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谁是绕指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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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澜吐了吐舌,也不再多话。两人一虎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山下竹屋。
倾城负责生火烧柴,而洛澜则在后院的菜园里采了点蔬菜,在溪水边漂洗,这种简单安逸的生活,让她觉得踏实。
没多久就做好了两菜一汤,二人便在屋前的石桌上用餐,清甜的栀子花香,配上可口的饭菜,洛澜更是胃口大开,可是对面坐着倾城,她也不好意思狼吞虎咽,只得细嚼慢咽。
而那只老虎则四仰八叉的,慵懒的趴在桌边晒着太阳。
午饭过后,洛澜便自告奋勇的负责洗碗,打扫院落,嘴里不知不觉的哼唱起阿妹妹的歌:“我要为你做做饭,我要为你洗洗碗,然后满怀期望看你都吃完……”
倾城则在一旁煮茶,不一会儿,清新的茶香便四散萦绕。
洛澜忙活了一阵,身上更是一身臭汗,于是便沿着屋后的溪水走到水深处,快速的脱下外衣,噗通一声跳入水中,微凉的水灌注全身,顿时精神奕奕。看着丢在一旁的白色中衣和土黄色外衣,不禁懊恼,如果早知道会遇到倾城,真该穿的好看一些。可如今自己只有这么一身难看的衣服,真是汗颜啊。
快速的洗头沐浴之后,并摘下易容面具,憋闷了一天一夜的肌肤有些干涩,于是赶紧掬了捧水拍了拍脸颊,暗暗想着,倘若倾城见到了她的真面貌,会不会……会不会有一些些的欢喜呢?
洗完之后,洛澜穿上白色中衣,将土黄色的外衣洗过之后便晒在一旁的枝桠上,好歹也该有一身替换的衣服,不然等到出迷林之日,身上指不定得臭成什么样呢。
随后赶紧戴上易容面具,一切搞定之后,这才神清气爽的朝屋前走去。
待洛澜走到竹屋前的小院内,倾城正倚靠在竹躺椅上小憩,于是赶紧放轻脚步,走到了他身边的石凳上坐下,细细的打量着他。
即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宇之间依旧可以看的出淡淡的忧郁。
洛澜突然灵机一动,站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屋内的厢房,取出文房四宝。她大学虽然学的是服装设计,但为了提高自己的作图技术,洛澜便副修了美术,因此画画对她来说,还算是得心应手。
如今趁他睡着之际,赶紧将他画下,研磨,铺纸,提笔,落笔。
他眉若远山,睫如蝶翼,鼻梁挺拔,双唇微抿,发丝自然垂落在两肩,道不尽优雅从容。
看到洛澜在作画,原本趴在地上酣睡的老虎顿时来了精神,站起身踱步到洛澜身侧,一脸茫然的望着她,洛澜赶紧冲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没过多久,一副美男浅睡图便大功告成了,洛澜看着自己的成果,虽然只画出了倾城六七分的神韵,但依旧不失为一篇佳作。
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刚一抬头,便对上倾城琥珀色的双眸,于是巧然一笑,道:“你睡醒啦?”
倾城见洛澜仅着中衣,不禁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道:“为何穿成这样?”
洛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长衣长裤的,没有半点外露的地方,于是道:“我只有一套衣衫,刚把外衣洗了,所以只能穿这个了。”
倾城默不作声的起身走到屋内,不一会儿取过一套湖绿色的女子衣衫递给洛澜,道:“穿起来吧。”
洛澜接过衣衫,看颜色似乎有些年头了,但十分的干净,于是便也不推辞,展开衣衫便穿戴了起来,倾城背对着她,看向石桌上的画。
记忆之中,也曾有人趁他小憩之际,而为他作画。
转过头看向洛澜,口吻变得有些生硬:“这画给我吧。”
洛澜愣了愣,随即点点头。
经过一整天的相处,洛澜发觉倾城是个非常安静的人,他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花在伺弄花草之上,其余的则是看书,倘若不主动与他攀谈,他从不会主动开口。
而洛澜则是闲不住的性子,没多久便和老虎攀上了交情,打成一片,并给它取了名儿,叫“泰戈”。
泰戈估计也是个好动的性子,刚同洛澜玩了一会,一转眼便又不见了,估计回山里玩去了。
晚膳之后,天色渐暗,倾城递给洛澜一床被子,便进屋关上了门,只留她一人在厅堂内,洛澜倒也随遇而安,将四张椅子拼凑在一起,被子一叠为二的覆盖在上面,一半当褥子,一半当被子。
可是如今的时刻,对于现代人来说,最多也就是晚上七点。以前这个时候,她才刚刚下班呢,那么早便要睡觉,可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而在京城之内,晋轩来到云裳居,苏苏三人正准备打烊,他赶紧上前问道:“苏苏,你们掌柜的今日可来过?”
苏苏一见是晋轩,也知他是洛澜的朋友,便道:“掌柜的今日没有来过,许是有别的事儿要办吧,他曾说过,店里的生意已经稳定了,他不会日日都来巡视。”
晋轩点了点头,便向她告别。策马来到了洛家别院,轻功一跃,便翻上了屋顶。
洛澜的厢房内一片漆黑,却隐约听到东面传来一阵哭泣的声音,循着声音来到了一间偏房,只见刘妈三人正隐隐抽泣。
“小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她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吧?”刘妈老泪纵横,满脸担忧的样子。
“所有该找的地方我都寻过了,可就是找不到小姐,娘你别哭,我晚上再出城去看看,一定会把小姐找回来的。”阿超虽然焦虑,却仍不忘安抚刘妈。
“我也去。”阿紫道。
阿超拍了拍她的肩头:“你留在这里陪着娘,我去找。”
晋轩听见三人的谈话,不禁双眉紧蹙,忧心忡忡。看来自从狩猎之后,她便没有再出现过,难不成真的发生了意外?
一出别院,便赶紧策马朝狩猎围场方向赶去。
洛澜在黑洞洞的屋子里数着绵羊入睡,却越数越清醒,睡意全无。
可不一会儿,便愁眉苦脸起来,因为她想要上茅房。
而那茅房在竹屋后约莫五六丈的地方(十八米),她打开屋门,外面一片漆黑,夜晚的山风很大,呼啸中夹带的声音,似鬼哭狼嚎。
洛澜咽了咽口水,犹豫了许久,厚着脸皮去敲倾城的房门,低低的唤着:“倾城,你睡了吗?”
房内一片寂静,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喜欢哪位男性,喜欢怎样结局。都请记得投票哟……呵呵
下面两张是中衣的图:
29
29、原来竟是她 。。。
洛澜唤了几声,不见屋内有回应,便讪讪的走到门外,天空依旧是黑沉沉的,山风依旧吹啸着,哎,求人不如求己。
于是便在厅堂内到处找火折子,摸索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咬咬牙,怪只怪自己晚膳吃的太多了,于是只得一鼓作气的跑了出去。
走去茅房的小路,会经过倾城的窗口,洛澜刚走过他的窗边,没想到他的屋内竟亮起了烛光,虽然羸弱,却在夜色中闪着不容忽视的光芒,也让脚下的路变的隐约清晰起来。
洛澜透过窗柩望去,一个清瘦的剪影映照了出来。
心里顿时一暖,嘴边挽起一抹浅笑,看来倾城的内心并非如他表面那般的冷淡漠然,还是颇有温情,思及此,洛澜的心中不禁有些小小的欣喜。
走向茅房的路也不再觉得阴暗可怖。
待她终于舒爽的如厕之后,却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简直让她想要一头撞死,因为她——忘记带厕纸了。
洛澜懊恼的捶胸顿足,总不能让倾城为她送厕纸吧,那丢人简直丢到爪哇国去了。
她身边也没有带巾帕之类的,狠了狠心,为今之计,只有撕开自己的衣摆,可是湖绿色的外衣是倾城给的,自然不能弄破,那便只能撕开中衣。
扯了半天,白色的中衣依旧纹丝不动,洛澜的双腿已经彻底麻了,还隐约开始发颤。
今天看来注定是要丢脸了,于是扯开嗓子朝外面大喊:“倾城!倾——城!”
没多久,茅房外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什么事?”倾城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洛澜蹲在茅房内,迟疑了片刻,这才喃喃道:“这个,那个,倾城啊,我……我没带厕纸。”
说完这句话,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茅房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洛澜双手支撑在膝盖上,蹲的太久,腿部的血液不循环,渐渐有些站不住了。
没多久,倾城便又走了回来,在门口低唤了一声:“洛澜。”
洛澜颤巍巍的从门扉侧隙探出手去,接过一叠沉甸甸的厕纸,快速的解决完问题之后。扶着墙站起身,刚一站直便忍不住惊呼起来,整个小腿如针扎一般的刺痛。
无奈的站了好一会儿,等腿上的痛感渐渐消失,这才起身推开厕门,刚一走到茅厕外,便瞧见倾城站在不远处的栀子花下。
洛澜尴尬的低下头,一溜烟的朝他身旁走了过去,根本不敢去看倾城的表情。心中暗想,这回可真是糗大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洛澜见到倾城还是觉得别别扭扭的,虽然他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可洛澜总归觉得有些丢脸。
用过早膳之后,倾城便坐在院子里作画,洛澜原本还总是自诩画技高超,可如今一见倾城的笔法,灵动超俗,不免自惭形秽。两人之间的差距即便没有萤火与皓月,也堪比蜡烛与水晶灯。
那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啊。
看他作画时那聚精会神的样子,便没有上前打扰,而是自顾自的在一旁做体操,那么新鲜的空气,那么优美的环境,虽然配上她乱哼的曲调多少有些煞风景,但生命在于运动嘛。
洛澜正跳的起劲,却瞧见泰戈跑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两只山鸡,丢在她的脚边。
“倾城,看来你足不出户,也可以衣食无忧啊。”洛澜笑着望向倾城,他正画下最后一笔,一副盎然的栀子花图便赫然眼前。
他走到泰戈身旁,轻轻抚摸着它的背脊,道:“是啊,它的确是个好伙伴。”
而泰戈则亲热的依偎着倾城,似乎在邀宠发嗲。
“倾城,你这里还缺些什么?下次我来的时候带给你。”洛澜取过一旁的纸笔,认认真真的边记录边说:“嗯,帮你买新的文房四宝;我们云裳居的衣服十套;如意斋的糕点蜜饯;再买一些茶叶;对了,倾城,你喝不喝酒?喜欢喝什么酒?下次我多买一些。”
倾城站起身走到洛澜身旁,伸手抽走了她写的纸,道:“不用了,等出了迷林,便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洛澜一把抢回记录纸,有些不满的道:“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寂寞吗?我常常来看你不好吗?怎么说我们也算的上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吧,我来迷林探望朋友,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面对洛澜的逼问,倾城的神情显得有些郁郁寡欢,琥珀色的双眸越发深沉:“我不需要朋友。”
洛澜敛了敛心情,说:“即便你不需要朋友,难道你也不需要帮助吗?我说的帮助并非指这些,而是……你不希望有人替你去寻找你的心上人吗?”
倾城一愣,眼底明显闪过一丝希冀,他怔怔的望向洛澜,似乎在迟疑。
洛澜知道他有些动摇,便又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坚持不肯出迷林,但你画出那位姑娘的画像,或者告诉我,她有些什么特征,我可以托朋友替你找,人多力量大啊。”
沉吟片刻,倾城微微叹了口气,道:“即便给你画像,也是找不到的。但是……”
“但是什么?”洛澜赶紧追问。
“她的手腕之上,有一只蝴蝶型的胎记。”
洛澜整个人愣在当场,倾城的话在她心里激起一片波澜,蝴蝶型的胎记,这个简直让她印象深刻啊。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蓝少谦最为宠爱的那位姬妾——小蝶姑娘。她的手腕之上就有这个胎记,当初宴会上,洛澜还曾失礼的握住她的手腕,所以记忆犹新。
见洛澜呆呆失神的样子,倾城忍不住问:“你见过这个胎记?”
“不,我从未见过。”洛澜毫不迟疑的摇头。
她承认自己的确对倾城有些好感,他出现在自己最恐惧无助的黑夜,就像踏着月光而来的仙人。同时他的淡然,从容,高洁,甚至于他眼底眉梢的淡淡忧郁。这些都让洛澜忍不住的为之心动。
可是她并非一个为了感情而自私的女人,之所以选择否认,是因为她说不出口,她不敢想象倾城倘若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祈盼的姑娘,已经成为他人的宠妾,该是如何的伤心啊。
于是下意识的选择了隐瞒。
半晌之后,洛澜问道:“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蝶衣,她叫蝶衣。”倾城唤出这个名字时,神情显得是那么的温柔。
小蝶,蝶衣。蝶衣,小蝶。
莫非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倘若真是同一人,她如何忍心舍弃这么美好的倾城,而去选择那处处留情的蓝少谦呢?
一整个上午,洛澜都有些郁郁寡欢,甚至是有些矛盾的。
若是告诉他真相,他会难过伤心,但是至少他不会再这样漫长的日复一日的等待下去。洛澜权衡再三,终究是有些迟疑不决的。
于是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取出怀中的口琴,自从在拍卖会上得到这只口琴之后,洛澜便始终不离身。伴随着溪水的声响,轻轻的吹奏了起来。
一曲“女儿情”悠扬的在林中飘荡开来,泰戈趴在洛澜身旁,安安静静的扮演听众的角色。
从小到大,每当她有心事的时候,都会不断的重复又重复着同一首曲子。
也不知吹了多少遍,一个低沉的和声便加入了进来,洛澜回头望去,倾城手中握着埙,随着洛澜的曲调,一同吹奏着。
口琴的悠扬,埙的低婉,两个不同时代的乐器,却很好的融合贯通在一起,宛若一刚一柔,一静一动,看似相抵,实则相容而默契无间。
洛澜怔怔的望着垂眸专注吹埙的倾城,原本的纷繁思绪却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
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既不对倾城隐瞒真相,又不至于伤害到他。
倘若倾城在与她的相处之下,渐渐的喜欢上自己,等到那时再告诉他蝶衣的事情,或许他便不会那么难过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