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笑流光溢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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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十三岁那年,我的男朋友,一个挺清秀的男生却是什么破烂帮的头儿,把我的英文老师海扁了一顿。因为他偷看我洗澡,真够变态的。虽然当时才只有十三岁,但身体发育程度并不比现在逊色到那儿去。那个男生之所以揍他,并不是为了维护我的清白,而是为了证明他的马子谁也碰不得,看不得。
那之后,我转学了!对英文便生出一种厌恶,好象是这样吧!
眼睛里模糊地印出那两人愉快的表情,脸上竟出现了阴狠的线条:不该去回想这些的,那只会让人犯错。一错再错!
劲爆消息!白靖与任玲好上了!
虽然这是大家早就认定的事,但真正成为事实时,震撼力可不一般。对我来说,这消息是好是坏我也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并不乐见其成!
雨跑来问我:“没事吧!”
我告诉她:“是,我还是喜欢他,他选上了任玲,是他眼光俗,没品,对我来说,有影响却不大,你该知道的,我喜欢上一个人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太容易了!”雨听后,放心地跑掉!
我并不是不在意,只是尽量把伤害压到最低,以一颗平常心去听,去看。经过这么多年,这些很容易做到,有得必有失,何必大喜大悲!这也是我不愿在一个人身上放太多的感情的原因,放得越多,得到的会越多,失去的会更多,我不喜欢这样!
其实我想知道的是,白靖和任玲这一对儿能够维持多久?任玲虽然高傲,却没什么心机,这样的人和白靖这个狡诈的混蛋在一起,不明摆着是羊入虎口!可能我想太多了,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安抚脸都绿了的语文老师。
“我被禁锢在放纵与保守之间,这些错乱的感觉着实让我混乱了好些日子!”
“就像刚刚破出母体的出生婴儿般滑溜,像洁净得不带一点杂质地赤裸着身躯,人体之间的碰触,两具大同小异的肉体交合,丑陋的形体,恶心的律动,粘人的汗水,放荡的呻吟,还有那些让人呕吐的黏液,这,该不会是自我毁灭吧!—王可!你给我站起来!”语文老师涨红了一张脸,终于忍无可忍把我揪了起来!
“你,你看看你在写些什么鬼玩意儿!”
大家都以同情的眼光看着我,这种事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老师,是你自己说要自由发挥,写出真情实感的!”这所学校的风气很开明,学生恋爱这种事只要不触犯学校条例,是绝对允许的。
“我是这样说,可没叫你这样写!”
我笑笑,“承认吧!老师,其实我写得不错的!”
语文老师投降地垂下那张老脸:“唉!算了,你哪次不是这样,我还笨得一次又一次生气,人家是朽木不可雕,你是直接连雕都不用雕了!”
大伙都笑了,一种很友善的笑,每次结局都是这样。
“听一下任玲这篇,写得相当不错!初春的枝芽开始羞涩的绽开它……”
我看了任玲一眼,可能是白靖对她说了什么,她脸上有着满足与骄傲!这不明摆着贬我!我倏地站起来,老师奇怪地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又继续念。我自顾自往门外走去,在我以为都不会听到任何声音的时候,终于爆发了一声河东狮ho:“王可,把你家长叫来!”呵!请家长了,这倒是头一次!新鲜!
***
隔日,我把老爸请来了,从来不知道他和校长是这么要好的,但语文老师看他的样子是一脸不赞同。
两个小时后,他走出办公室,我连忙迎上去:“怎么样!”
“写得不错嘛!”
“就是!”
“你们语文老师也说你写得好!”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安慰我!”
父亲瞪了我一眼:“用得着吗?”
我摇摇头:“她这样说?”
“她还说她是喜欢你的,但你对她总有些偏见!“
“我写的东西不健康!不积极?”
父亲摇摇头,摆出两根指头:“真实!”
“对!”我不假思索地应声答到,我想要的就是真实性的东西。我又看了看父亲:“我觉得她请你来当说客!”
父亲“嘿嘿”地笑着。
“老爸,我等你请我吃饭呢!”
“那就不行了!”
“为什么!”我大叫,这么难得可以敲一顿的。
“我和你们校长约好一起吃饭,除非你——”
“不去!”我一口回绝,“你和校长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呢?”
“我们是老同学了嘛!”
我无力得拍拍额头,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拿钱来也行!”
父亲嘀咕着随手抽出几张给我。
“原来早准备好了啊!”
“我难得来这么一回,你不敲我才怪,够不够?”
“够了,够了!”吃几顿大餐都够了,“再见!老爸,祝你们吃的愉快!”
***
过后,我便尽量收敛一下,尽量写出符合要求的作文,语文老师对我的态度慢慢好转,但我不希望她认为这是我的妥协。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文理一分班,我们已经高三了。高考在望,大家都把时间放在学习上,大概就属我最闲了,多的不是时间去泡“Bar”,就是去闲逛,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这么轻松。
“想考重点吗!”雨,关霄,白靖,任玲,小月子,咱们还是在一个班。
“你看我想不想?”我惊奇她竟然没和关霄一起来,这一年多,这两个人感情很好,小打小闹有过,但过后反而会更粘对方,“就是想,我也考不上!”
“阿可,你不是考不上,你是根本不想考!”雨纠正我,随她说去吧。
“你呢,想好了没有?”
雨平淡的笑笑,“关霄想考‘北一’”
呵!“北一”可是重点中的重点呢。雨姑娘有的拼了。
“我怎么考得上‘北一’!”
那倒是,雨的成绩虽不差,但考‘北一’,可是挂在崖边…悬着哪!
“非要考在一起吗?”我倒希望雨和我考同一所学校。
雨撇撇嘴:“是啊!又不是非得在一起不可!”
看到雨这个样子,我倒想起了另一对:“白靖和任玲会不会也…”
说到这个,她就来兴趣了,“险了,先不说这两个人的感情现在正处于低峰期,白靖肯定想考‘北一’,关霄也想考‘北一’,哪有她任玲的份儿,‘北一’就两个名额,还是咱们学校特别争取,才得到的!”
“哦,那白靖和任玲不就…”我比了个圆让它再破开的动作。
雨笑笑,“可不是,迟早的事!”
谁都在拼命做题,但仍然有人会乐于闲谈,坐在我后面的那一堆就是。高三这段日子,大概是吃得太好了,我竟然从163窜到167,从前三排变成后二排了。
“说什么呢?大家一块听听!”我转回头看见小月子的奸笑。
“阿可知道吗?”
“什么?”
“白靖和任玲分了!”
“真的?”也太快了吧!“白靖提出来的!”任玲这么喜欢他,如果她会提出分手,我头砍下来给她当椅子坐。
“可不是!”小月字一脸得意,怪不得她,谁叫任玲对她这么坏。
“白靖怎么说?”
小月子做了个“没意思”的表情:“还能怎么说,不就是要高考了,抓紧时间学习,不能分心,嗟!真没创意。”
我笑笑,这是高三时期分手的典型词儿,白靖是会这样说。
“任玲同意啦!”
“是哦!我猜她打的如意算盘是想和白靖一起进北一。她不同意,行吗?”小月子抑扬顿挫的语调让人好笑。
“阿可想考哪儿?”
“我啊——我考家里蹲!“
“去!”小月子白了我一眼,又埋头做题……
***
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白靖来找我。
“你没事吧!”
白靖失笑,日子长了,我和他道少了原来针锋相对的感觉。“你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
“因为我面前坐着的是一个刚失去爱情滋润的失意人。”
“阿可!”
我抬头看了看他。
“别在我面前装!”
装!装的人一直是他呢!
“我一直在等,没想到你的自我调节能力这么好!”这语气真讽刺,我闭口不答,把眼睛调到窗外,“压得这么稳,只有你做得出来!可是我不想再等了。”白靖准备走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没有等我的回答,他走了。
在他快要消失的时候,我开口:“你明知道这种方法对我没用,你偏偏要用错方法,你更不应该利用她!”
他背对着我,我无法猜测他的表情,“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旁人看了,肯定会说我们有毛病,一个对着空气说话,一个对着窗外,但我们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其实,一直以来,他在赌,我也在赌……
***
任玲对我有着很强的敌意,不知道是不是白靖对她说了些什么。现在的情形就是三国鼎立,蜀——关霄、曹操——白靖、吴——任玲,唯一不同的就是蜀吴处于激烈竞争中,而吴魏之间有依附的现象。
我很少回家,但每次回家,老妈总是耳提面命。要我努力一点,用心一点。“重点”、“重点”,已经成了她的口头禅了。其实她并不是非要我考重点不可,而是看不惯我懒散的样子,换个说法,就是她看我这样轻松的高三生很不爽!
白靖自那次后没来找过我,碰到了也仅是使劲地等我,“北一”就了不起啦!我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走过。数学仍然很好,英文依旧很糟,语文马马虎虎,历政将就及格,就那样了。
离高考还有五十九天的时候,我想“重点”我是没希望了,我才不稀罕咧!
隔几日变发下了志愿表,班上一片愁云惨雾,我倒成了没事人。雨姑娘正为志愿烦着呢,前不久才和关霄吵了一架,这种事,谁也帮不上忙。我一个人趴在桌上,在草表上,三下五除二,几秒钟就填完了。这么容易就搞定,真痛快!
“你的志愿呢?”白靖从我身后窜出来,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见鬼了呢。他自作主张拿起桌上的草表,眼睛一扫,眉头就结了一个漂亮的同心结,“笔拿来!”我顺从的递给他,看他在上面涂涂画画,随他去,又不是正式的。
二分钟后,他把表递给我,转身就走了,“照表上的填,少一个字我就掐死你!”
我低头看了看面目全非的草表,妈呀!他想害死我不成,“北一”、“北一”、“北一”,存心让我落榜啊!我宁愿他掐死我算了。
在我愁眉苦脸的时候,雨姑娘却兴高采烈的来了,随带附送一个劲爆的消息:“关霄放弃‘北一’了!”吆!看来爱情的力量不可小看啊!关霄和雨报了同一所中上等的学校,虽然还是有风险,但比“北一”有希望多了!
“这次真是便宜任玲了!”雨愤愤地说。
我无精打采地盯着桌上的表,嘀咕着:“不见得哦!”
雨看了我一眼,拿起了我的表:“阿可填的什么学校?怎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伸手捂住她的嘴,制止她的魔音穿耳。
“你要报‘北一’?”
我瞄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想啊!”
“那你”也许是认出了那熟悉的字迹,“白靖,白靖写的!”
“是啊!”
雨睁大眼睛瞪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回瞪她,象两头斗牛,她却轻松的笑了出来:“人算不如天算,你填了也好。”
“喂,你是嫌我不够烦是不是!”
“阿可,试一次也好,反正你图谋白靖也这么久了,这不正好吗?”
“哼,我看你是不想让任玲这么好过,要我去破坏吧!”
雨干笑两声,“一点点而已!”看我不以为然的样子,她又理直气壮了:“喂,你敢说,你敢说你一点儿也不心动?”
我眯着眼想了想,是有点哦!可是“北一”耶!不是“北二”、“北三”,这种心动要付很大的代价啊!
班上引起争议的话题无非两个,一是关霄放弃“北一”,再就是王可报了“北一”。我也不想的,谁叫恶魔就在身边盯着我落笔,还好最后一个志愿还填了一所适当的学校,不然我真是
最开心的就数老妈了,她只差没磕头谢神明,她无药可救的女儿终于有点良知了,如了她的愿,最生气的大概就是任玲,她只怕连想都没想到,走了一个关霄,补上一个王可,她依然可以高傲,我自认拼不过她,现在!以后,那就不好说了。白靖定是知道我这个毛病的,不然,他怎会如此坚持!是的,我从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决定的事,就一定得成功!
于是,我开始摇头晃脑的看史政,虚心请教那位后来对我还不错的语文老师,惟独这英文,我是没法子了。正当我苦恼不已的时候,“晚上来找我!”白靖这样对我说。
于是,魔鬼式的集训折磨的我死去活来,他简直不是人,错!是不把我当人!好几次我都想把书砸在他脸上,却被他阴狠的表情制止。一个月过的比一年还慢,这时,离高考还有二十九天!
模拟考成绩快下来了,我自信考得不错,尤其是在那种不是人的训练后。事实也是这样:
“阿可,数学考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