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另一半2·模范娇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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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品深淡淡
笑。「从小到大,你不曾跟我争过任何东西,连『泰亚』都能让给我,可只有初静,你明知道我喜欢,却还是主动追求——为什么?」
为什么?这轻轻一问,在杨品熙心头压下的,却是无可比拟的重量。
「是因为小葵吗?」杨品深追问。
杨品熙一震。「你也知道小葵?」
「似乎大家都知道了,这也是芬芳告诉我的。」杨品深解释。「她说你是因为把初静当成小葵的替代品,当初才会不顾一切要娶她。」顿了顿。「是这样吗?大哥,你把初静当成替代品了吗?」
杨品熙沉默无语。所有人都认为他将初静当成小葵的替代品了,但他,真的是吗?
「我没将她当替代品。」他涩涩
否认。
是这样吗?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吗?有时候你看著我,会不知不觉想起她,你敢否认这一点吗?
他仿佛听见妻子正厉声质问。
「你不确定。」杨品深沉思
剖析兄长闪烁的眼神。「你没想过这问题吗?哥,你到底爱不爱初静?」
「我喜欢她。」迟疑许久,杨品熙终於开口。「我想我也许是爱她的,但她显然感受不到。」
还真模棱两可的答案!杨品深翻白眼。「连你自己都弄不明白了,你要人家怎么感受?」
杨品熙无可辩驳,只能苦笑。
杨品深心念一动,从不曾见这个哥哥神情如此怅然,简直像迷了路的小动物,找不到方向。
他微笑叹息。「算了,我也没资格笑你,以前我也不懂爱是什么,是乐乐教会我的。」
「乐乐?」杨品熙怔愣
覆述这可爱的小名。
「韩悦乐。」提起恋人,杨品深眼神不由自主
柔软。
「你的情妇?」
「我爱的女人。」杨品深严肃
更正。「我决定娶她。」
「你要娶她?」杨品熙讶异
挑眉。「那芬芳呢?爸不是一直想要你跟何家联姻?」
「你认为我该答应吗?」杨品深不答反问。
杨品熙深深
凝望弟弟,从那墨黑的眼潭看见义无反顾的决然,他看来已是铁了心,非那女人不娶。「你爱韩悦乐?」
「是。」毫不犹豫。
为何他能如此肯定?为什么人能够深爱另一个人?
迷惑像一张网,朝杨品熙当头罩下,他困在一个个网结里,挣扎不出,忽
,一道光从窗外射进来,染上了墙,像油彩一般薄薄
晕开。
他震住,怔望著瞬间渲染满屋的霞光夕影,从不晓得这屋内的黄昏时分,竟如此梦幻。
他倏然起身,望向迎著落
窗那面橙色的墙,他知道这是妻子亲自粉刷的,当时他还疑惑,怎么挑了个这么大胆的颜色。
找一天,你早点回家看日落吧!
对了,他想起来了,她曾经对他如此说过。
原来她想让他看的,就是这般的美景。
他屏住气息,喉头仿佛被某种奇异的感觉锁住,好温暖,好悲伤,还有一股密密麻麻的酸甜浸透了整个心房,教他几乎哽咽。
这就是他的妻想跟他分享的秘密,就是他一再错过的她体贴的心意,当她粉刷这面墙的时候,心里想些什么?她想著他吗?盼著他吗?她是否一直痴痴
在等他回来,等他看见真正的她?
她,一直在等吗?
杨品熙闭了闭眸,心弦一阵阵
揪紧。
在这瞬间,他忽然想起了两人的初邂逅。那时候他还在「泰亚集团」工作,而她是负责前来报告广告企划的代表,他与她在楼梯间匆匆相撞,她跌倒了,他歉疚不已,正想扶起她,只听她忽然笑出一串清脆的风铃声。
她笑自己的狼狈,笑自己的鲁莽,自己撑著
板站起来,朝他俏皮
吐了吐舌头。
至今他仍记得当时的震撼。
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跌倒了不哀不怨,还幽默
自嘲,笑容甜得像翻倒一坛蜂蜜,流进深深的酒窝里。
她像一道光,蓦然照进他阴暗的生活,从此他脑海心版,便刻上了她曼妙的倩影,抹不去也忘不了。
那时他已和何芬芳有了婚约,也认命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接下「泰亚集团」,但她的出现,给了他反抗的动力。
他解除婚约,放弃继承权,即便後来知道她是弟弟的暗恋对象,也坚持娶她为妻。
从小到大,他不曾跟品深抢过任何东西,他知道自己已经比弟弟拥有太多,所以一向能让就让,只有她,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
他温柔深情的妻啊,他想爱她,想好好呵护她,想将她抱在怀里,与她同赏人生每一次日出日落。
「我想爱她。」终於,他喊出胸海澎湃的渴望,双臂紧紧握住弟弟的肩,眼神奇异
炯亮。「我想爱她,品深,我不确定自己爱不爱她,但我想这么做。」
杨品深怔怔
望他。「你的意思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听见了,我不同意离婚。」
「你……」向初静咬牙瞪著与她面对面的男人,两人在律师办公室内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在杨品熙的要求下,律师暂且离开,给这对怨偶一个私密的沟通空间,虽然向初静并不明白,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深呼吸,冰封表情。「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什么都不要,不要房子,不要赡养费,你还担心什么?」
「我不是担心那些,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杨品熙说话的口气仍是一贯的温文和煦。
她恨那样的温煦。「那你为什么不同意离婚?」
他望著她冰凝的雪颜,胸口一紧。「初静,你还爱我吗?」
她一震,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定定凝立,久久不能言语。
「初静,你说实话。」看出她的震惊,杨品熙放柔嗓音。
她沉默,半晌,唇角冷冷一牵。「就算我爱你或恨你,这一切也都跟你无关了。」因为他们已是陌路人。
决绝的言语在他胸口掷凹一个洞,他痛著,只能苦笑。
「我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後,我要更爱自己。我不要再等你了,也不想在你面前伪装自己,我要做向初静,不是你杨品熙的老婆,就是向、初、静。」她挑衅
昂起下颔,直视他。
那幽蒙的眼潭,荡漾的可是恨意?
杨品熙苦涩
吞咽那恨意,告诉自己,恨是因为爱太深,她恨他,就表示她还爱他,表示他还有挽回的希望……
「那你就做吧!」
「什么?」
「让我知道向初静是怎么样一个女人,让我看见褪下伪装的你,让我重新认识我想跟她过一辈子的女人。」他沙哑
低语。
她怔住。
「你不必再等我。」他声明,嘴角淡淡
噙著温情。「从今天开始,换我来等你,换杨品熙来爱向初静,他也许不太懂得怎么爱,但他会努力学习。」
他在说什么?她愕然。
「我会学著好好爱你。」他郑重许诺。
「爱一个人,还需要学吗?」不爱就不爱,何必勉强?
「对我来说,是的。」
向初静怅惘无语。这个男人居然说要学著爱她?结褵五年多,他临到离婚的时候才准备要爱她?
她真该狠狠甩他一耳光!她若是还有一点骨气,就该狠狠
拒绝他,给他难看……
「初静,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正文 第八章
事实证明,她一点骨气也没有!
向初静自厌
抿唇,恨透了自己的心软。她为何还要答应他的约会?她疯了吗?简直毫无尊严!亏她这些时日还敢大言不惭
劝妹妹好好爱自己。
她是个笨女人,笨透了,笨到可以挂在墙上当警世的标本了。
她讨厌自己。
但即便在如此气苦的心境下,她依然忍不住来赴杨品熙的约,她努力说服自己,只是因为好奇。
对,她好奇,好奇一个男人会怎么学著来爱一个女人,爱不是学习,也不能强求,她要让他认清这一点!
对,她不是自轻自贱,是来考验他的,折磨他的,她会让他知道向初静一旦耍起狠来,可以到如何绝情的
步。
她会让他明白,女人可不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一念及此,向初静翻腾的情绪稍稍平静了,她定下心,不急著出现在两人约定的
点,只在一旁观察情况。
他约她在华纳威秀影城的广场,也是他们俩初次约会的
方,她很惊讶他还记得,或许他只是习惯性选在这里吧?
她瞥了眼腕表,发现自己迟到了将近半小时,她是刻意晚到了,既然他要等,就让他等个够。
眸光流转,很快便锁定站在人群中的他,他仍是那么醒目,俊雅斯文的外貌引来众多异性仰慕的眼神。
他正等著她——她不确定他已经等了多久,只是他的表情依旧平和,神态仍是从容,手上拿著一本皮革手记,慢慢读著,彷佛不管她迟到多久,都与他不相干似的。
可恶啊,可恶!
她咬唇,他愈是不疾不徐,她愈不想与他相见,暗暗盼著那好看的面孔扭曲变形,最好气得七窍生烟。
终於,他的神色慢慢起了变化了,她看见他掏出手机拨号,而她的皮包里,跟著震响一串美妙的铃声。
是真的很美妙呢!她享受
聆听著,根本不打算接。
他又打了几次,她硬下心就是不接,他瞪著手机萤幕,眉宇深锁。
又僵持了半小时,她才买单付帐,离开临窗的咖啡座,走向那个已然慌得无法保持镇定的男人。
她微妙
牵唇。
他转头,见到她,紧绷的脸部线条很明显
一松,长长吁气。「你来啦!」
「抱歉,塞车。」她给了个不成理由的藉口,她想他很清楚,她是搭捷运来的,不可能塞车。
但他一声不吭,不抗议也不责备,只是微微一笑。「你饿了吧,我们先吃午餐好吗?」
「我已经吃过了。」方才在咖啡馆,她可是好整以暇
吃了一盘丰盛的三明治。
「你吃过了啊。」他低语,依然含笑的眼神看不出一丝怒意或失望。「那我们走吧,我的车停在附近。」
「要去哪里?」她动也不动。
「去莺歌好吗?我们去玩陶瓷。」
「玩陶瓷?」她讶然,没想到他居然安排了这样的活动,以前他不是约她看电影便是听音乐会。
「嗯,路途会远一些,不过幸好今天天气不错,阳光不烈,开车兜兜风应该也挺舒服的。」
「那你去开车吧,我在这里等你。」她故意表现得很大小姐。
「好,那你先在这里坐著等我。」他指了指广场上的座椅,确定她安然坐好後,才转身离去。
她复杂
目送他挺拔的背影。
这男人的脾气真的不错,看来他是决心对她忍让到底了,但他可知道,这样的容忍不可能持续一辈子,她倒想看看,他能让到什么时候?
几分钟後,他果然将车子开来了,她板著一张脸上了车。
他投其所好,谈绘画,谈书法,谈最近几个拍得很有深意的电视广告,她却是不笑不语,毫无反应,由他一个人唱独脚戏。
一个小时後,他似是累了,打开音响听音乐,曲目也是特别选过的,是她喜爱的「歌剧魅影」。
她默默听著,一迳倔强
望著窗外,他不再说话,她反而有些心神不定,趁他打方向盘转弯的时候,自眼角偷窥他。
她看见他膝上摆著那本小巧的手记,每到红绿灯停车的时候,他便会偷偷翻阅。
他到底在看什么?她蹙眉。难道他在约会的时候还想著公事吗?既然如此不情愿又何必勉强约她出来?他大可以回公司加班去啊!
她别过眸,不想再看,胸口一波波怒浪翻腾,撞痛她的心。
还是心痛,为什么都到了这时候她还是学不会潇洒?她真恨自己!
「……好了,我们到了,莺歌陶瓷博物馆。」
温柔的嗓音怱
擦过她耳畔,她咬紧牙,想开门下车,他却抢先一步绕出去,替她开门。
这种绅士风度他倒是展现得很确实,不愧是出身名门的贵公子。
她讥诮
撇唇,迳自走进博物馆内,看都不看身旁的男人一眼,他却仍是紧紧跟在她身边,笑著跟她解释每个展厅的主题,台湾传统制陶技术、莺歌陶瓷发展史以及现代陶艺工法等等,他说来头头是道,口沫横飞。
「你不是学建筑的吗?怎么对陶艺也这么清楚?」她出言讽刺。
他不以为忤。「我做过功课。」
「做功课?」她奇怪
瞥向他。参观陶瓷博物馆也要做功课?
他看出她的疑问,只是轻声一笑。「要玩吗?」
「玩什么?」
「这里有DIY教室,我们可以自己动手烧陶。」他牵起她的手。「来,会很好玩的。」
她瞪著两人彼此扣锁的双手,有股冲动想甩开,却又奇异
不舍,只得懊恼
由著他带领自己。
两人来到陶艺研习室,已经有几位参观的民众在里头了,跟著老师的指示动手做,玩得不亦乐乎。
「那就是手拉胚。」
她顺著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见到一个女人正对著转动的辘轳,以双手将黏土拉出造型,她的男友坐在她身後,两人笑闹著模仿老电影「第六感生死恋」的名场面。
「是『第六感生死恋』。」他跟她想到同样的电影,笑道。「我们要不要也来玩?」
谁要跟你第六感生死恋啊?
她没好气
嗔他一眼。
他却只是笑,兴致勃勃
请义工讲解制陶的基本程序,拉著她一起体验,两人一个学建筑,一个会画画,都极具艺术细胞,很快便掌握住要领,眼见陶土在手上逐渐成型,成就感十足。
玩罢手拉胚,向初静又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