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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可怜虫的幸运by瑞者-第4部分

小说: 可怜虫的幸运by瑞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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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哪里来的蜜蜂……” 

此时已经有一些飞得快蜜蜂飞进了水榭中,二公子不知轻重,用手一挥,立时被一只蜜蜂在手上蜇了一口,疼得他大怒,道:“你们都站着干什么,还不把蜜蜂都赶走。” 

丫环们拿出手巾,小厮们解下外衣,纷纷扑打起飞入水榭的蜜蜂来。 

“快把竹帘都放下来。”连殊站在少城主的身边,一边帮少城主挡住蜜蜂,一边大声喊道。 

“啊,对,快放竹帘。”水哥儿眼见越来越多的蜜蜂和蝴蝶飞了进来,立刻跟着连殊一起喊。 

很快竹帘就都放了下来,外面的蜜蜂与蝴蝶都被挡在水榭外,可是即便如此,已经飞进来的蜜蜂和蝴蝶还是有很多,蝴蝶便算了,有多少都是无害,可是蜜蜂的嗡嗡声实在烦人,而且在丫环小厮们的扑打之下,四处乱飞,更多的,却是直往躺在长桌上的可怜虫身上落去。 

可怜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就没有发现外界的吵乱,直到身上被蜜蜂叮了十几口,感觉到了一阵阵刺痛,才猛然间清醒过来,耳里只能得嗡嗡嗡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丫环小厮们被蜇到的痛喊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被吓得不轻,一下子睁开眼来,却无巧不巧正对了少城主那双幽黑而冰冷的双眼。 

少城主已经发现这些蝴蝶和蜜蜂都是冲着长桌上的人形盛器而来,他拧着眉盯着那个人形盛器,正考虑这个人形盛器有什么问题,却不料那张被树叶盖住的脸上,突然露出一双圆圆的、晶亮得仿佛水洗过的眼睛,像两颗干净得不染纤尘黑水晶,可是眼神中却流露着惊慌、无助和恐惧。 

是他! 

只凭这一双眼睛,少城主就认出来,眼前这个人形盛器,就是几个月前,他在花园的假山看到的那个与另外两个下人一起淫乱的男孩。当时,少城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双流着眼泪、溢满无助和惊恐的眼睛,其实那种情形一看就知道,这个满眼是泪的男孩分明是被强迫的,可是少城主却不知为什么,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气,淫乱的情景刺痛了他的眼。 

后来,少城主知道那个男孩真的被吊了整整三天,他心里也烦躁了整整三天,三天后,知道那个男孩没有死,他心里才放松开来。再后来,他又往后花园里走了几次,散散心,倒是没有再看到这个男孩,他也渐渐忘了这一回事,却想不到居然会在二公子的花宴上又一次见到了这个男孩。 

望着那双和几个月前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差别的眼睛,满身的花花叶叶再一次刺痛了少城主的眼睛,他的眼神越发地冰冷。 

可怜虫敏感地察觉到少城主眼里越来越浓重的冰冷,他终于忍不住抖了起来,正在这时,一只蜜蜂狠狠一口蜇在了他的膝盖上,那里是他先前滚下廊阶时跌破的地方,这一下疼得他“啊”的一声大叫,身体不由自主地从长桌上跳了起来,一下子,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蝴蝶蜜蜂都飞了起来,所有的糕点水果也全都落到地上,被跑来跑去的丫环小厮们踩成了烂泥。 

眼前的情景,让可怜虫魂飞魄散,嘴里惊慌呢喃着听不清楚的话,身体也不停地后退,退到长桌边上,上身一仰,直接从桌上摔了下去。 

“啊——” 

可怜虫的惨叫声刚一出口,就发现自己被人接住了,慌乱中他发现接住自己的竟然是可怕的少城主,又一次尖叫起来,浑身也抖得像筛子。 

“少城主!”连殊就站在少城主身边,看到少城主居然用手接住了从长桌上摔下来的人形盛器,已经很惊讶了,可是又看到少城主脸上一抹无法掩饰的怒气,他更是吃惊。 

“掀开竹帘。”少城主冷声道。 

“是。” 

虽然心里惊讶,连殊仍是掀开了离他最近的一面竹帘,顿时,又有无数蜂蝶飞了进来。少城主双手一振,被他接在怀里的可怜虫就直直对着掀开的竹帘飞了过去,只听扑通一声,他掉进了水榭外的池塘里。 

“都给我停下来,打开所有的竹帘。”少城主旋即对水榭里所有的人道。 

没有人敢不听,很快竹帘就被全部掀开,飞进来的蜂蝶绕着长桌飞了一圈之后,很快又飞走了。 

“咦?”水哥儿看到这个情景,不由轻咦一声,马上又闭上了嘴,他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他给可怜虫抹上的那层透明液体,其实是一种用花露和蜂蜜以及香油等材料,通过一种特殊的方法制成的香料,这种香料用水稀释之后,洒在鲜花上,能够引来很多蝴蝶,可是水哥儿没有想到未经清水稀释的香料居然不止引来蝴蝶,还能招来蜜蜂。虽然想明白了,可是水哥儿也不敢说出来,水榭里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他甚至连二公子的脸色也不也看。 

蜂蝶终于全部散去了,少城主冷冷地瞪了二公子一眼,什么也没说,甩手离去,连殊紧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回头望池塘方向看,一个瘦弱的男孩正猛咳着攀住水榭的边缘往上爬。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连殊回过头想着,随少城主渐渐远去。 

待少城主的背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之后,水榭里突然爆出一声大笑,却是二公子,笑得直不起腰来,把身边几个丫环吓得同时后退几步。 

“水儿……哈哈哈……看到没有……哈哈哈……大哥的脸都黑了……” 

他竟然是在笑这个,水哥儿偷偷擦了擦汗,道:“看见了,少城主的脸真黑啊,好像抹了炭……”其实他根本就没注意少城主的脸色,只不过是下意识地应和二公子。 

二公子笑得直拍大腿,道:“奇迹,奇迹啊,想不到大哥还有露出这种脸色的一天……” 

他的目光落在刚从池塘里爬上来的可怜虫身上,此时可怜虫身上那层透明液体都溶解在水中,花花叶叶也都被水带走,全身上下不着一缕,白嫩嫩地肌肤上,到处是被蜜蜂蜇过的红斑,趴在水榭边上一边咳一边吐水,才刚缓过一口气,下巴就被二公子用脚尖抬了起来。 

“小模样儿还不错,以后就留在西院了,水儿,给他安排一下。” 

“是,二公子。”水哥儿赶紧应道。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人就是二公子?对上二公子不怀好意的狭长眼睛,可怜虫打了个寒颤,脑中又想起那只会吃人的狼,口中顿时结结巴巴答道:“我我我……叫叫叫……” 

“行了,结结巴巴地像个小可怜,以后就叫可怜虫得了。” 

二公子终于看到少城主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面孔变脸,心情正好,也就不计较可怜虫的结巴,就这样,可怜虫这个名字被他随口一句定了下来。 
二公子决定的事,那就是铁板定钉,谁也不能改变,于是当可怜虫得知从今往后,他就要留在这个养了一只会吃人的狼的西院的时候,他很不争气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小厮们办事是迅速的,不到一个时辰,老张头就得了消息,把可怜虫的衣服整理成一个小包,交给来通知他的西院小厮,同时把几块攒下来的碎银塞进那个小厮手里。 

“那娃儿年纪小,不懂事,烦哥儿多教着他点。” 

那小厮见了白花花的银子,眉开眼笑,道:“小事一桩,你就放心吧。” 

老张头望着西院的方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起可怜虫可怜巴巴的模样儿,他心里一阵阵抽痛,以后,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可怜的娃儿。 

可怜虫晕倒之后,水哥儿指挥着几个人,将他抬到一间下人房,房间很小,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就几乎占了大半个空间,床底下还有一只木箱,用来放置衣物。可怜虫被放到床上,就再没有人搭理他。他这一晕,一直晕到半夜,然后被痛醒了。 

“呜呜……张老伯……呜呜呜……痛……好痛啊……呜呜……” 

可怜虫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白天身上被蜜蜂蜇过的地方,红肿得不像样子,又痛又热又痒,伸手去抓只会更痛。 

三更半夜,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哪有人听得到他的痛呼,可怜虫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一个不留神滚到了地上,冰凉的地面贴着滚烫的肌肤,稍稍舒服了些,可是痛感却半点不曾减轻。可怜虫想喊人,嘴巴张开半天,只发出几声嘶哑的呜鸣,他连喉咙也痛。 

到后来,可怜虫滚也滚不动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再次陷入昏迷,直到天亮被人发现,赶紧喊了水哥儿过来。水哥儿一看到可怜虫的样子,吓坏了,转身就跑,到了二公子的厢房外,他打了几个转,也没敢进去。 

二公子日上三杆才起身,由丫环服侍着梳洗过后,水哥儿这才把可怜虫的状况讲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道:“二公子,是不是请个大夫给他看看,我瞧他身上肿得厉害,好像蜂毒发作得很严重的样子,怕是要死了。” 

“那就请个大夫吧。” 

二公子漫不经心,一个小厮的死活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好玩的事还没有开始,怎么可以让这个关键的道具死掉。 

“对了,水儿,你顺便再给大哥送张贴子,就说后日月圆之夜,我邀请大哥来赏月。” 

“是。” 

蜂毒发作得比想像中还要厉害,等水哥儿把大夫请来的时候,可怜虫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全身都浮肿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像胖了一圈,不仅是蜂毒,而且受了风寒,严重的情况把大夫也吓得直念阿弥佗佛。 

总算这个大夫医术不错,先开了一副治风寒的方子,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瓶药油,抹遍了可怜虫的全身,半天之后,可怜虫身上的热度开始消退,浮肿的地方也瘪下去一点,大夫拿了诊银走了,留下了那瓶药油,吩咐连涂三天。 

三天之后,可怜虫身上蜂毒去尽,总算能起身了,走起路来仍然有些摇摇晃晃,病了这一场,他的两条腿还在发软。第四天,雪姑娘来了,扔给可怜虫一把扫帚,让他去打扫池塘边的小径。 

昨儿夜里刮了一阵风,地上飘着一层细细地柳絮,嵌在石头缝里,很不好扫,可怜虫忙活了半天,才扫了一小半,就在这个时候,水哥儿又来了。 

“可怜虫,你跟我来。” 

“水哥儿,去哪里?”可怜虫怯怯地问,这院里,只有水哥儿让他有种可靠安心的感觉。 

水哥儿眼神微闪,旋即对着可怜虫温柔一笑,道:“好地方,有好事儿。” 

“哦。” 

可怜虫不疑有他,乖乖放下扫帚,跟在水哥儿后面,没走多久,便又到了玉清池,水哥儿让他净身,到现在,可怜虫都没有怀疑过水哥儿说的话,直到那种透明的液体涂满了他大半个身体,可怜虫才终于明白过来。 

“水、水哥儿……又要……又要粘花瓣吗?”他结结巴巴,显然还不知道,那天他会被蜜蜂叮成那样儿,全是这种液体的关系。 

水哥儿脸上仍是笑得温柔,道:“不,这一次不粘花瓣,给你衣服穿。” 

说着,他拿过来一件五彩织锦做成的衣服,料子又轻又薄,袖口宽大,一直拖到了地上,可怜虫的身材又瘦又小,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几乎连人都要瞧不见了。这一次,水哥儿给可怜虫梳了个道童髻,两根青丝带绕过发髻一直垂到肩上,越发显得可爱了。 

“张开双手,对,就这样……向前跑,绕着池塘一直跑,不让你停下来,千万别停……” 

可怜虫疑惑地按照水哥儿的吩咐,两只胳膊展开来,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跑动,向后飘去,远远望去,就像一只五彩蝴蝶,飘过了花丛,飘过了草地,飘过了小径,引得周围几只逐花的蝴蝶纷纷跟在后面。 

水榭里,二公子正坐在椅子上,远远看着这一幅情况,开心得哈哈大笑,手一挥,道:“把蜜蜂都放出来。” 

几只蜂箱同时被打开,闻到了甜甜的蜂蜜味道,上千只蜜蜂向着味道传来的方向飞去。 

水哥儿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去,要怪,只能怪可怜虫命不好,昨天少城主拒绝了二公子的宴请,二公子大为生气,就要拿可怜虫寻开心。 

然而,这还不是可怜虫所受的最大的罪,蜜蜂蜇人的戏码固然好玩,可是玩过了五、六次,二公子也就没有兴趣了。 
初到西院一个月,可怜虫就在抹透明液体、穿各种不同式样的衣服、奔跑、跳池塘、吃药、涂药、昏迷、呻吟中度过,到后来,连水哥儿都嫌每次给他抹透明液体太麻烦,索性将透明液体和在药油中一起给他抹,然后将门窗关紧,即使如此,每天仍然能看到几只蝴蝶蜜蜂在可怜虫的门外飞来飞去。 

一个月后,二公子终于玩腻味了,可是可怜虫身上却永远留下了透明液体的香味,虽然味道已经很淡,但如果有蜜蜂蝴蝶从他身边飞过,仍然会紧紧跟着可怜虫,而可怜虫,经过这一个月,对蜜蜂已经到了谈虎色变的地步。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可他却总是把身上裹得紧紧,衣领扎紧。手更是缩在袖子里,非到必要,绝不伸出来。 

他这样的打扮,在西院里一时成为笑谈,有些丫环小厮恶作剧,轻手轻脚跑到可怜虫背后,突然尖叫一声“蜜蜂”,往往把可怜虫吓得抱头缩脑,一直往池塘跑,然后直直跳进池塘里。等他像只落汤鸡一样爬起来,那些丫环小厮们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可怜虫被打发到书房帮月姑娘、风姑娘一起晒书,晒到一半的时候,城主来了,吓得三个人齐齐跪下。 

城主是个很威严的人,就气质而言,少城主和他很像,看到摊开的书上,已经有不少地方被书虫咬出洞来,城主的脸色就极不好看。 

不一会儿,二公子一个人连奔带跑过来,城主一拂袖,沉声道:“琪儿,这几个月,你可有用功读书?” 

“这个……孩儿……读……读了……”二公子猛擦冷汗,他平日里再嚣张拔扈,在城主面前,却像老鼠见了猫,连话也说不清。 

“读了,你进来,我考考你。” 

城主抬脚迈进书房,二公子磨磨蹭蹭地跟了进去,月姑娘、风姑娘和可怜虫站在门外,清楚地听到不久之后,里面传来一声巴掌响,然后是城主的怒喝。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书房门开了,城主满脸怒色,拂袖而去。 

二公子一改唯唯诺诺的模样,大发脾气,把书房里的东西摔了个烂,才余怒未消地吼道:“外面谁在伺候,给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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