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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黑帮情夫 by 陶农-第63部分

小说: 黑帮情夫 by 陶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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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进入车内检查一番,见到地上散落的滚筒卫生纸,表情出现不常有的愣怔。
四处搜查一下,阿飞看到了棋盘,无意识的把它翻过来,看到上面的蜡油滴字,表情忽然像被冻伤似的扭曲起来。
「把字刮掉!」沉着脸,冷冷吩咐一旁的手下。
突然间,一顿拳头猛力抡上车壳,差点把车打锚(凹陷)!
他怎会不认得棋盘上的字,就算不认得,他也知道上面滴着什么!

在两人国小的时候,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教导天真无邪的阿修,跟着他在磨石子地板上,用蜡油滴字。
阿飞闭上眼,到死都不会忘记那几个字--”I LOVE修”。
阳明山的夜景,越夜越美丽。
跟一地的垃圾有着毛骨悚然的混乱交合。
济风翻进坡地上的草丛深处,蜷曲身体。
干!竟然在跟宁修浪漫的时候,毒瘾发作了,会很严重吗?他不知道,吸食的时候根本不去想后果。
他知道再继续下去,自己铁定会疯狂下山找货来解,禁断的痛苦不算什么,但脑袋被某种东西强力控制住,什么都顾不了,只想再寻求最后一次爽翻的感觉。
为了宁修,就先忍住这一把吧,下山不易,面对宁的表情更是不易。
手中握着宁修不断的来电显示,呆呆望着,擦去一脸的鼻泪,浮起奇异的微笑。
用绳子绑住自己,掏出身上的安丸,摇入啤酒中,慢慢喝着。
当重感冒的痛苦,杠上安的兴奋,到底哪一个会获胜?
济风开始陷入另一种时空的感官。
 * * *
阿飞默默等着宁修,等他电话打累了,才开始强制他上车。
「那小子逃掉也好,要不然,今晚他就成了山上的野鬼。」
宁修一听,恨恨的瞪着对方:「如果你把他变成野鬼,我就不敢保证你看到的只有孤魂。」
「说清楚──。」威势凌近宁修。
继续冷笑:「如果我没失误,那天你载回去的应该只是一具尸体。」
猛然按住宁修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就把他绑住,静放在身边。
「你──。」保镳在车上,阿飞对视着宁修瞪怒的目光,开始不知该说什么。
一车的人,像送葬队伍似的下了车。
宁修进了房间,低着头,垂的阴沉。
「为什么?」阿飞背过身,猛抽着烟。
「我不会再让你进入了。」
「我知道你爱那小子,可是,我是你哥,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了。」
「Sowhat(那又如何)?」
「你再在我面前说一句外国话,我立刻找人挂掉那小子。」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的手段一向很有杀伤力,至少是从我国中那天开始。」
「修,那么恨我吗?」
「你是我最亲爱的人。」
「我不是说这个!」暴躁的挥落桌上的东西:「我努力了二十年,比不上那小子吗?」
「我跟他,在车上玩了很多游戏。」
「我知道,」嘴角渐渐露出微笑:「你一直记得,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我求你保护他,别让他被追杀。」
「我早该想到,你这一个星期对我顺从,原来有目的。」
「是吗?你要的时候,我还拒绝得了吗?」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你的敌人,我在完成我们小时候的每一个誓言。」
「我很怀念童年每一个和你相处的时光,你跟我说了很多话,每一句我都记得。」宁修眼角已经有点湿润。
「还记得那些游戏,你国小的时候,我们就常常这样玩。」
点点头。
「你可以保护我唯一的爱人吗?」宁修的声音。
沉默,死寂一片的沉默。
「不是他!我现在才知道我无法忍受。」
「……。」宁修开始不说话。
「你回答我,你愿意跟我完成小时候的誓言,我现在等你回答。」
宁修开始长长的沉默拉锯战,神情十分复杂,他爱着阿飞,交织着恨意,他们流着一样的血,共过唯一的童年,现在,阿飞已经是一个男人,也把他当成男人,男人与男人、哥哥与弟弟、亲人与仇人,他已经搞不清楚是什么感情了。
阿飞的烟一根接着一根,仍然耐心的等候阿修的答案。
阿修是个迷人的男同志,身边换过不少男人,可是,阿飞自信他才是阿修最重要的男人,而将阿修从那小子身边带走的那一刻,他更确信了这点。
只是,他仍像等待审判一般,等待阿修开口的答案。
等待,对阿飞来说,童年就是漫长的等待。
等妈妈发完神经、等阿修跟着小表弟回别人家,等阿修放学,等他那脸阳光般的笑靥。
当阿修还是婴儿时,他就在床头等待着阿修睁开眼睛,等阿修睡醒之后,央求他抱抱。
阿飞一直在等待,漫长的等待。
等待自己长大,等待和阿修逃离不愉快的童年,等到他们能够建立一个自己的家,他慢慢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又是为什么?他长大了,他有能力给阿修承诺过的一切了,阿修却突然挣开他的手,逃向遥远的天边。
直到现在,他仍在等待。
等待阿修回他身边的那天。
「你是怪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舅舅家吗?」
摇摇头:「那女人关在家里发神经,你拉着我出去等门,你怕我无聊,怕我害怕,所以你想了很多游戏陪我玩,我很快乐,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如果不是钢铁般的男性自制,阿飞在这种激烈的心情冲撞下,很可能就当场夺眶而出:「你要原谅哥哥,我只能把你送到小表弟的褓母家,陪你等到舅妈回来,可是,我不能陪你去舅舅家,听说,小表弟都怪你抢棉被、怪你抢玩具,我那时没用,让你委屈。」
阿飞再也没去过舅舅舒服、和乐融融的家。
自从他在房间脱下小表弟的裤子,玩弄对方的生殖器被舅舅抓到后,他再也没踏进那个家了。
可是,他从来没对小阿修动手动脚,他希望阿修有着正常、快乐的童年,希望他能忘记母亲的不好记忆。
他不断陪着阿修玩、不断关切阿修在学校的功课、交友,他很欣慰的知道,阿修是正常的,比他还正常。
不快的记忆会消失,他会保护他,一辈子,完完全全的保护他,不让阿修再受到任何痛苦、委屈。
「你没怪过你,飞,你替阿风度过难关,好吗?」
实现梦想的光芒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脸色:「你知道我容不下他,如果你肯跟我完成小时候的誓言,我可以帮他,只是那小子没资格碰你。」
「是吗?就算他死了,我跟你,一辈子也不会再靠近。」
「阿修,为什么说的这么绝?我们一起的日子不快乐?」
「很快乐。」
「我们好过,忘了吗?」
宁修浮着一抹悲哀的笑意:「你没忘记?我还以为是你忘光光了!」
「我当然没忘,我们的第一次是……。」
「我国一的时候,」宁修插嘴:「我生日的前几天,你收到女同学寄给我的情书,你先骂我,然后打我。」
「我不是故意,我很快就安慰你,一直说对不起,那天以后,我们的关系就不一样了。」
「喔,是吗?」
「可是你又认识别的男人,你开始躲我,住在舅舅家,一直不肯回来。」
「那实在很抱歉,因为我对你厌腻了。」
「修!你在说什么话!」
「不是吗?」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我对你不够温柔吗?」
勇敢的站起身,以坚硬如钢的眼神,迎对着阿飞:「我们的第一次,那算是强暴吗?」
2003…3…312:27AM
 
 
31和解一(枪的心跳)*
泥娃娃 泥娃娃
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 也有那眼睛
眼睛不会眨
泥娃娃 泥娃娃
一个泥娃娃
也有那鼻子 也有那嘴巴
嘴巴不说话
他是个假娃娃 不是个真娃娃
他没有亲爱的妈妈 也没有爸爸
泥娃娃 泥娃娃
一个泥娃娃
我做他妈妈 我做他爸爸
永远爱着他
 
***
「阿修,我要走了,住你一个星期,多谢啦。」
「你等我回去再走,我要清点一下房间。」
「应该不用,我已经替你清点过,全在货柜车上了。」
「呵,」把手机的耳机线换了另外一耳:「你要现在走?大姑娘家,三更半夜在外游荡,小心被奸掉。」
「真的吗?那我非走不可,就怕遇不上歹徒。」
「听Kevin说,有人侵入他房间找你砸?」
「也不是什么不速之客啦,一个大花痴罢了。」
「嗯……。」宁修想知道对方是不是小济,偏偏又问不出口。
小安似乎穿透对方的心事,是风哥没错,他却不愿轻易坦露:「那个人跟你交情有多浓厚?我是不敢猜啦,不过他把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我很确定他当时不太认得我。」
不认识小安?
电话那头的宁修正在沉思,是Leo吗?不过他有这么大胆吗?
「对了,我书桌有一个没上锁的抽屉,里面的钱是我哥说要给你的。」
「喔,我想到了,如果你回来,你会看到被套、床单全洗过了,那是吴济风托我给你的惊喜。」
小安这小子……,还会原封不动的回敬他嘛,真是对手啊。
「你这一走,我主办的”知识性读经班”,不就少一脚吗?」
「我对那没兴趣,不过,如果是”性知识输精班”,你可以打我兄弟的电话找我,电话记好啰──。」
  *  *  *
阿飞以一个不速之客的身分突访天母的舅舅家。
舅舅、表弟看到他,被惊醒的倦容,有一种惶惶不知所措的讶然。
阿飞没带保镳,一个人来的,他只冷冷的说明他想看看阿修的房间,就径自上楼了。
一进到阿修的房间,战后的心情开始难以平复。
吴济风,那小子凭什么得到他的修?不过是看到女人就射精的痞子,作掉他的晨晨,现在又抢走他的弟弟,他妈的!现在还非得帮他?
潮湿不安的情绪,逐渐在胸前扩散着。
小安,小安,如果他还在身边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他,他该怎么做。
眼看他的帮愈来愈盛大,他的身边,反而愈来愈沉静了。
光会讨好他、满足他的男人女人有何用?他只在乎自己心里的结,他与阿修纠缠了快二十年的结。
他爱修,爱的很重,他的修,到底爱他吗?
干掉吴济风,能够得到他更多的爱?还是失去?
阿飞已经无从忖度。
原来阿修恨他的原因,竟然是他们的第一夜?
竟然是他自以为表露爱意的最直接方式。
错知了阿修,他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对于吴济风与风陵渡,他已经跨在”和解”与”赶进杀绝”的横沟上,不知进退。
小安,我该除掉那小子吗?
晨晨不能回答我,不是因为挂了,而是因为他早就叛着我,跟阿修一样爱上那小子。
小安,你是唯一了解我,向着我的人,只是你也不在了。
心很乱,他只想找到童年的一点蛛丝马迹,想找回阿修原本对他汹涌的爱意。
行吗?阿修已经长大了,爱上别人了,自己的感情却依旧留在二十年前的同个地方。
整整二十年,他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也没想过调整自己。
因为他从来没想过,阿修也有完全不属于他的那一天。
不能吗?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为什么不能一辈子不变,为什么?
「小安,你告诉我要怎么得到阿修?」有一次,他喝醉酒,紧搂着小安猛问着。
「老大,我会告诉你,不过要等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候。」
「你在跟我作对?」
「我不敢,只是我没办法把最爱的人推给别人,就算你会处分我,我也没办法做到。」
当时的阿飞听了,确实有短暂的”舍不得”情绪,不过……,当晚他把小安压在床上干到翻火抄天后,小安终于抵不过阿飞绕指柔肠的枕边细语,最后还是把秘诀都扥出来了:「阿修对老大你,爱恨交织,您条件好,又是亲哥,阿修舍不得不爱你,可是阿修一旦被爱过头,没了自由,他就会不高兴,所以……。」小安打住不说。
阿飞只好再用麻痒痒的狼吻逼他就范。
「投降了,我说。」捞起前额的短发,小安不经意又流泄出令人舒服的笑意。
「你只要迷迷糊糊等他上钩就行了。」
「迷迷糊糊?我要带人怎么能迷糊?」
「我是说,对阿修的感情装迟钝、装无能、装不知。」
「我不是随便被人害到的那种。对他,我有我的方法,我对感情从不迷糊,现在他已经离我够远,我不可能冒这种险,中你的招。」
当时小安只是低头笑笑,对于”落空”已经漏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阿飞对感情从来不迷糊吗?为什么对他,偏偏就能装迟钝、装无能、装不知,装傻到小安明知中招,却也无法拔出泥沼。
粗鲁打断脑中的往事,阿飞阔步走向窗边的地板,竟看见地上摊满着阿修小时候的东西。
三岁、四岁、五岁、幼儿园、小一、小二……一直到国一,阿修替他画的每一张画像,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直到比电影明星还帅的肖像,一张张全摊放在地板上,被细心的护贝起来。
还有寥寥的几张兄弟两的照片,也被完善的护贝好,阿飞捡起来左翻右看,自己都禁不住笑了。
他发现照片后面还写了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字迹一点力道也没有,不过写的内容倒是挺有意思:
什么”全天下最帅的哥哥”、”最温柔的男人”、”最威风的头头”、”最单纯的傻牛”、”最深情的爱人”……。
小阿修,你一直都是这样崇拜深爱哥的吗?
不过奇怪,阿修小时候的字迹有这么丑吗?从最旧的、到最近的照片背后,提笔的字都一样丑。
阿飞没去在意,因为他已经忍不住被勾起回忆,久久不能自己。
很久没跟阿修一起生活了,所以他不知道阿修根本不会把东西摊在一地不去收拾,更不会对护贝照片或童年画作有任何兴趣。
啪!一声。
阿修房间的灯火全都灭了,窗帘很厚,门缝加了活动隔板,透不进一点光亮,在完全的黑暗中,阿飞开始像只弓紧的虾子警戒起来。
忽然,猫一般轻盈的风声掠过脸颊,当阿飞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被人迎面搂住。
阿飞二话不说,立刻拔枪大喝:「谁!」
对方稍微拉开了身体,突然移动自己的胸膛,抵住了枪口。
这么一来,阿飞反倒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里是阿修的房间,随便一个误伤,他都无法承担。
阿飞开始相信,那个不要命的黑影人,是以心脏部位抵着他的枪,因为阿飞的手心感受到那股剧烈的心跳,一颤又一颤,强烈无比的心悸,竟从冰冷的枪身传导过来。
「你是谁?再不说话我就呯了!」
阿飞又一次感触到,对方再度扑进怀里,十分短暂用力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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