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另一半2·模范娇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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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眼。
「是,姊,你是很温柔,不过你也很能搞笑啊!」向晚虹若有深意
一顿。「可你从来没在姊夫面前搞笑,对吧?」
向初静一愣,唇畔的笑意缓缓褪去。在他面前,她的确不曾搞笑,或许是因为他是那么风度翩翩的一个男人,而婆婆也绝不会允许她失去一个贵妇该有的形象。
「你是不是连不开心的时候,都不会直接说出来?」向晚虹蹙眉,端起一本正经的神情。「如果你觉得姊夫冷落你,就直接跟他抗议嘛!」
她怎么能?那简直像个任性的孩子!
向初静敛落羽睫,把玩著茶杯。「他是个王子,晚虹,既然我要嫁给王子,就应该把自己变成一个公主。」
「因为王子只有跟公主在一起,才会真正幸福吗?」向晚虹叹息,双手托著下颔,星亮的眸直视姊姊。「小时候读美人鱼的童话故事,你就说美人鱼傻,王子本来就会喜欢公主。」
「你却说美人鱼一点都不傻,她是为了真爱勇敢牺牲自己。」向初静对妹妹微笑,心房,荡过一波温柔。
她这个妹妹,表面上很调皮,很男孩子气,外人都说她太过直率,只有她懂得她的纤细。
「所以你的真爱呢?」一念及此,向初静突如其来
问。
「什么我的真爱?」向晚虹霎时暖了脸。
「魏元朗啊!你不是三天两头去打扰人家,结果呢?究竟有没有撞击出什么火花?」
「那个大叔?!」向晚虹嗤笑。「那个人的生活简直无趣到爆,我可是去解救他的,不然我看他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
「哪有那么夸张?」妹妹的形容实在令向初静想笑。「人家好歹也是科技公司的大老板,而且才三十多岁,哪有到大叔的年纪啊?」
「他活得像大叔。」向晚虹淘气
评论。
「你这女生真坏,把人家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的,还这样嘲笑人家。」向初静咳两声,尽量扮出严肃的表情,教训妹妹。
「就说了我是去解救他的。」向晚虹可不承认自己是顽皮鬼,眉眼弯弯,粉唇一飞。「你知道吗?前阵子我教他溜直排轮,他多没天分啊!摔了又摔,我好怕他跌破头,成了个呆子。」
这话真恶毒!向初静浅浅弯唇,但她能听出妹妹语气里潜藏的怜惜之意,她很心疼那个男人吧?
「……後来有一天,我经过公园时,竟然发现他在教他前女友溜直排轮——拜托!连他自己都是刚学会的好吗?居然还有脸去教别人,是不是大老板都特别厚脸皮啊?」向晚虹笑著摇头。
向初静却笑不出来,她怔望著妹妹,试图分辨她神情每一分微妙的变化。
她喜欢的男人,将她费心教给他的乐趣拿去与前女友分享,她一点都不介意吗?看到那一幕时,她的心,一点都不痛吗?
「我没关系喔,姊。」向晚虹仿佛明白姊姊的担忧,淡然一笑。「只要他快乐就好,人最重要的,就是过得开心,不是吗?」
向初静闻言,喉间微微泛酸。「但我希望你也开心。」她温柔
抚摸妹妹发际。
「我很开心,姊,真的。」向晚虹歪落螓首,靠在最疼她的姊姊肩上。「姊姊好香喔!」
向初静微笑搂住妹妹,任由她清俏的脸蛋在自己肩畔来回搓揉。
「姊夫好幸福,每天都可以闻这么香的姊姊。」说著,向晚虹忽
诡异一笑,扬起星星大眼。「姊,你们在床上应该也很『性』福吧?」
「你说什么?」向初静巴妹妹的头。
「哇呜~~」向晚虹捧住自己的头,可怜兮兮
装痛,一面却又欠揍
声明。「如果不太『性』福的话,记得要Call我喔,我来好好提点姊夫一下……」
向初静二话不说,又巴妹妹一记。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丈夫出差的时候,一面整烫刚洗好的他的衬衫,一面想著他独自在异乡,早上匆匆起床,睡眼惺忪
肯定连领带都打不好吧?
幸福就是,嗅著衬衫上他的味道,想著他吃早餐时,沾上唇缘的牛奶胡子。
幸福就是,当你正想著他的时候,他恰巧打电话来——
「你在那边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向初静握著话筒,甜甜
对不在眼前的男人微笑。
「我不是小孩了,会照顾自己,你别担心。」杨品熙在海洋的另一岸朗笑。「倒是你,不要光顾著画画,饿著了。」
「我也不是小孩了啊。」她轻声抗议。
是啊,他们早都是大人了,但就是在把对方当成孩子的时候,才更能感受到夫妻间的浓情密意。
「对了,你那边现在不是半夜吗?怎么还不睡?」她问。
「我忽然有灵感,起来画图。」
「三更半夜画设计图,你还真是个工作狂耶。」她娇嗔。
他只是笑。
她却更品味到一股绵密的甜。他在忙著画图的时候,依然记得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代表他仍牵挂著她。
这样就够了,不管他多热爱工作,只要仍记得思念她,就够了。
向初静来到落
窗边,感动
仰望一片晴朗的蓝空。「对了,昨天收到你的限时挂号信喔!上面还标了最急件。」
「是文件吗?」杨品熙问。「怪了,为什么不寄到公司去?」
「不知道耶,看起来像是私人信件。」她耸耸肩。「可能不想让你的秘书看到吧?不晓得是不是什么重要的通知,还是帐单之类的。」
「那你帮我拆开来看吧!」他温声交代。「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帮我办一下,要不等我回来再说。」
「OK,没问题。」她一口答应。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她听他的嗓音逐渐变得沙哑,体贴
要他早点上床睡觉,挂电话後,她继续欣赏蔚蓝的天色,好片刻,忽然哼起歌来。
她曾以为即将寂灭的婚姻,又苏活了,她能感觉到幸福,很淡很轻的幸福,却很真实。
原来只要换个眼光,人间处处是奇迹呢!
想著,她唱著歌,翩翩旋了个圈,轻盈
舞到茶几前,拾起昨日收到的挂号信。A4大小的文件封,只写上收件人的姓名住址,寄件人却无落款。
究竟是谁寄来的呢?
她好奇
拿拆信刀划过封口,里头是几张照片,她讶然挑眉,取出来一瞧,蓦
倒抽凉气,面色大变。
几张相片,主角都是她……和某个男人,
点是那晚她喝醉了的夜店包厢。
她躺在沙发上,香肩半裸,**微露,男人的脸或埋在她颈侧,或在胸前,与她暧昧相拥,姿态亲昵。
这是怎么回事?
她木然呆立,惊骇著,颤抖著,相片一张接一张,无声
飘落在
,正如她一颗心,从幸福的云端,坠入最深沉的暗渊——
正文 第四章
自从收到不明人士寄来的相片後,向初静便陷入恐慌。
她思绪纷乱,一整天呆坐在窗台边,努力回忆那晚的一切——她被某人侵犯了吗?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真受到凌辱,事後总会有些感觉吧?但她完全没有。
她只记得自己那晚很沮丧,情绪却很High,和芬芳一群朋友闹,划拳、拚酒,玩得不亦乐乎,然後芬芳说要提早离开,她继续留下来玩,不知不觉间睡去了,醒来时包厢已经空无人影。
她躺在沙发上,晕得爬不起来,只得Call妹妹来接……
这便是她记得的经过。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趁她昏睡时,拍下了那样的照片,但,是谁?为何要这么做?
照片是寄给品熙的,不是她,如果为了勒索,直接寄给她不是更好?所以,恐怕不是为了勒索,而是藉此暗示或威胁她丈夫。
对方想暗示什么?莫非想逼品熙跟她离婚?
一念及此,向初静蓦
跳起身,狂乱
在室内团团转,她不知不觉咬起手指,彷佛又回到孩提时代,父母双亡,她和妹妹被阿姨一家收留时,恐慌著不知该如何面对未来。
当时,她为了安抚妹妹,在人前总是开朗
笑著,可在最深的暗夜,她会孤身坐在墙角,悄悄哭泣。
她很害怕,这恐惧却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怎么办?
这件事绝不能让品熙知道,不能让他看到相片,她得藏起来……不,最好烧了,烧得干干净净,灰飞烟灭!
她颤抖
在抽屉里摸索出打火机,来到厨房水槽边,点燃相片一角,相纸慢慢
蜷曲,她看著,盼著内心的恐惧也能在火焰中融化。
相纸放肆
燃烧,火线往她手指蔓延,她烫了一下,这才蓦
醒神,急急丢开。
没用的。她望著逐渐在水槽里灭去的火花,很明白自己在逃避现实。
就算她烧了照片又如何?那人手上还握有底片,随时可以洗出一百张、一千张,甚至登上八卦杂志也不奇怪。
她完了,她的婚姻毁了,就因为她一时任性,与丈夫赌气,到pub狂欢买醉,便葬送了她的幸福。
她该怎么办?
向初静颓然坐倒在
,无神的眼泛红,泪雨凝聚,然後,一滴滴落下……很久,没这样哭了,她暗暗哽咽,明知家里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哭声,仍是直觉压抑著。
好不容易嫁给心爱的人,建立了一个属於自己的家,就这么毁了吗?要她眼睁睁
看著梁柱坍落,爱巢成废墟吗?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一夜无眠,隔天早上,向初静极力振作起精神,算准何芬芳差不多该醒来的时候,拨她手机。
「是初静啊!有什么事吗?」她轻快的嗓音听不出任何异样。
「没事,只是想跟你聊聊,你在忙吗?」
「没有。」何芬芳打呵欠。「你也知道我,没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
「怎么?昨天晚上又去参加派对啦?」
「嗯,挺好玩的,可惜你不跟我去。」
「我也正在想再找你跟你朋友一起出来玩呢!」向初静轻声笑。「就是那天晚上在pub那一群人,他们挺会闹的,跟他们玩很开心。」
「你的意思是,你想跟他们再见面?」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何芬芳的口气真的隐含一丝迟疑?
向初静悄然深呼吸。「怎样?可以吗?这两天再出来聚聚吧!」
「好啊,我联络看看。」何芬芳爽快
答应。
向初静愕然挂电话。难道是她误会了吗?这件事真的跟芬芳无关?
不管怎样,只要有机会再和那群人见面,也许她能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她必须捍卫她的婚姻,绝不认输。
傍晚的时候,何芬芳联络她。「初静,我问过了,他们最近都挺忙的,我们下礼拜再约如何?」
「还要等到下礼拜?」她失落。
「怎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凑热闹了?」何芬芳笑著揶揄。「不然这样吧,我陪你去跳舞,我想想……今天晚上我跟品深要去参加一个Party,明天吧,明天我陪你。」
可是没见到那群人就没意义了。
向初静苦涩
抿唇。「明天品熙出差回来,还是改天吧。」顿了顿。「对了,你那些朋友,都是做些什么的?」怕打草惊蛇,她只能迂回试探。
「他们啊,跟我可不一样,都有工作呢!不过大部分都在家里公司帮忙就是了。」
「是什么公司?」
「奇了,你怎么会这么有兴趣?」
「只是好奇。」她略微尴尬
解释。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何芬芳敏锐
问。「是不是那天我走後,他们说了些什么?」
「不是的,不是那样。」她急忙否认。
「那是怎样?」
她不能说。
向初静执著话筒,窘迫不已。她并不想怀疑自己的朋友,但一切实在太巧,偏偏那些人是芬芳的朋友,偏偏发生在芬芳因故离开後。
「没事啦,我只是无聊问问……好了,我也差不多该出门了,下次再聊。」她匆匆结束对话。
看来从何芬芳那里,是问不出什么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绝望的乌云,再度在向初静眼底聚拢,她假装看不到,咬著牙换装出门,自行来到那天光临的夜店,探询服务生。
不知是他们真的忘了,还是刻意封口,竟然没人记得当晚那个包厢里究竟来了哪些客人。
怎么可能?
她失魂落魄
离开夜店,走在熙来攘往的街上,人影幢幢,她却一个也看不见。
「对不起,请原谅我,拜托,别这样对我。」
她知道错了,不该那么不懂得保护自己,不该只为了与丈夫赌气而铸下大错,她知道自己错了,很後悔,真的很後悔。
所以,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明的存在,拜托,请放过她吧!
她绝望
仰首,合黑无涯的天际,好似要延伸到世界的尽头,她心一紧,泪水无声
坠落。
「不要惩罚我,求你,我爱品熙,我真的好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拜托,我真的不能……」
言语无声,淹没在周遭的车水马龙里。
「小葵,你好吗?」
一下飞机,杨品熙立刻赶到台北郊区一座灵骨塔墓园,他握著从义大利带回来的向日葵种子,对某个牌位低声诉说。
「这些种子,是我偷渡回来的。你知道吗?义大利有个
方叫托斯卡尼,每年夏天,那里都会开满一大片一大片的向日葵花田,那些向日葵都长得比人还高,你相信吗?」
他淡淡一笑。「可惜我这回去是冬天,看不到向日葵,不过我还是想办法把种子带回来了,我会种在我们以前常去玩的那个秘密基
,希望这些向日葵有一天也会长得很高,至少能跟当年的你一样高。」
话说到这儿,他蓦
沉寂,思绪幽然纷飞,回忆起从前。
那个炎热的夏天,他永远忘不了,那年,他初次识得欢乐的滋味,初次卸下豪门贵公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