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见-相爱不相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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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晴沂讶异地望着路家声,斗大的泪珠随即夺眶而出。「路大哥!」
像见到亲人一般,她从摇椅起身,满脸委屈地奔进他怀里。
「怎么啦?」路家声轻拍傅晴沂的背,为她的脆弱无助感到惊讶。回到台湾之后她从没露出这么伤心的表情。「别哭了,告诉路大哥怎么回事?是不是祁昊欺负你?」
傅晴沂在路家声怀里猛摇头,哭得更伤心。
她的反应更令路家声着急。「你别只是哭呀,告诉路大哥怎么回事,这样我才能帮你呀!」
傅晴沂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路家声,绝望地低喃着:「没有人能帮我……没有人……」
她答应了祁昊不能说,只能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只是心里好苦、好苦啊……
「唉!如果和祁昊有什么误会,谈开了就好办啦!」
路家声以为这只是情侣间的争吵,他和亲密爱人还不是分分合合?这次她还为自己匆忙赶回台湾醋劲大发,说他关心晴沂比她还多……
「不是这样的……」晴沂不断摇头,泪水如断落的珍珠纷飞四散。
路家声双手握住纤弱的肩膀追问着;「那是怎样?难道是祁昊劈腿?」
傅晴沂继续摇头,然后转过身避开路家声关心的眼光。再这样下去,她会忍不住说出真相。
一转身,恰巧看到祁昊正站在客厅落地窗前望着两人,一脸阴沉。
「祁昊!」路家声想继续追问,一回头也看到祁昊,祁昊却掉头就走。
路家声看向傅晴沂,见她失神地盯着祁昊的模样,也问不出所以然来。「我去找祁昊问清楚。」接着便追上楼去。
傅晴沂恍神地跌坐摇椅上,迷茫望着眼前的景色。山岚慢慢降下,她的心已深陷迷雾之中。再也找不到方向。
「祁昊,你和晴沂到底搞什么?」路家声一追进书房劈头就问。
祁昊没有回答,只是紧握着拳头,脸色难看到极点地瞪着路家声。
「祁昊?」好友从未以这般疏离的眼神望着他,路家声相当疑惑。「你有听到我的问题吗?」
祁昊瞪着路家声好一会儿,才以冷得毫无温度的声音回答,「我才想问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
刚刚见到傅晴沂哭倒在好友怀中,几乎夺走他的呼吸。
愤怒、嫉妒等各种情绪霎时全部涌上,随之而来的是让他痛彻心扉的猜疑——莫非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人串通好,联手布下这个局让他跳进去?否则怎会这么凑巧?
路家声提议帮砚砚找个家教,推荐的人选刚好是傅晴沂,这两人又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这一切巧合让他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而且事情一曝光,路家声就急忙赶回台湾,傅晴沂则忙着扑进路家声怀里,两人之间的亲密实在太不寻常。
他必须问清真相,他无法忍受被好友背叛,更痛恨被算计。
路家声看不到祁昊心中的百转千回,对他的问题根本会意不过来。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
祁昊盯着老友,像是苍鹰盯紧猎物一般。「你不知道吗?」
「你和晴沂吵架,关我什么事呀?我就是不知道才要问你呀!」路家声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会扯到他身上?「福伯和砚砚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你们两个吵架不说话。要我无论如何要回来一趟,怎么一回来你和晴沂都变得这么莫名其妙?」
「她……对你说了些什么?」祁昊的态度一如往常,看不出有何心虚。
「晴沂一见到我就哭个不停,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肯说……喂!是不是你爱上别人,搞劈腿呀?」路家声难得这般严肃,「我说祁昊呀,之前我就警告过你,如果只是寂寞想找个女人陪伴就别招惹晴沂……」
「她没告诉你?」祁昊打断好友的叨念。
路家声更加疑惑。「所以我才问你呀!我说祁昊,咱们从小玩到大,有什么事不能对兄弟说的?」
见好友的样子不像说谎,祁昊的态度才稍微软化。
他决定继续试探。「我先问你,你说过晴沂以前在感情上受过创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答应她不告诉其他人。」路家声脑子一转,「难道这就是你们吵架的原因?」
祁昊不置可否,因此路家声以为傅晴沂已经告诉祁昊当年借腹生子的事,而祁昊不肯谅解她,两人才会僵在那儿。
「唉!说来晴沂也真可怜,她当初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你想想看,为人子女怎能眼睁睁看着相依为命的父亲一步步走向死亡?如果能救回父亲,要我也会这么做!」
路家声的劝解化解了祁昊的疑虑,照路家声的话听来,他显然还不知道真相的全貌。
知道好友没有背叛他,祁昊的表情却更加苦涩。「但是她不该将孩子当作筹码,当作交易的工具……」
这正是他最无法谅解的地方。赚钱的方式很多,为何选择这种方式?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路家声见好友脸色更加阴沉,继续努力相劝:「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什么都不懂,家里经济状况又不好,怎么能一下子赚到那么多钱?况且,这几年她一直压抑得很痛苦,叙青说她刚到美国那几年每个晚上都作恶梦,梦中不断呼唤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颜叙青是傅晴沂在美国的室友,当初路家声就是透过颜叙青才认识傅晴沂,现在颜叙青已是他的女朋友。
路家声认为只要是傅晴沂的朋友,都会心疼她的遭遇,祁昊这么爱她,应该更加体谅她才对。
祁昊的确心软了,但他心里的石头却愈来愈沉重,重得他几乎负荷不了。
「你知道……晴沂所生的孩子现在在哪里吗?」
「没听晴沂提起过,但她每个假日都会去高雄,到那段期间她住的地方去找,不过线索全都断了,看来这家人早就打算不让她见到孩子……还好有砚砚在她身边,这半年她才过得比以前快乐……」
祁昊盯着好友,许久才缓缓说出藏在心头已久的秘密。他必须找人分担这重担,否则他会发狂……
「她找到了?!」路家声立即瞪大双眼,问得急切。「晴沂找到那个孩子了?在哪里?她怎么都没说?」
祁昊继续喃喃说着:「从她一回到台湾,她就找到了那家人……和她的孩子朝夕相处,还和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陷入爱河,但他们都没有认出对方……你说是不是很巧,巧合得令人感到无奈?」
看着祁昊一脸痛苦地望着自己,路家声像被雷击中般震惊不已。
「你是说……你就是……那个男人?而那个孩子就是……砚砚?」
祁昊无奈地点点头。
「天啊!」路家声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他扶着沙发坐了下来,「天啊……」
祁昊接着说出当年如何被逼着接受这件事,以及自己多年来的心情。
路家声不知道兄弟心底藏着这么大的秘密,自己却一点都帮不上忙,他郁闷得想大吼出声……
隔了好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发现的?」
祁昊说出在别墅发生的事。
「天啊!」怎么他才回美国没多久就发生这足以让地球倒转的大事?老天爷到底在捉弄谁呀?
没想到他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刻,这实在太震撼了!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难怪两人的关系搞到这种地步,这件事像个不断扩大的鸿沟,任凭两人再怎么相爱,也难以跨越这般的障碍。
看着祁昊脸上流露着素妍过世后没再见到的绝望,路家声想像得到他有多痛苦,但傅晴沂所承受的苦绝对不比他少。「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我也不知道……」祁昊转过身去踱向落地窗,眼睛不由自主地寻找着摇椅上的身影。「应该让她离开的,我却狠不下心拒绝她的哀求,况且砚砚也离不开她……」
「离不开的是你吧?」路家声怎会不知好友的心思?
「或许吧!」哀伤的眼眸仍盯着独坐风中的身影。
「既然这样就继续在一起呀!反正只要我们不说出来,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你们还是可以结婚……」看来祁昊显然对傅晴沂还有情,路家声乐观地抱着希望。「况且你曾说过,不论晴沂以前做过什么,你都不在意……」
「不可能!这样对素妍不公平!」祁昊立即否决路家声的提议。
对他来说,和晴沂结婚无疑是对素妍的背叛。
「我也以为我对她的爱可以克服一切,但我办不到……我无法忘掉她竟为了钱抛下亲生孩子!」祁昊的心从未像此时这般纠结,更甚失去素妍时的痛苦。
路家声可以理解祁昊的想法和为难,却不赞同他的行为。「但是你和晴沂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白天像个陌生人,晚上又睡在一起……
这样的关系对她不公平!」
「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就是这样他才会如此痛苦,「我也希望自己能继续恨她,这样事情就会好办一点……」
「唉!看来晴沂仍然深爱着你,否则不会继续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
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旁人也不便说些什么,只能安慰劝解。
路家声的抚慰更触动了祁昊的痛处,此刻坐在摇椅上的傅晴沂缓缓起身,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书房,两人目光隔空交会。
傅晴沂快速转身离去以避开祁昊的目光,而他的眼睛则是继续追随那抹纤细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视线外。
「呼……呼……」祁昊趴在傅晴沂身上喘息着。
正想翻身之际,她却用力推开他,几乎是跳着下床,冲到一旁的浴室里。
祁昊穿着衣服,耳朵却专注于浴室传来的声音,却无任何声响。
过了一会儿,只见傅晴沂脸色苍白地出现在门后,却因全身赤裸驻足不前。
祁昊拿起一旁的睡衣递给她,难得开口。「怎么了?不舒服吗?」
在这房间内,两人一向很有默契地不交谈,仿佛一开口就会毁掉薄弱的牵系。
「没事,可能吃坏肚子了。」傅晴沂披上睡衣遮遮掩掩地回到床边,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上。
祁昊看着她的动作,下身又开始蠢蠢欲动,似是永远填不满要她的欲望。
「要不要去看医生?」他清清喉咙以掩饰声音的紧绷。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傅晴沂穿好衣服坐在床沿,朝祁昊虚弱地一笑。
祁昊心中又是阵阵紧缩,他无言地望着她,两人默默相对。
他忽然皱着眉转开头去,几乎是用逃的离开她的房间。
再不离开,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拉她上床,直到她下不了床,但依她今晚的状况,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
傅晴沂全然不知祁昊的心境,他一离开,她就像是失了魂般动也不动。
他果然恨她,连多看她一眼都嫌恶。
每天晚上他都会过来,交欢过后便离去,没有言语,不曾留恋,就像当年……
在他的心目中,她永远都是当年那个为了钱不惜一切的女人,不值得他付出关怀,不值得好好对待。
绕了一大圈,一切都回到原点,她似乎永远挣脱不了这个枷锁。
但只要能在砚砚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傅晴沂不断重复这句话。想说服自己不要在乎祁昊的心态,却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要不然,她的心为何会这么痛?
第九章
下午四点,傅晴沂照例前往幼稚园接砚砚。
老师一见到她,露出讶异的神色。「咦?傅小姐,你不是病了吗?」
「病了?我没病呀!是砚砚跟你说的吗?」这阵子她的心情很不好,整个人无精打采,砚砚很敏感,所以才会以为她不舒服。
看来她真的要振作了,免得影响孩子的心情。
「砚砚呢?」
幼稚园的老师开始露出惊慌的神色。「砚砚已经被接走啦!说是你生病,所以让其他人来接的……」
「怎么可能?我没有叫其他人来接呀!到底是谁接走他?」傅晴沂也跟着着急起来。
「一个老太太坐计程车来的,砚砚叫她姨婆,老太太说代替你来接他,我们才放心让她接走……」
「容姨?」怎么会是她?她不是在大溪,怎么会来这儿?「你们怎么可以未经求证就让其他人随便接走孩子?」
「我们看砚砚认得她,也和她挺亲热的,所以才放心让她接走……」
傅晴沂心急地打断老师的话。「可能她要去祁家,顺便接走砚砚,我要赶快回家看看!」
一回到家,傅晴沂立刻冲进客厅,在玄关抓着福伯便问:「砚砚回来了吗?是不是容姨送他回来?」
「容姨?你说容姨婆吗?她没来呀!」福伯不懂傅晴沂心急什么,「砚砚不是你去接的吗?人呢?」
傅晴沂一听砚砚没回来,顿时双脚一软,跌坐地上。
「晴沂,你怎么啦?到底怎么回事?」福伯赶紧搀起傅晴沂。
傅晴沂紧抓着福伯,告诉他砚砚被带走的事。「快点打电话给昊……」她已经六神无主,急得泪流不止。
祁昊以最快速度赶到家时,傅晴沂马上冲进他怀里。「砚砚被容姨带走了,怎么办?」她哭着描述下午发生的事。
祁昊心里也很着急,但他仍安抚着傅晴沂,「你别慌,我来打电话给容姨,可能她只是带砚砚去大溪玩……」扶着她坐下,他立即拿起电话。
接电话的是照顾容姨的佣人,说她一大早就出门了,没说去哪儿,又说这阵子容姨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常常一个人叨念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祁昊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想到在大溪时与容姨的对话,当时她的恨意是如此明显,他却没有加以理会。
「怎么样了?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