快的鱼。李昊远轻轻摆手,安风游了过来。李昊远倾身过去,吻了安风的唇。从前的安风也是顺从的,可总能感觉到他的心在闪躲,这是安风第一次没有半点不愿的任他吻了。

  李昊远渐渐为这吻恍惚,直到安风离开,仍旧不知身在何处。

  安风望着他,水波从身边徐徐流过,叹息了一声。

  吃晚饭的时候仆人们穿梭往返,他们并不知道李昊远与安风的身分,只是拜见了安风这庄主就开始各司其职。安风比从前精神的多了,李昊远知道他不喝酒,独自饮了两杯。今夜月色极好,李昊远和安风在外面看了一会月亮,才回屋去了。

  安风坐在床上,眼睛里有明亮的神采。

  李昊远柔声道:「安风,你说我们两个像不像民间的夫妻?」

  「皇上说笑了。」

  李昊远也不生气,温柔的给他脱了衣服。「睡觉吧,我明天就回京城去了。」

  「你要我在这里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你做。」

  「你不要我帮你对付七派?」

  「你肯自然好,不肯我自己也收拾得了他们。」

  「我肯。」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让伊随云来帮你好不好?」

  安风不解的望着他,终于叹了口气道:「好。」

  李昊远道:「安风,歇着吧。」

  这是没有情欲的夜晚,李昊远搂着安风微凉的腰身,过了一个静谧的夜晚。

  李昊远并没有久留,第二天就离开了承恩山庄。安风亲自出去送他,李昊远踏上马车,最后看了安风一眼,再也没有回头。

  他一生无论什么样的困难险阻都没有畏惧退缩过,现在离开安风却让他心绪不安。几次想回头又强行忍住,心里像是有爪子一直在挠。终于再也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能看见承恩山庄远远的院墙,安风的身影都已经模糊了。

  伊随云在半个月后就到了承恩山庄。安风和他再相见,也觉得略微心安些。安风日夜思念雪山,李昊远将伊随云送到他的身边,安慰他对故土的思念,更何况伊随云智谋丝毫不逊于安风,做事稳妥尤有过之。

  李昊远的先祖,本是武林中的一个门派宗师,所以才会让当年出过力的七派坐大。然而毕竟开国已久,什么样的武林世家也没有实力和朝廷相斗。几年下来便已分出胜负,与七派的争斗渐渐到了尾声。

  安风的内功被压制再恢复后出现破绽,在每月的十五那天会被欲望纠缠。他每月中旬由寒城出发去京城见李昊远。如今这条路却不算平安了,伊随云担心七派反扑,在路上危害他的安全,这次出发前特地给他准备了四辆马车。

  四辆马车分做迷惑视线之用,行走了两天,已经只剩下他们这一辆继续向前赶路。

  车夫禀报说,明日清晨既可进入雍京城内。路上渐渐多了许多稀散农家,人烟渐稠。安风迷迷糊糊刚要进入梦乡,车身猛的一震,传来一声惨叫。

  安风急退出去,车厢已被几柄银枪刺穿。冷风吹过,安风面前为首的站着四个人,穿着一式的夜行衣。周围密密的也围着一圈人,连人数也分不清。

  那四人哈哈大笑道:「你可真够狡猾,害我们追丢了不知多少人手。老天注定,今儿这功劳是我们兄弟的了。」

  安风轻啸一声,提剑迎了上去,剑尖一抖,闪出九朵剑花。对面四人不敢轻敌,缠住他慢慢油斗。安风遇到劲敌,凝神应付。他出外都戴着面具,半个时辰后,面具竟被挑了下去。安风惊慌至极,反而更加沉稳。

  他门派中的功夫有许多颇为玄妙,对付自己不敌之人,可瞬间提高功力杀敌离开,但自损更多,需要日后慢慢调养。

  那四人以为稳操胜券,却被安风突围离开。安风提气飞奔,终于在即将倒下时进入了李昊远在雍京外的行宫。他勉强支撑着进入内院,昏迷了过去。

  安风夜里醒来,燥热难耐。他两年前内力被药物压制,虽然最终恢复功力,却出现了缺陷。每月十五,内力会状如消散不能调动。安风修炼的醉花功绝情断爱,是门逆天的功夫。从两年前他初沾情欲那天,每逢满月之日,都会被情欲纠缠。

  李昊远放他远走,却又不许他离得太远,每月十五都要赶到这行宫来。今天只是十四,可他受了内伤,不能自抑。

  安风伏在床上,一阵阵热气袭来,他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酥麻夹着痛楚令他不能安枕,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沉睡去。再醒来时,日已西斜,身上衣服俱已换了新的。

  书案前坐着一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背影十分高大。听见声音走了过来,把他抱在怀里道:「安风可算醒了,长真派竟敢伤你,朕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昊远轻抚安风的眼眉,柔声道:「安风怎么不先通个消息给朕,朕好派人暗中助你。」

  安风道:「皇上只准我聚财,不准我兴武,我怎敢不从。」

  李昊远道:「你在怪朕么?」

  安风道:「我不敢。」

  安风抱住李昊远,露出求恳之色。李昊远对他何等熟悉,把手伸到他衣服里,在安风身上抚摸挑逗,揉捏他的乳尖,安风呻吟两声,紧紧的贴着他。

  李昊远轻笑一声,让安风跪在床上,分开腿露出那朵红梅,取了药膏,探指进去为他涂抹。手指被他紧紧裹着,阵阵销魂。

  李昊远看安风雪白的臀瓣微微颤抖,解了自己的衣服扔到床下,轻轻压在安风身上,又伸一指进去拓宽安风的后穴,听得他不断呻吟。微一挺身,贯穿了安风。

  安风今天少有的热情,微微的迎合着他,李昊远扶住他的腰身,不住往他身体最深处抽插。安风呻吟着一次次痉挛,直到再也发泄不出来任何东西。

  夜里李昊远轻轻弹弄他的乳尖,看他睁开眼睛,笑道:「安风既已醒了。。。。。。」伸手去抚摩他的腿,慢慢覆上他的臀瓣。

  安风嗫嗫道:「我。。。。。。」

  还未说完,李昊远的手指已探进他体内,笑道:「乖,张开腿,让朕疼你。」

  安风喘息几声,顺从的缓缓分开双腿。李昊远把分身插入他体内,已经闭合的小穴蠕动着推拒外来异物。

  安风痛得呻吟一声,李昊远亲了亲他的耳朵,柔声安慰。又将自己向内推了一推,听得安风低泣,安慰道:「一会儿就不痛了,乖,腿再张开些。」

  安风道:「真的不行。」

  李昊远不忍听他哭泣,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把安风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笑道:「朕看看,怎么就不行了。」

  柔粉的小穴可怜兮兮的紧紧闭合,李昊远缓缓伸一根手指进去,内壁立刻包裹住他,没有一丝空余的收缩。李昊远感觉有些异常的热,轻轻揉弄安风的臀瓣:「看样是真不行了,朕就放你一回。」

  第二天李昊远并没有走,哄安风喝了碗粥后,抱着他批阅奏章。安风伏在他身上,伸手环住他的腰,下颌枕在李昊远的肩上。过了半晌,觉得委屈气恼,狠狠的在那肩上咬了一口,李昊远恍如未觉。

  安风咬住不肯松口,看他竟然好像没有感觉,换了位置,又咬了他一口。

  李昊远心中好笑,不能兴风作浪的安风也只能用这样孩子气的方法发泄。过了好半天,安风还在咬。

  李昊远把他从肩上拽了下来,笑道:「昨天朕把你弄得很疼么,夜里你明明很热情地喊朕,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看安风脸刷的红了,又道:「你咬好了,咬得朕不能临幸其它妃嫔,只好都在你这出火。」

  安风听他这样说,轻轻伏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李昊远把他抱紧贴在身上,柔声道:「出去坐坐。」

  李昊远把他抱了出去,摘了院子里几朵花,编在安风的头发里,深深浅浅的吻他。

  习惯是种难以抵抗的力量,安风偶尔会响应他的吻,然后悚然,李昊远也不说破。

  留到中午,李昊远喂他喝了药,看着他吃了饭,柔声道:「我会派人护送你回山庄,你自己处处小心,伤了你的人,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安风回到承恩山庄,他的敌人都已经败北,反而生出寥落之感。当年年少气盛,以为中原尽在掌握,如今才知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伊随云这晚来找他散步,两个人走了一阵。

  伊随云道:「师父,你要一辈子留在这里么?七派已经势颓,不如我们就此离开中原。」

  安风道:「我不能离开,我已经是圣教的罪人了,若是因为我再折损圣教之人,百死难赎。」

  伊随云凝望着他,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意,良久道:「师父,李昊远从前待你不好,他是拿你当作酬劳。如今他是十分倾心于你,你若是。。。。。。」

  安风仓皇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安风像一个孩子,急匆匆否决着。

  伊随云抱住他柔声道:「师父,听你的心吧,你的心要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别为难自己,我更不会为难你。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别对自己那么狠。」

  安风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辩解道:「你说我喜欢李昊远,我没有。」

  伊随云在心底叹息一声,轻抚安风的头发,和他在回廊边坐下。

  伊随云心里叹息;安风强时极强,弱时偏又很弱,像孩子一样的依附让人舍不得放开。假如他不是这样的性格,纵然生得绝色,也未必会让李昊远眷恋如斯。

  安风道:「随云,我没有。」

  伊随云道:「那跟我走。」

  安风不知该如何回答。伊随云的目光永远温柔,爱怜地抚摸他的背,柔声道:「我随便说说,别放在心上。」

  安风低声道:「我想自己待一会。」

  伊随云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

  安风望着花园里的青草,尝试着问自己,「或许你喜欢李昊远?」

  另一个声音立刻从心底冲出来,「不,不可能。你忘记了他是怎样折辱你!」

  「可那是因为他从前当你是旧香教给的报酬。」

  「无论他怎样以为,他凌辱了你。」

  「难道你真的不想他么,难道你每月去京城不是为了亲近他?」

  「我是被逼的。」

  「你撒谎!你可以忍耐欲望。你去京城只是因为你喜欢他,你思念他。自从他放你离开,你就已经爱上了他。」

  安风抱紧头,嘶哑道:「不,我不喜欢他,我没有思念过他,我没有爱上他,我恨他。」脑子里争论的声音像是两根同时断折的琴弦,安风缩成一团,发现身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伊随云第二天去见他时,什么都没有提起。他不愿意安风难过,只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转瞬又过一月,安风没有布置马车去京城。他这个时候留在山庄里,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伊随云去见他,柔声道:「师父,你心里怎样想?」

  安风道:「我是要回雪山的。他于圣教,终究是有恩情。也许他原本肯放我走,我若不说一声便突然走了,倒惹怒了他。」

  伊随云温柔道:「你说的对。」

  安风的醉花功是逆天的功夫,出现破绽后比常人的欲望来得猛烈的多。十五这天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隐隐觉得那说不明白的滋味从身体的深处浮到表面来。安风抓紧被褥,强迫自己不去想身体的不适。

  可李昊远不请自来的闯到安风的脑海,安风渴望他的抚慰,抱着棉被低低的呻吟,把难耐的夜晚勉强熬了过去。清晨时安风才迷糊着入睡,出了一层的虚汗,他的功力还没有从昨天的破绽中恢复。

  伊随云悄悄进来看他,伸指点了他的睡穴,给他擦额上的汗。他把安风轻轻抱在怀里,亲吻安风柔软的唇。安风下意识的抱住他低喃:「皇上,皇上。」

  一滴清泪落在安风的雪白脸上。

  伊随云这一生最爱的人已经爱上了别人,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带着安风离开。

  十七这天,山庄的总管跑来对安风道:「庄主,快去前厅接旨。」

  安风站起来,暗自诧异。

  这旨意来的怪。

  雍京到这里有三天路程,如果是在十五之前的旨意,李昊远必定会因为自己要去京城而亲自告诉自己。

  如果说李昊远是因为自己没有在十五那天去京城,而下了这道旨意,从十五到今天十七的早晨,实打实的说,也不过是一天多时间,这旨意竟是派人连夜送来的。

  来传旨的是安风的熟人,在李昊远还做王爷时便跟随他的侍卫秦涛。安风跪在地上,传的是口谕,大意是李昊远南巡,途经此地,命庄主安排接驾。

  秦涛看安风慢慢站起来,柔声道:「公子,皇上一年也不过见你十二面,你不要违了他的意思才好。皇上这一生,也没有对人这样格外看重过,纵然你心里不愿意,忍一忍也便过去了。」

  他对安风算得上礼遇有加,这番话更是心底发出的。安风点了点头,无助的站在大厅中。秦涛叹息了一声,安风生了一张迷惑人的脸,让人忍不住要帮他。

  秦涛低声道:「公子没有按期回京,皇上震怒的厉害,发了半夜的脾气,当夜便决定南下。但并不像是要罚公子,公子不必过忧。」

  安风叫人去收拾,将内院全部空置。还好山庄本就奢华精致,摆设用度大多是各地贡品,皇宫纵然建筑胜过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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