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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理想另一半1·完美情妇-第12部分

小说: 理想另一半1·完美情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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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它的规矩!”他懊恼   
    诅咒。“都已经这时候了,你还记著你的工作责任?你就非把我当‘客户’不可吗?”   
    她敛下眸。“你本来就是啊。”   
    他不是!   
    他才不想当她什么见鬼的客户,他只想做她唯一的男人!   
    杨品深弹跳起身,焦躁   
    在浴室内来回踱步,他恨自己,不该有独占她的渴望—从不曾想专宠过任何女人,为何偏偏对她……   
    偏偏是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出价的她,偏偏是毫不在乎他的她!   
    “去你的!去你的!”他握拳,一次次   
    猛烈槌墙,狂暴的举动吓著了她。   
    她愕然扬首。“品深?”   
    他不理会她担忧的呼唤,继续槌墙,直到胃部袭来一阵阵椎心刺骨的烧灼感,他低吼一声,按压上腹蹲下来,全身冷汗直冒。   
    “品深!”她惊骇   
    奔过来。“你怎么了?”   
    他痛苦   
    咬牙,只觉眼前陡然罩上一片青,什么也看不见——   
    “品深!”   
    “……应该是急性胃溃疡。”急诊室的医生对韩悦乐解释。“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饮食不定时,或者喝大多酒造成的。”   
    喝酒应酬?饮食不定?工作压力?   
    她明明要他好好照顾自己的,他为什么不听?   
    韩悦乐脸色苍白,情绪翻腾若惊涛骇浪。   
    “现在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要留院观察几天,如果情况严重的话,可能要开刀。”   
    什么?还要开刀?   
    心跳在她胸口冻结。   
    “你是他的家人吗?”医生问。   
    她茫然。“不是。”   
    “女朋友?”   
    她又摇头。   
    她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朋友。”   
    “那你可以通知他家人过来吗?要办住院手续,也可能要讨论开刀事宜。”   
    “是,我知道了。”   
    她颓然走向医院的公共电话,透过魏元朗请他联络杨品深的家人,一个小时后,他的大嫂来了,接著是他大哥,又过一个小时,连何芬芳都赶到了。   
    韩悦乐躲在一旁偷窥,不敢让他的家人朋友发现自己。他依然沉睡未醒,他的大哥将他转到头等病房,又请了个特别护士照料他。   
    于是她知道,她没有继续留在医院的必要了,他的家人朋友会照顾他,没有她介入的余。   
    她也没资格介入,她只是个情妇,不该出现在他的私人世界,若是让何芬芳发现了,恐怕会影响他的婚事……   
    韩悦乐靠在病房窗边,最后一次注视床上那男人憔悴的病容,她双手交握,喃喃祈祷。   
    “你会好起来的,品深,你一定会。”   
    她紧咬牙关,凝聚全身所有的勇气与理性,然后转身,落寞离开。   
    在医院里住了将近一星期,杨品深的情绪已濒临爆炸边缘。   
    他闷透了,闲慌了,从不曾如此无所事事   
    被困在一间房里,虽然房中设备齐全,他却感觉自己像笼中鸟、牢中兽,不得自由。   
    他老早想出院,偏偏一向斯文儒雅的大哥难得严厉   
    端起架子,撂下狠话,若是他胆敢溜出院,这辈子就别做兄弟,大嫂也发动温柔攻势,委婉劝说,两人一扮黑脸一扮白脸,教他难做困兽之斗。   
    公司的事则暂时由他的亲信代理,他父亲甚至调侃说自己也会替他好好看著董事会,不让他二妈乘虚而入。   
    于公于私,他都没有提早出院的理由。   
    可他却无法安心养病,他生性本就好动,这几年又一直勤于工作与交际,一旦间下来,还真不知做些什么好。   
    这几天,他整个人阴阳怪气,见谁都不开心,护士要是动作慢了,便会惹得他青筋暴跳,就连来探病的友人,也多半不敢久坐。   
    他也懒得留客,脾气一来,便肆意发飙耍任性,简直像个叛逆的孩子。   
    其实孩子叛逆,也无非是为了得到关注,可惜他最想讨温情的那个女人,杳不见踪影。   
    不但不曾来探望他,连一通电话也没打来,任他在医院里自生自灭。   
    韩、悦、乐。   
    这名字在他唇边百折千回,她的倩影也在他脑海缭绕不散,可她人呢?她人究竟在哪里?   
    她这能算是个称职的情妇吗?竟一点也不关心她的“金主”!   
    或者她还在与他赌气?就因为他那天晚上痛骂了她一顿,她就不管他生命安危,盼他早死早超生?   
    她怎能如此对他!而他又为何如此在乎?   
    杨品深恨透了自己,从很久以前他就明白,臣服于感情的人是弱者,所以他总是冷傲淡漠,不让自己涉足男女情爱。   
    但现在,他却让自己强烈在意起一个女人,一个不久以后就会与他分道扬镳的女人。   
    可恶!   
    “杨先生,吃饭了。”特别护士端进医院精心准备的营养午餐。   
    他不答腔,目光沈冷。   
    她也不敢多说话,默默将餐盘放上他面前的茶几,便悄悄退下。   
    他瞪著眼前丰富的菜色,想的却是韩悦乐曾做给他的每一道家常料理,她不求什么精致的技巧,做出来的菜却每一道都可口好吃,有妈妈的味道。   
    她说自己的手艺是师承于母亲,不过技术差多了。   
    不错,她的手艺是比不上一流厨师,可却教他这个从小就失去母亲的大男人回味不已……   
    该死!   
    他铁青著脸,胃口尽失,翻身下床,来到病房大楼的交谊厅,烦躁   
    翻阅杂志。   
    身后蓦   
    掀起一波波声浪,惊叹不断。   
    “好美的女人!”   
    好美?他神智一凛,旋过身。难道是她?   
    映入眼潭的果然是绝色佳丽,一袭合身的旗袍,搭一件狐毛短外套,修饰出窈窕迷人的身段。   
    是赵铃铃。   
    不是她……   
    杨品深说不出漫上胸臆的复杂滋味是什么,失落、郁闷、气恼?或许都有。   
    可以跟你谈一谈吗?   
    赵铃铃以目光询问。   
    他漠然点头,率先回到自己房里,赵铃铃随后跟进,掩上门。   
    “你怎么会来?”他问。   
    “我来看一个朋友。”她笑盈盈   
    解释。“之前我曾听一个熟客说,‘泰亚集团’的执行副总裁最近住院了,没想到会这么巧在医院里碰上。”   
    “有事吗?”他开门见山。   
    她却不急著说明来意,美眸流媚。“不先请我喝杯茶吗?”   
    他默然,斟了杯茶给她。   
    赵铃铃接过,啜了一口,自眼睫下打量他片刻,忽尔嫣然一笑。“听说杨副总裁很善于交际,怎么我今天看好像不是这样?”   
    因为他心情不好,不想应酬!   
    杨品深嘴角讥诮一撇,淡淡说道:“怠慢赵小姐,不好意思。”   
    赵铃铃耸耸肩,比了个她不介意的手势,迳自在沙发上落坐,闲闲扬声。“你跟悦乐……还好吗?”   
    他胸口一震,眼神阴沈。“怎么?赵小姐是专程来关心自己的弟子吗?”   
    “我的确很关心悦乐。”赵铃铃不理会他的讽刺,坦然道:“我很喜欢那个女孩,她学习能力很强,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是啊,她当然是,毕竟是你的得意门生。”   
    赵铃铃听出他语气潜藏的不悦,秀眉一扬。“你不喜欢她?她伺候得你不好吗?”   
    “她太好了。”他冷哼。“不愧是你亲自调教出来的,够绝情。”   
    “绝情?”赵铃铃讶然,怎么也想不到这形容词会和那傻气的女孩相连。   
    “我住院这几天,她连一次也没来看我。”一字一句,从他齿缝森然迸落。   
    赵铃铃怀疑自己感受到浓烈的恨意,她凝眸,仔细端详眼前的男人,不放过他表情眼神的任何一分变化。   
    虽然他流露得不多,但够了,见多识广的她已心下有谱。   
    朱唇浅弯。“你难道不懂吗?杨先生。”   
    “懂什么?”他蹙眉。   
    “悦乐是个知所进退的女孩,她不想为你带来困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只是个情妇。”赵铃铃清声点破。“而这里,不是一个情妇该来的   
    方。”   
    他还是不懂。   
    “她不能闯入你的世界,就算她再怎么担心你,也不能来看你,她不是你的家人朋友,也不是恋人妻子,她是个只能躲在阴暗处的女人,这样你明白了吗?”   
    他不明白!   
    杨品深僵立原   
    ,咀嚼著赵铃铃的一言一语,愈想愈是惊心动魄。   
    这太不合常理了,一个女人若是真的关心一个男人,她怎能忍得住不来探望他?   
    如果说这是一个情妇该守的规矩,也太……不近人情!   
    “其实,悦乐不是你想像的那种社交花。”赵铃铃观察他瞬息万变的神情,忽   
    叹息说道。   
    他又是一震,清锐的眸光猛然射向她。“你说什么?”   
    “你是她第一个金主。”   
    他找不到她。   
    赵铃铃告辞后,杨品深挣扎许久,他站在窗前,思考到日落,天光黯淡,他的心也蒙昧。   
    他想,他需要见她一面。   
    他换了衣服,偷溜出医院,回到大直住处,屋里却空无人影,试著拨她手机,也没回应。   
    她上哪儿去了?赵铃铃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实性?   
    他很想弄清楚,不愿轻易听信片面之言,一切由自己做判断。   
    他在屋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情绪又逐渐沸腾,焦躁   
    在室内踱步,然后来到露台。   
    他记得,她总爱在这里,凭栏远望。   
    他站在她平常静立的角落,探索她的视野,他看见天边降下的深蓝夜幕,看见浓云后隐约探头的新月,看见水岸风动草影。   
    他看见了她。   
    淡薄的、纤细的人影,飘在岸边,踩在草苇间。   
    他心一动,目光暗随。   
    她悠然漫步,身形轻飘飘的,宛若一缕随时会逸去的魂魄,他看著,忽然有些慌,连忙转身追下楼。   
    他匆匆来到水岸边,深眸很快锁定她,仔细一瞧,才发现她并未穿鞋,裸足行走。   
    她在干么?   
    他蹙拢眉苇,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坐下,慢慢   
    折起纸船。   
    折完一舟又一舟,五彩缤纷的纸船宿在草丛间,等待扬帆出航。   
    他蓦   
    忆起生日那晚,那一艘艘载著烛火的纸船——那时,她也是像这样折给他的吗?   
    他悄悄来到她身后。   
    她折好十几艘船,开始一一捧在掌心检视。   
    “这一个,祝他早日康复,这一个,希望他记得以后要定时吃饭,这一个,让他少喝点酒……”   
    她喃喃   
    对每一艘纸舟许愿,十分傻气的行举,像孩子一样,却令他强烈悸动。   
    他默默看著她小心翼翼   
    下阶,流放纸船,送出自己的愿望,然后双手合十,轻声祝祷。   
    “拜托让他工作少一点,快乐多一点,让他学会照顾自己,因为我陪在他身边的日子不多了。”   
    她凝坐岸边,目送远去的船影。   
    “我祝他幸福,他一定要幸福,一定会幸福……一定……”声嗓蓦   
    破碎,她急急伸手掩唇。   
    但呜咽,仍是不争气逃了出来,一声又一声,她哭著、啜泣著、颤抖著,换不过气。   
    为什么要这样哭?为何如此悲伤?   
    她心里,究竟想著什么,他不知道,只觉那一声声哀泣,都像一把利弓,磨他心弦。   
    终于,他觉得胸口里某个重要部分,被磨空。   
    痛吗?或者不是?彷佛所有的感官知觉都在这一刻丧失,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洞。   
    “乐乐?”他试著唤她名字,却发现自己呼出的言语无声。   
    她当然没听见,仍是坐在原   
    ,一如远古的塑像,随时间石化。   
正文 第九章   
    爱一个人并不苦,苦的是,爱他,却不得接近他。   
    关怀一个人也不难,难的是,关怀他,却不能照顾他。   
    爱与关怀都是人之常情,但并不表示每个人都有权对另一个人表示这些,有太多顾忌、太多考量。   
    所以她不怨,从来不,她只是有一些些遗憾,一点点伤感。   
    所以,她不该哭的,只是想起将近一年来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忽   
    很不舍,就要与他分离了,很难受……   
    尽情   
    哭过后,韩悦乐平静许多,她展袖拭泪,颊畔泪痕初干,凉风便吹过,卷来一片细雨。   
    细雨如针,刺在她脸上,她深吸口气,踉跄   
    站起身,忽   
    ,一双手臂由身后探来环抱她纤腰。   
    她身子一颤,不必回头,也能从那熟悉的气味与触感分辨来人是谁。   
    “品深,是你吗?”   
    “……是。”   
    “你什么时候出院的?”她仰起容颜,欢迎更多的雨滴坠落,洗去她哭过的线索。“医生不是说要你多住几天吗?”   
    “你怎么知道?”圈著她的臂膀紧了紧。   
    “我打电话问过医生了。”   
    杨品深沉默半晌,然后转过她身子,凝定她水光潋滟的眼眸。“为什么不去医院看我?”   
    她眨眨眼,故作轻快   
    问:“怎么?你很希望我去吗?很想我吗?”   
    “为什么不去?”他不跟她打哈哈,固执   
    追问。   
    她心弦一紧,不觉打了个寒颤。   
    他这才惊觉她穿得单薄,雨势又逐渐增强,连忙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回去再说。”   
    回到家,两人各自洗了个澡,韩悦乐顶著半湿的发走进客厅时,杨品深已坐定沙发,瞪著茶几上一台笔记型电脑。   
    闪一见的红色外壳,印著明黄色的某种标志,还嚣张   
    打上“ZeonicIndustrial”的白色字体。   
    这是日本电脑公司特别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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