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云在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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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云看看我,摇摇头,续而又低下,双手牢牢抓紧船舱的护栏。
“呵呵,别紧张,没事的,很快就到了。”我笑着,坐到翔云身边,伸手将翔云搂进怀里。翔云身子有些僵硬,瞪着我。我无害的笑笑,一手把他的脑袋靠在胸前,一手握住翔云的手。他的手又凉了呢,方才在我怀里睡着时,还暖暖的,不自觉皱皱眉,握住他的手又紧了些。
我和翔云坐在船舱,车夫和沈流一个在船尾一个在船头。船夫在船尾撑杆,船走得不快,倒也没有什么颠簸。
忽然,一个落水的扑通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不好了,”车夫大喊道,“船夫跳水了。”
“什么,怎么回事?”沈流迅速赶到船尾。
翔云也从我怀里抬起头,坐直了身子。“没事的。”我对他笑笑,安抚的捏捏他的手,“有我在。”
翔云看向我,眼睛里有着难以言语的神色,我笑意更浓。
“老爷,”沈流走到我面前,“船夫落水了,而且,这个船是漏的。”
“漏的?”我挑眉,这里的船夫肯定是会水的,落水也无妨。但船是漏的,他一定知道。
“是,而且进水速度很快。”
“嗯,看出来了。”我看着渐渐涌近船舱的水和被水打湿了的鞋,打趣的说道。“弃船,这里离水乡也不远了,把能拆的木头都拆下来,丢到水面,我们借力过去。”
“是。”沈流应着,急忙照着我的吩咐去做。
“我们走吧。”我手拉紧翔云,对他露出泰然的笑容。翔云瞥了我一眼,迅速移开了视线。不会啊,我在心里奇怪,我这样的笑容,不是应该让人移不开视线的么,怎么。
没有时间让我多想,船下沉得很快,我们走到船舷,鞋已经湿了。我看向前方散落的几块木条,估量着距离。
“老爷,二少爷让属下来带吧。”沈流试探的问道。
“呵呵,”我笑出声,看向翔云,“你需要么?”
翔云抬头直视我,红唇微动,“不用。”
“哈哈,哈哈。”我大笑,抓紧翔云骨瘦的手,运气向前跃起,跳过水面,在不远的木条上借力,再次跃起。木条不多,借了两次力后,就没了木条,好在离岸边不远了。最后的距离是最远的,但我们还是稳稳的落在了岸边,顺利的离开了漏船。
翔云把手抽回,整理着衣服。我看着他,他的轻功很不错,方才每一个落点都不输我,最后一跃,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向前的拉力,要真是跑起来,我还不一定能赢他。
“老爷。”沈流和车夫也到了岸边,他们衣衫下摆都湿了,最后一跳的距离不够吧。
“都没事吧。”
“嗯。”“谢老爷关心。我们赶紧去客栈换衣服吧。”
随身的账本没有湿,银两都没有少,一面换上干净的衣衫,一面想着,如此寒冷的天气,我们又不会水,在河中央弃船,这船夫分明是想要我们的命。但,是谁呢?和上次苏雪的事有关么,还有几个月前的中毒和偷袭?在脑海迅速搜索,近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难道是以前的宿敌?
“老爷”沈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嗯,我好了,下楼吧。”说着打开门,率先下楼。,“翔云呢?”
“哦,二少爷,还没有换好吧。”沈流应着。
不一会,翔云从楼上下来,换上的是一身白衣,越发显出他的清秀,甚至带上了些许灵气。
“呵呵,”我暗自笑着,对沈流吩咐,“今晚,只要两间房,我和翔云一间。”
“是。”沈流没有迟疑,立刻去找掌柜。
“呃?”刚入座的翔云听到我的决定,一愣,看着我。
“今日的事,说明有人在暗处对我们不利,你一个人睡,不安全。”我尽力说的正经严肃,但翔云明显不置信的眼神让我心虚的笑出来。
“今日一见,二少爷的轻功真是厉害。”沈流恰好回到桌边。
“沈大哥谬赞。”翔云低低的答道,若无其事的用膳。
晚膳后,我和沈流在他房间谈起来。“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我随意的拨弄这桌上的茶杯,问道。
“有人想暗算我们。”
“嗯,”我附和着,“但,会是谁呢?”
“前几次的下毒、偷袭,怕是有所关联。”
我点头,“是仇家下手?”
“可是沈家在江湖上,一向中立,鲜少有仇家。”沈流分析道。
“嗯,”我站起来,整理着衣衫,“无论是什么来历,三番四次冲着我们来,对方不会就此罢手的,我们要小心。”
“是。那,明天,”
“照常。”我说着,走出了房间。
回到隔壁,我和翔云的房间。翔云不在,该是去沐浴,我随意在床边坐下,想到翔云下午的一身白衣,其实他穿白衣很清秀的。平日他的衣服多是玄色或青蓝,给他准备的白衣,从没穿过。
开门的声音引我转头,“你洗完了,”我笑着对翔云说。
“嗯。”翔云淡淡的答道。
他的头发是湿的,长长的,还滴着水,落在地板上,在安静的房间发出清脆的声音。“头发是湿的。”我不自觉皱了眉。
“呃?”翔云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我洗头了。”
“那你不会擦干么。”我走向他,随手拿起一件干净衣衫,帮他擦着头发,“头发都还滴着水呢。”我嘀咕着,双手轻柔地为他擦拭头发。
“呃,”翔云有些不自在,“不用了,我自己来。”说着,两只手迟缓的放到擦头的衣衫上,不小心触到我的手背,又迅速离开。我收回双手,手背上还残留着凉凉的感觉,他的手总是凉的。
翔云一点点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他只着了中衣,瘦薄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腰身纤细到单手就可以环住。我极快的移开视线,侧过头,“你早些睡吧,别着凉了。”走出房间。明明只是一个瘦弱的男孩,但,为什么他单薄的身体会吸引我的注意。唉,今天太累了吧,睡一觉就好了,明天还有别的事呢。
沈家在水乡的的药铺不是很大,但药材挺齐全,货流量大,掌柜王贤之进入沈家已经十多年了,是个前辈。
“这次辛苦沈老爷了,劳烦老爷出来巡查。”王掌柜一面说着,一面领着我在店铺查看。
“呵呵,王掌柜多礼了。”我笑着四处打量着。
“沈老爷这边请,”王掌柜指向后堂。
“呵呵,不必了,沈流,你随掌柜去看看账目,我就不看了。”我笑着对掌柜说,“我就在前厅坐会吧。”
“呃,哦,是是,”王掌柜连连点头,神色有些慌张,但迅速隐藏起来,眼里一丝晶光,一闪而过,就像从未出现过。“我让伙计倒茶,老爷、少爷请座。”王掌柜面向我,恭敬的请我入座,目光却瞟向了前厅的柜台。我不漏声色的坐下,依旧笑着。
“王掌柜,”沈流走到他身边,示意后堂。
“哦,好,好,沈公子,这边。”王掌柜连忙指引沈流走进了后堂。放下门帘是,王掌柜还不放心的瞟了一眼我。
很是奇怪呢,我暗忖,他的态度和神色,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呵呵,我笑着喝了口茶,有趣。那我就要看看你在隐瞒什么。
翔云没有坐下,而是在店里闲逛。时而在柜台看看,时而打开货柜的小格,拿出药材闻闻。
“有什么好药材?”我走到翔云身边,“华川的药铺会大些,你该去那看的。”
“华川的药材很多。”他说道,“但是,这里的药材~~~~”
“怎么?”翔云话只说了一半,我问道。
翔云不语,从小格里拿出一块天麻,长椭圆形,扁缩而稍弯曲的形状,拿到我面前,看向我。
有什么不对?我有些疑惑,看了眼翔云,他没有表情,示意我看手上的这块天麻。我拿过天麻,仔细的看着,表面棕色,略透明,有着不规则的纵皱纹,顶端有黄色圆凸顶芽。
我又看向翔云,“不对么?”
翔云看着我,撇撇嘴,露出一丝无奈的颜色,接过我手上的天麻。“这是假的,不是天麻。”
“呃?什么?”我一惊,眼神微暗。沈家的货源都不该问题,怎么会出现假货,更何况天麻可是名贵药材。
翔云微微叹了口气,“天麻的颜色,黄白至淡黄综。这个,”他拿到我眼前,“颜色太深。”
“只是颜色深了一点而已。”我皱皱眉,判别药材,实在不是我的特长。
“唉,顶芽,”翔云指向天麻一端,“红棕色鹦哥嘴状的才是冬麻。”
我拿起天麻,再仔细的看看,果然,顶芽的颜色不对。
“气味,”翔云顺手关上药柜的小格,“这不是天麻的味道,我无法解释了。”
“呵呵,”我干笑出声,“小云好厉害。”左手把天麻放在柜台上,右肩倚着药柜。
翔云看了我一眼,正想越过我走出这排药柜,“等等,你脸颊蹭上了脏的。”我右手抚上他的左脸,“刚才蹭到柜子上了吧,”小心的抹去他脸颊的脏东西。扑鼻而入的是翔云身上的味道,凉凉的清爽的味道。“呼,”我呼出的气息落在翔云发间,吹起几缕发丝。
翔云抬头看着我,我右手撑在他身侧,左手触摸着他柔软的脸颊,我们贴得很近,我可以感觉到翔云均匀的呼吸,一阵一阵温热的气体喷撒在颈间。他的皮肤细致,柔滑,我清楚地看到翔云晶亮的眸子里自己的身影。一时间竟然觉得燥热,想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缓缓倾下身子,一点一点缩进我们之间的距离,翔云的眼睛睁得很大,晶透而清澈,天真而迷惑。他什么都不懂,我忽然意识到,“呼,”猛然站直身,侧过脸,我在干什么,呼,呼,努力平复过快的心跳。余光瞟见翔云如常的神态,还好,他什么都不懂。“嗯,你怎么发现的。”看向店门口的方向,掩饰我的尴尬。
翔云用手指指柜台上,靠近门的一些包好的药材。
“那些,”我笑笑,走过去,拿起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有几片切碎的天麻。
“进来的时候,伙计在打包。”翔云在我身后说道。
很奇怪,我以为他不说开口的。该是我的注视让他感到奇怪了,翔云显出迷惑的神色,“很好。”我笑着称赞。翔云不理会我,径直回到座位上悠闲地喝茶。
呵呵,我露出算计的笑容。
一盏茶功夫,沈流和王掌柜从后堂出来了。沈流以眼神示意,账本没有问题。我笑着,眼神深邃,很细微的眼神,王掌柜没有看见,但,沈流明白。他又警惕的看向王掌柜。
“几近晌午了,老爷就在这用膳吧,”王掌柜走到我面前,稍稍欠身,“我吩咐伙计到水香楼预定去了。”
“呵呵,”我放下茶杯,“不急,掌柜坐。”
王掌柜眼里暗光一闪,几不可查,谨慎的坐下。沈流站到我身边,和我交换一个眼神。
“王掌柜的账本做得是很好的,没有一点问题。”我说。王掌柜听到我的话,面露喜色。
“是老爷管理得好。”
“呵呵,”我笑出声,“只是,药材似乎有些问题呢。”
王掌柜脸色唰得变了, “呃,呃,老爷,此话何意。”
“哈哈,”我站起身,走到药柜前。余光看见,我每走一步,王掌柜的脸色就多失一分血色。我似是随意的抽出一个小格,将里面的药材倒在桌上,是天麻。
王掌柜再站不住,砰地跪了下来,“老爷,我错了,我只是一时起了贪念请老爷宽恕,~~~~~~”
“沈家待你不薄,为何还要偷换药材。”沈流问。
“我一时贪念,我错了,再也不会了,”王掌柜一面求饶,一面磕头。一时间,整个前厅都是咚咚的声音。
贴近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么?”我们在客栈用膳,沈流处理好王贤之后过来,我问道。
“有点,”沈流坐下,“他如果是为了财,大可以偷换了药材后离开。又不是不知道,老爷会来巡查,还希望能够逃过?”
“是,”我点头表示赞同,“他有胆量偷换,就该离开的。还是说,他有什么不能离开的理由,让他宁可被我们惩罚也要留在这里。”如果真是那样,他身后怕是~~~
沈流沉默了,“我初步审问过他,他一口咬定是自己起了贪念,没有其它原因。车夫看着他在,明天把他带上,让车夫送回沈庄看管,等老爷回府再惩罚。”
“好,那水乡这里的铺子怕是得先关门了。”
“是,铺子里的药材,还需要清点,假货可能不只天麻。”沈流说,“我明天会收拾好铺子,打发伙计,贴上封条。”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这一趟出来,碰到不少怪事,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心底隐隐有些不安。看向窗外,是平静的小河,河水很清澈,不少居民在河里洗衣洗菜,两岸隔得不远,有几个妇女一面洗衣,一面隔着河水交谈。天色渐渐晚了,太阳西斜,金红的阳光染红了西面的天空,像着火似的浓重的火红,看在眼里竟有些许凄凉。
我一直沉默地看着窗外,余光忽然瞟见翔云投向我的目光。略微奇怪的转过头,他看着我很久了,没有出声,见我回过头,他示意我的碗和桌上的菜。
“哦,对,吃饭。”我嘴角勾起,翔云是在担心我么,呵呵,是我刚才的神色太严肃了吧。“小云,你要多吃些。”我夹起一筷子肉片放到他碗里。
翔云默不作声,慢慢吃掉了。我不自觉露出笑容,这样才对嘛!
晚上回到房间,翔云已经睡下了,桌上的蜡烛还亮着,微弱的昏黄使整个房间显得朦胧。我看了眼床上那团卷曲的被子,轻轻灭了蜡烛。走到床边,脱去外衣,悄悄上了床。
有两床被子,他卷起一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连脸都没有露出来,蜷缩着贴着墙。很冷么,我轻叹,这孩子还真是怕冷呢。小心地将翔云从被子里刨出来,隔着里衣,还是感觉到他温热的肌肤,缩在胸前的手却是微凉。把他搂进怀里,胸膛贴上翔云的后背,双手握住他的手,将他牢牢地抱住。
嗯,鼻间嗅到清爽的淡淡的香气,忽然想起以前抱过的美姬,闻到的都是浓郁的香味,初闻会觉得诱人,闻久了,就变得刺鼻,所以欢好过后,通常是不愿抱着姬妾入睡的。翔云身上的味道,我用力闻了闻,很淡很淡的香气,自然的体香,不是那种特意的熏香。好闻的体香,我不禁将头埋在翔云的颈间,触着他柔软的发丝。瘦弱的身子,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