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你一生 by smallsatan-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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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赖清玄的唇角传出，「三百块如何？连伯伯。」调皮的赖清玄再度四两拨千金，「不然两百九也可以。」
「赖清玄你……。」对於这有如嘲笑般的答案，连玉士气炸了。
「连伯伯，这样太多了是吗？」赖清玄委屈的皱眉，「好吧！那一百五十元好了。」反正都已经是黑名单中的榜首，没什麽好怕的了。
连玉士明白自己扯不下赖清玄脸上的面具，「总有一天我会猜穿你的。」直视前方，连玉士不愿再看赖清玄一眼。
我赖清玄到底做错什麽？为什麽得面对这一切？赖清玄看著出外的天空，不断问著。
眼睛好酸、好痛。赖清玄用手挡住那涉入眼睛的光线，看来得去看医生才行。
＊
「吕爷爷，我的左眼是不是恶化的更严重了。」赖清玄对著有著斑白头发但实际上跟自己一样只有二十八岁的年轻医生嬉闹著，「吕爷爷，你不要不理会我嘛！」
吕伯伟放下手中的报告书，横眉竖眼的瞪著赖清玄，「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话，好好的疗养呀！」
「有呀！」赖清玄回答的很顺口，而下场却是被自己那厚厚一叠的报告书伺候。
敲了那一脸无辜的赖清玄几下头後，吕伯伟才开口，「有你的头，有会变得这麽糟吗？」
「有。。。真的有，只是…只是有想…没有做。」赖清玄那与世无争的口吻，让身为他的多年好友兼主治大夫的吕伯伟是怒火中烧。
吕伯伟与赖清玄相识在赖清玄那疯狂的十八岁，拥有190高智商，凡事都轻易的达到自己设定目标，因而对生命感到无聊的吕伯伟常常参加帮派械斗，藉由械斗发泄自己无处宣泄的精力。
而每次吕伯伟正打的起劲，就会冒出一个不相干的路人挡在他面前，不想伤害无辜，却对眼前人物感到碍眼的吕伯伟，本想一棍挥下去打昏对方，但生锈已久的良心又重新运转，让他打不下去。
让吕伯伟有如此心境的原因是，那挡在自己眼前的人有著一双他重未见过的眼睛，澄澈、善良、哀伤，这个人正是赖清玄。而後的械斗中，吕伯伟变成了赖清玄背後的守护者，他帮忙挡住了那热血少年们加在赖清玄身上的无情棍棒，使得赖清玄在每次的械斗中能有条命逃回现场。
这样的任务让无聊的吕伯伟终於对生命感到一点有意思，也开始利用家族的力量去了解这个陌生人，最後因赖清玄为了寻找失踪的连华过程中，给了赖清玄所需要的一切协助，两人成了好朋友。
连华的事件让吕伯伟对赖清玄这个人更感到兴趣，也不管赖清玄如何的回决，他考进医学院，专供眼科，立志治好赖清玄的右眼。而这艰钜的的医疗过程，让凡事轻易达到目的的吕伯伟，终於尝到的败绩，也让他开始对这奥秘的医学感到前所未有的兴趣。
将手中的报告书丢在桌上，吕伯伟知道没将赖清玄心中的结解开，他永远没有时间关心自己的眼睛，「你是智障呀！几百年前就该放弃了，你到现在还不死心，你是被猪附身的是不是？」
「我的眼睛很严重吗？」明知到对方在问什麽，赖清玄就是不愿回应，「没救了吗？」
吕伯伟将赖清玄桌上的一叠杂志扔向墙角，「妈的，不要跟我装白痴，回答我的问题。」
「报告书上写什麽？」赖清玄倾身想看看吕伯伟手中的抱告书。
砰！吕伯伟双手用力搥打那桃木桌，「那家伙到底有什麽好的？不懂世事、自己为是、固执不知变通，简直是水泥脑袋。」
对於吕伯伟的质问与批评，赖清玄一点反应也没有，使得原本火气不小的吕伯伟豁然起身，一脚将他自己的椅子踹得四脚朝天，「妈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的眼睛很难治疗对吧！」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平稳的面对那咬牙切齿的吕伯伟，「右眼没有进展，左眼最近又开始酸涩，吕爷爷你的医术是不是退步了？」深知如何转移话题，让吕伯伟别再对连华恶言评论。
「妈的，你把我当成蒙古大夫呀，一颗小小的眼珠子怎会考倒我。」吕伯伟最受不了别人瞧不起他的医术，尤其是他的好朋友赖清玄。
「那请问一下吕大夫，我的右眼怎麽过了这麽多年了，还治不好？」赖清玄十分明白吕伯伟并非讨厌连华，只是不喜欢自己因连华而忽视健康。
「那是因为当初车祸时，帮你开刀的那位蒙古大夫没有好好的处理你的视神经，造成你的视神经萎缩，所以才到现在还治不好。」没办法治好好友的眼睛，吕伯伟也很不甘心。
赖清玄轻笑几声，「自己医术差就坦白承认，不要扯东说西的。」。
「妈的，再等两年，等显微医学更进步我一定医好你的右眼。」吕伯伟双手握拳，坚决的与诺。
「先保住我的左眼再说吧！」赖清玄早就放弃了自己的右眼。「说真的，我的左眼最近到了傍晚就开始看不清楚东西，是不是恶化更严重了。」
说到左眼，吕伯伟火气再度攀升，「像你这种不按照医生指示修养，还每天熬夜做简报的烂病患、蠢白痴，没让你瞎掉就已经是我医术高明了。」愤怒的找寻发泄怒气的物品，可怜的书柜就这麽的被看上了。
赖清玄明了吕伯伟的脾气又发作了，「抱歉，因为连玉士的关系，所以最近……。」
吕伯伟将最近自己的一排书，从书柜上一一的往外扔，火冒三丈的打断赖清玄，「所以你就每天熬夜，不按时点眼药水，又二十四小时盯著那该死的电脑萤幕，妈的，你要是瞎了，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越说越气的吕伯伟踹了书桌旁的垃圾桶一脚。
无辜的垃圾桶滚向墙角。
看著好友为自己这麽生气的模样，赖清玄微笑以对，「吕爷爷别生气了，我今後一定会乖乖的听您的话。」扯扯吕伯伟的衣角，故做乖巧状。
每次眼睛情况恶化，就装乖，吕伯伟真想直接将脾气发泄在原凶上，但就是下不了手，於是那无辜的书桌成了代替品。被迫滚了一圈半的书桌，卡在置物柜旁发出要解体的声音。
大气喘了好几下後，吕伯伟才无奈的叹气摇头，「你呀…真不知道连华是对你下了什麽蛊毒，让你对他这麽无怨无悔。」拿出放在皮箱里的医药用品替赖清玄涂上眼药膏，再用纱布将他的双眼遮蔽，「三个小时之後才可以解开绷带。」
「谢谢你，吕爷爷。」隔著绷带摸著自己的左眼，赖清玄对自己的眼睛道歉。
吕伯伟帮赖清玄打开他CD音响，设定好时间，「等音乐停了，就是三个小时过了，你就可以拆掉除绷带了。我放在桌上的药每天点三次，睡前再点一次就可以了。」。
「谢谢！诊疗费多少？」。
吕伯伟随手拿起上先前赖清玄拿出的水果篮上的香蕉，大口一咬，口齿不清的回答赖清玄。「诊疗费一根香叼」
「我等会儿要赶回医学中心开个鬼会议，所以不能待太久。」随手将手中的香蕉皮一甩，任由它掉落在赖清玄整齐雅致的房将里。
「伯伟。」赖清玄正经八百的面向可能是赖伯伟所在的方位，「你肯抽空赶过来我就已经很感谢了，如果你再不收我的钱，我会更过意不去。」赖清玄对吕伯伟的肝胆相照常常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吕伯伟双手回抱自己，夸张的打个冷颤，「你竟然叫我伯伟，我的天呀！好可怕呀！你还是叫我吕爷爷，我比较习惯。」如果真要算诊疗费，赖清玄那一个月五万七的死薪水，根本负担不起。
「两次手术费你也不跟我收，平日的诊疗费你也不收，这样我怎麽好意思让你继续治疗。」合上支票簿，赖清玄明白自己的支票是派不上用场。
对於好友用不继续治疗为手段威胁，吕伯伟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如果你有胆量跟我妈说你不要再接我的治疗，那我就顺你的意不管你的死活。」拿起水果篮上的青苹果大口一咬，「见鬼了，这是哪蹦出来的鬼频果，怎麽这麽难吃。」
赖清玄的出现让吕家的独生子吕伯伟浪子回头、改邪归正，因此赖清玄成了赖家眼中的救世主。第一次眼睛手术开刀，赖清玄坚持不收费他就不开刀，原以为自己的威胁会让赖伯伟退让，收下开刀费，谁知结果却是吕伯母上门哭诉他儿子又跑出去械斗，而械斗的理由竟是，「赖清玄不让我开刀，生命无趣。」
最後退让的当然是赖清玄。毕竟身为孤儿的他实在承受不起一位母亲的泪水。
抱怨声与啃食频果的声音不断的传入赖清玄的耳朵，「你没吃晚餐吗？」
「嗯。」随手将手中的东西一扔，吕伯伟伸手拿取另一颗水果。
对於好友匆忙的生活，赖清玄总是会载好友到访的日子帮他准备吃的东西。
「厨房的餐桌上我帮你留了一些饭菜。」赖清玄肯定自己等会儿打开绷带，会看见那方才被吕暴龙践踏过的书房满地的水果皮和水果子。
「真的吗？」，吕伯伟飞奔至厨房，看著桌上丰富的菜肴，「小玄子，谢啦！」，
吕伯伟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
少女的祈祷音乐响起，吕伯伟端著满是菜肴的盘子冲向自己的手提袋，翻出不知道被自己压在哪里的手机。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吕伯伟不耐烦的回应著。关闭手机，吕伯伟粗鲁的将盘子中所有的食物塞进嘴巴，「窝得轴了，拜拜。（我得走了，掰掰）。」
急促的脚步踏向大门，吕伯伟手忙脚乱的穿上鞋子。
「路上小心。」赖清玄猜想吕伯伟大概又将开会的时间记错了。
大门锵的一声关上，随即又被打开，吕伯伟勉强的吞下差点将自己噎死的饭菜，「记得按时点药水和休息。」锵的一声，大门再度被关上。
对於这样的一个朋友，赖清玄有时真的不知道该觉得幸，还是觉得不幸。。
＊
白柳轩在连华的门口踱步，停停走走、走走又停停，直到门内的连华打算吃个宵夜，才发现那已在他们口徘徊许久的白柳轩。
「连哥哥……。」白柳轩有口难开。
连华因父亲介入公司管理而心烦的情绪，在瞧见白柳轩後，稍稍的好转，「柳轩，有事吗？」
「喔…我…ㄟ……。」嗯嗯ㄚㄚ了老半天，白柳轩还是说不出口。
「进来再说吧！」走回书桌，连华示意白柳轩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没有什麽事情不能跟连哥哥说的。」
从连华认识白柳轩起，连华便注意到每当白柳轩要开口请别人帮忙，就会变成不善言语、手足无措的小孩子。
连华看著经过城市洗礼、文明渲染仍旧保有善良本性的白柳轩，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打滚的连华，对白柳轩的疼爱不禁再往上攀升。
白柳轩坐在藤椅上有点胆怯的看著连华，「连哥哥……。」
「什麽事？」连华看见白柳轩眼中的诚实光辉。
白柳轩深深的吸一口气，「我想参加连哥哥公司的工读生徵选。」这句话让连华的脸整个僵化。
连与企业每年都会招收工读生，而这些工读生往往在工读两年後成为连与企业的正式员工，因此想进入连与企业的人，都会参加工读生的徵选。
当然不是每位正式员工都是经由工读生这管道进入连与企业，只是近二十年，唯一打破这管道进入连与企业的只有赖清玄一人。
连华原本稍稍平静的心再度翻腾，「难道柳轩你想进入连与工作？」抓著白柳轩的双臂，连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从未被连华用如此严厉的话语所质问的白柳轩，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什麽话也不敢说。
连华激动的摇晃白柳轩172的躯体，彷佛想摇醒他，「你不是想当老师吗？怎麽突然改变心意？说呀！你说话呀！」
连华越激动，白柳轩越是说不敢吭声，生怕再说错些什麽。而白柳轩越是不说话，连华就越激动。
「你说话呀！你告诉连哥哥，为什麽你突然想进入连与工作，难道你也把赚钱看成了生命的目标。」连华紧抓著白柳轩的手，几乎要将指甲陷进白柳轩的肉里，「你不是想当老师教育学子吗？你不是一直认为要做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做有利益的事情吗？」
手臂上的疼痛让白柳轩与挣脱连华的束缚，「好痛喔，连哥哥，你放开我。」甩动手臂，却依旧无法挣脱。「连哥哥，你弄痛我了。」
「商场是个尔虞我诈的圈子，不适合你，柳轩，你听我说，不要进入连与工作。」不，绝对疼让柳轩进入那个可怕的大染缸，「听连哥哥的话，不要进连与，去当个老师，一个好老师。」
从未看过连华失控的白柳轩，既害怕又紧张的将所有的缘由脱口而出，「是连伯伯要我进入连与帮你，所以我才…好痛…放开我啦，连哥哥。」
「你说什麽？」连华狂怒。「再说一次。」
「是连伯伯希望我进入连与帮你，因为我不希望被别人说是走後门，所以我才想参加工读生徵选。」白柳轩直视白柳轩，坦荡荡的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连华放开手，白柳轩随即往後退一步，「爸？为什麽他要这麽做？」倒坐为椅子上，连华陷入苦思。
白柳轩摸著自己的手臂，「连伯伯说赖哥哥想害你，要我进去帮你对付赖哥哥。」有些胆怯、有些迟疑的再度坐回藤椅，「可是我觉得赖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害连哥哥你的。」
打从经由连华的介绍认识赖清玄後，白柳轩便渐渐的对赖清玄感到敬佩与崇拜，尤其每次听连华讲起赖清玄如何帮他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白柳轩对赖清玄的敬仰就增加一分，至今赖清玄已经成了白柳轩眼中的偶像。
「赖哥哥人很好，我每次有问题请教他，他都热心的帮我。上次我因迟到被连伯母责骂的事情，也因为赖哥哥的帮助，才得到连伯母的谅解。」即使连玉士说的头头是道，仍是无法动摇赖清玄在白柳轩心中的地位。
「连哥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白柳轩稍稍的靠近低头不语的连华。
连华头也不抬，语气几近冰冷，「你先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