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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烟花沼泽(虐)作者:乔默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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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年阳坐在车里发呆,偌大的停车场里空无一人,脑子里布满喧嚣的烟火一般杂乱纷扰,谁都不知道,那晚之后他有多么迫切地想要见到苏凛,想要跟他说话,所有被刻意埋藏和淡忘的情绪在杳无音讯的五年之后并没有消失,它们在黑色的泥土之下根深叶茂地将自己所有的心力都消耗殆尽。
  陷于阳光的城市里,医院是最为安静的地方,停车场里一辆红色的跑车格外耀眼。苏凛穿过走廊来到诊疗室,轻轻敲门进去,坐在医生面前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听着医生的叮嘱要怎么怎么吃药。
  拿着一堆药丸重新回到车里,苏凛感到从内到外的疲倦,时间那么快,已经是要三十岁的人了,想要折腾自己也是力不从心。
  他趴在方向盘上忽然很想念年阳,这样的想念是无关自己和他任何一个人的,就好像搬离了旧的居所,全凭直觉来观看一段回忆。年少时的孤独,遇到过的男人们,被怀念的总是最初那个刻骨铭心却是最不该回首的。
  苏凛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转悠,也许可以去一个世间上寻不到的地方,流放了这人间。他忽然想到以前画室的朋友说起的一个地方,那个隐藏在江南深山里的小镇。
  不如归去。苏凛再一次地抬头仰望着这天,高的深远,情如栈桥,年久失修,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久一点。

  冬至。

  苏凛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逃避持续响着的电话铃,手却妥协地开始在四下翻找,刚把电话接起来,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号码知道的人不多,有几分莫名,还是压着起床低气压礼貌地问您好,我是苏凛,请问找谁。
  “你把年阳还给我!”这个名字原本已如衣服上的一个墨点正在被漂白,冷不丁地又被人重重地划上一笔,为什么总是会绕回来逃不开呢。他半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语气平静,“他不是我的什么人,谁让你找我的。你又是谁。”
  那边的女人还在歇斯底里地说什么,蓦地一个熟悉的声音闯进来,依旧多年前的温而文雅,他说:“苏,我是颜之。”
  苏凛抓抓头发,这倒是越发有趣,颜之也来凑热闹,心下却有了几分认真,“颜之,你怎么找到我的。”
  那边沉默了半晌,说了两个字,“陈曜。”苏凛怔了怔,随即心知肚明,“年阳找陈曜去了?”颜之顿了顿,慢慢说道:“确切地说,是年阳自投罗网了。他妻子以为我是你,找来要人。”
  苏凛一边儿走下床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白花花地碎了一地,他从裤兜里翻出烟来点上,轻笑起来,“那么,现在是要我去英雄救美么?”
  颜之叹口气,“年阳的妻子怀孕了。”
  苏凛不可抑止地大笑,然后冷冷地说,“与我何干。”
  颜之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艰难地开口,“苏,你是在恨他么。”
  苏凛眯起眼睛坐在窗台,手指张开来伸出去看着光线在指缝间跳跃,“我不恨,这也不代表他有任何事情都要我来帮忙。”
  颜之的声音和语言一样干涩起来,“可……他是因为……”
  苏凛打断他没有出口的话,认真道,“颜之,没有谁逼着年阳做任何事,无论是他当年找到我要和我在一起,还是他现在再次去找我让自己陷入任何困境,都不是我的原因。他永远都是自由来去。”仿佛自嘲一般,苏凛最后说道,“颜之,你也不该插手这件事。我也未曾想到有朝一日我们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再联系。真可笑。”言毕,干脆地切断了电话。
  坐在床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记忆里从初始到现在的所有画面犹如黑白胶片带着干涩的咔嚓声音走马回放。为什么我已经放弃多年,仍然摆脱不了有你的世界,其实我要得一直就是一场烟花如梦,这样的长久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手指插进头发里用力抓紧,为什么我只因爱你,就需得用整个人生来陷入这种疲倦打得纠葛,年阳,你不该记得我的。
  初冬的日光是带着清冷的,辗转落尽盛夏繁华后纯粹的弱白扑洒在床边的男人身上,他如困兽一般抱着膝盖看不到面容,喉咙里却似乎有着难以抑制的低咽。
  为何你不是烟火而是沼泽,让我这般万劫不复。
  电话那头,颜之拿着手机一直没有说话,面前的女人似乎有流不完的眼泪一直在哭泣,颜之忽然觉得整个事情都很荒谬,是啊,为什么他会跟苏凛以这样的方式再联系,而且讨论这样的话题。
  可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拍拍洛初的肩膀,“我去打听下陈曜可能在哪儿,然后带你去。”女人只是像小孩软弱无力地哭着,颜之看着她心中百转千回着苏凛的,那个在自己生命里最长久的过客。颜之忽然觉得很幸运,旧情人是烟花,转瞬即灭的灿烂之后,情分也付了流水,偶尔怀念也可放在心里回味曾经美好,而不是陷入难以挣脱的泥潭沼泽。只是,自己也有命中纠葛,也有逃不掉的闲歌啊。

  沼泽。

  一个人形淡淡的影子映在陈曜面前宽大的黑色大理石书桌上。
  他头也不抬地,呼吸平稳地沾了沾墨汁,七彩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写完一个颜字,看不到眼中的神色。
  “你来了。”
  “你早知道我会来的。”
  仿佛家常对话一般,苏凛坐在他对面,手肘撑在扶手上托着半边脸,仔细地看那幅字。
  那是一首词。整齐的楷书竖着排开,带着墨汁新鲜的气味。
  怅晚词。
  杯箸交错金缕剑,王侯皆醉脂粉怀。
  红颜难书,蓝颜何处。浩荡天下,茕茕一剑。
  错把真心负欢情,场场霜花夜夜笙。
  向原并驾踏风去,独对银蟾醉千夜。
  低语长恨,昔时缠绵。今朝梦魇,梦中断肠。
  苏凛粗略在心里念了一遍,忽而起笑,“我还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舞文弄墨的爱好,可真意外。”
  陈曜把笔放倒笔架上,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字,轻轻笑道:“你了解我多少,需要了解么,想要了解么。”
  苏凛并未动容,缓缓起身手撑在书桌上,伸手抬起陈曜的脸,笑容在脸上扩散,“你又想从我身上要什么,不就是着身体嘛,你要,我现在一样可以给你。”他顿了顿,“至于别的,我不想给,我也给不了。”
  陈曜还想说什么,却是看到苏凛面容上近似于自嘲样的淡漠笑容,心里没来由地一松,微微张嘴,怎么也想不起那番话来。
  苏凛仿佛又变回当年那个温柔的情人,起身轻跳跃到书桌上,单膝跪着,一只手扣着陈曜的后脑吮吸着嘴唇,另只手仿佛不耐烦地一般将桌上所有事物都抚到地上。
  那副墨迹未干的字落下去,模糊里轮廓,像一张欲哭无泪的脸,被定格在了时间里。
  手掌隔着柔软的毛料在腰身上抚摸,苏凛眯起眼鼻息间发出呢喃的轻哼,如同他们无数次□的前戏,却是熟悉又陌生。
  陈曜抱着苏凛滚到地上,桌角磕碰着苏凛的身体,冰凉尖锐的硬物带来的痛感中有种歇斯底里的快乐。
  他们如同动物一样撕扯,将意识中的反抗和粗暴带在彼此的动作里,上演一出没有羞耻感的□戏码。
  陈曜一边从后面进入苏凛,手掐住他的脖子,声音里全是暴戾的绝望,“你宁可这样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被我□你也不愿意做我的情人。”他抓住苏凛的头发扯到自己面前,下身重重地往前一顶,苏凛咬着嘴唇没有出声,只是闭上眼睛,身体里充满疲倦。
  陈曜感觉得到苏凛没有半分热情的迎合,怒极反笑,伸手扯起他的头发另只手扣住他的腰,居高临下不屑地大笑,“小苏儿,跟我没感觉了是吧,那我们换个玩儿法怎样?”
  不等苏凛反应,他环住他的腰将人整个抱到书桌上坐下,自己半躺着,在室内分机上拨了几个数字,“你们都上来吧。”
  几分钟后,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苏凛勉力撑着自己的身体坐在陈曜身上轻轻晃动,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他想起医生说,最好不要剧烈心动,会诱发心脏痉挛猝死。不由得反而加剧了力度,如果真的可以死去,没有什么不好。
  年阳昏昏沉沉地被人拖了出来,在黑暗的地下室被关了不知道多久,没有任何水和食物,甚至听不到声音。他好像穿越了几万个光年在没有光线的隧道里行走,被隔绝在了人类之外的另一个空间里,连是否活着都已经变得不能确定。他只觉得还不能死,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还有一些人有一些话一定要说。
  有几双手架着他,站在一扇门外,隐约听到低沉的喘息,然后门打开来,后面有人将他推进去,按到在地上。他抬起头,用力辨认面前两个交叠的人形。
  苏凛呆了一下,腰上传来一阵剧痛,陈曜已经坐起来凑到苏凛耳边低声轻笑,“那,这样你有感觉么,让我给你好好打扮一下,就像我们以前经常玩儿的那种,给他看看我是如何□你的,会怎样呢?当然,你可以拒绝我,我现在连你的情人也算不上了,只是那样的话,就让你的这位旧情人来代替你吧,说不定他也会喜欢。”
  苏凛仰起头,任凭陈曜的嘴唇在脖子上摩擦,那些喷洒开的热气如蛇一样缠绕在皮肤上,是一股子阴冷的死气。他继续说,“我终于是明白,小苏儿,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用了解,因为我一定会亲手毁了你的。尤其是你那些还没有完全死掉的残念。”
  他斜斜地看了陈曜一眼,将目光转回,视线停留在天花板上,不可抑止地笑起来,牵动着两个人结合的地方,一阵酥麻顺着脊背往上爬。
  用力咳嗽了几声,深深吸了几口气,苏凛缓和过来,只听得陈曜的声音在后面,强硬地命令着,“腿张开,给我动,给我叫出来。”
  年阳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全部,他觉得自己从刚才的封闭空间跳到了虚假空间,他看到苏凛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地光亮起来,可是他也看到正在进入苏凛身体里的那个男人。
  愤怒。不能自已的愤怒。

  三生。

  拳头紧紧地握起,他看着黑色大理石桌上晃动的白皙身影,喘息,纠缠,像是快乐的情人,像是天下最具有默契的缠绵,像是从前他和他的快乐。
  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被剥落,年阳麻木地任凭人摆弄,粉红色的药液注入体内,□束环和□上的铁环中间一条银白色的链子系到脖子上,折射了一丝光,灼伤了眼。他躺在地上,看着苏凛乖顺如一个低廉的男妓承欢在陈曜身下,一股细小的血丝顺着大腿根往下滑。
  他想起很多要跟苏凛说的话,那些被自己一再掩饰的话,他想跟他说,我带你走,等一切都结束;他想说对不起,我太自私地以为你一定会等我所以即使离开也是肆无忌惮,他想说我很想念你,想那个凉夏我们面对面坐在一起吃着早餐,桌上的白色姜花开得那么好;他想说,在你走之后我无数次阅读那些信件,在你空荡的房间,想象你是怎么样的表情写下那些字句;他想说,其实我很爱你。
  苏凛似乎发现他的视线,他已再无任何力气,只如破败的布偶靠在陈曜怀里不断起伏,耳边是陈曜阴冷的调笑,“小苏儿这么快就不行了,还是因为看着你的旧情人被□就提不起兴致了?”苏凛没有说话,只是迎合着年阳的视线,忽而觉得多年之后,原来自己心里真的空无一物,他看着年阳眼里的悲伤,看着他的愤怒,看着他的怜惜,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他说,年阳,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也没必要为我可惜,去承受这些侮辱,我不爱你,我做任何事都不再为了你,我只是拿人钱财做分内之事。仿佛耗尽力气一般叹口气,他慢慢仰起头微眯了眼侧头看了看窗外继续道,年阳,再见到你我很高兴,因为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摆脱你了。真的,没有任何牵连了。
  年阳眼中的那点光慢慢熄灭,他什么都没有说,颈间的链子被粗暴地扯起,有人用手揉捏着□,有人将他的腿大大地打开压折到胸口,有人在身体里不断进出,嘴里是散发着异味的生殖器,口角有白色液体混杂的口腔里磨破的血液顺着下颌往下流,什么是万念俱灰,原来就是这样而已。
  陈曜大笑着一把搂紧苏凛的腰狠狠地往上一顶,斜睨一眼地上的人,“小苏儿,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他么,太天真点儿了吧。”苏凛皱了皱眉,尽量调整下呼吸,缓缓摇头,“不,我说的是实话,无论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陈曜捏着他尖削的下巴用力扭过来面向自己,眼里都是残忍的暴戾,“那好,我就看看你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他将□从苏凛体内抽出,将人胡乱地丢在窗边的皮椅上,□着上身慢慢向年阳走去。
  属下恭敬地退开,陈曜蹲下来抬起年阳的下巴,轻蔑地笑笑:“我还以为小苏儿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是个怎样的角色,不过如此而已。”他暧昧地用手指摩擦着年阳的耳垂,“不过看你跟我的手下刚才玩儿的那么开心,是不是你这身子让小苏儿着迷呢。”苏凛听到这话,不由得好笑,他缩在皮椅上,头搁着膝盖上,汗湿的头发贴着额头,极其疲惫地摇头,“陈曜,你够了没有。”
  陈曜站直身体命人将年阳展开,拖到窗边,就着手指粗的拉绳将人吊起,手掌贴着年阳尚未完全萎缩的□慢慢揉捏,指腹抚过微微突起的背筋,掌心抵住前端稍微用力来回揉动。男人的身体永远忠于生理反应,慢慢□的□被握在手里玩弄,陈曜丝毫没有犹豫地在书桌上挑了一支钢笔,扭开笔帽粗大的金属笔头对准张开的马眼旋转着插进去。
  年阳浑身颤抖着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陈曜手里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反而兴奋地加大力气,“刚才不是很有骨气地一声不啃么,怎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他脸上浮现一层得意之色,拿眼睛瞟了一旁的苏凛,苏凛面色如常,脸上更多的是困惑和倦意,只是这么看着,没有任何言语。陈曜瞬间脸色一沉,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猛地将插入一半的钢笔抽出,让人拿来小指粗的螺丝钉,对准尚在流血的马眼插入。年阳疼得整个人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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