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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黑帮情夫 by 陶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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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的东西还敢端上来,不像话!拿走!」 
   宁修在厨房见到济风把他的”名菜”原封不动端回来,那张脸活像沾了大便,宁修终於忍不住笑到岔气。 
   晚饭席间,济风极不痛快的品嚐”宁氏料理”,简直食不下咽,但自己的创意菜已被两个长辈批评”嫁(很)恐怖!” 
   每次都输他!济风很不甘心,乾脆直接找他单挑,反正这大少爷干架一定干不过他! 
   宁修心想,拜托,他可是拿过厨师的丙级证照,小济这种可怕的自创菜怎可能比过他? 
   台南的那段时光突然在宁修脑海倒流。 
   从高三那年,他就开始在Leo的各家分店驻唱,後来还学习厨艺,尝试经营,成了Leo最得力的帮手。 
   那时,Leo眼见宁修一步步努力充实,惊人的进步速度,成为日後的老板都遑不多让,因此Leo压根没想到宁修会在一夜之间考上转学、不告而别,但这的确是宁修的一贯作风──不会有丝毫预警。 

   「有够呷呒?你购杯给恰一碗笨呒?」隔壁的婶婆亲切的问候宁修,宁修却傻楞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身旁的小桑没注意到宁修的变化,倒是跨了一个小桑位置的济风突然为宁修接口: 
   「她是问你要不要再添一碗饭啦。」 
   「喔,不免,不免!」用生涩的台语回答比手画脚。 
   此时,隔壁桌的舅公突然严肃的起身: 
   「各位嗣大小辈,等恁呷饭就来宣布最尾的遗嘱。」舅公身旁带著律师正朗声宣布著。 
     (各位长辈小辈,等我们饭後宣布最後的遗嘱。) 
   全部的人顿时像煮沸般,议论纷纷著,欣奋或担忧的猜想最後的遗嘱会不会提到自己的名字。 
   「休等一咧。」(等一下)天棋和堂哥一行人起身,如临大敌的与舅舅质疑著第二份遗嘱的真假。 
   但律师表示,最後的遗嘱有提到前一封遗嘱作废,而且还有老人家的录音,因此只有他们手上的遗嘱才具有法律效力。 
   整个祖宅开始闹烘烘,每个人都热烈的议论、臆度第二份遗嘱的内容,过一会儿就要宣读了,大家不免期待又怕落空。 
   天发的心情也是一样,之前阿母的遗嘱给了他房子,还有一份田,弟弟天棋劝他把田地卖给他,拿到现金不但可以还债,下一期乐透就可以包牌,天发一想到发财梦,整个人就醺醺然。 

   既然旧遗嘱内容失效,那天棋之前要求他跟济风断绝收养关系,再加他五十万的承诺到底还算不算数? 
   他对济风不是没有感情,不然当初怎麽会在晴芬那儿见了他几次後,最後还花了赢睹得来的钱收养他呢? 
   但後来父子之间种种不合与陌生,使得一切变得那麽力不从心,尤其天发现在只顾得了自己的手头问题,对於不肖子的变质,他再也无力矫正。 
   遗嘱缓缓从律师口中念出,新的遗书比之前宣读的那次提到更多人的名字,身後的家产也分割的更零碎。 
   大家不由自主的引颈翘望的聆听,竟像年终摸彩似的紧张刺激,只有济风一个人落在後头收拾著桌椅。 
   佩兰的名字、小颖全被念过一次,小颖继承著两分田地,成年以前由监护人佩兰保管,而佩兰则是得到一些值钱的手饰。 
   「搬走啦!」不知是哪个长辈嚼著一口槟榔,使唤著济风把挡路的饭桌搬走,济风用手背揩了揩汗,用力吸气,便一鼓作气的抬起了笨重的桌子,蹒跚的往外走去。 
   「吴济风──。」 
   谁叫他?济风无暇回头,却还是回头了,他听到他的名字是从律师的口中喊出。 
   「嗯?」 
   一屋的人楞口了几秒,突然之间喧噪的争议起来。 
   济风扭回脖子,继续进行他的搬运工作,终於费尽力气将桌子搬了出去。 
   但他听到,确确实实听到,奶奶给了他两分田! 
(本章完) 
**这段没有玩亲亲;而且挺正经八百的;嘿嘿** 




 




    第廿四章 加温 之一 

   「老大,我们快到丰原交流道了,然後勒?」 
   济风不耐烦的透过电话替阿陵报路,他根本不想让帮里的兄弟来吴家吊祭,但阿陵十分坚持。 
   他坚持的程度已经超过他”老二”的身分,他是为小桑而来的,济风明白。但也惟有这点,他制不了他。 
   那飙仔对感情的固执程度,济风是领教过的,他们曾经同时看上一个马子,那小子一付不敢抢又不想让的别拗样,搞到那马子最後惊恐的猛灌安眠药以求了结。 
   後来济风还不是以不到两个礼拜的速度,玩完了就甩。 
   低眼探视臂上长曳至袖口的痂疤,啐!这就是当天阿陵拿刀跟他大干一架,留下来的杰作。 
   济风夹著烟,另一手拿著竹帚清扫著破旧的红砖房,这间没水没电的发霉屋就是他今晚睡觉的地方。 
   「肖仔(疯子)!」济风对阿陵的痴笨早已无言以对,搞到自己现在还在室,真见羞(真可耻)! 
   他喜欢小慈、喜欢薇薇,更喜欢小桑。 
   不过感情是他能控制的,阿陵那小子应该学学,别把男女之间的事情搞的惊天动地,什麽都豁出去了,结果,还没有任何结果。 
   奇怪,都黄昏了,济风已把整个废屋里里外外扫完一遭,包括被蛀虫和老鼠啃过的木床,及废墟般的柴房,但他还没等到阿陵的电话。 
   济风不怕那帮人开过了头,心里还诅咒他们开错方向,兜回台北。 
   不过阿陵听过宁修找人送来风陵渡的信,这小子……该不会又想搞破坏吧? 
   段数比他低就该安分点! 
   身为老大,他会负责撬好(搞定)阴险难搞的这个,至於这老想谈感情的嫩小子,他会再介绍更温和的给他! 
   什麽跟什麽!自己到底想搞定谁呀?今天发烧了吗?还是头壳搭马咖兼相啪结(脑袋变成柏油,兼打结)?干,呒进雄(不正常)! 
   济风走出祖宅,想到路边瞧瞧他的兄弟还在天顶飞吗? 
   一迈出竹篱芭旁边的木钉矮门,济风绕上通往省道的捷径小路上,刚走没几步,济风差点就被炸晕,操!他那一群好兄弟正在围殴岳宁修! 
   「停──!」冲过去,立刻止住那帮人冰雹般的狠暴拳脚。 
   阿陵心有不甘,这趟没带家伙来,他还正使唤小弟拆落路旁的广告旗帜当武器,呒嘟好(不巧)老大就冲了过来。 
   「假咻--,大仔,为啥米不冻斩伊?伊是变态飞耶亲兄弟,你不冻放水!」 
    (继续--,老大,为什麽不能揍他?他是变态飞的亲弟弟,你不能放水。) 
   「长在办我阿妈的身後事,我不想袂动脚动手。」临时搬出了不符自己个性的薄弱理由。 
    (这在办奶奶的後事,我不想动手。) 
   「大仔,按捺(这样)好办,」阿陵突然紧咬著不放,根本是决心跟济风过不去: 
   「後事存(剩)几天?」 
   「後天出殡。」 
   「伊,抆取转去尬老三关到阵,送完你阿妈了後,大家丢来处理这两个叛徒!」 
    (他,我们带回去跟小渡关在一起,等你送完你奶奶以後,我们大家就来处理这两个叛徒。) 
   「胆大,冻时换你作主?(大胆,何适换你作主了?)」酷劲的冷喝了阿陵一声。 
   「甘捺伊耶歹志你不够格作主。」 
    (只有他的事你不够资格作主。) 
   「邱信陵。」咬著他的名字。 
   「存捺我拢总听你耶,我甘捺要求对这查莫体用刑,今马?呀是三刚以後,你决定。」 
    (剩下我全听你的,我只要求对这娘娘腔动刑,现在,或是三天以後,你决定。) 
   当然通通不可以! 
   但济风清楚这群里面也有小渡的拥护者,如果他硬性放过阿飞的弟弟,那小渡的人势必会来个窝里反。 
   事到如今,就委屈宁修被他的人痛殴一番了,总比被撒(抓)回帮里安全吧。 
   济风开始退开步伐,退出了干涉的距离,意思很明显了,他选择让岳宁修就地正法。 
   刚刚揍到一半就被遏阻,兄弟们很快又恢复揍人的气势,尤其老大也在旁边,兄弟的气势宛如受到鼓舞,把干人的架势摆的更加精锐,全场简直气势如虹! 
   眼前的一帮混混皆把拳头硬脚磨擦的更煞气!不管是亲陵哥的,或是亲渡哥的人,一致认为岳宁修该杀该死!一股迸裂的群众激愤,再次被翻炒到最高点,围殴份子的暴戾之气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涨。 

   跟阿陵谈判之时,阿陵的跟班早把路边的旗帜全拆下来,跟班正兴奋难耐的挥动手中的凶器。 
   他妈的,等大家都像疯子一样操武器海K下去,宁修还活的了吗? 
   上膛的走火枪味已经弥漫著这群人,何况他自己已经默许过了。 
   济风明白这种气氛,弓在弦上,不得不发。 
   杀红眼睛的莽汉,早已把杀气的弦紧紧拉满,他要怎麽挡?难道是挨过去替他万箭穿心吗?这是不可能的。 
   济风无意识的移开了脚步,不是转身,而是迎向腥力的暴风中心,赶在这帮人一鼓作气往下方狠砸的前一秒,济风的身影突然介入,冷冷的丢下一句: 
   「他是我性子,敢的人就动手试试?」 
   大家果然愣住,油亮亮的爆发拳脚乍停在半空。 
   脸上挂彩的宁修也有些微的表情变化,淡如白开水。 
   全场不会有人想再动手的,只要看过老大扁人的场面後,谁都不会有兴趣跟他过不去的。。。。。。。 
   「大仔!你嘟加讲啥?」 
    (老大,你刚刚说什麽?) 
   对呀,他刚刚在说什麽?济风心中後悔的要命,应该说马子,怎麽会是性子?不对,他到底在说什麽呀?起笑了吗?(疯了吗) 
   济风仍旧背著他们,身影仍冷的让人牙根打颤: 
   「你动手试看卖,区仔。」(你动手试试看,邱。) 
   阿陵心中泛起一阵冷意,但他没选择跟吴济风正面冲突: 
   「你变了!」阿陵被伤到的是比表面、情绪、自尊还要深入的东西,他知道他跟阿风多年的友情已经一刀两断,他没有办法接受阿风已经变了,他已经不是当初结识的那个人,阿陵宁可切断友情,切断他们同患难、共泡马子、一起进出警察局的所有记忆! 

   「走!」等完全确定自己不会再失常後,济风才冷冷回头面著他的兄弟,命令他们解散。 
   「你尬杜仔拢总同款!干伊娘!大家兄弟卖走剌,贵企分分咧--!干!全世界拢不正常!干!」 
    (你和小渡全都一样,我们兄弟也别做了,乾脆分一分!全世界全都不正常了!) 
   这冲动的小子,说的出来就一定做得到!济风又开始耍贱招,求和似的盯著阿陵,他知道如何用眼神降低这小子的戒心。 
   「干,你够有话好讲?」 
    (你又有话好说了?) 
   济风即刻充满义气与友谊的感情,若不这样,他怕一接近阿陵,脖子就会被扭断。 
   济风很重视阿陵,可是从来没有把他当兄弟,他跟任何人都不会有这种情绪。 
   从小在哥哥阿洋的暴力中卡住了,他对任何男人已经不会产生兄弟朋友般的感觉。 
   济风走过去,附在阿陵的耳边: 
   「嗯管你有信任我的话呒,我希望你宰羊,我今天按捺做是为了小桑的安危,等我做七了後,我耶跟你讲尬清清楚楚。」 
    (不管你信不信我,我希望你知道,我今天这麽做是为了小桑的安危,等头七之後,我会跟你说的清清楚楚。) 
   「干!我爱伊死!(我要他死)」阿陵抓狂似的冲向宁修,被济风用旗帜的铁枝挡住,那利器顶住的,正正是对方胸前的要害。 
   阿陵愣了一下,回眸反盯著济风锐利的眼睛,他想不透真正的答案,为什麽所有人全在一夜之间变的难以理解?难道要他杀光所有的人,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卖掉?但杀光所有的朋友後,他一个人活在世间又有什麽意思? 

   他觉得内伤很重! 
   「听我的,陵。」阿陵一向都听济风的,这次也要吗? 
   「厚!我若宰羊你嚎啸,你耶後悔!」 
     (好,如果我知道你欺骗我,你会後悔莫及!) 
   阿陵领著兄弟悻悻然离去! 
   这次不是为了吴济风,而是为了小桑! 
   他不会念书,只会混,他配不上洁如天使的她,但他绝对比吴济风更有资格守护她! 
   好想她! 
   阿风真的能保护她不被那变态玻璃伤害吗?最好是这样,不然他会豁出比命还狠的方法制裁他!阿陵握著拳,他的贱命会跟济风豁上! 
   满满三车的人又开回台北的路上,一在加油站停车加油,车上的两个兄弟就仓仓皇皇冲出车外小解! 
   「他妈的,没事玩出这一招!」捉摸不定的风哥简直令人措手不及! 
   「喂,我跟渡哥同车,先溜回去了!你看著办!」两人匆匆忙忙的交头接耳,小便池又靠来其他的兄弟,被丢下的人只好硬著头皮,拿著手机拨给二护法乱哈拉: 
   「阿美呀,我想死你了!没事呀,我要回台北了!为什麽那麽快呀?啊?因为……被传染了同性恋。有听没懂啊?呃……。」左右看看,好在刚尿尿的兄弟都已经散去,他争取时间,尽量压住手机放低音量,把刚刚发生在老大身上的事情,全都转述了一番。 

   吴家祖宅里也冒出了第二批兄弟,他们早抢先陵哥一步,飙到了吴家祖宅,趁风哥在旧砖房出去接应陵哥时,早就轻轻松松把海洛因藏在风哥出门前换下来的脏上衣里。 
   接著他们若无其事的溜出旧砖房,保命似的飞快飙回台北。 
   因为这一切的计画,使得济风才刚解决阿陵的事情,一回到灵堂前,心脏立刻像被人揍了一拳。 
   「你……你干嘛来!」 
   「阿风,我特定过来跟你家人致祭,你老毛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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