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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穿越之美人痣-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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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唇早已肿胀酸麻疼痛,我才似抽过了一口气来。脑中稍一清醒,我便全身挣扎似泥鳅……他一声难抑的闷哼,全身顿硬朗如山炽热如潮,我身子一僵,再不敢乱动……身下,他饱胀的劲道死死压着我,一抹犀利早坚硬如巨龙,似要冲破层层阻碍云层透体而来。我心一热,难抑,内心深处的一丝苏醒颤动,不受控制,一股浊流竟奔涌而出。气息顿一窒,似是又叉了一口气,一个急促,丢下他的唇,张开嘴重重地呼吸。不依不饶,难舍难分,气流似还在喉头穿梭,他的吻便重又覆了上来。性感凉薄的唇齿再不似刚才的狂乱猛烈,如今细雨轻狂,辗转吮吸,仿若已渴望了几千年……我脸红心跳耳灼,身子蓦地一烫,脑中又一下空白了……
  下了轿,我温顺乖巧地似只小猫,秋裳目瞪口呆地搀着我轻绵无骨的身子,心中纳闷不解,“上轿时还气势凶凶如虎似狼的娘娘,如今,这一路行来,怎就变化如此之大呢………该不会是被皇上给施了什么魔咒了吧?”小丫头浮想联翩,一抹诡异,偏着头蓦地瞧了眼正朗朗惬意行走在前面的皇上,一身爽洁,淡漠疏离,一如往昔……
  我一身羞怯,俊脸盈盈红得似能流出浓彩来,再不敢看他狭长浓烈的眼,进了内室便声称累了,晚饭也没吃,爬上床便急切睡去了。某皇上细眼如炬,一抹通透,心蓦地笑了……
  此时,他象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样,淡泊如常,疏离如旧,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似乎已经不一样了。说不清,只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似乎刻意的忽视,把我淡化,都是为了一种更好地探究,观察,甚至是更细的品味……道不明,一种情绪,似乎有一张细密的蛛网早已在身边慢慢铺张,一双眼睛,无所不在,似乎一直都在暗处细细窥视着我……看不见,摸不着,但六识敏锐异乎常人的我却无时不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就象一只飞得饱胀高远的风筝,那根隐隐约约似有似无的线一直牢牢地栓在心口,无论我飞得有多么高远离谱,只要他愿意,轻轻一扯,我便会毫无抗拒不受控制落下来……此时,心中复杂纠葛如老藤盘根错节,却在一丝犀利睥睨中被挥斩出一丝缝隙,一缕情缘,横冲直入,一下子逮到躲藏在厚茧深处的一颗真心来……
  “娘娘,”一声故意,一个趣味浓浓的俊脸突地闯入眼帘来。我一个恍惚,手肘一斜,身子一歪便回过神来。“死丫头,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吓死人了……”我拍着胸口无限夸张地对着秋裳吼道。秋裳一声笑,把果盘放到小桌上,扭头意味地望了远处的皇上一眼,脸上一个促狭,脱口而出,“娘娘,你这几天和皇上天天腻在一起还没看够?瞧你刚才那个眼神,都直了……”“喂,臭丫头,你可不准胡说……”我脸一红,腰板一直,狠瞪着她道。“嗯,不过……”她眼一眯,嘴里一个趣味,便定定望着我欲言又止,“什么?”我心一突,瞧着她的怪模样不解问道。“唉,娘娘的眼神很清透直白,不过,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渴望意欲未尽……”“啊!你瞎说什么?老神在在的……”我一个心虚,哂然,用眼剜着她道。她突一低首,凑到我面前,更加神秘,“娘娘,你和皇上到底有没有……啊……那个……”她眼皮一挑,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我唇角顿时一个抽,咬牙切齿,一声低吼,“臭丫头,你懂什么?”“哎,我是不懂!不过铺床的老麽麽可说了,自从你新婚到现在,与皇上同床共枕,却一直未见处女红……”“啊,”我一声大惊,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行动表明一切,秋裳的眼神立马告诉我她此时早已通透的真实。我一下子泄了气,放下手,突又厉声道,“我警告你,你可不准告诉别人……”她脸一个皱,点了下头,有些同情怜悯地望着我。我一个斜睨,手指复又带着某种警告意味地点了点她,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若是你再敢一惊一乍的,你就死定了……”不理她,轻轻坐到小榻上,摸了一个香瓜浑不在意地吃了起来。许久,懦懦地,鬼鬼崇崇地,秋裳慢慢挪到我身边,低头凑到我耳朵,一声神秘,“娘娘,你说皇上该不会是真的做不了男人吧……”“扑噗,”一声,满嘴的香瓜喷薄而出,我眼似见鬼般地瞪着她,低声怒吼,“秋裳,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那边,龙珏顿时一个抖荡,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着牙,脸一紧,心顿时乱了……两个女子的悄悄话早已纤丝不露地传进心里,竟让他的身子一下子硬朗了,似是在宣告着什么……他紧着眉,展眼望去,女子那惊乍喷瓜的神态举止竟让他眼前有了某种的契合,似乎许久以前,某人也曾如这般无二过……心里一动,眼一眯,低首望了一眼身下,复又抬头意味地望着那个惊乍的女子,眼中一抹傲然,心道,“总有一天,我定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第九十章  水榭

  午饭,吃得异常沉闷,战战兢兢。他坐在对面,阴沉着一张脸,似乎人都欠了他几百吊钱似的,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足以把周围的空气吸干凝固。望着满桌子诱人的饭菜,我硬生生不敢举箸畅饮。望着安公公一勺一勺东挑西拣无限斟酌地为他夹着各色菜,我顿时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始终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无论安公公给他夹的什么,他都似毫无知味地塞进嘴里,那张脸冷得似冰,直直透进心里,连我扑愣愣乱跳的心似乎也给冷冻了。莫明其妙,不可琢磨,“他在气什么?”秋裳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头,挑眉询问了我一眼,“皇上怎么了?”我脸一个皱,无辜地耸耸肩,无声回应,“我怎么知道?”
  “啪……”一声脆响,我心一跳,回过神。对面,他突地重重放下银箸,拿了绢帕擦了一下嘴,手一挥,便起身离去了,至始至终都未曾看我一眼。望着他修长健硕的背影,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正想回过头好好地大吃一顿,“啊……”我转过身,一声惊怪,眼前满桌子精美饭菜正被几个小丫头干净利落地撤下去……目瞪口呆,我顿时慌了,吱吱唔唔,欲言又止,偏着嘴,吞着口水,只得眼睁睁瞪着一盘盘诱人饭菜从眼前流水般地消失。最后,一个小丫头,毫不留情,从我手中掰下被我捏得死死的银箸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脸一苦,千般委屈,万般饮泣,撇着嘴,抬起头,一声哭腔,“秋裳,我还一口没吃呢……”
  “不怕不怕,娘娘,幸好我今儿早上还留了一盘糕点……咱们带着它到‘水榭’去吃……”秋裳一脸不惊,安慰着我,似乎这样的事早司空见惯再寻常不过了。“‘水榭’?那是什么地方?”我坐着没动,依旧带着哭腔问道。一向贪吃的我,眼瞅着满桌的饭菜从眼前消失一口也没吃到,那份难受当真……就像在沙漠中踟蹰已久焦渴绝望的人突地望到一弯清泉,狂奔而至,近得眼前,却不过一处海市蜃楼……那份难受……
  秋裳不知从哪里鼓囊囊包了一包的东西,夹在腋下,扯起我就往宫门走去。边走还不忘边吆喝一声,“呵呵,娘娘,今天天气不错,午饭吃多了,不宜久坐。我们还是到‘水榭’转转,消化消化食……”“呵,什么鬼话,午饭我还一口没吃呢……”听了秋裳的话,我身子一个硬挣,大白天说鬼话,秋裳当真做得出!秋裳根本不理我,死死扯着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书桌旁,正坐得稳稳的龙珏身子不由一个松懈,展眼望着被扯得一身不情愿的女子,唇角一勾,“着人护着,不准出了差错……”身旁,安公公一个轻挥,房门暗影一闪,一人便急急尾随而去。“晚饭早些准备吧………”“是,皇上……”安公公一声应诺,转身便轻轻离去。
  许久,宽大的‘风雅居’一片静谧,浓浓的龙涎挑动着一屋子冷寂沉闷,空气突地凝重如山。龙珏一个不耐,蓦地掷下手中笔,头一仰,毫无形象地仰靠在了舒适的椅背上。眼前,挥不去,一丝心疼,都是女子那一脸无奈的馋相……她到底是谁?是人是鬼……深夜,她的贪婪睡相,她温热熟悉的气息,她的浓厚油彩,她偎在怀里的那丝安稳,根本不担心自己会……龙珏越思眉越皱得紧,心里突突跳个不停,昨晚,他怎会不知,她无明的妒火,醋意翻天死死压抑,那吃人的目光,剜着他,竟让他心里有了一丝的明快得意……她的唇是如此细腻柔滑,熟悉的甜津,让他疯狂痴迷,昨儿,不由自主竟身硬如巨,试问,这世间除了她还会有哪位女子能让自己如此心热如火魂不守舍身不由已……
  可是,几月前,皇宫,冷月清辉,自己原本借机故意气她,让她看清自己的心,早早地应了自己的渴望心愿……谁知,千不该万不该,心如此真,情如此深,他怎能逼她,伤她如此……老祖宗好心办了坏事,一道懿旨,竟放她出宫,前脚后脚,咫尺片刻,竟再也找不到她……那一刻,难以形容的悔恨,如潮水如巨浪一下子冲击了他,难以言传的心痛整整绞碎了他。他恐慌急切,亲自带人翻遍了整个的皇宫,锦川城池家家户户,角角落落,越是翻找他的心却是往下沉去……月溪桥畔,那个灰色的小包裹,几件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单衣,一抹明黄懿旨,竟让他的心绝了……湖水那么深,那么恐怖,他疯狂地不停地令人潜入湖底,几个莽壮大汉都撑不过半柱香,整整一夜,她几次三番病痛孱弱的身子怎受得住那湖水的冰冷厚重浸噬……不能置信,难以想象,不甘心,守城的侍卫跪死誓诉,四个城门真的无人看到她出城离去……她还能到哪?城中,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空间,每一个可能问到的人,家家户户,城墙跺口,旮旯蔽角,却再无她踪影,她仿若一下子从人间蒸发了……试问,那飘浮在湖中的小包裹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除了那粉荷连天清澈透碧的湖水他不能抽干寻找,城中哪里还是她的藏身之处……那一刻,一抹犀利,撕心裂肺,他疯了……日日夜夜抱着那个小包裹,神情恍惚,嘴里喃喃,泪水晶莹,思念悔恨噬心,人生再无半点留恋……一座琉璃宫怎压得住对她的思念?投湖自尽随她而去又怎能抹去今生的刻骨情肠?魂牵梦萦,怎样做,才能找到你?寻儿,你告诉我……生不得,死不得,曾经失去她,又得到她,明明知道她的心,却怎能又忍心故意气她伤她?罪有应得,此生注定活不了……
  然而,一个梦魇,似真似幻,他竟看到她……他欣喜若狂,天上人间,死死抱住她,再不肯舍弃……寻儿,是生是死,就让我随着你吧……她的眼明明带着留恋,心中情愫明明奔涌如潮,他看得到,感觉得到,那份情真,寻儿并没有抛弃他……她告诉他,她并没有死,终有一天她会来找他,可他不信,他不能再失去她,不死不活的痛太犀利,他再承不住……没有她,此生怎还能叫他活?他凝聚所有精力死死抱住她,再听不见,再看不见,直想把她深深融入内心,紧紧融进骨血……她竟吻了他,那么真切,细腻柔滑的唇齿,渴望已久的温存,他心竟醉了,再难以凝神……可恨,最终她还是欺骗了他……梦醒来,母后再抑不住抱住了他,失声痛哭,惊天动地,他神情恍惚,心头只留了她一句:我没有死,终有一天我会来找你……
  一棵老参吊起了他的命,心中一缕活念,他挣扎着好了起来。谁知,他一个痴情,一缕疯狂,病体危危,朝堂竟如此动荡……
  洛相一改往日谦恭,锋芒毕露,大势夺权。袁河乖张跋扈,更似嚣张凌利。两派势力明争暗斗,短短几月,曾经他一手提拔培养的人才势力竟让他们互相浸噬差一点就消耗殆尽……朝堂昏暗重重,猜忌复议,人人恐慌不安,互相倾轧,互相诋毁,几个清明刚正的大臣早让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暗暗排挤流放,百姓恐慌不安惴惴终日,军队剑拔弩张更似紧迫……三皇兄得知从边关带兵急急赶来……父皇不远千里,日夜兼程,从边塞急促赶来稳坐在朝堂……这一切,都是在我毫无生息不知不觉中发生的,总觉得,天下大事,如浮云过海,整个的锦绣,也不及她一抹笑靥重要了……失去她,我的世界便崩溃了……老祖宗的悔恨,父皇的心疼又气愤,母后的疼惜,三皇兄的感同身受深深叹息,一幕幕,一声声,在身边徘徊,我无可奈何,撑不起生命中那片阳光……
  不能容忍,卖国求荣,背叛国土家园。胶州袁杰一丝张扬,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勾结北蛮,意欲夺权叛变的迹象越来越明显。虽然二皇兄早已做好一切准备,但朝堂不明,他心系两地,心中终是忐忑不安。我撑起一口气,念着她梦中的碎言,与父皇商议将计就计,决定外松内紧,看准时机,拨除毒瘤。此时,洛相与袁河似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朝堂之上,两人一反常态,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死死压制着父皇。国事不能正常庭议,皇命不能顺畅通达,父皇忧心匆匆,三皇兄也是束手无策。毕竟,根深蒂固,权势通天,关键时刻,除了我,已再无人能压制……于是,我与父皇商议,如今他们滴水不漏,毫无嫌隙,思来想去,也唯有后宫才能一割其利弊……反正,目前后宫状况大家都通透,谁能稳坐后宫,谁就能博得天下。于是,我稍转好,父皇便把我移到‘拙政园’,放出口信,我病本危机,不甚多日,若是谁能关键时刻博得到圣心,便立其为后,后宫之主,一人尊荣,鸡犬升天。如此,看洛相和袁河怎还能联起手来争夺……颜家不可或缺,毕竟三皇兄一回朝堂,南方的兵权便全部落入颜家之手。虽然,颜家世代忠良,对皇上忠贞不二,但毕竟朝堂动荡,人心难测,危难之际,总是要防着的好。把颜碧娶进宫,一则为显示皇恩浩荡,颜家侯门世家,皇家择后,一视同仁,并没有忘记颜家的功勋卓著;二则,颜家始终重情淡名利,把颜家最小最宠爱的小女儿娶进宫,颜家父兄即使想造反也不能不顾及着女儿的生命安危,虽然是以小人度君子,但不过一场戏,终有一天会给颜家一个交代,颜碧,也定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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