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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两江湖之琵琶误_歌舒唱_明月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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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下不了手……
   便在这时,下人来报:“将军……”一见这阵仗,顿时呆在当地。
   明月苍很快地镇定下来,淡淡问:“什么事?”
   “陛、陛下在前堂等您……说、说要是办完了事,请、请您……”说到这里下人终于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他拔腿便跑,一面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将军被挟持了!”
   “哈路王来了。”明月苍道,“王上出行有金羽卫军保护,任你武功再高,也脱不掉了。”
   不用他说,哥舒唱也听到了——明月将军府的下人说的居然都是汉话。
   “那就看看吧。”哥舒唱道,收了剑,旋身便往外走,明月苍却扑上去,一把捉住哥舒唱的手碗,哥舒唱内息一转,正要震开他,然而却发现,他竟是把重罗剑拉向自己的脖颈——不,应该说是把自己的脖子凑到重罗剑的剑锋上来,哥舒唱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收回重罗剑,他整个人已扑在哥舒唱的怀里。
   “挟持我,你才能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明月苍的声音那么低,有些沙哑,眼眸望着他,那里面竟然满是心酸痛楚,“哈路王不会舍得牺牲我。”
   哥舒唱身子僵住,不能动弹。
   哈路王的金羽卫军已经围了过来,看到明月苍的脖颈正在重罗剑下,哈路王大声道:“住手!”
   这一声仿佛唤醒了哥舒唱的魂魄,正视哈路王,沉沉道:“让我出城,就放了他。”
   哈路王为救心腹爱将性命,不得不忍能点头。
   哥舒唱挟持着明月苍,一步一步退出将军府外。
   将军府笼在重重夜色下,哥舒唱还记得西角上的那个陷阱。
   那夜他抱着明月珰旋身从陷阱里出来,鼻间有淡淡的香气,此时此刻,明月苍的头靠在身上,他竟然闻到一模一样的香气。
   “你……”哥舒唱惊疑不定,忍不住问出口,“你到底……”
   “不要说话。”明月苍低声道,望着一步步追着出来的金羽卫军,“你应该施展中原的轻功。”
   这样的情形下,脱身才是最要紧的事。哥舒唱一咬牙,手臂搂住明月苍的腰腹,足尖轻轻一点,上了屋顶。
   在金羽卫军的惊呼声里,他踏着连绵的屋顶,一直上了城墙。
   守城的将士认得明月苍,不敢轻动。
   哥舒唱放下他,眸子黑得像这无边的夜色,又隐约在天边燃起一抹曙光,望着他,声音不由自主轻轻颤抖,“你到底是谁?明月苍?还是……明月珰?”
   “那重要吗?”明月苍低声说,唇畔忽然有了一抹凄艳的笑意,伸手将他一推,“你走吧!”
   背后就是城头,这一推将哥舒唱整个人推得跌向城外。以哥舒唱的轻功身法,这种高度当然不会有丝毫损伤。
   然而他雪肤碧眸,红唇如花,那一丝笑意凄绝艳绝,简直不能算作笑容——而是——泣血——
   哥舒唱怔怔地望着那一抹笑,身子不断下坠,夜色无边,瞬间将城墙上的人影淹没。
   哥舒唱重重地摔在地上,浑身的骨架都似已跌散。唯有那张面容,那丝笑意,睁开眼便在面前。


《琵琶误》第七章 返魂
   路妈得知珰珰要去京城,大惊失色,“少将军告诉过您不可以去啊!”
   “我没事。”珰珰道,“我不会让任何外人看到我的。”说着,她望向那名男子,“这点,有人向我保证过。”
   “可是……”
   “没有可是。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从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珰珰的声音不大,但含着声音里的,却是难以形容的坚定——珰珰很少这样说话,这样的珰珰看上去和平时不太像,整个人似散发着一股森然气势,路妈不敢再劝。
   马车已在门外,珰珰登上车,忽然回头望向那名男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可叫我哈路。”男子道,“也可以称我为陛下。”
   “陛下?”
   “我是月氏的单于。”哈路握住她的左手手腕,将它拉自她的右肩,再示意她轻轻俯首,“这是你见到我应行的礼仪——呵,这样子,我仿佛又看到了一点明月珰的影子。”
   “我是月氏人?”
   “你不仅是月氏人,你还属于世代守护月氏的明月家族。”
   “明月是我姓?”
   “是的。”
   “单名一个‘珰’字?”
   “是的。”
   珰珰垂下眼,思维有些紊乱。
   唱不知道她的从前,为什么会决定称呼她为“珰珰”?
   “我多大?”
   “二十。”
   “生辰呢?”
   “五月廿三。”
   珰珰彻底怔住。
   唱……是巧合吗?
   还是,你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我?
   这个念头像根针,狠狠地珰珰的心上扎了一下,她的脸色白了白。
   哈路看见了,碧眼微微眯起:“需要我告诉你,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不!”珰珰直觉拒绝,眼前这个人对唱抱有很大的敌意,从他嘴里得出的唱,一定面目全非到令她不能忍受。
   “那也好。”哈路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里面是一只蜡丸。把蜡丸捏碎,露出一颗玉色的药丸,“把这个吃了吧。”
   “这是什么?”
   “是我费尽许多周折,才从一个名叫央落雪的医士那儿得到的药。据说,它可以唤醒人们失去的记忆,因此名叫‘返魂’。”
   珰珰吞了下去,有些狐疑,“吃了这个,就可以记起吗?”
   “这个人在中原的名声大得很,号称第一神医,应该有用吧。”哈路道,“再带你去看看从前你呆过的地方,我想,你会想起来的。”
   珰珰看了看他,考虑他的话到底有几成可信——这本是个陌生人,但他的碧眸和乡音令她感到亲切,她问:“你真的是单于?”
   “是的。——你还参加了我的登基大典。”
   “我?”
   “你是明月家的后人。明月家在月氏,是除王族以外,最显赫的一个家族。”
   珰珰抱着膝盖:“那我怎么会流落在大晏的街头?”
   哈路冷笑:“是哥舒唱这样告诉你的吧?”
   珰珰决定不跟他谈哥舒唱,问:“你是月氏单于,为什么要跑到大晏来?”这话一出口,她便感觉到自己应该收回,因为哈路的眸色在那一刹那变得浓碧。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来?”他凑近她,那神情看不出喜怒,“呵呵,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
   “你原本是月氏未来的阙氏。”哈路的眼中神情变幻不定,“我本想等到打退大晏之后就和你成亲,可是……”他没有说下去,却低低地笑了起来,“可是,呵呵,可是哥舒唱却冒了出来——”
   “不要说了。”珰珰打断他,“你对唱太反感,我不想听你谈到唱。”
   哈路没有再说下去,眼中却闪过一抹狠厉光芒,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偏过头,掀起车窗的帘子,望向车外。
   珰珰的心情有些低落。她渴望找出记忆,可这记忆看上去显然比她想象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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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跑得飞快,三天后到达京城。哈路将珰珰带到胜暑山的行宫,他的随从和亲信上前行礼,左手合在右肩上,正是路上哈路教珰珰行过的礼节。
   她自己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并不觉得怎么样。此刻看到几个人一起对哈路行礼,却忽然有了一种极怪异的感觉。
   仿佛是眼花了,眼前看到的不是行宫典丽的红立柱和光洁的汉白玉围栏,而是华丽深艳的宫殿。她看到一个拥有鹰一样碧眸的男子,高高地坐在王座上,底下人齐齐参拜,左手合在右肩。
   她那时仿佛站在底下的人群中,而且是第一排,一抬头,就看见他的脸。
   那是哈路的脸。
   那是月氏单于的脸。
   那是月氏的王宫。
   这感觉恍惚得像一场梦,却又真实得无以复加。
   ——这是她记忆的碎片。
   这是她失落的曾经。
   她猛然一震,一阵晕眩袭来,不得不扶着身边的围柱才能避免摔倒。
   自从吃过那名为“返魂”的药后,这几天就总是出现这样的短暂性晕眩,但脑海浮现这样真实的景象,还是第一次。
   哈路注意到她的脸色,扶了她一把:“怎么?”
   “没什么。”她歇了片刻,晕眩慢慢消退。
   “是‘返魂’的药效开始起作用了吗?”
   “也许。”
   “你想起了什么?”
   她摇摇头:“还没有。”又道,“我有点累,想先休息。”
   哈路点头,看着她的背影,冷笑浮上嘴角。
   你会想起来的。
   明月珰,一切,你都会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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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珰珰想出去走走。
   “也好。”哈路道,“这个地方,一定也有你曾经的记忆。”
   他吩咐侍从备好马车,两人一起出门,侍从前后围拥,月氏人喜欢黄金和珠宝,侍从们的衣着都十分华丽,气派十足。
   京城的人们早就听说自从那场仗后,月氏重新臣伏在大晏之下,岁岁纳贡,月氏的单于更是亲自来朝,因此一看到这队华丽的车马,就猜是月氏单于的驾座,路上纷纷有人观望。
   怎样隐瞒一滴水的身份?把它放进一杯水里。
   怎样隐瞒珰珰月氏人的身份?和一队的月氏人一起出门。
   难怪当初答应隐瞒她的身份时,哈路担保得那样干脆,这世上大约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个能力。
   马车经过长街,珰珰看到有妇人带着香烛,蓦然心里一动,道:“我们去寺庙吧?”
   哈路点头,马车直接往最近的一个庙宇去。
   “等等。”珰珰唤住马夫,“往左边。”
   “左边?左边只是一座小庙……”
   “往左边。”珰珰坚持,“小庙就小庙。”
   哈路低声问:“你记得左边有庙?”
   不是记得,只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笃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笃定。
   马车拐向左边的一条街。
   ——进去之后第三家店铺有香囊卖。
   这样一个意识跃起脑海里,那么自然。
   第三家店铺上挂着招牌:“云和香铺”。
   ——出了这条巷子,有一条河,河上有桥。
   还没有出巷子,已隐隐听到水声。
   ——过了桥,有户人家里种着极好的蔷薇。
   蔷薇架搭得很高,淡白轻粉的花朵探出头来,在阳光下分外美丽。
   珰珰痴痴地看着,那一角院墙底下,仿佛有两个人的身影。他微笑着对她说:“好看吗?”
   “嗯!”
   他便轻轻一跃,在墙头摘了一朵,簪在她的鬓边。
   阳光下院墙依旧,蔷薇依旧,哪里有人呢?可那时的心情还留在心头,甜蜜的娇羞淹没了她,她说:“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
   他的嘴角轻轻往上扬,黑眸中有笑意,声音低而醇厚:“以后会常送。”
   “是吗?”她装着不信任的样子,挑衅地问,心里却鼓鼓胀胀,欢喜极了。
   马车驶过院墙,蔷薇花渐行渐远,只在日光底下留下一抹艳影。
   珰珰怔怔地看着,风吹来,脸上一凉,才发觉自己流泪了。
   哈路沉默地看着她。
   她自己用手背抹去眼泪,吸了吸鼻子,却又忍不住笑出来。
   这样的记忆……在阳光底下和唱牵着手逛街的梦想——原来,在过去的日子里,她就已经实现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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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庙就在眼前。
   的确很小,不比那个小镇上的送子观音庙大多少。
   进出的都是附近的居民,看到这样华丽的车马,再看到马车上下来两个碧绿眼睛的人,忍不住围观。
   记忆如同如风吹开的画卷,一点点在面前展开。
   跟唱来的时候,人们看她的目光也是这样的好奇。
   她踏进大殿,过门槛的时候轻轻一跃。
   刹时之间,珰珰感觉到自己与当初的自己重叠在一起,时光恍惚倒回到那一天,她轻轻一跃,他在后面飞快地扶住她的肩:“小心。”
   “这有什么?我从城墙上跳下来都不会有事呢!”她回眸一笑,心情真是好呀,整个人好像要飞起来。
   “在菩萨面前,举止不可失仪。”他说着,拉她跪在佛前,“不然菩萨会怪罪。”
   她吐了吐舌头:“唔,这又是什么?现在你又成了一个‘尽职的信徒’,对不对?”
   他认真地瞪她一眼,眼睛里却不小心泄露了些许笑意。
   “闭上眼睛,菩萨会听到你的愿望。”
   “真的吗?”
   “真的。”说着,他拜了三拜,闭上眼睛。
   他闭上眼睛的样子,那么虔诚,英气的面目多了一丝静谧,那么美。
   唱,你不用去拜什么神佛,在我的心中,你就是唯一的神祇。
   只听他轻声道:“请菩萨保佑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她整个人震了震——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却在此刻许下这样的愿望——她的眼眶有些酸涩,原来欢喜到了极处,竟然会化成眼泪。
   她飞快地拜了三拜,身子起伏得太厉害,耳旁似有风声,抬起头来,望着高高在上的菩萨,一字一字清晰地道:“请菩萨保佑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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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里的空气,仿佛是去年的。香烛的味道亘古如此吧,庙宇的味道亘古如此吧,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它们更加亘古不变呢?
   空气里细尘飞舞,每一个颗尘埃都听到过他们的诺言吧?它们附带了她的记忆,轻轻沾附在她的发上、脸上,于是记忆由皮肤渗入心底。
   她看到他们牵着手走出庙门。
   那个时候是黄昏,晚霞多么美,将两个人的脸映得通红。他们在附近的一家面馆里吃面。
   他说:“过生辰要吃面,这是大晏的习俗。”
   “我知道!还要吃那种一根吸到尾的长寿面,是不是?”她睥睨他,“你忘了我也是半个大晏人吗?”
   他笑。
   吃完面,天已经黑了。夜色下人影稀少,他忽然问:“你记得那天吗?”
   “唔?”
   “那天,我要你带我去将军府救莫行南。”
   “呵,你说到这个,我的手都痛起来了。”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他的掌心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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