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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公子不入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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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白笑倒,转身对清茗笑道,“瞧他,小小年纪心计倒有的。”

  “一般人自然都是比你强些的。”

  寄白才在琢磨他这句话什么意思,那边李婶已端了菜出来,寄白忙上前去帮忙,李婶将菜摆好朝寄白摆摆手道,“姑娘坐吧,我去盛饭,他爹担水去了,一会就回来。”

  寄白落座,鼻翼扇了两下陶醉道,“好香啊,别人家的东西就是香。”

  清茗用箸子敲了寄白手背一记,阻了她偷吃,“王妈听到该伤心了。”

  寄白仍是笑眯眯的,“王妈做的自然也是好的,只是这材料哪有山里野味的好。今天有口福了。”

  两人正说着,李大叔已经回来了,抹着头上的汗高兴道,“路上碰到村长,他说再过两天就会下雨,今年收成又保住了。”李婶当下就笑开了花。

  清茗也显得十分高兴,“如此,很好。”

  唯有寄白挠了挠后脑,“那雨大吗?”

  “听说会是一场大雨,村长会看一点天象,左右不过两天,乌云就会罩顶了。”李大叔说的高兴,却不知这话在寄白心里真的是如乌云罩顶。大雨必定伴随着雷鸣闪电,而她最惧惊雷。

  面前热气腾腾的饭菜瞬间失去了味道,寄白将头埋进了饭碗里。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出门婉谢了李大叔的挽留住宿,清茗忍不住开口道。
  寄白看了他一眼,她知道清茗一直就是莫辛他们留给她的替身,他的命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属于她,若真是有心,她完全可以用清茗替了自己。

  但,她何其忍心,他们相处近两年,她何人,他何人,单是当日的连翘,他对她的用心已血淋淋的捧上,这份真心,她若下的了手,做这星煜之主又何妨?
  
  是以寄白只摇摇头,只做不在意的道,“清茗你在这小村里头可是还要呆上许久?”
  清茗低头思忖了一番,“若是不出差错,再五六日是最多,师父虽万事不在意,田产并不在少数,且分布的极散,我只想至少在重阳前将各个村的田租收落的齐整了。”

  寄白也默默的想了想,这五六日想来是够了,她等的那人,和大长老等的那人,若是同为一人,她自然……

  无话可说。






第39章 月影流萤
  “你到底怎么了?”清茗忍不住问道,“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谁对不住你了?”

  寄白一来无心玩笑,二来心思正浓,也只勉强道,“想来是吃撑了。”

  清茗皱眉,“你这胡话是要诳谁?拿这搪塞我未免太过分。”却见寄白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轻叹了口气,“原本是想再过几日待月色再明些才带你去的,看你今日郁结的样子,却是非让你转个心思不可了。”

  寄白这才稍稍被勾起了些兴致,“怎么,是发现了什么好宝贝了吧,还想藏着掖着的,倒是让我瞧瞧。”

  清茗敲了一记她的额头,无可奈何的牵着她转个面朝后湖走去。

  被清茗勾起了好奇的寄白这会也稍稍断了念头,也开回了玩笑,“那分明是去后湖的路,清茗你不会要做什么月黑风高杀人越货的稀奇事来吧?”

  清茗又好气又好笑,直想再敲敲她的脑壳,“这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不见喝进半滴墨汁,奇思异想倒是不少。”

  “莫非是那湖里有什么?下头全是上好的翡翠?”寄白只管把书里看的奇闻异事拖出来胡诌一通。

  清茗却是打定主意不管她,随她胡言乱语。

  “哎,清茗这路也太黑了,你好歹先打个灯笼再走吧?”寄白看着前头黑黝黝的竟是没有半点光,不禁心生惧意,陷入无端的不安中。

  “我知道你夜视能力极差,也不敢让你走太黑的路过长,我却是不诓你,你心中默数,不过三个吐息间便睁眼,保准不让你失望。”

  寄白明知黑夜中清茗瞧不见她的脸色,仍犹自逞强,不让眼中泄露半点惧意,“最好是值得,不然……”

  拖着长长的音,寄白暗自记了时,方过了三个吐息便猛地睁开眼,不过短短片刻,她竟已是心跳如擂鼓,冷汗吟吟。

  结果环顾四周,寄白失望的铺天盖地,这里除了一汪水,印着一轮月,水上几丝清风,风中袅袅微香,香气微醺,凉凉的暖暖的,还有什么??!!寄白愤怒的看着清茗,牙齿咯咯的响,“清茗!”已是咬牙切齿。

  清茗却沉默,并不理会寄白。

  寄白手足冰冷,不知是自己近日鬼心颇多还是真有鬼事,竟是心中不可抑的升起了几分颤抖“清茗?”已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双脚已微不可查的往后头移去,只待发现略略不对便用轻功先退,心中迅速做好最坏的打算,无非是清茗,也是大长老的人,甚至还有微微庆幸自己有武功在身,而他们并不知道。
  

  黑暗中,清茗的眼睛格外明亮,“寄白,现在是几月?”

  寄白皱眉,将自己的另一半面容也隐在黑夜中,“八月。”声音已淡了下来。

  清茗好似无知无觉,面对着那汪清水慢慢伸出了紧握的右手。

  手掌张开,似有一阵粉末从手心洒下,寄白在第一时间闭了鼻息,眼睛却紧盯着清茗手下洒出的东西,闪亮着一隐而没,风里也似乎有一阵说不出的味道。

  清茗回首看着寄白笑,那笑竟是清朗之极,暖暖的没有一丝阴霾。

  寄白一愣,心神霎时松了,羞愧袭上心头,这样的清茗,一直这样的清茗,她怎么敢,怎么敢,竟心里对他起了怀疑……

  她装着什么都没事发生的样子,淡定的看着清茗的面前,那一汪水,那轮斜印着的弯月,那余韵犹在的清香,“清茗你撒的是什么?”

  清茗却摇摇头,“不妨再等上一等。”

  寄白瘪瘪嘴,“那你方才让我闭什么眼……”

  清茗哈哈笑了两声,“寄白姑娘你惧黑啊,我给你找点乐子,你也给我点乐子这才公平不是。”而这席话换来的是寄白恨恨的一脚。

  “哎呦。”

  才想再说两句清茗却发现寄白眼睛瞬间睁圆,那如墨的黑瞳里映出点点星光,他便笑了起来,带着点点得意和狡黠,也不再说什么,任由寄白往前走了两步。

  寄白手往前轻轻一碰,那奇异的触感让她一个激灵,“好漂亮,清茗你哪里弄来的这么多流萤?”忽闪忽闪流萤像夜空中的星子,慢慢聚集,映在漆黑的山中犹是美丽,她随手就能碰到流萤软软亮亮的小小的身躯,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流萤,美丽的不可思议。“而且夏至早已过去许久,怎么还会有这许多的流萤?”

  清茗一顿,“你怎么知道这个是流萤?什么时候竟是瞧过的?我也是那日偶然瞧见了惊奇之下问的村民,此虫名为流萤,他们平日里则是直喊亮瓦虫,夏日才有的小东西,命却是极短,好像是山里才有的罢,瞧你的样子竟是很是熟稔,连它们的命理都清楚。”眼中一派失望,他原以为是寄白不知道的新鲜东西才这般神神秘秘,却不想她完全不惊奇,唯有这美丽算作安慰。

  寄白笑笑,“依稀记得幼时娘亲抓过几些放在房里,闪闪的很漂亮,就跟星星似的,可惜命是极短,隔天再瞧已是丑丑的尸体,自此是再未瞧过。”

  “倒是我献丑了。”清茗苦笑。

  寄白摇头,看着手心停着的一闪一闪的小东西,内心柔软的一角悄悄微笑,连这短短命的小东西都有这么美丽璀璨的时候,也不枉生死瞬间的挣扎了。

  那么,自己呢?不禁笑出了声,无关情绪。

  她抬首看了看弯月,明晃晃的悬在半空,周遭半点云也无,俨然已近月末,如果该来的那是也该来了,她转身看着清茗,诚挚道,“清茗,谢谢你。”

  至少他是温暖的,让她不至于冷到打颤。

  两人并坐在那池旁,静静的,并不说话,微风拂面,惬意而温柔。

  月西沉,清茗送寄白回房,站在门口,他又笑,“上一个没能让你惊喜,这个总该会让你笑了。”

  寄白一脸不相信的笑意,“清茗你的手段太差了,我还是不要太抱希望的好。”

  清茗敲了一记她的额头,“坏心肠的丫头,赶紧进去瞧瞧罢,也不要忘了早些睡,我先回房了。”寄白笑着颔首,目送清茗离去。

  “这个人,别惊吓了我才好。”寄白自言自语的摸索着进了房间,又从怀里摸出了火折子去点桌上的油灯,光摇摇晃晃的亮起,寄白正准备转回榻上时却意外的发现一个人影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

  才适应了昏黄的灯的寄白瞧着那榻上的人,一怔。

  而后笑了笑,极淡,瞬时掩了眼中意味。

  清茗这人……真是,寄白险些抑不住的叹气。





第40章 阿奴其人
  “阿奴。”寄白声音静静。

  榻上的人似是猛然瞧见她,惊喜的叫出声,“姑娘!”

  阿奴比寄白还高出许多,这一扑险些让寄白反倒在地上,寄白闷哼了一声伸手抓住了阿奴的手腕才堪堪站住,“阿奴你倒是少冒失点。”

  “姑娘你没事吧,”阿奴忙搀寄白到榻上,小心翼翼又带点幽怨道,“姑娘你大半夜跑的没踪没影,可让我们担心死了,至少带上阿奴,阿奴也好为姑娘做点什么。”

  寄白笑笑,并不回她,自喃喃道,“或者我早该料到你会在这里。”

  “姑娘?”阿奴听不清,抬眼瞧着寄白带着询问,“姑娘可是乏了?”

  寄白也不回她,恍恍惚惚的任由阿奴替她除了外衫,伺候她休息,她记起晚间吃的那顿饭。

  那顿饭,有什么问题呢?她甚至是先他们一步夹菜试过,李婶李叔,小胖子,清茗的脸在她面前一一划过,憨厚而老实,童真而无邪,清朗而坦荡。

  是哪里出了错?脑中闪过当时的一幕幕。

  李叔拿着鲜鱼进屋时那笑皱的脸,那愉悦亮了满室,李婶端着热腾腾的菜时憨厚的面庞,小胖子拿着荷包在炕上打滚的憨样……

  小胖子!寄白猛地睁大了眼,在已知的未知的接触中,她同小胖子之间,连着那个荷包。

  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狼狈,那个荷包,当时小胖子拿着把玩了,她并未拿回,而后在屋内她更是将荷包直接给了小胖子,但却习惯性的在里头挑了颗酸渍梅。

  在意了每个小事,却惟独忘了那个荷包,红的艳俗的,荷包。

  寄白又开始恍惚了,在知道了是那个地方错漏的她反而失魂落魄了起来。以至阿奴摇了她好几下才反应回来,“怎么了?”

  “我才要问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今日总心不在焉的样子?”

  “今日?阿奴不是晚上才见到我吗?”寄白嘴边带着淡淡的笑。

  “姑娘笑话阿奴,今日今晚的,哪有什么关系呢。”阿奴嗔道。

  寄白果真也点点头,“的确,是今日。”若只是今晚,多好。“阿奴带吃的过来了吗?”平日里只要是跟着寄白,阿奴的荷包里就必然少不了寄白要吃的零嘴。

  譬如,酸渍梅。

  阿奴一滞,带着歉意的蚋蚋道,“阿奴,阿奴忘了。”

  “我的荷包给了一个小孩儿,阿奴的荷包借我罢。”

  “阿奴,阿奴荷包也未配在身侧。”阿奴说完便低下了头,不敢抬首对寄白。

  良久,寄白才哦了一声。

  昏黄的灯光里,寄白瞧着阿奴蹲在榻前,她的身量不似江南女子,反倒有些北方的高挑,五官这两年也渐渐长开,显出不俗的容貌来,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就认为她会是一个安分的仆奴呢。阿奴,阿奴,反倒是笑话了。

  即使是蹲着,阿奴也是一点动也不动,低着头等寄白发落。

  但是,寄白又想笑了,“没有带荷包没有带零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阿奴你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阿奴,心里有事?”后面的语气已失了调笑。

  “姑娘离开了这许久,也该回去了。”阿奴仍是低着头。

  这许久?回去?是星煜还是书墨斋?寄白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渐失了耐心,屈起右手轻轻放在自己腰间的鸠尾穴上,平着语气道,“阿奴抬起头来。”待得阿奴抬首与寄白对望,寄白深吸口气带着微微的笑,“那我们……”

  右手食指一压,寄白顿觉恶心呕上心头,面色也瞬时苍白了下来,在阿奴的慌乱的目光中猛地喷出一口血,看着自己血红艳艳的挂在阿奴脸上,寄白这才欣慰的昏了过去。

  “姑娘,姑娘!姑娘你怎么了?”阿奴惊恐却压低的惊叫是她接收到的最后话语。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寄白悠悠的醒来,看到的正是阿奴在她床前抹泪。

  有些悲凉,有些,好笑。既是已经做了又何苦装出这门面来,真真假假。

  这似真似假的昏迷,晃晃悠悠的让她渐渐离了迷雾,若她是真的昏了去该多好。爹娘,师父,这沉甸甸的名字被唤起,在告诉她她该怎么做而不该怎么做。

  譬如这命。

  寄白撑着身子靠在墙上,笑着,抹去了嘴角溢出未干的鲜血,伸出手指在阿奴脸上轻轻滑过,指尖沾到濡湿,喃喃道,〃阿奴这眼泪,可是真的?〃

  阿奴面色苍白的看着寄白,眼泪更是落的汹涌,〃姑娘在说什么?〃

  寄白垂下眼睑,面上不可抑的呈出灰白的衰败之色,又是自作聪明啊,硬生生催了体内的毒,只为求证一事,真是蠢。〃阿奴是真心为我而哭吗?〃

  〃姑娘说的是什么话,〃阿奴泣不成声,〃姑娘还有心思开阿奴的玩笑。〃

  寄白果真笑了,却极是苦涩,你可知我有几分真心?

  〃若阿奴有半分真心…〃语气中抑不住的悲恸使得阿奴猛地抬头看着寄白,面上泪迹尤在。又听眼前人朱唇轻启,吐出令她如坠冰窖的话来,〃阿奴,何时会识字的呢?〃

  实在是累,都到了这时还不肯说吗。当初若非她存着心思,并不让阿奴习字,却又在那日离了书墨斋时在榻上留了往清茗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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