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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凝玉-抱金砖-第11部分

小说: 凝玉-抱金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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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错了——
到了爽心阁,按服务生的指示找到他们所在的茶室,还没拉开门就已经听到妈的声音,责备地:“你怎么能对她那样讲?!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害她和叔伟那孩子误会?”
“我害她?我起码不是那根教她和人同居的上梁!”是爸爸的声音,透过它我可以想见他暴怒的神情。
“爸、妈,你们别吵了。”
拉开纸门,我跨进茶室。
“望华?”
妈见到我,吃了一惊。
爸没回头,只是不再说话。
坐到桌前,看到爸爸气得通红的脸颊,我开口:“爸,你放心,我不会再和人同居的。”见爸爸抬头,神色复杂地看我,我笑:“真的,我不会了。”
“望华!”妈再次惊惧地喊出声。
“妈,”我当然知道她的担心,“我只是说不再和叔伟住在一起。”回头又对爸说:“爸,肖阿姨很担心你,我刚刚已经打电话给肖克杰了,他待会儿会来接你。”
“望华,我没事。”爸爸终于说话了,“也不是反对你交男朋友,你肖阿姨一直说他是个好孩子,只是——”
“我知道,爸。”打断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话,我安慰道:“我可能马上要调动工作,房子要退掉了,并不是因为您的话。”
“但你上次还说你只是在考虑啊!”妈急急插进。
“嗯,但是昨天老总又在催,我想老屋离新工作地点更近有点,很方便,我过去刚好,什么也不耽误。”
“那叔伟——”
“柳叔、宋姨。”肖克杰这时拉门进来。
“你来了。我还有约会,麻烦你送我爸回去。”我起身,也挽起爸爸:“妈,我送你出去坐车,我们改天再谈。”
妈见有外人在,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着站起来:“不用了,你不是还要赶时间?以后再说吧。”
呼出一口气,看着肖克杰将车开走,又送妈上了车,再拦了辆计程车,说了叔伟家的地址,整个人垮在后座上。
窗外的雨丝扯得更紧了,看来不信邪是不行的——电闪雷鸣配上难言的心境并不只是小说电视里才有的情节。
“小姐,到了。”
到了?偏头,发现果然车已经停在公寓楼下了。
付过车费,开始爬楼,脑子里乱糟糟的,却又好象是一片空白。
按了门铃,隐隐听见屋内的人声:似曾相识的场景呀。
“柳姐,你来了。”
净霄为我开了门,一脸热情。
我点头笑笑,回身关门。
“叔伟在厨房,刚才还说要给你打电话呢。”
我还是笑,又朝靖秋点头打过招呼,往厨房那边走。
“哎呀,齐哥你出去啦,什么都不会做还装?都说我会搞定的。”是许小妹娇嗔的声音。
“你不要以为帮忙做菜就可以了,今天是帮齐哥庆祝生日,礼物咧?”是志凯在揶揄她。
“是啊,我是要礼物的。”叔伟的声音笑笑的,心情似乎不错。
“你不会是只带了一张嘴来吧?还是你要献吻?又不是美女,没人会要的。”又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志凯。
“你!”许小妹气哽。
就见她扳过叔伟的头,“啵”一声,干净利落地印一个吻在叔伟的右颊上:“怎样?!”挑眉瞪志凯。
“靖童!”
“靖童!”
靖秋和净霄同时喝道。
厨房里的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回头,看见我,表情各有不同:许小妹红了脸,抱歉中带点心虚;志凯一脸“大事不妙”;叔伟则是彻底愣住,完全的料想不到。
我又何曾料到会看见这样戏剧化的场面?
心里倒没什么愤怒或醋意,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只是个玩笑;但我真的觉得触目惊心:不为他们的表情和身后两个人可想而知的担心,只为了——
厨房里案板上堆着的面粉和锅里正愉快翻滚着的白胖食物。
“望华,你来了。靖童她刚才只是在开玩笑,你别误会。”叔伟有些急切地朝我走来。
“是啊,柳姐,是我和靖童开玩笑啦。”志凯扎煞着双手,一脸的不自在。
“柳姐,靖童一向小孩子脾气,你别介意;靖童,还不快道歉?”
“柳姐,我——”
我还是无法将目光从那些可怕的东西上移开。
“望华,你不是真的在生气吧?望华?”叔伟走过来,伸手要抱我。
“别碰我!”
条件反射般地拍开他满是面粉的双手,我避之惟恐不及。
一屋子的人都愣在那里。
“柳姐,”是靖童泫然欲泣的声音,“你真的生气了?我,我只是在玩,没有——”
她是真的为自己闯的祸感到不知所措,我知道;不关她的事,我也知道;但现在的我无法分出心力去安慰她。
“……啊,饺子好了,这一锅是齐哥亲自包的……那柳姐,你要不要先尝尝?”慌乱之中,许小妹急急地找话题转开,手忙脚乱地盛了一盘饺子朝我递过来!
下意识地抬手,“啪”地挥开,瓷盘在空中翻转两圈,抛甩出一个个饱满圆润的饺子,落地,跌成碎片,紧跟着散落在四周的饺子还冒着热气。
清脆的破碎声也惊回了我的神智,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惊惶地抬眼,志凯的懊悔、靖童的委屈和难堪、叔伟的惊愕和心痛,在在都刺激着我,巨大的震惊之下,一时反而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
“……叔伟,我看还是改天再庆祝吧,我们先走了。”
“是啊,靖童,志凯,走吧。”
身后传来净霄和靖秋的声音,我不敢回头面对他们。
“嗯。叔伟,那我们先走了……柳姐,对不起。”志凯喃喃向我道歉,拉着仍不知所措的靖童从我身边擦过去。
随着门锁被轻轻碰上的声响,我知道人全都走光了。
还是不敢转身,这回,不敢面对的是叔伟。
低头看到脚边碎掉的瓷片,缓缓蹲下身去收拾。
“别动,小心划伤手。”
叔伟走过来制止我:“先别管它,你去客厅里坐。”
拉起我,引我到沙发边坐下:“你身上还有点湿,坐在这里别动。”他起身,到浴室拿条毛巾递进我手中:“擦擦。”绕过我,又不知干什么去了。
一条毛巾而已,此时却沉重过一块石头:我是做出了决定没错——刚才对爸妈说过的话并非一时冲动,而是这一段时间矛盾忧虑后的水到渠成。可是,我并没有打算将场面搞到这样无法收拾的地步啊?真的是想心平气和地说出一切的。
一杯热牛奶塞进我手中:“去去凉气。怎么还在发呆,嗯?”
抽出仍被我紧攥在手心里的毛巾,叔伟边轻声交代边开始为我擦拭潮湿的头发。
随着他手的搓揉微微晃脑,片刻后,我抬头,穿过毛巾的缝隙看他,缓缓开口——
“我们分手吧。”
说出口的话居然是先令自己一愣,似乎,我的原意并非如此?
可是,又好象是将理所当然的、憋了很久的想法宣之于口,终于。
头顶上的动作顿住。
我用被垂落的毛巾遮住半边的视线看着面前这张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退下去。
“你先去休息一下。”他来拉我的手。
扯下头上的毛巾,我紧盯这双痛苦的眸:“我说真的,我们分手吧。”
苍白的脸又一点一点涨红,他还想隐忍,偏过头试着再牵我的手:“你先去休息一下。”
“叔伟——”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你头脑不清楚!!去休息一下!!!”
他“腾”地站起来,无视我手中被撞翻的牛奶,冲进厨房,一阵“乒乒乓乓”后是全然的静默。
呆坐片刻,我慢慢放好杯子,搁下毛巾,我茫然地走进他的卧室,关上门,不顾衣服还是湿冷的、又混着奶渍,侧倒进床里,闭上眼。
还可以听到雨打在窗玻璃上的声响。
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抽扯;但迈出去的一只脚已经无法收回,人总有无奈的时候,尤其是对自己。
※  四月天 ※ ※  四月天 ※

“起来,把睡衣换上。”
不知过了多久,叔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不出声,不动。
感觉到温暖的气息靠过来——他绕到我这边的床沿坐下,伸手解我衬衫的纽扣。
抓下他的手,我睁眼坐起:“叔伟,我是认真的。”
他咬住下唇,死死地瞪住我,逼得我垂眼,却看见他一双手绞着拿给我的睡衣,紧得泛白。
“刚才的事真的只是个玩笑。”
声音沙哑地开口,他几乎是“挤”出每一个字。
我抬头,望进他眼里,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紧张和惊惶。
扯唇,强迫自己笑着开口:“不是——”
“逼你跟我回家,是我不对!”他急急喊出,“我不逼你,我们慢慢来。”
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啊!
基本上,谁都没有错。
只是,我不能再要求已没了心力的自己和你继续下去,所以——
“是我想分手,真的想。”
还是固执而残忍地把方才被他抢白的话说出口,尽量让语气平稳些、温柔些。
“啪!”
脸忽地被掴得急甩向一边,还来不及反应,便传来一阵剧痛。
“你根本是没有心的!”
他咬牙吐出每一个字,站起来冲出房间、穿过客厅,甩上门,重重地。
是啊,我已经说过我没有心力了,这个指控不算冤枉。
就着被甩倒的势头,我侧躺下去,把自己蜷成一团:不想、不想、我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  四月天 ※ ※  四月天 ※

——“望华,快点,你爸爸把人打了。”

什么、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纷乱的脚步声,我一脚深一脚浅地跟着不知是谁往楼下跑。
喘得好紧,喉咙里似乎有血腥味泛上来,撕痛着。
——“在那边、在那边!”不断有人指路。

哪里、哪里?我看不到啊!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王八!”
看到了,爸爸握拳砸在那男人的脸上,血流出来、溅出来、迸出来。
没有人还手、没有人劝架;只有妈妈在一旁仆地啜泣。
爸,别打了,别打了,我们回家吧,爸?
“你给我滚开!”
鼻子被爸再次挥拳的手肘砸到,很痛,牵痛到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又有血飞出来,是谁的?我不知道、不知道。
“望华、望华,你醒一醒!快起来,快点!”
不,不,我不要起来,不要看见爸爸打人,不要看见妈妈哭泣,不要再被人打。
“望华,快起来!”
身体被拖曳而起,我迷蒙睁眼:黑,眼前是一片彻底的黑。
然后才看见叔伟焦急而张皇的脸,以及他向我脸前伸来的一只手。
干什么?!
联系到刚才可怕的梦境,我条件反射地低头闪躲,却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鼻腔滑下。
夜色中,仍能看到一缕浓黑的液体滴落在毛毯上。
我在流鼻血?
呆愣地抬手抹向自己的鼻子,果然沾到一片粘腻的腥热。
“头仰起来!跟我去浴室!”
叔伟喊着,左手扶住我的后脑,右手轻拍向我的额头。
不,不行,不能后仰,我会窒息。
捂住嘴,我拼命摇头。
“头仰起来血才不会流啊!”他急呼,扶我向浴室跑。
我还是摇头,捂嘴的手按得更紧些。
“哗”地拧开水龙头,叔伟把我按在洗脸台前,不住地用掌接水向我后颈拍,水池里飞溅上几滴艳红色,很快晕开。
我拼命挣扎,却挣不过他强劲的手力。
“你不要动!让血流出来就好了!”他颤着声喊。
不行了——
明显地感觉到它滑向喉管,我空出一只手向后翻转,死命地推开叔伟,转身想往马桶跑。
“哇——”
来不及了,我张嘴吐了出来。
叔伟正好挡在我身前,下意识地伸手来接——
纠结的血块就在这样堆在他半摊开的掌心上,仿佛蠕动的血蛇,腥味扑鼻而来。
我抬头:面前的人震惊地盯视自己的手掌,好象看见异形一样;片刻才抬头看向我,眸中闪过一丝巨痛。
牵他的手到水龙头下冲干净,这下我倒真正平静下来:自己以水拍颈,洗净了脸,找出棉球塞住鼻孔,再洗干净手,擦干,转身走回卧室,翻过被血浸染的枕头,躺下。
浴室的灯还亮着,水还在响。
我无暇顾及,滚烫的面颊已经渐渐降温,原先干燥扯痛的唇也因为沾了凉水而好过多了,我几乎快要酣然睡去。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眼角的微光灭去,耳边的水流声消失。
下一刻,被人从身后搂入怀里,紧紧地、紧紧地……

腹痛如绞,腰都有些直不起来。看到镜中苍白的脸,不自觉地用手掐了掐。洗净了手,缓步推开洗手间的门,候机大厅内嘈杂的声音扑面而来,有些不堪其扰。
一道暗影遮住我,心中一紧,抬头,果然是他。
“好久不见。”嘴上打着招呼,他却未如常向我伸手。
“好久不见。”我脸上挂上礼貌的笑。
“来接人?”看到我仅挎一只坤包,他问。
“嗯。”
“我来送人。”
我知道,刚才进洗手间前已经看到。腹中又是一阵抽痛。
广播响起,正是我要接的航班。
“到了?”注意到我竖耳聆听的样子,他再度开口。
“嗯。再见。”我笑着伸出手——也算好聚好散。
“你不舒服?”无视我的手,他轻问。
“我赶时间。”
收回手,擦过他,我向接机口走。
到围栏旁,有些支撑不住地半趴在上面,眼望人群涌出的方向,脑中一片空白。
身边有人紧靠过来,我知道是他。
“你脸色这么差,不怕接的人担心?”
我怕,但更怕那人见到他。
见我不语,他索性转过身,手肘撑住护栏,改趴为靠,像是打定主意和我一起等。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些天。”
“还住原来的地方?”
怎么可能!
“妈——我在这。”我挥手,来人的出现刚好让我避掉这个问题。
绕过他,奔向推着行李车走来的母亲,换过手,回身,看他也跟上来,心里紧张起来。
“伯母,好久不见。”他向妈伸出手。
“……叔伟啊,好久不见。”妈笑得尴尬,频频看我,眼带疑问。
“我来送人,碰到望华。”他一双眼望住我。
妈不知要接什么话,“有空到家里玩”这类是不能说的。
“你的朋友在等你吧?那我们先走一步。”远远地看见萍向这边寻来,我说道。
“叔伟,你在这边啊。一声不响就找不到人。”
来不及了,萍身边的女孩子飞奔过来,挽住他一只手臂,语气亲昵地嗔怪道。
“……阿姨,望华。”
萍跟着走近,有些紧张地向我和妈打招呼。
“好久不见。”我浅笑着向她问好。
“嗯。”萍松了一口气,“介绍一下,小宇,我好朋友,柳望华;崔晴宇,小伟的……女朋友。”
“你好。”小女孩腼腆地冲我笑一下。
我也笑着点点头,转而向萍说道:“我们先走一步,改天再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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